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想改变现状却没有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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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小强为了改变夫妻俩的贫困生活,开始了各种各样的,新鲜事物的尝试!
兰兰也想着要是这些新鲜事物,可以改变家里的现状,那该有多好!
兰兰就开始支持小强的创新之路了!
小强开始自己看书学习,然后自己种植天麻!可是小强是一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又没有坚持下去的毅力,注定了就不会有好的收获的!
小强上山去弄腐殖土拉回来,放在地里开始鼓捣,然后托人买回来一些天麻,开始了种植之路!
天麻种上了以后,小强就没有再照管过,只想等着收获了!
一年过去了,小强打算去看天麻怎么样了!
结果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天麻,还没有当初买的种子多!
小强开始泄气了,就没有继续再研究种植天麻了!
开始研究种植大棚土豆,买来了薄膜、砍好了竹竿做大棚的桥梁。可是因为技术上不到位,大棚不是漏气,就是差点热了把土豆苗烧死了!
最后大棚土豆的收获也不是很理想,小强又开始改成薄膜土豆了!
结果除了发芽比一般种植的快一点,也没有多大的收获!
而这个时候又赶上家里,唯一的一匹白马,在山上吃草的时候,被绳子给勒死了!
那是家里面唯一值钱的一匹马,一下子打击到了小强,小强奔溃了,拿着栓马的缰绳,站在家门口嚎啕大哭!
兰兰骂他没有出息,事后又安慰了小强,劝小强放弃那些五花八门的创新吧!
兰兰说“咱们没有那个命发家致富,还是老老实实的种地吧!”
之后小强夫妻俩就开始了,老老实实的种地了。
可是总有天有不测风云的时候,兰兰养的两头猪,因为没有喂的,兰兰割了藿麻来喂,两头都中毒没了!
这一年小强夫妻俩,就没有年猪杀,自然也就没有肉吃了!
小强的女儿不懂事,跑到了叔叔家,叔叔给她夹了一块肥肉吃,婶婶就到处说,小强的女儿,都是跑到他们家,去要肉吃的!
后来虽然两家就是一墙之隔,小强也不让年幼的女儿,去叔叔家玩了!
小强夫妻俩为了生活,租了不少地来种,一出门就是一天,等到晚上回来,鸡蛋不见了,土豆也少了不少!
小强心知肚明,可是又没有证据,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之后兰兰开始养起了母猪,然后卖小猪仔挣钱!
可是每次母猪都只会下三四个小猪仔,没有预期中的那么多!
但是小强夫妻俩的日子比起以前好多了!
而这一年的冬季,小强的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要结婚了!
父亲就打电话来,让小强带着家人去吃喜酒!
家里事多又养着牲口,兰兰走不开就没有去,(幸亏兰兰没有去)小强带着女儿就去了!
那是小强的女儿小红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去爷爷的家里。
爷爷家在县城边上,是那种红砖木结构的房子,里面具体怎么样,小红当时没有进去过,只是在门口吃完饭就走了!
酒席上小强遇到了多年不见的几个朋友,就聚到一起喝酒聊天了!
小强一喝多酒,就不记得自己还带着自己的孩子来了!
也没有人搭理小红,她就一个人捡垃圾玩,玩得身上脏兮兮的!
晚上小强和父亲,一起陪着客人们去打台球,小强的父亲就给小红买了一只冰棒,(大晚上的吃棒冰)那也是小红人生第一次吃冰棒。
也是小强的父亲,给女儿小红买的唯一一次零食,是那种用纸包的严严实实的,打开之后是黑红色,味道酸酸甜甜的冰棒!
那味道让小红至今都记忆犹新,因为之后,再也没有吃到过那种冰棒了!
喜酒吃完以后小强就回家了,然后就听叔叔、婶婶说,他继母骂他,“送的礼还不够小强一家子吃回来了的!”
“吃了一桌又换一桌!”
而小强听了以后,也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狠狠地叹了口气!
那会儿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大概是明白了!
等小强女儿长大了一点之后,还在听到“奶奶”骂自己家,说爷爷偷偷摸摸接济了爸爸,家里面的钱又少了!
(其室小强父亲真的没有接济过小强家,有一年他们家桃子卖不出去,给了小强家,送了一箩筐倒是真的)
其实不管接济了没有,只要小强家一上门,父亲和后妈一准要吵架!
再后来小强也就不愿意去父亲家了!
而小强每次去父亲家,都是他的三个弟弟妹妹结婚、生子办酒席,不然都不会去的!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意外再次发生了,上天真的从来没有,眷顾过小强!
小强的女儿和叔叔家的外孙,在家一起玩摔了手!
那年的夏天,正赶上农忙割麦子的季节,婶婶家里的二女婿、闺女带着孩子回家帮忙收割麦子。
小强的女儿和小她一点的侄子,在家一起玩,不知道怎么了就摔了一跤,然后就手疼爬不起来了!
婶婶急忙把小强他们叫了回来,兰兰也不知道女儿的手怎么了,慌了神了,然后就开始病急乱投医了!
婶婶就和兰兰说,有一个会看牲口手脚的兽医,有时候也会给人看看的,看好过“不少人”了。
婶婶说:“估计小红这个就是小毛病,没什么大碍,让兰兰带孩子也去看看试试,说不定就好了!”。
兰兰还真的带女儿去了,兽医把小红的手拉起来左看右看的,用力拽了一下。
(本来只是骨折的,结果被他弄得更严重了,后来医生诊断时说的)还弄了一些草药,给小红把手包起来挂在脖子上了!
大概一个星期过后依然不见好转,而且手臂开始有点肿起来了!
兰兰后悔听了婶婶的话了,兰兰急坏了,准备带女儿,去大医院检查看看。
这一次小强的后妈,不帮忙就算了,还伤了兰兰的心!
兰兰带着女儿准备去大医院检查,没有直达的车,当天也到不了医院看病,等到了医院人家都下班了!
兰兰就带着孩子,只能走路去公公家休息一晚,公公家在城边上离医院近一点,第二天早上再坐公交车去医院检查!
到了医院医生看了看,说可能要做手术才能恢复正常了!
大概要2000多块钱左右,(90年代初2000块钱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了)!
医生说得尽快准备好钱做手术,越快越好不然小红这手就彻底残废了!
临走之前医生千叮万嘱,不要再乱找兽医看了,否则孩子这手就真的没有救了!
晚上回到公公家,兰兰就打电话给小强,让他筹钱准备去住院治疗!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小强的后妈说:“你们反正是一时半会也住不了院,你老公也筹不到那么多钱,一个小丫头片子治好了,将来也是别人家的!”
小强的后妈就带着兰兰和小红,一起去地里帮她们家割麦子去了!
(小强的后妈笃定小强家没有钱,也不想借钱给小红治,兰兰也没有开口向她借过钱)
到后来,小强的女儿长大了都还记得,不仅记得还清清楚楚地记得。
后奶奶家地的旁边,有一排整整齐齐的石榴树,正在开着火红色的石榴花,树下面有一条水沟,流着清澈见底的水。
而小红就躺在石榴树下,吹着夏天酷热的风,时不时眯会儿!
有几个调皮的小孩,蹦蹦跳跳地来偷采石榴花去玩,只顾着看花了忘记了看脚下,差点把小红的手给踩了,而小红也吓了她们一跳!
兰兰知道了后妈的意图,不想帮忙还想让她帮忙收麦子。
第二天一早天都没有亮,兰兰就背着小红回家了!
她们这次来小强的父亲没有在家,就没有和他们打招呼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兰兰背着小红爬到公公家背后的坡顶,回过头看了一眼城里,太阳刚刚冒出来,周围泛着橘黄色的光芒,煞是好看!
但是此刻小红看见了妈妈满头大汗,怎么也擦不干,小红就和她说,她想下来走一走,兰兰就把小红放了下来。
小红偷偷看见兰兰抹眼泪,小红知道为了自己妈妈哭了,而且还是哭了一路了!
回到家之后,之前欠小强家钱的人家,知道他们家出了点事情,急需要钱治病,都筹钱来还他们家了!
所有钱加起来差不多3000块钱左右,接着当天晚上,兰兰就带女儿走路去大妹妹家。
同时也是婶婶的大女儿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去医院检查,接着就住院治疗了!
在小红住院期间,大妹妹来看兰兰好几次,给她们带来了生活用品、换洗衣物和水果!
这件事小强和兰兰记了一辈子!
小红住院做手术差不多就一个多星期,出院回家后,休养了一段时间,就彻底的好了!
到现在为止,兰兰每每说起来这件事,总是感叹不已,她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女儿的手是怎么弄伤的!
从那以后兰兰再也没有,登过公公家的门,小强明白她也理解她!
兰兰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为了俩个人的孩子!
这个时候,小强的大女儿已经六岁了,日子比从前也好了许多!
而小强夫妻俩也计划生二胎了,交了1000块钱的押金,等兰兰生了孩子之后,做了手术就会退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