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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胡导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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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是中国最隆重、最热闹的节日。俗话说:“老望端午,少望年!”老年人喜欢端午节吗?不是的,是过去人家穷,过年怕债主上门要债。不是有杨白劳“躲债七天回家门”的唱词吗?穷人是一家之主,主人都出去躲债了,还过什么年嘛!

端午时,是“春荒不接”刚过,收麦的好时机。农民若是丰收了,当然喜庆。债主这时讨不讨债不说,至少穷人还是先吃饱了,才能夏播夏种。老人当然比过年时要高兴。小孩就不一样了,他们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只知道过年要穿新衣服,爸爸妈妈还会做(或者买)些好吃的,小孩幸运的还有“压岁”钱可收,怎么不叫他们盼望过年呢!

赵家算是最隆重、最丰盛、最热闹的过的年。孙二娘说,这是解放后他们家过得最好的一个年。爷爷、奶奶,孙二娘都各给了十元零用钱。赵爸也拿到二十元钱,孙二娘说他当了这么多年公社社员,每年年终分红都没有领到过现金,除了欠还是欠。就是说当了多少年社员,就欠了多少年帐。不是说他没有出工,而是工钱还不够口粮钱。口粮是分的,可工钱不够,只有欠了。今天赵爸接过妻子给的二十元钱就差点掉眼泪了。是过年发喜钱,不能哭!赵爸眼泪才没有掉下来,可他还是把钱还给妻子了。“孩子她妈,钱我不要了,我要钱干什么?我又不出门,又不上街,身上放钱不安心,还是你收起来吧!”

孙二娘说话了:“看你,身上放二十快钱就不安心了,放吧,放在身上可以壮胆,万一用得着时方便!”

赵金菊看到这种场面心都碎了,她感到农民可怜、社员辛苦,自己觉得责任重,要好好地孝敬父母,才不辜负父母的养育之辛苦,培育之恩情。

年是过了,也快乐,也幸福,只是假很快也到了。本来赵金菊还要到张家桥镇去一次的,寒假了,张平安可能在家。可后听说,他们小俩口去淮安了。走了也好,真是再见面还不知道说什么好呢!就告辞父母,拜别了爷爷奶奶匆匆回上海了。

上海是她的家,是新婚不久的家。她也惦记胡思,她又怕他犯事,她了解这男人好色,十几天她不在他身边,他熬得住吗?

胡思是什么人,他自己清楚。快四十的男人,似猛虎,十几天没有女人他做不到,赵金菊走的第五天,他就遇上麻烦了。

《卖茶女》剧组物色角色是导演的事,往往一个剧组只有一个导演两个副导,副导的权利没有导演的权利大,可也能干政。吴副导听说胡导要换主角,就悄悄的透露给了原主角赛银花。

赛银花何许人也,她一表人才,身高一米六二,面相亮丽,当然长相各方面不如赵金菊。可也算美女,关键她是科班出身,是某电影学院表演系的毕业生。她最硬的还是出身,是南方某军区赛副政委的千金。确定她为《茶花女》主角是三个导演一致意见。要把一部戏拍摄成功,除了剧本外,选演员就是关键。总不能全用新人吧?赛银花饰演过一些戏,但都不是主角。《卖茶女》中的女主角是位从青年到中年的角色,横跨两代人,有一定的难度,没有一定的功底,光凭长相是不可能拍好片子的。吴天民也是好意,他不想拍一部不卖座的广告片,可他不清楚胡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胡思结婚他不知道,他怎么就要赵金菊饰主角呢?于是他采取的是迂回战术,把消息透露给了赛银花,自己能力有限,让赛银花自己去争取吧。

赛银花知道文艺界一些不成文的东西,当她打听到赵金菊除了长的比她漂亮外还是个学生,一个从未演过戏的学生,一个学林业的学生,一个与文艺一点都不搭边的女孩。他明白了,一定是这女孩有通天的本事。可她发现她竟是一个山村女孩,这下她清楚了。啊,原来如此!于是他悄悄地约了胡思,说是谢谢胡导的关心,我要到北方去发展,请胡导吃个饭,以示谢意。

吃饭就吃饭,胡思怕什么?从来都是他请女人,女人居然请他来了,他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不怕。

是一辆吉普来接的,好像是军吉,与剧组的吉普有点不一样,开车的司机是个小伙子,是位穿便衣的军人姓李。他是见到赛银花时,听到赛银花喊“小李,谢谢你!”时才知道的。一定是赛银花很熟的人,不然怎么能调动人家开车帮忙接客。胡思把自己看成是客。请客吃饭嘛,总归要到餐厅、或饭店、或招待所的。胡思见到的是一居家民房:三层楼楼房,赛银花告诉他,她就住三楼。说着就请胡思上楼。已是下午约六点钟,正是居民用餐时间,可不见什么人。原来这边是居民区,各家各户都是关门闭户的。路上没碰上什么人,一下就到三楼了。走到东边最头的一间房停下了。胡思看了一下门号301,就见赛银花掏钥匙开门,顺便把灯拉开了,回头对胡思说:“请进!”

胡思跨进门后,门自动关上了,胡思说:“这么亮,不用开灯吧!”

“怎么你不喜欢亮吗?亮点看得清楚点嘛!”赛银花进得房来就把几个电炉都打开了,没有空调的年代,能用得起电炉的有几个?况且赛银花开了两个。胡思观察了一下,这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的标准家居高级房,在上海能住上这样房的人少之又少。她是怎么住上的?这只是胡思的疑问,他不问,可是他问了:“你不是说请我吃饭吗?”

“是啊,牛奶会有的,面包会有的!”赛银花还幽默了一回。

正说着,就听到敲门声。“来了!”赛银花答了一声,就麻利地把门打开,来的是身穿白上衣的服务生,只见来人放下饭盒就要打开,“等等!”赛银花快速去到厨房拿了四盘子放在餐桌上,服务生见状忙打开盒盖,端出四个盖得严实的碗来,然后把盖子打开,一只碗倒一个盘,连续四次,四盘菜就齐了。赛银花掏出100元给服务生说:“不用找了!”服务生收拾了一下就千恩万谢地走了。

赛银花又到厨房去拿了一瓶白酒五粮液,两个高脚玻璃酒杯和两双筷子,然后把酒打开满满地倒了两杯,才对胡思说:“胡导,谢谢你的关照,我先干为敬,请!”话已说完,一杯白酒下肚了。

白酒与女人是不相称的,女人要喝红酒的多,喝白酒的少,一口一杯喝白酒的就更少了。胡思见状也不得不端杯一口干了,作为一个男子不能输在女人面前,败在女人手里!这就是胡思。

第一杯酒下肚,首先是心中热,电炉升温,环境又热,就把棉衣脱了。胡思穿的是一件酱色毛衣,赛银花穿的是最时尚的红色毛衣。胡思的眼睛是红的,赛银花的脸是红的,其实都是灯光映红的;其次是心跳加快.

赛银花长得比赵金菊富态,但是,个子比赵金菊矮一点,也就是一点点,可是,肤色是白白的,到底是出生在城市里面的人,阳光见得少,像是贫血,五官端庄,可以算得美人一个。他的手痒痒的,想去摸,想去揉,想是想了。但是他没有动,只是觉得心跳加快。

第二杯酒是胡思回敬赛银花的:“阿花!对不起,我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好吗?”说着端起酒杯又喝干了。

赛银花没有马上喝,而是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谁叫人家长得比我漂亮呢?”说完,还是一口把酒喝干了。

第二杯酒下肚,情况变了,赛银花胃里热辣辣的,一股热气往上涌,她感到热,奇热难耐,也不管周围是什么或有什么,就把红毛衣脱了。

脱的过程衬衣与毛衣卷在一起,让前胸走了光。也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反正被眼馋的胡思看见了。胡思两眼一瞪,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赛银花看清了他的表情状态,知道他看见了,她故意装镇静地说:“胡导,如果热就把毛衣脱了吧!”

胡思非常听指挥地脱下毛衣,露出花衬衣。赛银花又给他斟满了第三杯酒,并斟满了自己面前的酒杯,对胡思说:“胡导,你看我,是不是很失态?不过我得祝贺你,你选中了一个美女当主角,《卖茶女》一定一炮打响,来,祝你成功!”第三杯酒又干了。

胡思清醒着呢!他说:“没有的事,你听谁说的?不要听别人瞎说!”确实主角是没有确定,他只是答应过赵金菊,是不是她能胜任还得试镜试演呢!

“真的?胡导你别懵我!”赛银花听胡思的口气就看到了希望。

“阿花!看你,我能骗你吗?”胡思改口了,怎么不是骗人呢?

赛银花又倒满了第四杯酒,说:“胡导,那么还是我演主角啰!来,为你我合作成功干杯!” 第四杯酒下肚了。赛银花也不管胡思答不答应就自己说上了:“阿思,只要我能演主角,你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言下之意已经挑明,只要同意我赛银花饰演主角,你胡思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胡思的第四杯酒也干了,可他神志仍然清醒,一个久经江湖的人,几杯小酒根本算不了什么。但是他下身却有点变化了却说:“阿花!恐怕我一个人说了不算,主要还是得看你的表现,机会总是存在的。”

“我知道,我不是很漂亮,有的男人看不上我,可我很懂味的。”赛银花边说边解衬衣的纽扣:“真是太热了。”她的理由是说环境热。不热呀!只是不冷,心里热,身上热,这是真的。一个小女人四杯白酒下肚,能不感觉到身上发热吗?

胡思仍然只瞪着眼望着赛银花表演,没有动作。

赛银花开叫了:“胡导,你不热吗?”一边说,一边站起来走到胡思身边把身子靠近他,并伸手帮胡思解纽扣:“热了就脱嘛!来,我帮你脱!”也不管胡思愿不愿意,就把他的衬衣脱下了。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胡思隔了近一个星期没与女人干那个,也许是赛银花的主动,也许是她的真心奉献!两个人是干柴烈火,一点即燃,且燃得轰轰烈烈,杀得一塌糊涂,筋疲力尽,却难舍难分。

俩人还是起来了,梳洗之后,赛银花又把剩菜热了热,还有余酒又接着喝,直至菜尽酒干,胡思才提出要走。赛银花临走还说:“今天就不留你了,这是我家,我爸给买的房子,你想什么时候来,我都欢迎,但一定要先约好,不然你是找不到我的,平常我住单位。”

什么单位?红日电影制片厂单身宿舍。

始终没有再提饰演主角的事。

不吃鱼的猫是病猫,猫就喜欢鱼腥味。男人就喜女人味,胡思更喜欢女的骚味,好吃的东西一次不够的,一定会想方设法再吃第二次第三次。赵金菊又不在身边,无拘无束,自由的很!“瘾”来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就又去“过瘾”了。这样赛银花那里他又去了几次。假期总共十几天,他就去了几次,频率是够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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