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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长安诗仙李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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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诗行。

长安城第一才子李太白的诗行。

诗行有三奇:

一奇为人,诗仙李太白开了这间诗行,却不慕钱财,每月只为一人作诗,无论身价。

二奇为规,本着“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原则,入诗行者,必须有惊艳之处。

三奇为武,李太白虽为诗仙,但其剑法出神入化,连那位国师大人见了都赞不绝口。

据说曾有位显贵,想以武犯禁,欲动用武力强行逼他写诗,被他挑断了手筋、脚筋,修养了整整一年才好,那日之后,便再没人敢于太白诗行放肆,坏这位诗仙定下的规矩了。

太白诗行外。

李长生望着那块高耸的、刻着诗行规矩的青石石碑,微微一笑,道:

“这诗仙李太白,是个妙人啊。”

“此人是个极其清高自负之人。”

小萝莉瞟了眼石碑,道:

“不过本事不弱。”

“哦?”

李长生撩了撩小萝莉的睫毛,问道:

“你还有看字识人的本事?”

“这不难。”

小萝莉手指划过石碑,闭目几秒,道:

“字是他用剑雕上去的,你看这剑气,有一股“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势。”

“从这点就能知道,此人雕字之时,是带着“天地百万尺,我可摘星辰”的心境。”

“有这种心境人的分两种。”

小萝莉淡然的竖起两根手指,道:

“一是蠢才,一是天才,他这么自负,他的诗行还没倒闭,只可能是第二种人。”

“啪啪啪。”

小萝莉话音刚落,便有鼓掌声起,而后一道令人如沐春风的爽朗男音传来:

“姑娘好见地!”

二人侧目。

见一英俊潇洒的公子:

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

他的头发墨黑,飘逸洒脱。

他的背脊挺直,权财难折其腰。

他的眉宇散漫,灿若星河鹭起。

他举动之间,无数少女为之钦慕。

这是个优雅的要入画儿的贵公子。

但那小萝莉仅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再度盯着李长生,她只对这个能帮她解脱的少年感兴趣,或者说,她只对解脱和死亡感兴趣。

“阁下赞谬了。”

小萝莉不爱搭茬,李长生只好替她接道:

“小妹怕生,阁下见谅。”

“哈,无妨。”

那贵公子是个宁静致远的品性,哪会介意这些细节:

“两位可是来求诗的?”

“非也。”

李长生扬了扬小萝莉的嫩手,道:

“来给小妹求个名字。”

“名字?”

贵公子轻抚手背,露微讶之色,笑道:

“哈,二位果真是妙人,求名不去紫禁城找道士、大理寺找和尚,偏僻来家诗词馆。”

“她命格硬,名字好听就行,没忌讳。”

李长生朝贵公子打了个稽首,问道:

“阁下可就是这太白诗行的主人?”

“公子好眼力。”

贵公子还了个虚礼,道:

“在下正是长安城第一诗仙,李太白。”

“幸会幸会。”

客套一番,李长生又道:

“不知请阁下赐字,有何条件?”

“条件?没有条件。”

李太白随意的摆摆手,道:

“在下写诗,只看缘,无缘者,千金难买我一字;有缘者,我赠一字值千金!”

“阁下就没有所图的?”

李长生好奇的问道。

他不信真有人无欲无求。

“如若硬要说有,倒也确有一个。”

李太白眼中逝过一抹爱慕、一抹憧憬、一抹神驰、一抹失意,转而嗟叹道:

“但那是镜花梦,公子求不来的。”

“阁下不说,怎知我求不来?”

李长生黑莲悠扬,仙魔法目斗转,道:

“我观阁下并非妄自菲薄之人,何故在此事上遮遮掩掩,失了大家风范?”

“公子可知,我之所求,乃当今王爷?”

李太白一语惊仙,道:

“那年深秋,王爷出游,在下远观望,区区一眼之别,便已朝朝暮暮每个日夜。”

“在下曾作词一曲,送入深宫,苦等十载有余,亦未得音讯,公子叫我如何求?”

当今王爷…

李长生眼神一凝,险些拔剑:

“奈落?”

“不不不。”

李太白摇头解释道:

“阁下说的是老王爷,新王爷叫洛神。”

“哦。”

李长生忐忑道心平稳,道:

“可否将诗念给本座听听?”

“与公子相谈甚欢,有何不可?”

李太白轻轻一笑,其身旁的青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枯黄,悲伤的相思意境弥漫:

“秋风清,秋月明。”

“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

“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一词诵罢。

无端起秋风萧瑟。

叶落无根,杂乱无章,融于泥土,却不愿轮回,枯木枝干沙沙响动,似在为诗仙哀鸣。

路过行人无不掩面而泣,恰似李太白的伤词悲诗,使他们想起了他们有缘无份的初恋。

“好诗啊。”

李长生目光苍莽渺茫,问道:

“敢问此诗为何名?”

“名曰…”

李太白眼神凄愁的抚着树干,喃道:

“《秋风》!”

“《秋风》…嗯。”

李长生上前,拍了拍李太白的左肩,道:

“好,这段因果,本座承了。”

“阁下你…”

李太白面色一震。

“你替本座小妹提名,本座替你将诗词亲口述予洛神听,因果偿还。”

李长生负手伫立,一副高人风姿:

“但她接不接受,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毕竟感情之事,需两厢情愿。”

“公子许是没懂在下的之意。”

李太白看着俨乎其然的少年,叹道:

“在下十余年前便已将诗送入宫中,只是如石沉大海,毫无回响,想来是在下配不得王爷的身段,故,公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傻小子。”

李长生笑骂道:

“你那王爷心上人都没看到你的诗,你如何能凭此判断她瞧你不起?”

“可是…”

李太白辩道:

“我的诗早在十余年前就送进宫了啊。”

“你不懂宫里的规矩。”

李长生嗤笑道:

“没权没势,你再天才也没用,你的情诗还没送到洛神手里,就被太监给丢了。”

这位长安第一诗仙虽有满腹经纶,可对王侯将相圈子里的潜规则是一窍不通。

得亏今日李太白遇到了他这个不愿欠人因果的魔二代,要两人失之交臂,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往宫里送个信还有这么多门道。

“听公子这么说,公子权势不低吧?”

李太白头一次对一位权贵生了好奇心:

“敢问公子是哪家少爷?”

“探我的底?”

李长生谐谑道:

“我怕我说了你也不信啊。”

“公子但说无妨。”

李太白方兴之色愈浓。

“唉。”

李长生轻轻俯身,贴在李太白耳边,声调很缓,很平,很匀,却掷地有声,道:

“我说我是天皇帝,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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