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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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当然没有那么简单结束。
“这条，帮我捞这条，最有活力这条。”
“不用帮我处理，我要活的，你帮我装点水就可以了。”
“谢谢。”
下午四点半，阳光依然火辣，苏季顶着烈日专门去了趟超市，又买了条鱼。
他不相信他的自然灵气只对植物有效，对动物完全没有用处。
的确，他在多宝鱼上进行的实验失败了。
必须考虑的是，他当时买回家那条多宝鱼是海鱼，买回去时虽然还活着，但是身体状态委实不佳，作为实验材料不太合格，最后的死亡可能有众多原因，并不能证明什么。
他这次买的是一条大鲤鱼，淡水鱼，健健康康相当有活力。
回到家。
苏季没有像上次对待多宝鱼那样对待大鲤鱼，他没有把大鲤鱼倒进脸盆里，而是找来塞子堵住大洗菜盆下水口，给大洗菜盆放满水，再把大鲤鱼放进大洗菜盆里，允许它自由自在游动。
首先必须知道大鲤鱼会不会呼吸他的自然灵气。
那些盆栽就是通过接触吸收他的自然灵气，想来鱼也大差不差吧。
苏季准备抓鱼了。
苏季没有抓鱼的经验，并不妨碍他出手迅速，轻轻松松抓住了大鲤鱼。就是这条大鲤鱼不像那条多宝鱼萎靡不振，予取予夺，它相当有活力，只是尾巴在水中一摆就挣脱了他的手。
苏季双手齐出，令人震惊的是他动用了双手，却连抓住大鲤鱼都办不到了。原因是现在他的手指刚刚碰到大鲤鱼，大鲤鱼就敏感地往别的地方逃窜了，气势汹汹溅起好多水花。
苏季擦了擦脸，擦干净水珠，他生气了。
放水！
苏季扯掉了塞子，拿毛巾擦干手，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大洗菜盆里面的水越来越少，大鲤鱼可以活动的空间也越来越少，最后干脆连游动都做不到，只能在盆底水溅跃。
苏季果断出手了，这次轻而易举抓住大鲤鱼。
它还是蹦跶得厉害，一用力就从他的手中挣脱摔在大洗菜盆里。
真是的，我还奈何不了你一条鲤鱼？
苏季左手按住那条大鲤鱼，右手伸出抠住它的腮，用力提了起来。
你继续挣扎啊，继续跑啊。
怎么不跑了？
……你怎么不呼吸我的自然灵气？
苏季看着被他抠住腮提起来的大鲤鱼，在拼命挣扎了好久放弃抵抗，嘴巴无力的一张一合，眼睛里面闪烁着诡异的光，他微微蹙起眉头，片刻后嘴角得意的笑容缓缓地消失了。
换位思考，他是那条被抠住腮提起来的大鲤鱼，没有水暴露在空气中就连呼吸氧气都做不到，还呼吸什么自然灵气。
对不起。
苏季有点内疚。
他把大鲤鱼重新放进大洗菜盆，先开水龙头放水，再找塞子堵住下水口。
不得不佩服这条大鲤鱼生命力顽强，刚刚那么折腾，现在放进水中没有几分钟又恢复了活力。
苏季这次不抓鱼了，只想轻轻地碰触大鲤鱼。
大鲤鱼原本安静地待在角落，随着他的手靠近，立刻往其他地方逃离。
不管几次，每次他的手靠近大鲤鱼，都会惊得它往其它地方逃离。
动物没有办法发现，呼吸他的自然灵气吗？
肯定是刚刚被他吓到了。
苏季决定耐心点，他左手从水中抽出来掏出手机刷视频，要消磨时间，右手保持原样，努力地往水中释放自然灵气。其中想要控制自然灵气不容易，但只是放开对它们的束缚就很简单。
我等半个小时，我不信你还不放松警惕。
苏季逛完论坛又刷了会儿短视频，等等足足十几分钟，终于看到那条大鲤鱼慢慢地游到他的手边，轻轻地啄他伸入水中的手。
苏季看见一缕缕自然灵气被它吸入嘴中。
见状，他控制住自然灵气，不允许大鲤鱼吸食，肉眼可见那条大鲤鱼啄食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转头游走。
苏季恢复释放自然灵气，不过把手往旁边移动。
大鲤鱼立刻跟着他的手往旁边游，他的手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
有效！
毫无疑问，动物是会呼吸他的自然灵气的。
苏季看着吸食自然灵气的大鲤鱼，若有所思。
植物不会感觉痛，也没有思考的能力，不管受到什么伤害，哪怕刚刚被剪掉枝桠、叶子，只要浇水就喝，自然灵气当然不会错过。
相比之下动物就不同了，它们会痛，拥有思考能力，感到危险会逃跑，受到刺激会进入应激状态，有条件还会反击，甚至只是换了一个新环境就有可能不吃东西，只会凭意愿呼吸自然灵气。
苏季想到那一条多宝鱼，。
他把它买回来，二话不说用水果刀在身上割出一道伤口，然后抓住它不许挣扎……被那么粗暴对待肯定不会呼吸什么自然灵气，然后伤口不会恢复，所以第二天干脆死了很正常。
苏季感觉有些难办了。
他不知道现在给大鲤鱼身上割一道伤口，在伤口的刺激下它还会不会呼吸自然灵气。
试试吧。
不是说鱼的记忆只有7秒吗，应该不会记仇吧。
就算他刚刚在它身上开一道口子，它等等就会忘记这回事然后亲近他吧。
开玩笑。
苏季知道鱼的记忆远远不止7秒，不过不记得是在哪里看的科普——
鱼类存在学习能力，比如野生的鲤鱼不存在上浮吃食的习惯，而养殖的鲤鱼就会到水面进行抢食，而学习能力自然必须要有记忆能力来支撑。
一般鱼在被钩过一次之后，就会产生被鱼钩钩过的记忆，会在脑海中形成印象，这样的饵料是存在危险的饵料。在大多数的情况下，短时间内鱼不会选择吃伤害过自己的鱼饵，十天半个月后依然存在相当的戒备心理。
话又说回来，这么有活力的大鲤鱼，感觉很难抓住它，在它身上开口。
苏季投降了，他决定停止实验，反正只要知道动物也会呼吸他的自然灵气就没问题了。举一反三推论，自然灵气肯定对它们有好处的，会让它们伤口会恢复更快，变得更有活力，长期呼吸自然灵气应该会长得更加强壮。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条大鲤鱼怎么处理？
像是多宝鱼那样处理做蒸鱼吗？
刚好晚餐时间了。
比巴掌大一点，没有活力的多宝鱼好处理，这条足足指尖到手肘那么长，同时活力满满的大鲤鱼可没有那么好对付。
苏季打通了夏侯玥的电话。
“喂，玥玥你在家吗？”
“在的。”
“过来一下，我送你一个好东西。”
“是吗，我立刻到。”
十分钟后，夏侯玥过来了，站在大洗手盆前面，看着大鲤鱼发呆。
“这就是你说送我的好东西？”
“对。”苏季说，“那么大一条鲤鱼还不好吗？”
夏侯玥深呼吸，胸口起伏，看起来一时半会没办法平复心情。
夏侯玥最后还是接受了大鲤鱼。
苏季今天晚上在她吃的晚餐，主菜是红烧大鲤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