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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戏场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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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阳红走进草丛里,看见一只约五尺长的大松鼠,心里也觉得好奇怪,从来没见个这样大的松鼠,少说也有**十斤,趴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不知是不是死了,慢慢探手去摸,皮毛尚温,好象鼻孔有些游气,四肢在微微的颤抖,索阳红自从上了山,道观里的人都是救生不伤生。

随即从包裹里拿出一件衬衣盖在松鼠身上,看看天色变好,索阳红也不敢滞留,晚了走不出山区,投宿的地方都不好找,说道:“你能不能逃过一劫,就看你自己的造化,我有事急着要出山,告辞了!”

索阳红在路上行走了半个多月,以西南方为大目标,一天十点时分左右来到一个乡镇,听见一阵阵锣鼓声,进了镇子各个街道都冷清,转过十字口,看见右边街道一处人山人海。

走去一看原来有一个戏场坝,场坝纵深处是一个戏楼,戏楼被珠帘遮蔽,台内锣鼓喧天,台下前面都是一排排的长櫈,櫈上坐满观戏的客人,后面的人都是镇上的乡亲,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各自带着櫈子坐在后面。

索阳红看了戏场,前面进不去了,依附站在一个中年人则旁,中年人坐了一条长櫈索阳红问中年人道:“这里是什么事,这么多人在等什么?”

中年人道:“你坐下吧!我这是两人坐长板櫈,老弟你是过客,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这里叫胡家镇,我们镇上胡老太爷满七十周岁,人生七十古来稀,这是人生一大喜事,胡员外是我们镇上,不!应该全州府第一大户,给父亲办七十长寿宴,特意请来戏班唱戏,索阳红想,唱戏我只是听说过还没有看过,决定不走了就住镇上。”

一会儿又是锣鼓宣天,三通鼓乐闹台已毕,台下客人已满,推开戏帘正是拉开序幕,演的是双龙会,唱的是杨家将大闹金宣宴,一曲悲调是:

“大郎扮主药死鸿门宴,二郎护主中毒亡,三郎被射小河坎,四郎失落在辽邦,五郎怕死为和尚,只有六郎不怕死,镇守山关杨六郎,七郎回家搬兵将,七十二箭透胸堂,杨家满门忠烈胆,杨老令公碰碑亡。”

当索阳红看道粉脸(三花脸)奸滑狡诈之徒,上蹿下跳,通敌害死了军将,坏事做尽,两面讨好,心里深恨之,又看见一个大花脸给杨六郎关前大战,大声叫道:“出妖魔了。”拔剑在手想跳上戏斩妖除魔。

那中年人慌忙按住索阳红的肩胛,说道:“小兄弟你看入迷了,你从来没看过戏,还有一副侠义心肠,今天不是碰上我,你初出江湖就弄出事来,不但弄得东家不高兴,自己也陷入囹圄,你跟我来到后台你什么都会明白了。”

索阳红随中年人从场坝转道戏楼后台,进屋爬上扶梯,推开一道小门门帘,里面就是后台,演员们正在化妆,班主看见有人进来见是护院师,便招呼:“郭师傅你不在前台观戏,是嫌演得不好?”

郭师傅道:“不不,你们演技太好,以假乱真差点出大事,这位小兄弟差点上台打抱不平。”索阳红看见文小生,武小生们正在纹面,大花脸正退去自己的面画,心里有些明白,他们们一个个装腔作势,好人坏人都是装出来的,不是真正的坏人,原来这叫唱戏,。

郭师傅道:“兄弟你刚才看见十恶不赦的三花脸,声宏勇猛的大花脸,你来给他们认识一下,你识别一下他们是好人坏人?”索阳红脸发起烧来,自已从小就在观中长大,如同隔绝人世,出山来第一次就出丑,差点惹出大祸,祖师爷说的话我怎么没有反复思量,以后还是时时刻刻小心。

说道:“对不起!我没见过世面,没想道山中与人世是两个不同的世界,人世繁华如同百花争春,在山中暮鼓晨钟,日出面对青山,日幕盘膝入定,见二位退了妆都是慈眉善目的好人,是你们演艺高超,我又是第一次看戏,进入如梦如幻的境界,故而激起一颗侠义之心,才造成误会。”

那个唱三花脸的小斯,岁数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听索阳红这么一说,露出微微笑容说道:“兄弟贵姓,你是远来的过客吧?”索阳红初出江湖,人年青,一半童心还未成熟,将自己的生世经力都说了。

那个唱花脸的师傅说道:“索兄弟原来初出人世,没有阅历过人世生成之道,是一个诚实的人,三十六技艺,七十二行业各有专长,扮丑角色也是技术专长,小兄弟你的忠厚我喜欢,你就在这侧门走道上前台后台都能看见,我们又要出场了,不及相陪,你不要走了,戏幺场了我们好好聊聊。”

索阳红就在戏台两边侧道上,陪着打锣鼓的在一起看戏,内台外台看得清切,一直坐到戏闭幕,胡家客人多,寿星东家也管不了那么多,索阳红就随戏班的人一起吃住,到了晚上戏已闭幕,吃好晚饭,戏员们休息,班主将索阳红安置给自己一间,卧室里有班主,班主自我介绍,说道:“我姓聂,三耳聂”。

唱花脸的王师父,唱三花脸的是王小三,他们是叔侄,还有一个中年人,班主说这位是殷长教,那人笑笑说我就是殷清平,索阳红拱手和各位见礼。

班主道:“索阳红兄弟,我们班里正缺人,我听王师父说你是道门中人是奉道家老祖之命出山,目前道祖没有给你大目标,说明你给我们梨园太平班有缘,你就留在我们太平班里,我给你介绍一个师父,你给殷师父当助手。

索阳红道:“我可也给殷掌教当助手,拜师是不可能的,我已有祖师爷,有师父,不可能有第二个师父,欺师灭祖我索某做不出来。”

殷掌教也说道:“我们为友,要说拜师我们谁又是师谁又是徒,都同出一道就是弟兄,就是道友。”

聂班主说道:“我们太平班大戏,小戏都唱是全挂子,唱大戏一般是那一个地方出了邪魔妖怪不干净的东西,才请戏班唱大戏,保护一方地方安宁干净,在唱大戏期间,掌教,阴叉手到野外夜游,叉杀鬼物。

千家万户听说唱大戏,都有禁忌,夜晚大人小孩都要禁声,就是鸡犬都不叫,人不能打哨,更不能模仿动物吼叫,怕长教误认是鬼物,阴叉手一叉下去会锁住人的生魂,其人必死,阴叉手一般不会空回,就是夜鹰叫也要抛出飞叉。

大戏要唱四十九天,四十九个夜晚都到野外游叉,远则二十里路,近则到戏台周围,目前我们班里,就是长教一人,游叉手都是他,兄弟留下来正好为殷长教当助手,你的出生简历正好对口,斩妖除魔,不知道索阳红兄弟肯留下来不?”

索阳红道:“班主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留下来就是,我对付邪魔歪道还没有经验,多多向殷师兄讨教。”胡家唱了三天戏客人才离去,太平班与东家接了帐,东家满意,主演赏了一个红包,太平班也迁搬去下一个顾主。

班主说道:“下一个定单是长坝乡,离这里一百多里路,索阳红你有活干了,是唱的大戏,你给掌教有夜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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