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 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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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二人嬉戏打闹了片刻，突然，左鸣转头正色道：
“好了，不管怎样，今天都要谢谢你在我家人面前帮我说话，让我娘这么开心，这是我看到我娘最开心的一次了。”
“哦，好吧，说实话，你娘确实挺喜欢我的，你说呢？”韩霓裳笑着说道。
“那确实，不过那是她把你当成她的儿媳妇了。”
“那你难道没有吗？”韩霓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旁的左鸣。
“我，我……”左鸣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到，有些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
韩霓裳有些失望的转过身来，双眼隐隐有泪花闪烁，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这样，从小一向倔强的她还从没有对其他任何男子说过这样的话。
“唉！”
左鸣的内心经过片刻的挣扎后，长叹一口气道：“你相信这世上有仙人吗？”
韩霓裳对这突然的一问感到有些莫名，但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依然故作坚强的回答了他：“不知道。”
“这世上确实有仙人，我见到过。”
韩霓裳听他这样说，本以为只是他胡口瞎说随便找的个借口，但下一刻就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只见地上一颗石子随着左鸣的指尖触碰静静地悬浮起来，然后又缓缓的朝着她飘去，最后稳稳的停在她眼前，正当她想凑上前去仔细观察的时候，石子掉落到了地上。
她抬眼向左鸣望去，发现左鸣脸色有些发白，眉头微微皱起，双手在额头上轻轻按压，似乎刚才的一番操作给他带来了不小的痛苦一样。
“你那天晚上也是因为这样做才会痛苦的吗？”
“是的。”
“那你是仙人吗？”
“仙人？我不知道，或许是吧，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我也一直在寻找他们。修仙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就像你刚才看到的一样，做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都需要耗费我莫大的精力，我不知道未来在何方，也不知道仙路还有多坎坷，但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追寻下去。”
他说到这微微顿了顿，偏头望着韩霓裳问道：“我可能要离开卫国，或许是去东面的无边海，也可能是去南面的南疆或西面的大秦，总之哪儿有仙人我就会去哪儿，你，愿意离开玄天门跟我去闯荡吗？”
“我，我……”韩霓裳不知道他会突然这么问，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玄天门内，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要离开玄天门，更没有想过要离开卫国。
左鸣并没有感到奇怪，他问此问题的时候早已料想到了结果，二人都没有再说话，山谷内陷入了一片寂静。也不知过了多久，这宁静被打破。
“你今年到底多大了啊？”
“我刚十二，马上就十三了，你呢？”
“你才十二啊，我已经十三了，你应该叫我一声师姐。”
“你十三？”左鸣转头向她看了过去，韩霓裳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刚好看到她束身紧裹，高高挺起的胸部，脸上一丝怒意的骂道：“你个流氓”，然后站起身来向谷外跑去。
“我只是感觉你看上去不止十三岁罢了。”左鸣一脸茫然道。
......
猛虎帮的灵石矿上，一个昏暗的矿洞内走出一个满面红光的青年男子，他舔了舔嘴唇，动手穿好身上的衣服，此人正是那个被称呼涂蝉的修仙者，透过矿洞口向里望去，两个衣衫敞开，身体半裸的年轻女子正低声哭泣着，眼中露出恐慌而又愤怒的神色。
“仙师大人感觉如何？”一旁的血虎见人已出来，连忙上去问道。
“不错，虽说没有皇宫里的那些女人娇艳，但却多了几分野性，让人欲罢不能啊。”
“小人就说吧，保管让大人舒服，来大人请坐。”
二人走到一张虎皮交椅旁，血虎伸手拉过交椅说到。见他一副极度殷勤的表现，涂蝉皱了下眉头问道：“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你这样又是送美女又是点头哈腰的，肯定不会一无所求吧？”
“仙师大人果然高明，小人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说吧，趁本仙师现在玩得高兴，倒是可以满足你一点小小的请求。”
“仙师大人能否交小人仙术，请放心，小人以后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你想修仙？那我可帮不了，修仙是要讲求灵根的，没有灵根之人是根本修不了仙的，更何况你现在已经年逾古稀，寿元也所剩无几，就算是有天灵根，修仙也是枉然啊。”
“啊，那这是为何，仙人不都是寿元悠长的吗，怎会和凡人无二呢？”
涂蝉似有些不耐烦，但看了眼眼前的血虎，想到他还有些用处，便用继续解释道：
“看你这么执着，我就给你说说着修仙吧。凡人想要修仙，必须身具灵根资质，灵根优劣不一，是修仙的必备条件，但却不是唯一条件。刚开始修炼的炼气期修仙者寿元跟普通人一般无二，只不过身体素质更加强大一些罢了。要想寿元增长，必须在你寿元耗尽前突破到筑基期，否则，同样化为一抔黄土。但筑基期又哪是那么好突破的，本人修仙至今也有三十余载，才不过练气四层而已，更何况是你了。”
血虎听此顿时呆住了，两眼无神，已经年迈的他刚升起的一丝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呆立片刻后，他又有些不太甘心的问道：
“那仙师是否有凡人突破化境的功法或秘籍呢？”
“化境？那是你们凡人的最高境界吧，凡人的功法我是不太清楚，但我确实听过有些魔道功法通过灌顶或血祭能够帮助凡人突破境界，但对人的神志有一定的影响，至于对你是否适用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魔道二字，血虎突然想到三十年前鬼魔宗发生的事情，顿时两眼重新闪出光彩来，当时他也参与了围剿鬼魔宗的行动，并最终与酒老和一众高手击败噬心老人，但最终还是被他不小心逃了。后来他也曾派人查探过，但一直都没有消息，几十年过去，他也就没再继续关心此事。现在听到此话，内心不禁又有些悸动。
他本想继续打听看看是否有相关的消息，但涂蝉早已不赖烦的对他瞪了瞪眼，他只好暂时作罢，然后向矿洞内走去，来到一个房间，随手唤来一个手下沉声道：
“你去打探一下鬼魔宗的消息，尤其是噬心老人的下落，一有消息立马回报，注意别让鬼魔宗的人看到。”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