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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出生没有办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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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6年,一个炎热的夏天,小强出生了,他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前后加起来也不过三十多户人家。

而作为长房长孙的小强,格外的讨爷爷奶奶的喜欢!也因此后来,小强才逃脱差点被父亲送人的命运。

有时候想想,或许当时被送走,小强未来的人生就不会那么苦了!

小强出生在一户贫穷人家里,就注定了,他此生都必须努力做出改变,以后才会有好日子过!

小强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身高不过一米五左右,面容和善、寡言少语,其实小强就是所谓的老实人!

(指的都是憨厚老实,容易被骗,忠厚诚实的男人。太易相信别人;提倡“宁可人负我,不可我负人,”缺乏自我保护意识。这种人,不管是在生活中还是在感情里,一般都是最容易吃亏的,也都是最容易被骗的人。)

不管是小强小的时候,还是长大以后,他都太好说话不善于辩驳,也不懂得拒绝别人。因此小强一生吃了太多的亏!

小强记事的时候,他们家住在茅草房里,每到夏天大雨倾盆的时候,总是外面下大雨里面下小雨!

严重的时候,阴沟里的雨水,直接沁到家里面来,到处湿漉漉的,让全家人都无处下脚!

而茅草屋里一眼望去,除了一张看不清本来颜色的桌子,和几个破旧的凳子、盆再无其它像样的家具!

屋檐下有一个大石磨,得需要两个人才拉的动。

小强小时候,经常看见父母一前一后,拉得满头大汗,才能把玉米粒磨碎。

之后又用细筛网筛,漏下来的玉米面,拿去做成玉米糊糊,饭桌上小强才能吃上甜甜的玉米糊糊!

漆黑的屋里虽然有一扇窗,但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不怎么亮了。

因为火塘在家里,灶台也在家里,天天烧火做饭、烤火,长时间烟熏火燎的,早就把窗子熏黑了!也没有人想起来去把窗户擦干净,让光照进房间里来!

所以即使是大白天的,也只能是把门打开,屋里才能隐隐约约看得见一些。

屋里的土墙已经变得漆黑,看不出本来的面貌了!

一顶破破烂烂的蚊帐,补了又补,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样子!依靠着几颗钉子和竹竿靠墙而立,晚上小强就和奶奶睡在里面!

夜晚大家都围在火塘边,烤火取暖,因为身上的衣服太单薄了,不足以御寒!

还在赶作业的叔叔,在煤油灯的影子里奋笔疾书,时不时哆哆嗦嗦的,搓一搓冻僵的手指又继续写!

贫穷的农村里没有电,一般不是点蜡烛,就是煤油灯!所以为了节约,大家天一黑就洗洗睡了!

为什么会那么穷呢!因为不懂得科学种植和养殖!

土豆只有鸡蛋大小,玉米杆瘦瘦小小的,背不动大的玉米棒子,麦子比草高一个头,几粒麦子在风中摇曳着……

村里面有一群羊、几条牛,也是队上人们共有的,天天派不同的人去放,瘦的弱不禁风的!

小强小的时候,每天奶奶都要背他去地里,找母亲吃几次奶,这个时候,母亲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而家家都是一样的,家里面都有一个或者几个孩子,多的可能是七八个!

所以大家都是一样,期待着孩子来吃奶,最好是哭闹不止,这样子就可以多休息一下了!

人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补疤落在补疤上的穿,缝缝补补又三年,是一点都不假!

有些更穷一点人家的孩子,甚至只有一条像样的裤子,谁出门谁穿着!在家里面的人,只能一天都窝在被子里面!

而脚上的鞋子就更不用说了,不是自制的草鞋,就是布鞋!

小孩子们,大多都是赤着脚、光着屁股,不管春夏秋冬的到处跑,没有什么鞋子、裤子穿的!

小强也不列外,整天光着屁股、赤脚在村里面跑来跑去的,感冒了也只能喝,奶奶挖回来熬制的草药,光闻着味道都上头,更别说喝进嘴里的苦涩了!

小孩子又怎么喝得下去,而这个时候,小强就会被父母抱着,用勺子灌了喝下去!

等药喝完,小强已经哭得撕心裂肺了,时不时还剧烈的咳嗽几声。原来是喝药的时候,被呛到了!

那个时候两个人结婚了,有孩子了就生,没有几年小强就有了一个妹妹,家里面的生活越发的困难了!

小强的父母白天去干活,奶奶年纪大了,就在家里带孩子!

农村的老人年纪大了,也不可能闲着,就带着孩子们去挖野菜!

不要说野菜就是树皮、草根都吃过!因为挖野菜的人也多,去晚了什么都没有了!

老人也想着为家里减轻一点压力,让孩子们都能够吃饱饭,让大人们都有力气干活!

等小强的父亲,从食堂里打饭回来了,和野菜搅拌在一起,清汤寡水的一大盆,一大家子人,才基本能够填饱肚子!

本来就困难的家庭,没有多久,小强的弟弟也出生了!

他们家就有了三个孩子,压力也就不言而喻了!

平困夫妻百事哀,这话说的一点都没有毛病,小强的父母开始为了家里面的琐事争吵!

两个人吵的次数多了,小强的母亲也就开始有了外心了!

这天小强的母亲在村里面,遇到了外出工作的小光,休假回家探亲,正在和村里人打招呼!

华丽的外表,优雅的谈吐,一时间小强的母亲,眼睛里面都是光。

当小光和她打招呼时,她恍惚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原来小光是一个开火车的司机,穿着制服回来了!他们家以前是这几村几宅里面大富人家,以前很多人都为他们家干过活的!

后来大家一起干活的时候,两个人又遇到了。小光顶替妻子来干活了!

小光和小强的母亲,两个人很聊得来,说说笑笑,就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

没有多久,小光就回去上班去了!

小强的母亲,就带着弟弟、妹妹去了娘家,就把孩子给小强的外婆看着。

自己去找在城里开火车的小光去了!

小强的母亲以为自己在小光的心里,与众不同,又或者是说小光对自己有点意思吧!

可是她高估了自己,小光说对她没有其它想法,只是老乡的妻子而已,聊得来就多聊了几句,让她别想多了,他也是有妻子儿女的人!

那个时候的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和现在是不一样的!

父母包办婚姻是常有的事,结婚前男人和女人连面都没有见过,两个人就结婚了!小强的父亲和母亲恰巧就是如此结婚生子的!

感情一开始自然是没有了,就靠后面的相处中慢慢的培养!

那个些年是不提倡离婚之类的,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不管男人是家暴也好,出轨了也好!

女人都不会离婚,一是怕自己离了婚,给娘家人丢脸了!

二是家里兄弟姐妹实在是太多了,离婚后就无处可以去了!

但是更多的还是第一种情况!

但是小强家是一个列外,他父亲是怕老婆的,不然小强的母亲,也不会那么胆大妄为了!

小强的母亲,没有得到自己预想中的答案,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活力,灰溜溜的回去了!

小强的母亲,接着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婆家!

而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小强母亲去城里面找过小光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小强的父亲是一个妻管严,妻子又强势,妻子说没有什么关系,他也就不敢说什么了!

而小光妻子,就不是一个好忽悠的人了,跑到小强家里面又吵又闹,让小强家给个说法,为什么小强母亲要去勾引她老公。

事情闹大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事在几个村子里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

而小光妻子则一时间,撒泼打滚赖在小强家不走了!

小光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回来带走了他妻子,并且郑重声明,他和小强的母亲没有任何事,两个人清清白白的!

事情原本以为到这里就结束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几个月后,小光妻子和小强母亲又分配到一起干活了!

有一天的中午大家休息,吃午饭的时候!

小光妻子特别热情的招呼大家,一起来尝尝她做的荞粑粑,她还笑着给小强母亲拿了一块大的!

说是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她家小光说过了,都是误会,大家都当做没有发生过吧!

小光的妻子主动来示好,小强的母亲本来自己也是有错的,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就接下了那一块荞粑粑,吃完了就接着干活了!

小强母亲干完活回到家,脸色苍白浑身无力,就和做好饭的婆婆说了一声,自己不舒服就不起来吃饭了,你们自己吃吧!

她想要去睡一会!

晚饭后小强奶奶,把小强六个月的弟弟抱去给小强的母亲喂奶,然后晚上让她带着孩子睡觉!

谁想到小强母亲,这一睡就再也没有醒来!

第二天小强弟弟饿了哭了,小强父亲还叫小强母亲快起来喂奶,要准备出去干活了!

谁知道小强的父亲,叫了几声小强的母亲都没有反应,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跑过去一看,人都已经不行了!

小强母亲的丧事草草了事了!

小强家把小强的母亲,葬在了祖坟下面!

因为家里实在是没有什么钱,而且这又是突发事件,一点预备都没有,就连入土的棺材,都是用为小强奶奶准备的那口!

事后小强家人,才从那天和小强母亲,一起干活的人口中得知,那天发生过一些蹊跷事情!

原本小光妻子,早就恨毒了小强母亲!

并且到处跑去散播谣言,说小强的母亲是破鞋,谁都可以穿!

而那天又会无缘无故的,就跑来和小强母亲讲和,还给人拿了,一大块荞粑粑,想想就觉得可疑!

可是可疑又能怎么办呢!

没有任何证据,家里人都以为她是突发疾病而去世的,人也已经下葬了!

从此以后小强母亲的死就成迷了,有人说是被出轨对象,报复下了药给毒死的,还有人说是突发疾病而死的!

小强母亲死了,可是小强六个月的弟弟就可怜了,还是一个奶娃娃!

那些年又没有钱买奶粉来喂,只能是煮玉米糊糊喂,然后再背去村里讨奶喝!

让村里面有小孩的妇女,喂完自己的小孩,就给小强弟弟喂一点!

村里人都挺好的,看着孩子可怜,都会喂完奶后,给小强弟弟喂一点!

那个时候条件太差了,小强的弟弟熬了两个月,还是在八个月的时候,不幸夭折了!

村里的老人说,可能是小强的母亲一个人太孤单了,然后就把小儿子带去作伴了!

就剩下了小强和妹妹,小强去上学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妹妹也一起,带到学校去上学,因为奶奶年纪大了,看不了了!

小强有时候上课的时候,也是抱着熟睡的妹妹!

同学们也大都会带着弟弟妹妹一起上学,让父母去干活养家,而老师们也体谅,所以不会说什么!

小强下课了,到教室外面和妹妹一起玩!

放学后就背着妹妹,又或者拉着妹妹一起回家!

然后就带着妹妹,一起去帮忙放牛,一起去别人挖过土豆的地里面,找别人漏掉的土豆。

找到了就在旁边找一些柴火,烧熟了分给妹妹一起吃!

晚上回到家一身脏兮兮的,免不了又要被奶奶骂一顿!

但是小强此刻的肚子里,已经吃得饱饱的了,心里也是美滋滋的了!

不会害怕奶奶的责怪,毕竟奶奶也是担心自己和妹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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