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铁盒里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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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两人赶到学校，来到高三年级的教师办公室前。
陈墨大咧咧地敲了敲门，然后看里面只有李通一个人在，就干脆直接走了进去。
“进来。”穿着大裤衩，套着polo衫，正戴着副大黑框眼镜看报纸的李通回头看了眼。
“老班，你也是老资格了，不去批卷的吗？”陈墨走上前，随意问道。
“最近腰不太行，请了个假，估计得养一段时间。”李通放下报纸，随意抓了抓头发，转头看向陈墨，“倒是你小子，之前急着把东西要回来，今天还得我打电话叫你来拿东西？”
“哪能呢？昨天这不是刚考完，把这事儿忘了嘛！”陈墨扔出个无懈可击的解释。
李通“嘿”了一声，转过视线，看向陈墨身后的少女，“书涵，这三天考完，感觉发挥怎么样？”
“还可以……应该能上苏大吧？”女孩犹豫了一下，轻声回道。
“谦虚咯！你平常可不止这个成绩。”李通摇头失笑，“那陈墨呢？觉得怎么样？”
“这个嘛……”陈墨没去管云书涵的反应，直接道，“反正老班，我自己感觉英语发挥还是不错的。”
少女望着他的侧脸，又想到他之前死活不肯估分的样子，不由咬了咬牙。
“不错是多少分？”李通嗤笑一声，“金老师给你天天敲钟，天天提醒你，你二模不也就只有八十多？”
“一百二以上。”陈墨作势拍了下胸脯。
“你能过一百分，金老师都要开心坏了，还一百二……”李通上下扫了他几眼，叹了口气，“算了，说正事吧！”
说着，他弯腰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手掌大的铁盒。
“本来吧，我看你和书涵考前还在传小纸条，是想着干脆把这东西扔掉，省得影响你们学习的。”李通把铁盒放到桌上，没有打开。
“不过后来打开了盒子，看到顶上是张说苏大的纸条以后，我就改了主意，让你俩考完以后再来拿。”
李通叹了口气，拿起盒子，递给陈墨，“剩下的东西我没看，但想来都是你们俩的悄悄话，我也就懒得再去翻了。”
陈墨点点头，接过盒子。
实际上，李通这么一提，他倒是多少记起来了点纸条里的内容。
有讨论学习的，有讨论高考完怎么安排的，还有大学想去哪里的。
而现在想来，陈墨不记得这铁盒子，或许也有当年高考成绩太差，他自己觉得不好意思，所以刻意遗忘了的缘故。
“行了，东西也给了，我也没什么事儿了。”眼看陈墨接过盒子，李通把座椅一转，重新捧起报纸，“学校里还有两个年纪在上课呢，你们俩也赶紧走吧，省得影响别人。“
“老班，你这儿没事儿了，我倒是想请你帮个忙。”没等他看几个字，陈墨的声音就再次响了起来。
“嗯？”
“就是之后同学会，不是在大家成绩都出来之后嘛……”
“这我知道，大概六月二十七八的样子。”李通还是盯着报纸，闻言只是点头，“怎么了？”
“我这两天在琢磨着做手机游戏，到时候想借着同学会，给大家试玩一下。”
“哦？”李通听到这里，倒是再次抬起头来，显然对他的话有点兴趣，“你之前喜欢玩游戏我是知道的，怎么现在突然起念头去做游戏了？”
“试一试嘛。”陈墨的话半真半假，“说不定还能赚点钱呢？”
“也是，总比暑假无所事事好。”李通失笑摇头，“行，我答应了。”
“谢谢老班，那我和小云也就……不打扰了？”
“去吧去吧，都考完了，我还能管着你们不成？”李通挥了挥手，有点不耐烦的意思。
“不过，你这副样子，倒是让我对你猜的成绩信了不少。”李通手里翻了一页，嘴上不停，“你要是真考砸了，哪还有心思捣鼓游戏，怕是早就一个人待家里难受了吧？”
“老班英明。”面对李通的猜测，再想到前世自己的举动，陈墨也只能干笑一声。
拿着铁盒走出学校时，街道上的人和车都很少。
“陈墨。”陈墨正准备往公交车站走，就听见云书涵轻声叫住他。
“怎么了，小云？”陈墨有些诧异，偏过头去看她。
“你……不准备打开吗？这个盒子？”少女抿着嘴，目光停留在陈墨手中的铁盒上。
“现在不合适吧？任宇还在网吧等我。”陈墨只是摇头，“要不不管他，去你家看？”
“我才不要！”云书涵面色稍红，带着些嗔怪地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在说什么呢！”
“这也不行的话……那我今天晚上回去细细品读，明天早上再给小云你交底？”陈墨笑着反问道。
“你……谁稀罕你的交底！”看着陈墨的样子，云书涵别过脸去，不理他了。
铁盒的事情到此为止，可一上公交车，少女就开始审问起陈墨成绩的事情来，“你刚才为什么说有一百二十分……都还没来得及对答案呢！”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逼近陈墨，散出清淡的香气。
“小云，你身上好香。”陈墨当即一脸陶醉地吸了口气。
“你！”云书涵本想逼问，却被陈墨一句话搞得急匆匆朝周围看了一圈，直到看见周围都没人，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小云，我只是说你很香，也不用慌成这样吧？”陈墨“适时”地补了一句。
“陈墨！”被他刺激到的少女伸出手，揪住他胳膊上的肉，小小地掐了一下。
“嘶……”陈墨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说！”云书涵深吸好几口气，总算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你说一百二十分，只是想让李老师同意让大家试玩游戏这件事吧？”
“小云，你摸着良心说，我看上去真有这么不择手段吗？”陈墨回得大义凛然。
“以前可能还不会……”少女漂亮的眸子里满是怀疑，“可是从昨天开始，你就像变了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