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她的碌碌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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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上,王娘子看着徐正德有些莫名的后怕,便挨着宋浅近了近的坐着。
宋浅见这里也没有了外人,试探性的问向徐正德说:「堂哥,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
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徐正德的眼底突然蔓延上几分恐惧,他手舞足蹈的说着,虽然有些口齿不清,却还是让宋浅大致听出了他说的是什么。
「那天是我当班,我就想着离开的时候再检查检查,把大家伙叫出来收工回去,不成想撞到一伙贼人想要在矿里埋炸药。若是炸了,那整个矿场就完了,我本想找人来帮忙抓住他们,却被他们发现了要杀人灭口。我想求他们放了我,可是他们不肯,对我捂嘴灌药,还要把我和炸药绑在一起……我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挣脱开,还没跑两步就被炸药炸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仔细看看,他的身上的确有被炸药里不小心露出来的火药灼伤的痕迹,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想必就是被那群人打的。
王娘子听着好像感同身受般,愤懑不平的说:「这是什么人啊?怎么能这么过分!还有没有王法了,居然这样欺负人。」
在这里,炸矿场可是重罪,若非有能耐的人根本不敢这么做,所以可能是吴和宜平日里和人结了仇,让人家蓄意报复,而徐正德就是被无辜牵扯进来的。
徐正德突然想到什么,跪在了宋浅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老二家的,往日里我们两家没什么仇没什么怨,你辉煌了能不能看在我们的亲戚交情上,帮帮我。知道我还活着,那帮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我要是死了他们可怎么办啊!」
「堂哥,您快起来,快起来,这是做什么啊。」宋浅看他扑通一声跪下十分的惊讶,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将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了起来。
徐正德说的也没错,他们一家没有看不起过宋浅一家,而且有时候还帮衬帮衬,看在这种交情上,宋浅想着自己的确应该帮帮,更何况还是人命关天的时候。
在把他扶起来后,宋浅答应他自己肯定会尽全力帮他,让他先放松下来别多想。徐正德之前在别人的口中知道了宋浅现在能耐大,所以对她的承诺深信不疑,并没有怀疑什么。
因为受到了惊吓,所以徐正德在被郎中看病的时候不是很顺利,折腾了很久才处理好。
宋浅将银两放下,万分歉意的看向老郎中道:「给您添麻烦了,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这点是我的心意,还希望您能收下别嫌弃。」
老郎中瞥了一眼,笑脸相迎来说:「宋掌柜的客气了,行医救人本来就是我的职责,更何况还有人特别关照过,我自然不能怠慢您,所以这银两您还是拿回去吧,不必这么客气。」
听到老郎中的话,宋浅一头雾水。
心想着自己这次第一次来这个医馆,老郎中怎么会认识自己,而且还说这种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正当宋浅准备问清楚的时候,老郎中已经拄着拐杖去了后院,抓药的药童挡在了宋浅面前,将几包药递于宋浅道:「宋娘子,这药记得早晚各一次,每次都炖煮到两个时辰……」
无奈之下,宋浅只能作罢想要问清楚的心思,将药钱和看病的银两结算清楚后,宋浅准备带着徐正德先去找家客栈安顿,不想刚走出医馆就看到了陈尧带人围在了他们面前。
周遭的百姓见此阵仗纷纷不敢上前,都绕着走。
宋浅脸色冷了几分,不解的询问:「陈总领,您这是做什么?」现在的他不应该在矿场上安抚百姓们吗?怎么会跟着她来到这里。
还有这架势,貌似是要挑起事端一般。
陈尧的视线扫过宋浅身后瑟瑟发抖的徐正德,回答说:「宋娘
子,这徐正德可是跟矿场上签字画押,是不能离开矿场的。我不能不守规矩,让底下人看了笑话,到时候都学着我,那岂不是乱作一团了?所以现在,我要把他带走。」
在这之前的半个时辰,吴和宜知道徐正德被宋浅带走后,将陈尧好生训斥了一顿。告诉他,若是徐正德在外面说了什么有关矿场的坏话,那他们所有人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所以不论如何都要把徐正德带回去。陈尧为了不丢了矿场总领的饭碗,不让吴和宜生气,就只能冒着得罪宋浅的危险,来到这里抢人。
他也是无可奈何。
说罢陈尧就要上前两人拉扯走,宋浅看出徐正德的恐惧,急忙拦在他们中间,让陈尧有些无从下手。
「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是做什么?何况他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若是回到矿场的那种地方,更没有时日好了。现在矿场在重建,你就算是将他带回去也只能安排到旁处等着,还要管着吃喝花费钱,不如让他现在我这里养好伤再回去。」宋浅这么说也是想拖延一下,因为她觉得矿场坍塌和徐正德之前遇到的那些人有关,所以她想问清楚一点。
如果被徐正德带回去了,就算是他们知道这些事情也会煞费苦心将此事掩埋起来,不然会影响矿场的声音,那个时候徐正德得下场不得而知。
就算是看在去世的徐家婆婆的面子上,她也帮帮这位堂哥,也算是还点恩情。
陈尧听后,并不打算生出一点怜悯之心,强硬的回答:「宋娘子,你也是做生意的,若是你手底下的人签了卖身契却离开了,你会怎么样?你别为难我,我也没有办法,不然你去问问县令大人,这件事情也不能如你的愿。」
这些话让宋浅没了理,因为他说的不错,在这个世道,签了卖身契就应该履行自己的职务,旁人是干涉不来,她没办法也不能破坏法则,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先让徐正德回去。
「别啊,弟媳妇,老二家的,我不能回去。如果我回去了,会有人害死我的!你救救我,求你了,救救我不要让我回去!」徐正德恐惧的拉扯着宋浅的衣物,想要留下来,可是陈尧带来的人身强力壮,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带走了。
宋浅清楚,虽然陈尧用卖身契的事情来压她,将他们的目的说的冠冕堂皇,义正言辞的模样。其实就是想把徐正德控制在他们的手中,毕竟他知道一些什么,而且经历了这场事故,任谁遇到这种事情,触及了自己的利益都会这么做。
听着徐正德被扔到马车上的惨叫,宋浅终归是于心不忍,挣脱开王娘子好意的阻拦后,将浑身上下的银两都拿了出来,塞到陈尧手中:「陈总领,您大人物有本事,小娘子没有什么,这就是一点心意,希望您能收下,宽限宽限一天再把徐正德带回去,可行?」她这是想要拿钱贿赂他。
陈尧笑着颠了颠,宋浅本以为他和那些热一样,不成想下一刻银两就重新被放到了自己的手中,陈尧变了脸说:「宋娘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贿赂我这可不好啊。你也别为难我,毕竟我上面的人我得罪不起,为了这几块银两就把命搭进去,怎么看我都划不来。所以这徐正德您就别管了,我们再怎么说也不会狠心让他死在矿场里不是?」
宋浅没有想到百试百灵的一招在这里竟然会失败,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陈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后,随后吩咐着所有人上马车离开。
反应过来的宋浅还想再上前求求情,不成想刚靠近马车就被陈尧控制抬起前蹄的马儿落下时伤到,她向后踉跄了几步被王娘子接住。
陈尧露出副得意洋洋的模样,丝毫不掩饰他这么做就是故意的,而且在看到宋浅和王娘子不能把他怎么样的时候,笑的更加嚣张。
「宋娘
子啊,人不管闲事才能活的长久。」留下这句话后,他调转马头带着手下大摇大摆的离开。
王娘子瞪了他们几眼,急忙关心起宋浅:「宋娘子,刚才那马儿险些伤到你,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这要是被伤到了,肯定不是小打小闹的轻伤,照着之前那些人的下场,估计会伤及内脏,最终不知而亡,想到这里王娘子就不寒而栗。
「我没事,幸亏躲得快还有你扶着我,才没有受伤。这些人的确是太嚣张了,看来知府大人给了他们不少权利,而且已经知道堂哥的事情了。」宋浅安慰着王娘子,将自己所想的说了出来。
王娘子听后惊呼了一声,虽然这件事和她没什么关系,但是如今看到宋浅被牵扯其中,她就觉得自己有必要管管了。
「那宋娘子怎么办?这要是上头人说了句话,这矿场的事情和那些员工岂不是……简直是仗势欺人,就没有人管管吗?」
听到她的控诉,宋浅几分无奈的笑道:「就算是知道有什么用呢?在这里知府的官位实际上比县令还要大,已经是最大的官了。他要是想隐瞒什么,做什么谁知道了又能阻拦的了什么?就算是能阻止,也是在用余生的一切做代价,有什么人可以赌得起?」.
这些事情他们心知肚明,所以并不觉得陈尧今天敢这么做是在意料之外了。
王娘子没了声音,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
宋浅看着早已经远去无影无踪的马车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的她也没有了头绪,没了办法。她不禁想是不是她太过多管闲事了,明明这些事情和她都没有关系,她也无能为力,所以不应该随意插手,破坏了原来拥有的平衡。
所以现在的无力和碌碌无为就是给她的惩罚。
正当宋浅准备将这件事先放下去的时候,旁边的王娘子一惊,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宋浅被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