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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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季因为母亲的回复重新审视起他大腿上面的鳞片。
漂亮是真的很漂亮，可是五彩斑斓的黑……
他知道五彩斑斓的黑这个梗，主要是为嘲弄那些不懂设计的客户瞎指挥。
但如果真的有五彩斑斓的黑，又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苏季看了好久，活动大腿时鳞片的反光让他想到一个词语——火彩。
钻石的光彩也叫“火彩”，它能反射出五光十色、光怪陆离、火焰般冷艳、璀璨夺目的美丽光彩。如果转动钻石，就会发现钻石上的奇彩光芒能迅速改变、闪烁不定、异常的迷人，这种现象又叫钻石的“闪烁”度。
电脑就在面前。苏季果断上网搜索关键词“五彩斑斓的黑”，有人说五彩斑斓的黑一定就是黑欧泊。
欧泊的英文为Opal，源于拉丁文Opalus，意思是“集宝石之美于一身”。
高质量的欧泊被誉为宝石的“调色板”，以其具有特殊的变彩效应而闻名于世。黑欧泊泛指黑色或灰色体色并有变彩效应的贵蛋白石，高质的黑欧泊能发出闪烁的虹光变彩非常眩目。
苏季从电脑屏幕上收回视线，低头抚摸大腿上面那些鳞片，实在太漂亮了，突然觉得就算全身长满鳞片也不是不可以，幻想一条全身长着五彩斑斓的黑的鳞片的龙在天空飞翔，那将是何等梦幻的场面。
苏季幻想了好几分钟，回过神来，正事要紧……其实正事也不是太着急。
总之苏季重新拿起手机发微信。
苏季：你的鳞片是什么颜色？
母亲：深红色。
苏季：你鳞片是深红色，按理来说我的鳞片也应该是深红色吧。
母亲：你鳞片什么颜色，要看你遗传了什么颜色。
母亲：我觉得你的鳞片颜色，可能和你爸有关系。
母亲：他的头发和眼睛是黑色。
苏季：只是黑色而已。
母亲：不。
母亲：我觉得他的头发和眼睛在阳光照耀下，真有点五彩斑斓的黑。
苏季吸了吸鼻子，突然不想和母亲继续讨论这个问题，他担心话题会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比如说玛丽苏小说的方向。玛丽苏小说里有五颜六色的七彩长发，再出现五彩斑斓的黑发也很正常。
下一个问题。
苏季：鳞片的颜色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母亲：有。
苏季：影响我的能力？
他翘起二郎腿，这样可以更近距离观看那些鳞片。
苏季：蓝色鳞片说明我是水属性的龙？
苏季：青色是木，黄色是金，红色是火，黑色就是电？
母亲：颜值。
苏季怀疑他看错了。
苏季：就影响我的颜值那么简单？
母亲：不简单了，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颜值就是第一生产力。
苏季：……
反正他最不在意的就是颜值了，颜值有什么卵用。
母亲：鳞片的颜色的意义其实就和普通人头发、眼睛、皮肤的颜色差不多。
苏季：好吧。
苏季：话说这些鳞片硬吗？
苏季：会不会一不小心弄出划痕，或者弄裂开。
母亲：只要你不作死就不怕。
苏季：莫氏硬度多少？
母亲：你那么好奇自己测试，我不知道。
苏季：不小心脱落后还会再长吧。
母亲：你这个不小心是被导弹炸吗。
苏季摸了摸后颈，他可以想象母亲嫌弃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亲切。
再下一个问题，那是他原来最关心的问题了。
苏季：自从长了鳞片以后我就感觉很痒。
母亲：痒说明你在成长。
苏季：太痒了，有什么办法缓解吗？
母亲：泡水，多泡水，每天都要泡够足够时间的水。
苏季又问了好几个问题，最后当然不会忘记说几句关心母亲的话，还有父亲也不能忘记了，结束和母亲的对话。
苏季把手机放在书桌上，没有多少电量了要充电，想了想离开书房从餐厅冰箱拿来苹果和香梨，重新坐在电脑前面，打开浏览器，打开购物网站。
他现在只有大腿位置长鳞片，只要穿好裤子就不怕被别人看到，不管去棠江游戏，还是去健身房的恒温泳池都可以，不过随着那些鳞片越长越多，长到小腿、手臂、颈脖，那时就不方便外出游泳了。
苏季安心的是，母亲告诉他，他的脸上几乎不会长鳞片，不安心的是别的东西就不好说了。
他计划买一个浴缸，可惜他房子的卫生间实在有点小，勉勉强强做出干湿分离的效果，湿区宽度还没有一米，干区洗手台加上马桶或者蹲便器就没有什么位置了，也全部布置好了，买来浴缸只能放在客厅。
他计划把客厅那些盆栽全部搬到服务阳台，浴缸就放在原来放盆栽的地方。
苏季相中了一款空浴缸，价格是真不便宜，不过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过如此，然后浏览商品介绍时发现一个大问题。
买一个空浴缸放在客厅，装水可以从厨房接一根水管，放水怎么办，一桶桶水、一瓢瓢水舀出来倒掉吗，未免太麻烦了，不然只能再买一个水泵抽水。
苏季决定买一款小点的浴缸，强行塞进次卫，放在浴室柜和干湿分离做的玻璃门之间的位置，水就从浴室柜的水龙头接，想要热水、冷水都可以，下水就直接从蹲便器排出去，大不了以后不用这个次卧了。
苏季不知道物流速度怎么样，不知道自己身上那些鳞片长势如何，以防万一直接下单了一个小空浴缸，还有一根水管。
做完这一切的苏季去洗澡了，洗澡的作用可能不如泡水，可以缓解就够了。
苏季这天晚上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一直蜕变，但是蜕变到最后没有变成龙，反而变成一条蛇，黑金瞳网纹蟒，被人抓起来关在动物园里面。
他找了一次机会逃出动物园，逮住路人询问他自己像不像龙，那个路人是夏侯玥，如果得到肯定回答，则飞天为龙，但如果得到否定回答，则身死道消。夏侯玥说他像是大尾巴萝莉，然后他变成了半人半蛇。
有一个人提着剑找到他，那个人是上次在健身房遇到那个帅气的女孩子，把他斩了，斩黑蛇起义。
半夜醒过来的苏季整个人都是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