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还可以抢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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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雯瞪大了眼睛，环顾四周，不敢相信地连连摇头：“开什么玩笑！你上个月还说要帮我做业绩订批手机给员工发福利，怎么可能这个月就要倒闭啦？？”
说完。
她不等回答，直接伸手推开满脸无奈的刘团福冲进公司到处看。
一边看还一边叫唤：“你肯定在骗我！为了不买手机连倒闭这种谎都撒出来了！我都为你感到羞愧！”
刘团福任由女儿在公司里到处乱窜试图找到揭穿谎言的证据。
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
已经走到电梯口的老吴去而复返。
看着在办公室里翻箱倒柜乱掀乱砸的刘小雯，忍不住叫上小赵小张就要进去阻拦她。
刘团福摆手制止几人。
有些无奈地说：“随她吧，大半年没来过，一来就碰上这种事，她心里肯定不痛快，发泄一下也好。”
几人看着刘团福。
又看了看公司里的刘小雯。
忿忿不平地退到一旁。
等到刘小雯把公司里里外外翻了个遍。
没找到揭穿谎言的证据反而找到了一大堆辞职信。
她终于死心。
一步步走回公司门口问刘团福道：“真的倒了？”
刘团福点了点头。
刘小雯顿时大声埋怨道：“那你上个月为什么还答应帮我做业绩？明明做不到却还要骗我？”
刘团福无奈地解释：“你当时说再没业绩就要被开除了，我只是希望在无能为力之前最后帮你一次，事后我已经跟你店长说清楚了她答应我如无必要不会开除你，知道你自尊心强就没跟你说这些。”
“所以你还是在骗我！”刘小雯瞪大了眼睛作震惊状：“所以你到现在还是觉得自己是对的，是在为我好？”
“小雯。”刘团福表情复杂地看着她：“爸爸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但爸爸是真心想为你好。”
刘小雯的脸上写满了厌恶，语气生硬地斥责道：“我不指望你当什么了不起的大英雄，可你至少该做个言而有信诚实可靠的人！”
她拎着包转身走向电梯。
背影丢下一句话：“爸，我对你太失望了。”
旁边的老吴再也听不下去。
朝她大喊了一句：“你怎么可以这么跟你爸说话！”
刘小雯扭头看了眼老吴。
不屑地撇了撇嘴。
连搭话的意思都没有。
从包里翻出手机开始点点点。
老吴气得还想上前继续理论。
电梯到了。
电梯门打开。
刘小雯抬腿往里进。
“噗通！”
一个人影走出电梯将她撞了个满怀。
正是卫轩！
刘小雯低着头看手机没注意，一个不小心就摔到了地上。
她吃痛地叫了一声。
卫轩刚想伸手扶人，想起自己的友谊暴击系统，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只能抱歉地说道：“不好意。。”
“你特玛瞎了吗？”刘小雯本就心气不顺。
这会儿一屁股摔在地上又痛又怒。
压根不等卫轩说完就直接开骂：“坐个电梯乱冲乱撞你爹妈是不是没来得及教你走路要看人啊！”
听到她一言不合就飚脏话。
卫轩表情淡了下来。
平静地说：“没记错的话电梯规则应该是先出后进，所以严格说起来是你撞的我。”
刘小雯微微一愣。
仰着头看卫轩的脸总觉得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可是此时正处关键的“据理力争”期，她懒得去回忆眼前人到底是谁。
只知道无脑输出：“***你个狗哔崽子撞了人还在这里瞎特玛扯淡，老子现在就报警！”
说完她真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
后方刘团福一边走过来一边不悦地批评她道：“小雯，不要老是一句一句讲脏话。”
刘小雯冷冷地瞥了眼刘团福：“脏话比谎言干净一万倍，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刘团福无奈地叹了口气。
抬头一看。
意外地说：“卫轩？你终于来啦！”
卫轩这会儿盯着刘小雯看总觉得有些眼熟。
直到刘团福出声他才想起。
这个叫“小雯”的不正是当初第一次在西梅手机专卖店里遇见的那个嚣张跋扈的女店员吗？
世界真小啊！
卫轩心里感慨着。
对靠近的刘团福问道：“刘总，这是您新招的员工吗？公司现在怎么连这种素质的人都要？再这么下去早晚要倒闭啊！”
刘团福愣了愣，表情复杂地向卫轩介绍道：“不好意思啊卫轩，这是我女儿刘小雯，你来公司晚没机会见，正好今天认识一下，要不待会儿我们大家一起去吃个饭好了，当做给你赔不是，也正好当散伙饭。”
提起这个。
公司玻璃门边的几人脸上再次露出哀伤的神情。
卫轩疑惑地看了一圈，不解：“散伙？散什么伙？今天刚刚周一就要放假啦？”
刘团福递出手里最后一个红包说：“公司倒闭了，这是你的结算金，收起来吧。”
卫轩震惊。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才多久没来。
公司居然黄了？！
刘团福递的红包还在半空。
就被地上的刘小雯抬手一把抢了过去：“你都倒闭了还有钱给别人发红包！正好他撞到我，这就当他赔我的医疗费了！”
她打开红包数了数里面的数量：“还可以，那我就勉为其难不报警。”
“报！你赶紧报警！”卫轩一把将红包从她手上夺了回来。
然后。
为了避免触发被动奖励。
他又把红包还给了刘团福。
言辞恳切地说：“刘总，这钱你留着，我觉得公司还有救，你千万别放弃！”
那边门口几人这时也围过来劝说道：“对啊刘总！我们都支持您！
“小卫说得对！我也觉得公司还有救！老板别放弃！”
刘团福看着周围员工。
脸上又感动又无奈：“大伙的好意我心领了，可。。”
话音未落。
年轻的精神小伙小张马上开口道：“我可以不要工资！差旅伙食费都自备！”
卫轩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伙食费就别跟我抢了啊！从现在起你们大家的一日三餐我包了！多的不敢说，楼底下那家食堂你们随便吃，我买单！”
此话一出。
所有人都忍不住“嚯”了一声。
表情古怪地看着他。
瓜子脸桃花眼的小赵姑娘眼角含笑地打趣他说：“小卫哥这是摊牌了呀？不打算以普通人的身份跟我们相处啦？”
刘团福也狐疑地看卫轩道：“你从进公司以来就没开过单，我还以为你是能力不够，原来你是富家大少爷过来体验生活的？”
听到这句。
卫轩一拍额头。
顾不上解释。
拿起手提包翻出一份文件递给刘团福道：“差点忘了说，这是我一直追的那笔订单，南湖地产的排屋精装修项目拿下了，刘总你快安排人接手后续的事情，我就不跟啦。”
此话一出。
所有人再次忍不住“嚯”了一声。
纷纷凑头查看文件内容。
刘团福呆呆地接过文件翻开，上面醒目的“南湖地产”字样刺痛他的眼睛。
下方更加醒目的“600万”预算更是让他的心口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欲哭无泪地对卫轩说：“但凡早一个礼拜都来得及啊，我现在把人全都遣散了，这个时候上哪去找人接手啊？”
“人？”卫轩疑惑地看了眼周围：“小赵姐，张哥，吴总，这不主力都在吗？”
刘团福刚想开口。
旁边看完文件的三人情不自禁欢呼了起来。
“简直是及时雨啊！小卫立大功了！”老吴面色认真地对刘团福说：“有了这笔订单，咱公司能缓一口气了！只要你点头，工程队那边我去联系保证随时可以开工！”
“这笔单子后续我亲自跟！”精神小伙小张一本正经地拍着文件道：“所有对接支出包括车费话费统统自备，我还可以不要工资！”
美丽的小赵姑娘笑眯眯地拿出手机翻着：“我瞧瞧，大群虽然解散了，我私底下的小群还在，可以把那些还没来得及找工作的笨蛋拉回来继续上班，反正他们闲着也是闲着。”
刘团福看着身边众人的笑容。
听着各人齐心协力为公司度难关的话语。
他只觉得鼻腔发酸，心里万分感动。
刚想开口。
卫轩又打断他道：“那个，说好伙食费由我负责啊！你们后续无论招新人还是老人回来都要告诉他们说，在底下的合作食堂吃饭可以白吃！”
老吴三人哈哈大笑。
刘团福也笑着当他开玩笑：“小卫你的心意我领了，哪能真让你管大家伙吃喝啊！”
卫轩见没人相信。
心里有点焦急。
却在这时。
一直赖在地上不起来的脑梗塞人士突然见鬼一样看着卫轩大喊：“哦哦哦哦哦你就是那个！！！”
刘团福以为刘小雯还要继续胡搅蛮缠。
忍不住动了真怒，厉声呵斥她：“你又想干嘛！卫轩今天救了公司，是我的大恩人！你再对他无礼我真揍你了！”
刘小雯没有理会。
指着卫轩对刘团福喊道：“他啊！就是他啊！他就是那天那个在我们店里买了几十万手机却害我写检讨的家伙！”
这一次。
周围人真的愣住了。
他们一直以为卫轩是在开玩笑的。
现在突然听刘小雯来这么一句。
买了几十万的手机？？
什么情况？
刘团福也傻眼了，呆愣愣地问刘小雯道：“你确定？没看错？”
他这话能问出口就证明此刻他的脑子确实不转了。
正主就在面前。
有想问为什么不直接问正主呢？
好在他傻，卫轩没傻。
不用刘小雯再次“指证”。
卫轩直接点头承认道：“没错，是我，那天大概买了十几万的西梅手机，以及七八十万的华华手机。”
刘团福咋舌：“你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买手机？还真是富家大少爷啊！”
老吴三人纷纷好奇询问：“怎么说怎么说？小雯以前跟小卫见过吗？买这么多手机干嘛用？”
卫轩见众人的关注点有跑偏迹象。
只好简单地讲了讲那天的故事。
模棱两可地表示自己是帮朋友买去开店搞项目用的。
他不想过多暴露自己的秘密。
所以把话说得半真半假。
手机给朋友创业搞项目是没错。
可前后顺序其实得换一下。
并不是为了创业项目才买手机。
而是先买了手机后来才忽悠人去创业的。
不过这种有余笑笑那边的实物证据在，没人会去较真两者的前后因果关系。
众人听完卫轩的解释也是恍然大悟。
不再追问卫轩的身份。
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南湖地产的订单上。
唯独地上的刘小雯此时撇嘴不屑地嘀咕：“原来是帮别人办事，就是个跑腿的，还给我在那装大尾巴狼！害我被罚检讨！这事我跟丫没完！”
她爬起来，恨恨地看了眼走进公司内的卫轩。
进电梯离开了。
几分钟后。
团福装饰公司的灯重新亮了起来。
众人宛如新生，没人再谈散伙的事，全都在专心处理自己负责的那部分工作。
老吴打电话联系工程队，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小张打电话联系南湖地产，满头大汗点头哈腰。
小赵打电话联系老员工，眼角带笑表情柔和。
刘团福打电话联系银行，死灰复燃满面红光。
没多久。
公司财务、法务、人事、行政等部门的老员工都回来了。
卫轩看着短短时间重新焕发活力的公司。
不禁感叹刘团福的人缘真够坚挺。
本来都散伙了。
一通电话或者一条消息就能立马把人叫回来开工。
真牛！
卫轩想了想。
自己不能“污染”这个公司。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辞职，一劳永逸一绝后患。
但目前刚生出一副百废待兴的架势，自己去提辞职好像不太合时宜。
于是他转身下楼。
去到以往偶尔有用过餐的合作食堂“踩点”。
之所以叫合作食堂是因为以往团福装饰有给员工发餐卡。
那餐卡里的钱就是这家食堂的。
每人每月300元，吃多少刷多少。
员工如果用得多也可以自己找食堂拿钱充。
但吃不完是不会退的。
可以累积。
也可以自己找同事折现。
这种餐补说实话很一般，没什么油水可捞。
大多同事都是找愿意在食堂用餐的人折现，三百换两百六七之类。
毕竟食堂用餐不自由。
还不如便宜点折现了自己带饭或去买其他吃的。
卫轩这次过来。
就是想看看自己具体该如何操作比较妥当。
统一充值餐卡肯定是不行的。
一方面有可能这种餐卡是一次性奖励的，只会在充完发卡的那一次触发，后续无论员工拿卡刷多少次都跟卫轩无关。
另一方面则是不好控制，人家不一定会拿这餐卡来食堂吃饭，有可能也是像以往那样找人折现，那就没法保证准确的目标以及一天三次的奖励了。
所以他之前在家里和老爸讨论过。
所能想到最保险的办法就是，直接跟食堂谈！
不管“前端”的员工怎么操作，他直接把“后端”食堂拿下。
每天早中晚三顿。
只要是公司员工过来用餐，一概记账，等用餐结束找卫轩结账即可。
这样既能保证一天三次，又能保证目标个体的准确性。
唯一的难点就是。
如何能让公司员工每天最大可能地来食堂吃饭呢？
卫轩想了想。
看着食堂窗口里的打菜阿姨。
亮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