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永恒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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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自无尽黑暗中，一声暴喝响起！
这声音，如惊雷炸碎了虚空，蕴含着无上力量与威势，仿佛可以摧毁世间一切般，震得人心胆欲裂。
秦渊吓得直接没了半条魂，这是……亚托克斯的声音！
“卑鄙的偷窥者！说！你是不是巨神族派来查探的走狗！”
“不…我不是！”秦渊白着脸，对着黑暗应道。
随着秦渊的声音落下，黑暗中的那道声音沉默了，久久没有再开口。
但秦渊可不认为自己这样就安全了，毕竟那家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疯子，谁知道会不会突然暴起伤人……
暴起伤人？
秦渊一怔，对啊，亚托克斯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如果他真要杀自己，又怎会迟迟不动手。
还是说……他没那个能力动手？
因为根据秦渊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亚托克斯是被暮光星灵他们封印了的，这点毋庸置疑。
“凡人，不如我们合作吧？哈…哈…哈！”
突然，亚托克斯狂笑不止，似乎是看穿秦渊的心中所想，他的笑声，在黑暗中无限徘徊。
秦渊强忍着恐惧，“亚托克斯！是你把我带来的吧！”
“哈…哈…哈！凡人，你比暮光星灵那个村妇聪明多了！是我带你来的，你所看到的，也是我想让你看到的！”
秦渊皱眉：“你的目的是什么？”
话落，整个空间突然刮起了狂风，黑暗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光明，这光芒越来越亮，最终将天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就在这时，在这片光明中，在秦渊的正前方，出现了一座古老、神秘、充满着威严气息的古殿。
那由下往上数不尽的台阶，一直蜿蜒到古殿大门才停止。
如此手段，秦渊整个人都是呆愣的！
但很快，他又回过神来，毕竟亚托克斯连那种场景都能重现，区区一个改天换地的手段，又能算得了什么。
不错，秦渊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了，试想，他怎么可能再次穿越，而且还那么巧，穿到了不知多少年前的恕瑞玛大战。
然后又跌入虚空，遇见亚托克斯？这一切，不过都是亚托克斯故意为之罢了，只是不知目的何在。
“我是不会伤害你的…我就在殿中，来吧…来吧！”
“系统？系统？”
秦渊试着在脑海中呼唤系统，可得到的只是冰冷冷的沉默。
没办法了，没了系统的帮助，他在面对亚托克斯这种存在的时候，渺小的就是一粒尘埃。
换句话来说，恐怕想要离开这里，他必须去与亚托克斯对话，尽管不知道最后的结局如何。
抱着人死鸟朝天的心态，秦渊迈出了第一步，而当他真正站在天梯上时，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尽头！
眼看着古殿近在咫尺，可秦渊不管如何走，事实上古殿总是远在天涯。
“踏——踏！”
秦渊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却仍旧坚韧不拔的往前走，天梯之上，也响起了一道道沉重的脚步声。
“可恶！这根本就没有尽头！我永远也到不了古殿！”
过了几个时辰，秦渊发现，自己特么居然还是在原地踏步，那看似不远的古殿，其实远在天边。
他是越走越远啊，亚托克斯是不是在玩他？！
“卑微的凡人，你想要放弃了么？”
这时，亚托克斯的声音再次出现，而且还是那么的高高在上。
秦渊被戏耍了一番，心中是又惧又怒：“亚托克斯，既然你选择带我来了这里，为何却不敢见我？”
“哦，愚蠢的凡人啊！你是想以此来激怒我么？”
“不，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杀死我！”秦渊冷着脸回答。
待秦渊的话音落下之后，半晌，亚托克斯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似乎真是在考虑到底要不要杀了这个凡人似的。
秦渊见此，更加确信了此时的亚托克斯没有杀他的能力。
“亚托克斯，所以，你想好了吗？”
“哈…哈…哈！卑微又可怜的凡人啊，你以为你是在跟谁对话？你的所作所为，会使你后悔莫及！”
秦渊嘴角一扯，心中的恐惧是愈发的减少，因为人就是如此，一旦确定了自己的生命不会再受到威胁。
便会下意识的松下懈备，安于现状…亦或是，得寸进尺。
“你若是真不想见我，那就送我出去。”
“你是在妄想啊，凡人，你怎如此的丑陋啊！哈哈……哈哈！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你陪着我不是更好？”
秦渊脸色沉了下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确实没有任何办法。
但他相信，亚托克斯不会这么做，因为他比自己，比任何人，都渴望挣脱黑暗的束缚。
“亚托克斯，你忘记了，你的生命是永恒的啊，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我是会死的！”
“哼，你以为我在乎？”
“我的寿命不过八十年，现在我已经十二岁，还有多少时间陪着你？我死后，你又要一个人面对无尽的黑暗了。”
秦渊望着古殿，自信地说道。
沉默许久，亚托克斯的声音才再次响起，也少了些许之前的高高在上。
“凡人，我给你这个机会，来见我吧！”
秦渊倒是没闹幺蛾子，蹬鼻子上脸，而是在听到亚托克斯的答复后，便径直的继续往前走。
这一次，出奇的顺利，不过半个小时，秦渊就站在了古殿的大门口。
望着这扇大门，秦渊心里感慨良多，因为这一去，可能是天堂，也有可能是地狱。
“进来吧……进来吧……”
秦渊低眸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微微抬首，眸中闪过一丝坚定，旋即，双掌蓄力一把推向了大门！
“轰…轰！”
大门逐渐被推开，但也只是露出一小片缝隙罢了，秦渊继续埋头横推，丝毫不停下来。
他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要到了！
“轰！”
不多时，一声轰鸣声响起，大门彻底被秦渊推开。
但秦渊此时却是低着头，气喘如牛，因为光是推开这扇门，都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凡人，你怎么如此弱小？”
听到那家伙又嘲讽自己，秦渊倔脾气还真上来了，旋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抬首！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