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十只小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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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黑暗神书(darkhold)上读到过它们。”旺达低声为其他人介绍。“死光，来自超级宇宙黑暗维度的物质，一个就拥有控制精神与幻象，免疫一切物理和魔法攻击的能力，而我们现在有三个。”
提姆回忆了一下。“我较为熟悉的一种魔法里，对魔法文字的修饰和限定都是十分精良准确的，虽然不知道……”
绯红女巫点了点头，于是提姆继续道，“既然如此，你们觉得只是免疫‘攻击’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管多大，值得一试。”克洛伊若有所思，“比如，把‘攻击’换成‘保护’怎么样？”
“但，如果给它们套保护盾成功了，接下来只会是它们带盾追杀我们，并不会有禁锢的作-”
旺达话还没说完，他们的藏身之地就被掀了起来，三人朝不同方向躲开，都看见了此时的死光又化成了小丑潘尼怀斯的模样。
小丑。哥谭小丑。宇宙壁垒。
【……最近的乐高专卖店在哪儿，买个死星回去……】
灵光从克洛伊脑子里一闪而过，所幸的是她抓住灵光的尾巴。
“乐高！”克洛伊双手拢在唇边，冲着旺达大喊：“把它和乐高版本的它换一换！”
如果那道声音“受人所托”，是来给她提示的，那么极有可能确实存在一个乐高宇宙。既然它一个来自超级宇宙的物质落到地球上，都只能遵循地球的规则，那么这边的死光换过去也会遵从乐高的法则，而乐高死光换过来就是一堆不能动的积木，也许吧？
话音刚落，潘尼怀斯瞬间立在她面前、她攥紧了手里的定位胶囊，紧接着，一阵“啵。啵啵。”的气球声从潘尼怀斯背后响起，这让它忌惮地回头看了一眼。
就这一眼的功夫，它面前的人不见了。
提姆搂着克洛伊落到一处石壁后，克洛伊环着他的腰，用气音感叹道：“哎，它此刻肯定能和戈登警长共情。”
“我能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吗？”提姆把她往上颠了颠，同样用气音问。
“你当然能，并且你已经问了。但是我拒绝回答。”
两人还在技术上地演绎作壁上观，下方的旺达已经成功地完成了…不，还是出了点意外。
“这是什么？”旺达有点困惑地捏着一枚乐高小人，“看上去不像潘尼怀斯，可是又有一点眼熟。”
“小丑。”/“小丑。”
两声joker叠在一起，绯红女巫手里的乐高小人眨了眨眼睛——基本上就是代表眼睛的小黑点晃了晃，不过在场的三个人都足够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一微小变动。
哈。这是无尽深渊所通往的另一边，现实世界。乐高小丑心想。我在这儿，那我的小蝙蝠会在哪儿？
“蛇形小丑！”乐高小人猛地跳起，从他的紫色燕尾服里扔出许多弯弯曲曲又顶着张小丑脸的蛇形生物，但是它们还没碰到任何一个人就已经四处散开了。见状，乐高小人立刻把u形手背在背后，假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眨眨眼，眨眼，大眼睛眨呀眨。”
“你在……用嘴给你的眨眼做音效吗？”克洛伊艰难地接收着事实。
“你的错觉。”乐高小丑迅速否认了，小黑眼睛滴溜溜地打着转：嗯，纽约的，昂哼，卡玛泰姬的，这一个是，又好像不是——“你的蝙蝠老爹呢，小鸟？”
强装的凶狠和真正的穷凶极恶是有明显区别的，更何况，bat-dad。提姆品了品这个称呼，他不觉得这是他自己能喊出来的，哪怕是别的宇宙的自己。于是他试探道：“他死了。”
“什么？？！！”
乐高小丑吃了一惊，显而易见，因为他的头发受惊似的飞了起来，尽管他很快就伸出双手把头发按了回去。
旺达在那之前瞧见了他头顶上和头发部件契合的凹槽。真是积木啊，还以为能看到脑子呢。
乐高小丑的绿眉毛痛苦地纠结在一块儿，眼角泛出泪花，“噢，蝙蝠侠，怎么会这样……那么，他有没有和这边的我一起度过很多段愉快的时光？”他掏出手帕擦着眼泪，问。
乐高小人表现得有多深情，提姆和克洛伊的表情就有多扭曲，旺达倒是一副看乐子的模样，还把乐高小人往他俩的方向送了送。
“还有，我们葬在一起了吗？我的墓志铭上写没写‘这里躺着小丑，蝙蝠侠最大的敌人’，眨眼眨眼？”乐高小丑缓了过来，饱含期待地眨着眼睛。
三句话打破了两个哥谭人的固有认知。克洛伊和提姆神色空茫，回神回得相当迟缓，乐高小丑观察着高维生物们的脸色，自顾自得出了答案，“不是吧，拜托别告诉我又是超人，他甚至不算反派！”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既生气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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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里镇的地下，三人和一个生闷气的乐高小人踏上归途，纽约的圣所里，察觉到时与空的波动彻底稳定下来的至尊法师松了口气，他挥挥手，斗篷托起一杯红茶送到他手里，但在他喝的时候——尽管他小心地往左边躲了一下——斗篷还是灵活地从右边钻出来扇了他一斗篷角。
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史蒂芬斯特兰奇心想，不过他说出口的却是：“抱歉，我不该支使你的。”
史蒂芬苦哈哈地跟自己的斗篷赔着不是，试图悄悄喝一口红茶进嘴里，一口就行，然而他的嘴刚碰上杯沿，就瞥见斗篷不怀好意地弯成一个方便抽他的弧度，他立刻放下茶杯。
“我几乎见证了你俩从蜜月期一路过来，到了现在这个，”王坐到史蒂芬面前，放下一摞资料，“怎么说，七年之痒？不过它抽你是在止痒的话，说明你们感情还是挺好。”
史蒂芬翻着卷宗，“不，王，你不懂它，它绝对是故意的，要么就是在为了别的什么人揍我。”
王把史蒂芬翻乱了的纸张整理好，“之前就告诉过你了它是花心的斗篷，你不会以为你是能让浪子收心的那一个吧？”
史蒂芬流畅的翻书动作停了一瞬。
王奇道：“不会吧？”
史蒂芬瞥了王一眼，“你在想什么，”他点出书里一段文字给王看，“看这里。”
30狮面巨鸟奄奄一息，脸伏于地，说：如此，便归汝，拿去，烦请一留吾之后裔。
31那人恳切地允诺：定然，同请汝存养生息。
王抬眼看他，“没什么特别的？流传于西藏地区的民间传说合订本，你我都知道这段实际上是在说古一打败了狮鹫拿到维山帝之书，哦纠正一下，是我知道，有些人连古一辩经都没来观摩，谁知道他知不知道。”
“我当时——”史蒂芬开了个头又把话吞了，他咂了咂舌，决定不跟王一般见识。“我当然知道，现在，再看。”
橙黄的星火自史蒂芬指尖流泻，大部分字迹被烧去，余下的字开始扭动、变形，最后拼成两句话：
——你个小偷。（胖乎乎的圆润字体）
——想去赛伦星看节肢磷虫吗？（有点像意大利斜体字，但看上去更加古朴优雅）
王瞪大了眼睛，他认出来了后一句是，“古一的笔迹。”史蒂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