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可是眼泪是没用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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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对。”
突然，一道轻飘飘的男声出现在洞内，似有若无，似远非远。
老二被惊的僵硬在原地，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谁…是谁？”
“讨债之人。”
随着这句话余音落下，老二的身前陡然惊现一个黑衣少年，只见他面若冰霜，手持一把黑色巨剑，浑身杀气腾腾。
老二瞳孔猛缩，对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足以证明此人实力远超于他，而且对方瞳孔里的杀意，带给了他无穷的压迫与窒息感。
秦渊却第一时间没有动手，因为他是亲眼看着黑衣人首领被自己故布的疑阵引开的，即使他是巅峰魂宗，短时间也回不来。
而且，能不能回来还是一回事。
“你…你是谁？怎会出现在这？”老二咽了咽口水，内心艰难地问道。
秦渊的目光此时已经被地上的女子吸引过去，说实话，第一眼看去，很难相信这是一个人，因为她已经没了半分人的模样。
整个人披头散发，双眸无神却又充斥着无数血丝，皮包骨凸出，仿佛一只恶鬼，不仅如此，她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皮鞭印遍布，而且缺斤少两，貌似是被利齿硬生生咬成这样的。
就算是千刀万剐，都不见得能够达到这种效果！
若不是那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以及胸口那时而微微跳动的心脏，秦渊真是难以置信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
邪魂师……
秦渊眼眸一凝，看向老二，“为什么？”
老二看了眼地上的女人：“两个普通贱民罢了，与其便宜贵族，还不如便宜我们，而且谁让他们自己撞枪口上来的。”
秦渊早就发现了第二具尸体，根据散落的骨盆等，可以判断出这是个男人，再看看那女人，不难猜测，这个男人应该是这个女人的朋友之类的。
“为什么？”
老二皱着眉头，鼓起勇气道：“什么为什么？”
秦渊指着女子，淡淡问道：“为何不干脆杀了她？”
“哦，哈哈……那是因为我们还没玩够啊，而且这女人生的细皮嫩肉的，我可舍不得杀啊，哈哈哈……”老二大笑不止，此时他已经恢复了不少理智，心中的恐惧也逐渐消散。
因为秦渊一直没对他出手，反而还语气平静，最主要的就是秦渊武魂的邪气，所以老二认为他是个同道中人。
既然大家都是邪魂师，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若是秦渊也喜欢女人，大不了他去抓两个来便是，人生在世，图的也就这些。
懂得及时行乐，此乃智者啊。
见秦渊沉默不语，老二用商议的语气说道：“你也是邪魂师，莫不是这个女人是你盯上的猎物？若真如此，我大不了重新为你物色一个，动刀动枪有失和气啊。”
秦渊冷冷一笑：“好啊，去地狱找吧。”
剑光一闪，一条臂膀飞向空中，血花四溅！
“啊！！！”
老二直接一个后仰栽倒在地，捂着自己如泉涌般的血肩嗷嗷大叫，十指连心，何况是断了一整条手臂。
好快的速度…他什么时候出的剑？！
老二身为巅峰大魂师，不敢置信自己在此人面前竟然连唤出武魂的机会都没有！
秦渊漠无表情地走向他，抬剑指着他另一条手臂，“为什么？”
“卧槽……小子，你踏马给脸不要脸！不就一个女人吗？大家同为邪魂师……啊！！”
话未说完，另一道血柱涌现，又是一条臂膀飞向半空中！
尽管老二一直盯着面前的黑衣少年，却始终没看见对方是如何出的剑。
顿时，浓浓的恐惧感袭遍了他的全身，他终于怕了，原本的侥幸心理，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个人，真的会杀他！
为什么啊？大家都是邪魂师啊，那种气息他是不会感觉错的。
秦渊依然面无表情，只是抬剑指着他的身下，淡淡道：“为什么？”
“别…别杀我…别杀我…”
老二疼得浑身都在打啰嗦，黑色的血液犹如不要钱似的拼命往外流，正因如此，他的求生欲才更加强烈，他不想死。
秦渊一个振剑，剑气骤然刺出！
“啊！！！”
看着面前已经流泪的邪魂师，秦渊微微一愣，旋即失笑：“呵呵，你也会怕？你也会哭？”
可是，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啊。
“不…不要，请你…请你给我个机会…放过我…放过我啊！”老二瞳孔瞪的瞳孔都欲要裂开，却还在苦苦求饶。
秦渊一声冷哼，黑色巨剑又被他舞动起来，这次是老二的双腿！
“啊…呜呜……啊啊！！”
此刻，秦渊的面前已经没有了人，唯有一个“人彘”，但这还远远不够！
那个女人的眼神，就跟秦渊姐姐临死前是一样的，她们都是一样的，一样的绝望！！
“呜呜……求你，给我…给我一个痛快……”
“那不是太便宜你了？就这样吧，带着你的怨恨，死在恐惧中。”
老二大脑晕厥，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撕裂了，这个人，好狠的心啊，他的心肠，当真恶毒！
他居然要自己看着自己慢慢死亡？这种折磨，莫说是人，就连邪魂师也是不能面对与接受的。
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你个混蛋…你等着…老大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你一定也会生不如死…啊啊啊！！”
秦渊转过身不再看他，“你真觉得，你的老大还能回来？”
“你…噗…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我以邪魂师的名义诅咒你，我以我灵魂为代价诅咒你，今日我所受的痛苦，有朝一日你一定也会体验到！桀桀……哈哈哈……”
秦渊只是冷冷一笑，压根就没把对方的诅咒放在心上，而是看向那个快要断气的女人，只一个闪烁，他便出现在女人面前，随即俯首看去。
却在下一瞬，他瞳孔缩了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旋即便急匆匆的脱下自己衣服。
一袭黑色的锦衣盖在女人身上，仿佛是这个世界给予她最后的温柔。
“原本…我可以救你的。
不知怎地，秦渊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