第一章 美好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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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离静!快回来吃饭了!”离母的声音传来。
离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没什么文化,性格很强势,好在为人正直,勤奋踏实。时间久了,耳濡目染,离静也养成了勤奋正直的好品质。
那时离静家境贫寒,为了能给家人更好的生活,离父常年在外省打工,一年到头就过年那几天在家。一家人总是聚少离多。离母在家一边干农活,一边独自抚养离静和离旭。夫妻二人都不容易,为了这个家一直默默付出。
“哎……马上就回!”身着红色破旧外套的离静一边答应着,一边急匆匆地和旁边的徐泽一一起收拾地上的石子。
那个时候农村孩子们的生活都很艰苦。家家户户都不富裕,大人们也没有那么多钱给家里的小孩子买玩具。
因此,石子、自制沙包和用废弃内胎剪成的皮筋就成了孩子们常玩的玩具。
那个时候孩子们的生活虽然穷苦,却简单快乐。他们的童年没有写不完的习题,补不完的课;也不报各种特长班。平时放学写完作业后,剩下的课外时间就是玩。
“离静,你耍赖!这些明明是我赢的,你凭什么拿走?”徐泽一一边粗鲁地从离静那边抢石子,一边生气地大声指责。
“凭什么?我的这些石子是怎么跑到你那去的,你心里没数吗?明明就是你耍赖赖过去的。我怎么就不能拿回我的石子了?”说完离静便使劲地掰开徐泽一的手,把自己的几块石子抢了回来。
离静是母亲一手带大的,受母亲影响很大。离母平时为人处世特别讲原则,离静也这样。
“没有!我才没有耍赖呢!就是你输不起了。自己的石子输了光了,就抢我的,你不把石子还给我,我就打你!”徐泽一急了,朝着离静张牙舞爪地咆哮。
“好啊!打就打,我才不怕你!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耍赖精!”说罢,离静抬起手就朝着徐泽一的脸抽了过去。
“啪啪”两声脆响,徐泽一挨了两巴掌,脸立刻红了起来。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离静半天,刚回过神,就揉着自己被打红的脸哭着跑回了家。
“哼……还想欺负我呢!该打!”离静甩了甩有些打疼的手,咕哝道。
徐泽一刚到家就和徐妈妈告状了。
他年纪小,有些吐字不清,表达的也不清楚,哭着嘟嘟囔囔说了半天,徐妈妈也没听懂,只知道他是被别人给打了。
徐妈妈弯腰心疼地看着徐泽一,手轻轻地抚上了徐泽一有些发红的脸,小心地揉着。
她心里明白,徐泽一太淘气了,经常和其他孩子起争执,她都习惯了。
要知道平时都是徐泽一欺负别人,可是这次是自己儿子受欺负了。她怎么可能还沉得住气?
“儿子,你先别哭,你好好和妈妈说,到底是谁打你了?妈妈去给你出气!”徐妈妈心疼地抱起徐泽一温柔地问。
“是离静!”徐泽一揉了揉眼睛,抽抽搭搭地回答。
这次徐妈妈算是听清楚了。二话不说,抱起徐泽一转身就走。
不到五分钟,徐妈妈就抱着徐泽一来了离静家。
“小贞!你快管管你们离静吧!一个小丫头片子,怎么这么霸道!玩不好好玩,竟然动手打人!瞅瞅给我们徐泽一打的!把脸都打红了!”徐妈妈满脸愤怒地质问。
“离静!和你大娘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打人?”离母看了离静一眼,满脸严肃地问。
“明明就是徐泽一不好好玩,耍赖赖我的石子。我想拿回我的石子,他不但不让我拿,还要打我。”离静不服气地解释。
“才不是!我才没有耍赖!就是离静输不起,输光了自己的石子,来抢我的,还打了我!”徐泽一满脸愤怒地辩解。
“我没说谎!大娘如果不信,可以去问问我嫂子,她看我俩玩石子看了好久呢!她还夸我大度让着徐泽一呢!”离静继续激动地解释。
离静的嫂子刚好路过她们家门口,听到争吵声就过来给离静做了个证。
“不好意思啊!这件事是离静做的不对!”弄清楚事情原委后,离母赶紧给徐妈妈赔不是。“离静!快过来给徐泽一道歉!”
“徐泽一对不起啊!我不应该打你!”离静走到徐妈妈面前,对着徐泽一鞠了一躬,诚恳地道了歉。
徐泽一闻言,没理离静,反而将头扭了过去,趴在了徐妈妈肩上。一副不想原谅的模样。
看到徐泽一这样的姿态,离静有些不知所措了,悻悻地低下了头,不停地摆弄着手指。
“以后你不许和她玩了啊!”徐妈妈一边抱着徐泽一离开,一边教育着徐泽一。
“你以后也别和徐泽一玩了啊!还好今天是你先动的手,不然受欺负的就是你了!”离母见徐妈妈已走远,小声和离静交代。
“我才不喜欢和他玩呢!是他老缠着我,非得让我和他玩石子的!”离静气鼓鼓地抱怨。
明明不全是她的错,道歉的却只有她,她心里别提多委屈了。
“他们家的人都不讲道理,主动道歉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妈妈可以陪你说说话,缓解一下你的不开心。”离母蹲下来轻轻地抚摸着离静的头,微笑着说道。
徐泽一是村里有名的混世魔王,村里同龄的孩子几乎都被他打过,没人愿意和他玩。
因为受了委屈,离静吃饭时有些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把筷子掉地上了,她刚要伸手捡,“啪”的一声,饭碗也被碰掉了,碗碎了,饭撒了一地。
离静的动作突然一僵,她慢慢地直起了身子,头埋得低低的,有些不知所措。
“你去把地上的碎碗和米饭收拾了!自己做错的事情,自己处理。”离母抬头看了离静一眼,站起身,从厨子里拿出了一个干净的碗,添好饭放到了离静的位置上。
“嗯!”离静小声应了一声。
“小心点!别扎手!”离母心疼地提醒。
“嗯嗯!”离静乖巧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