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苦尽甘来,挺直腰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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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站出来的张大山和王慧，刘克有些惊讶。
作为张大山曾经的徒弟，刘克自然没少和张大山接触。
也正因为接触的多，所以刘克很了解张大山和王慧的性格。
张大山为人朴实勤劳，但性格软弱，从来都是与人为善的老好人。
王慧虽然相对来说比较刚强一些，但也强不到哪里去。
结果，就是这么两个人，此刻竟然硬气了起来。
虽然是为了他们的儿子张元，但也足以令人惊讶了。
围观的村民这时也是一个个目含惊奇之色，看着张大山两口子。
他们中的很多人跟张大山一起长大。
他们比刘克更加清楚张大山两口子的脾性。
然而现在的张大山两口子却让他们刮目相看了。
这一刻，张元看着挺着胸膛的父亲，看着挺直了腰板的母亲，很不争气的红了眼眶。
他张了张嘴，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对二老说。
但最终，他还是抹了一把眼睛，看向了刘克。
张元悠然的声音响起。
“不就是两万块钱吗？我出得起！”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
对于张元一家来说，两万块可不是个小数字。
村里谁不知道，当初为了给张元治病，几乎掏空了他们家。
后来张大山瘫在床上，甚至连治病的钱都没有！
这样的家庭，怎么可能拿得出两万块钱？
张大山和王慧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里的震惊。
家里只剩几百块钱了，张元上哪弄的两万块？
看到张大山夫妻俩的神情，刘克顿时明白，他们家的确没钱。
他忍不住嗤笑道：“张元，你这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你家要是真能拿得出两万块，刚才那老东西还至于被我逼成那样？”
“要是你真能拿出两万块，我当场把欠条嚼碎吃了！”
“是吗？”张元瞥了刘克一眼：“这可是你说的！我当真了！待会你要是不吃欠条，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他转身走到编织袋前，从里面拿出了两万。
当众人看到张元手里的两沓红色大钞时，一个个眼睛都直了。
张元居然真的能拿出来两万块！
刘克简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打死他他都想不到，张元居然真的有钱！
张大山老两口也是目瞪口呆。
他们也不知道，张元是从哪儿弄来的钱。
张元冷笑着走到刘克面前，把两万块放到他头顶。
“两万块！你提前收债，违背约定，所以没利息！检查一下吧！没问题的话，就把欠条拿出来……吃掉！”
刘克颤抖着手从头顶拿下钱，翻来覆去检查着。
他多么希望，这两万块都是假钱啊！
可无情的现实却告诉他，这都是真钱，货真价实的真钱！
“检查好了吧？赶紧的！把欠条拿出来，吃了！”张元催促刘克。
围观的村民们也看热闹不嫌事大，一个个跟着嚷嚷起来。
“就是啊！愿赌服输，你之前说要吃欠条的！”
“快把欠条拿出来啊！我们大伙可都是见证人！你没法抵赖！”
“快吃！要不然，万一惹火了张元，待会你又得自己抽自己的脸了！”
“……”
听到村民们起哄，刘克真的很想拿胶带把围观村民的嘴给封上。
不过村民们倒也提醒了刘克一件事。
那就是如果他不肯吃欠条，恐怕张元还得让他自己抽自己的脸！
似是看出了刘克的心思，张元忽然笑了起来。
“放心，这回我不会让你自己抽自己的脸了！”
刘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甚至还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难道张元良心发现，不打算折磨他了？
接下来，张元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可说出的话却让刘克胆战心惊。
“刚才看你自己抽耳光抽的挺爽的！这回我想试试手感！你不肯吃欠条，那就让我抽你十个耳光吧！”张元淡笑着说道。
刘克惊恐的看着张元。
在他眼里，此刻张元脸上露出的分明就是魔鬼的笑容！
“我吃！我吃！我吃！”刘克疯了似的大喊。
开玩笑！
就张元那随手把人丢飞好几米远的力气。
别说十个耳刮子了，哪怕只是一耳光，估计都能把他的脸扇肿！
刘克的脸已经肿了，再让张元扇下去，怕是得当场把脸打烂！
惊恐的刘克，忙不迭的从兜里掏出欠条，作势就要往嘴里丢。
张元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抢过欠条后拿给张大山看。
“爸，确定是当初的欠条吧？”张元问。
张大山看了看，有些激动的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这张欠条！”
张元点点头，随手将欠条撕成了碎片。
见他把欠条撕了，刘克眼睛一亮，还以为张元不想让他吃欠条。
不料张元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刘克的心再次沉到了谷底。
“好了！现在你可以吃了！不让你整张吃，是担心你回头会把欠条吐出来！像你这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张元悠然道。
刘克苦着脸接过张元递过来的欠条碎片。
“记住了，每一片都得吃掉！如果掉在地上也没事，捡起来继续吃！”张元冷笑着说。
刘克心知这是不可避免的事，只好眼睛一闭，把欠条碎片丢进嘴里，试图直接咽下去。
可欠条是纸质的，不咀嚼根本咽不下去！
在张元的目光注视下，刘克只能无奈的一口口咀嚼吞咽，直到把所有欠条碎片咽下去。
咽下最后一口欠条碎片，刘克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他朝张元勉强一笑：“我可以走了吧？”
张元不耐烦的摆摆手，像赶野狗似的。
刘克纵然心里屈辱，但也只能屈辱的转身离去。
等走了一段距离，他忽然想起来，这张欠条之前好像被家里养的狗尿到上面过。
虽然后来拿水冲了，可上面保不齐还残留着狗尿。
想到狗尿，刘克心里一阵恶心，直接在路边哇哇吐了起来。
跟他来的几个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摇了摇头。
他们后悔跟刘克来了！
被毒打一顿不说，还看到这么恶心的画面。
与此同时，在刘克等人走后，在场村民的目光都落到了张元身上。
“元哥儿，恭喜你，恢复神智了！”
“元哥儿，啥时候恢复的啊？”
“也不跟我说声！改天我摆酒给你庆祝庆祝！”
“老张，你家元哥儿不傻了，还这么有出息！以后你不愁没人养老了！”
“王姐，这么大的事你咋不跟我说呀！恭喜你们一家，苦尽甘来了！”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道贺，态度比以往都热情了不少。
这是因为他们见识到了张元现在拥有的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