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来自褚成仁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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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满意了,沐春老傻也满意了,整个黔国公府上下都对这输血续命的事情感激无比。
沐斌小傻对楚萧更是崇拜到了家,看他的眼神里满是星星,一时间亮的渗人,出月亮门的这一路上跟在楚萧屁股后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个不停。
沐斌这家伙哪哪都好,就是这感情太过于丰富了,明明他比楚萧大了快一轮,结果满口都是楚兄楚兄的叫得那叫一个亲热。
正被烦的时候脖领子又被抓住了,紧随而来的就是那熟悉的狐臭味。
闻到熟悉的配方,楚萧为了不被再次夹在咯吱窝里蹂躏,只好赶忙给沐春老傻求饶。
一听是沐春要跟他回去讨要煤炭炉子,楚萧忙解释说煤炭炉子还没做出来,等过两天叫铁匠打好后就会派人给府上送来。
沐斌在一旁忙说过两天自己会代替长辈登门拜访,一方面是去取煤炭炉子,另一方面是长辈给晚辈登门道谢不合规矩,正好由他这个同辈人去感谢楚萧。
不得不说,古人对礼仪的严格要求真的是变态到了家,而且越是高门大户越讲究礼仪规格。
楚萧更想说干脆给点实惠的东西最好,什么真金白银啊,锦缎细软啊,家里缺的东西都行。
实在不行把家里的丫鬟赏几个带回去也行,家里的仆役都是东厂买来的,用起来整天提心吊胆的,哪有黔国公府里的丫鬟让人感觉安心。
从黔国公府出来后,楚萧就拜别了咱们的洪熙大胖一家人,准备带着于谦先回楚家庄子。
这头犟驴还是有些别扭,得带着他再敲打几天,否则以后容易被嘎。
可太子等人先回去了,一路往楚家庄子走,褚成仁这个老变态的马车却一直跟在后头。
楚萧现在很想掐死这个老太监,自从会试过后他一直怀疑这个老家伙对自己有什么目的,但褚成仁这么长时间过去也一直没显露出来。
不活人啊,自己现在成了铁打的太子党,而且朱胖胖还带着他一路认识各种大佬,本该是一路高歌猛进的剧本,结果总有个老变态在后头盯着你,任谁都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明知道褚成仁这老家伙有问题,偏偏他还死活不告诉你,就这么跟你耗着。
这要是等到自己哪天终于能躺在功劳簿上白吃不干活了,结果他跳出来威胁自己去当个送死的鬼,那到时候可就太亏了。
原本的想法是盼着这些年最好别有什么政变,老家伙五十多岁了又是在古代,多熬几年把他熬死了应该就安全了。
可一想到咱们这位永乐皇帝恐怕再过几年就要下线,这个想法或许有些愚蠢了。
马车一路往楚家庄子走,等楚萧回过神来,回头一看东厂的马车还在屁股后头跟着,想必褚成仁这老家伙肯定正板着个死人脸坐在马车里等自己过去主动开口。
没辙了,眼看到了庄子路口,楚萧干脆下车过去开门见山。
两架马车前后停在楚家庄子路口,楚萧和褚成仁在庄子路口漫步,或许是周围没了其他人,能和自己儿子独处的关系,老家伙脸上带着不常见的笑意。
背着手朝着楚家庄子里那些农田指指点点,宛如是自家的田产一样轻松惬意。
“状元公真乃是天纵奇才,令师的手段更是惊为天人,随意的几样手段就能令我大明太子恩泽百姓,他日必然能登堂入室。”
“这些田产都是李景隆家以前的产业,自他被陛下圈禁后就全都充公入了户部,今日状元公献出了制盐法必然能让陛下龙颜大悦,后又以夺血续命之法治好黔国公,我大明虽废除了子、男爵位,但不出意外一个伯爵的爵位应该是少不了的。”
“有了爵位就能买卖田产,拥有自己的庄户和家将,状元公真是好福气啊。”
褚成仁不停的指指点点,还不时的感叹楚家庄子的庄户们都是勤劳的庄稼人,再过不久就快年礼了还要趁着冻土前拾抖田地里种下的小麦。
也不怕庄户门把他当成投粮的贼偷,楚家庄子的庄户们有不少可都是战场上下来老兵。
楚萧不喜欢勤劳的庄户,觉得只知道不断地种地只能越种越穷,反而喜欢那些心思活泛的人,秋天晒点菜干到了冬天拿去集市上贩卖,有钱的人家自然会把钱送来。
以后得带着楚家庄子的庄户门多讲讲致富之路,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后世这一套放到现在还是很合适的。
褚成仁笑得老怀大慰,满脸的皱纹都快能夹死蚊子了,就好像这些庄户都是他家的一样。
这老家伙要变成妖精了,眼睛里的光比自己的还亮,看样子就算自己死了他都不会死,熬死他的计划看来实施不成了。
眼看行不通,楚萧干脆开门见山道:“褚厂督不回东缉事厂,跑到我们楚家庄子来偷看庄户是干嘛,莫不是看上了哪家庄户炕头的婆姨,张叔家里可都是退下来的老兵,您行事的时候得小心点。”
闻言,褚成仁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楚萧头上,刚要抬手却又忍住了。
楚萧不知道的是,褚成仁差点教训他,好啊,调戏到你老子头上来了。
“本官也是奉命行事,陛下想要多了解一下夺血续命之法,还有劳状元公能给本官解惑,本官也好回去给陛下详细道来。”
闻言,楚萧是实在不想继续谈论抽血这回事,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怎么可能给古人说清楚这其中的原理。
奈何这是皇帝的命令,楚萧只能强忍着呕吐的**给他讲解输血这回事。
人身体里的血虽然只占身体比例的很少一部分,不过只是抽一点血的话根本不碍事,反而还会刺激造血细胞增加造血量。
战场上那些流血而死的人都是流血过量,而有些则是心理素质不够而被活活吓死的。
就比如你把一个人的眼睛蒙上然后给他手上划一刀,告诉他割破了他的血管,血一直在流,然后再用水流模拟出流血的声音,一个时辰后这人就会死。
这就是心理因素,如果只是按照今天给黔国公输血的量,反而能给伤兵营里带来生机。
不能再聊了,没看见褚成仁那双眼睛亮的吓人?
早听说东厂和北镇抚司折磨人的手段令人发指,据说还有把人放在一个烧干的大瓮里边蒸边烤的刑罚,听多了容易晚上做噩梦。
楚萧忙给褚成仁摆手拒绝不能再聊,还告诉褚成仁如果真的没什么办法来发泄内心的**,那干脆不如去找个对食,就算干不了那事多少也能排解一下内心的孤独。
毕竟在他看来,太监没了那家伙事后,日积月累之下多少都会有点内心扭曲。
这套说辞听得褚成仁颜面上青筋暴跳,楚萧头一回发现这老家伙居然会武功,一爪子就从墙边的老槐树上抓下一块树皮,冲着楚萧一阵狞笑。
作为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典范,楚大官人一溜烟的上了马车,催促着马夫赶紧回家。
就不信你东厂督主能到楚家庄子里修理一个六品官员。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赶回家里后褚成仁就已经在养心殿向皇帝禀报了。
并且,他今天要和皇帝说的话,可是会决定他们父子生死的难题,他必须要尽全力让皇帝打消对太子的猜忌,这是他为数不多能为自己儿子办的事。
一想到为了以后的天伦之乐,褚成仁感觉自己要做的事就还有很多。
“回禀陛下,楚修撰说的话分毫不假,黔国公在输了血后脉搏和气息都稳定了下来,睡的香甜,估计过几天陛下就能在朝堂上见到黔国公。”
闻言,朱棣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随后翻身从卧榻上坐起来道:“啊~太子这事办的不错,有沐晟在后面帮衬着,楚萧那小子就不用怕有心人惦记了。制盐的事呢,太子决定怎么处理。”
褚成仁闻言,连忙躬身道:“制盐的事情楚萧也句句属实,太子殿下没有擅作主张,估计马上就会给您呈上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