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妄想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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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贺您，测试人员叶苒，您已成功通关游戏《考试》，得到‘badend：不合格’这一结局，请再接再厉。”助手2333在叶苒出来的第一时刻，祝贺道。
“这种坏结局就不用‘再接再厉’了吧！”叶苒刻意掩面道，“崽呀！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伤心的！”
得到关键词的2333，立马询问道：“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吗？”
“我希望下个游戏里我的身份，能自带攻击力，能够单挑小boss那种就行了，”叶苒提要求，“麻烦帮我调下概率。”
“十分抱歉，助手2333做不到这点。”2333实话实说道。
叶苒一把抓住浮空的2333，双手上下摇晃道：“崽呀！给点力啊！不然爸爸对你很失望啊！”
“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帮你做的吗？”被摇晃的2333不为所动，继续履行自己作为助手的职责——询问。
“你猜猜看啊！”叶苒开始左右摇晃2333。
“若无其他要事，助手2333将调为隐藏模式。”2333无情地说道。
“不准走，来继续聊天！”
……
·
现实。
“我收拾好了，马上就下来！”叶苒将包背好，发道语音，然后和室友打声招呼，就出了寝室。
叶苒读的学校和家是一个市的，每月都会回次家，本来两个星期前才回了家，但从昨天就特别不想呆在寝室，不呆寝室的话，最好地方还是家里，于是，她准备回趟家。
正好她同校的初高中好友单苏，这个周末亲人那边请吃席，据她自己的说法是“需要过去凑个人数”，然后就约好一起坐动车回家。
平时学期内都和室友一起回家的叶苒，第一次在学期内和这位好友一起回家，有些感慨，毕竟单苏都是一学期才回一次的。
下到一楼，便看到独自坐在宿舍大厅靠墙位置上的单苏，叶苒被她的状况惊了一下。
“你昨晚干什么了？”叶苒看着不断“点头”，昏昏欲睡的单苏，走过去拍肩问道。
单苏耸拉着眼，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思考人生。”
叶苒将她拉起来，说道：“说人话。”
“我一整晚上都在峡谷征战，不敢有丝毫松懈，每每只身一人前往敌方基地，端的是那七进七出，而毫发无损，以己之力，牵制敌方数将，眼见胜利唾手可得，本可一击制胜，”单苏边被拉着走边激昂起来，字正腔圆，接着又小声地念道，“然，友军总在波涛之中浪迹，对此视而不见，一心与敌方纠葛，却四死无生，待敌方大军压近我方阵地之时，我已□□无力。”
最后她唏嘘道：“终是，功、败、垂、成。”
叶苒被单苏操作听得一愣一愣，看她还眯着眼，需要自己拉着，却能很有气势地说出这么一长段话，开玩笑地问道：“这就是你不参团的理由吗？而且你这段话是在什么时候背着我排练过的？”
“我在等你时，眯了一下，梦到你开始相似的对话，当时梦里的台词还不够完善，我超遗憾的。”单苏忽略掉前面一个问题，垂着头只解释后面。
还真特么排练过的，叶苒抽了抽嘴角，继续问道：“那你是一晚都在跪？”
“倒是没有，小号还赢了两三把。”单苏再次无力地说道。
“大号呢？”
“成功俯冲到钻石。”单苏快速说道。
叶苒扶额，说道：“我记得前天你和我一起打时，还在星耀三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而事情就那么措不及防地发生了。”单苏生无可恋。
“为什么不选择放弃？”叶苒问出这个核心点。
“我的人生没有放弃这个词。”
“所以，就任由自己一直输了下去。”
单苏：“……”
“哼，”单苏转过头，不看叶苒，大声逼逼道，“早晚有一天我会黑掉那个系统！”
“很好，加油，我支持你！”叶苒点头道，“等你过上包吃包住的日子时，我会尽量每个月都抽空去看你的。”
……
·
梦中。
回到家休息一天后的叶苒，在自己梦里，随意逍遥两天后，又要在系统这里找虐了！
“嗯，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下个游戏能够打怪，一切还算ok！”叶苒自言自语地说着，“‘学校’玩过了，是不是该来一次‘医院’呢？毕竟都是恐怖片的经典场景。”
然后，叶苒十分坚定地去按那个让她胃疼的键。
【测试人员叶苒，即将进入惊悚分区测试游戏，你将进入游戏《妄想》。】
【欢迎来到游戏制作，这款游戏已经到了最后的调试阶段，您作为测试人员，我们诚邀您加入游戏的最后测试，希望您能玩得愉快。】
哇！不明觉厉的游戏名呢！我已经看到自己不死也残的结局了。
【又是新的一天。】
旁白的女声了无生趣地念叨，叶苒感觉着细微的不同，那似乎是“我”在说话。
同时视线向下，小幅度的摇晃，所在的地方十分明亮，然后由白色的被子转到窗户处，透过玻璃看到窗外绿油油的大树，视线微微向上，蓝天白云分得清晰，耳畔传来小鸟的鸣叫。
一切都和谐而安宁。
然而机智的我早已看穿一切，如果世界基调真的是这样的话，你是以何种神奇的天赋，分到的惊悚分区呢！
【又是无聊的一天。】
旁白还在继续。
视线再一转，从窗户转到门口，不知是不是早就打开的门，迎面走来一名护士，她从拖车上拿出一瓶药，递到这边，“我”很配合的接过。
叶苒的内心在抽搐，还真是在医院啊！进游戏前，我是开玩笑的，游戏你别当真啊！我不需要刻意玩这样的经典场景啊！
【老实说，我很讨厌吃药。】
“我”将三颗药倒到手心，直接捂向嘴里，并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水，护士看到“我”如此配合，满意地点头，接着拉住拖车，转身走了。
【因为，那会让我看到现实的景象。】
最后一句旁白的声线猛然拉高，“我”仰头作出吞咽的动作，这让“我”习惯性地闭眼，再次睁眼时，世界变了。
闪烁的白炽灯，让世界不断明暗交替；大片剥落的墙壁，又被一层青苔覆盖；凹凸的地砖，是污垢的藏身所。
这一切的背景，都比不上那位尚未走远的“护士”。
ta的身体变得高大而臃肿，穿着明显小了、有几处被崩裂、且满是暗褐色污垢的护士服，或许那并不仅仅是被崩裂，因为衣服缝隙下的疤痕遍布。
肩膀、手臂、大腿，都有骨骼向外支出的状况，让ta的整个身体更加扭曲。
ta的头还向后歪，摇摇欲坠，头发也是披散的状态，在能够隐约看见部分脸的情况下，你无法判断ta的双眸会何时看向你。
叶苒一抖，在能够控制身体时，就闭着眼，快速且无声地打了几个干呕，将快到喉管的药，呕出来，并用舌头顶在嘴皮边，并用一只手捂住嘴巴，防止药片掉落。
护士装的怪物还没有离开，她不敢将这明显不是好物的药，直接给吐出来。
叶苒紧盯着怪物，ta似乎没有一丝察觉地继续推着拖车，走了出去，接着将门带上。
“呸——”
叶苒弯下身子，将嘴里散发着苦味的药，都吐了出来，鲜红色的药片伴着唾沫掉在地上。
三颗药，都已经吐出来。
但，尼玛，为什么这灯还在闪啊！低着头的叶苒盯着墙角的青苔处，内心小小地崩溃着。
【叮——】
【测试人员身份为“小李”，是一名医院的患者，请测试人员找到现实。】
伴着游戏声过后，又是几秒，灯不再闪烁。
叶苒又盯了一会儿墙，快速转头，现在的场景又恢复最开始的明亮与和谐，她拍了拍胸口，低着头盯住手里的纸杯，最后还是选择将手里剩下的半杯水喝下，缓解药味的苦涩，与心里猝然划过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