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谎报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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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出,贾珙言语里的赞许之意,刘禄马上,低头躬身下拜,向贾珙表忠心,道:
“谢二爷不怪罪奴才,自作主张的鲁莽行径!”
“奴才,一向对二爷,忠心耿耿!”
“二爷,今后,但有什么吩咐。”
“奴才,必定死命完成!”
“绝不敢,打半点折扣!”
“难为你,竟如此忠心!”
“刘禄,你在宁国公府内,暂居何职啊?”
贾珙想着:“如今,自己在宁国公府,还没有什么忠心、办事可靠的好奴才,此时见这个刘禄,如此上道,当下有了收服他,为自己做事的打算。”
于是,贾珙故意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向刘禄,打听他在宁国公府的职位,道。
“回二爷的话,奴才如今在宁国公府内,当着一个库房管事的职司!”
刘禄一边回着贾珙的问话,一边抬眼偷偷地观察贾珙的神色,谨慎地回答道:
“二爷,您屋里头,伺候您的刘奶妈,就是奴才的相好!”
听得刘禄说,他是刘奶妈的相好,贾珙心里很是诧异,仔细地看了看他,深思熟虑一番后,轻叹了口气,缓缓地点头道:
“原来如此!”
“以后,好好为府里办事,万不可有,半点懈怠之心!”
“是,奴才定不辜负,二爷的信重,忠心为二爷办事!”
听得贾珙如此说法,刘禄一颗不安的心,暂且放进了肚里,当下向贾珙恭敬地磕头保证道。
“焦大,你也是府里多年的老人了,还随太爷出过兵上过战场。这夏塔庄的情况,你可熟悉?”
贾珙对夏塔庄的信息,那是一无所知。虽然带了一百名宁国公府,贾敬当初分给自己的亲兵,但是,此刻贾珙也不想,如此两眼一抹黑,就这么冒然前往,情况不明的夏塔庄。
当下,贾珙打算问问身边,护卫自己安全的焦大,看他知不知道,这夏塔庄的一些情况,以便自己心里,有个准备和判断的依据。
见贾珙扭头向自己问话,焦大理了理纷乱的思绪,语气平稳,好似在追思些什么地道:
“回二爷的话,这夏塔庄,自宁国公以来,一直是我宁国公府亲兵的训练和驻扎之地!”
“最鼎盛之时,在这夏塔庄,驻有三千名精锐亲兵。”
“而今想来,此时夏塔庄,只有些庄户,种田为生。”
“宁国公府曾经的亲兵营地,想是已经废弃,空旷了下来,再也看不到,当初的盛况了!”
“阖府上下,已是,只有这两百名亲兵护卫了!”
“其他的亲兵,早已在老爷当族长的时候,就地解散了。”
“如今,天各一方,不知去往何地,谋生去了!”
说着说着焦大的声音,渐渐地变得,低沉起来,想是陷于过去的辉煌和当下的落寞中,不可自拔。
听得焦大如此说来,贾珙心底,也不甚唏嘘,身边其他的人,都一时有些,伤风悲秋起来。
贾珙随意的扫了眼,周围护卫的亲兵,见他们个个都像,打了败仗似的,垂头丧气、神情低落,毫无生气可言,当下,贾珙哈哈大笑地道:
“哈哈·······诸位快不必如此,想我宁国公府,傲然矗立大汉朝堂,如今已是百余年了,又岂是毫无后手的破落户?!”
“如今,不日,你等就要随二爷我,赶赴辽东,镇守边关,保家卫国!”
“他日,战场上,杀敌饮血,你等将来未必不能,封侯拜将,封妻荫子!”
“诸位,打起精神来,莫让人,小瞧了去!”
众人听了,贾珙一番激励的话,虽不至于,原地满血复活,也算是击碎了,头顶上暮气沉沉的阴霾,不像先前一般,那么没精打采,死气沉沉的模样!
随着贾珙一声令下,车队在焦大的领路下,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向夏塔庄行来。
也就不到,三刻钟的功夫,一行人就来到了,夏塔庄的庄外,只见满眼的营房,因长期没有使用和打理,已是破败不堪。不过找些人手,清理清理,还是勉强能住人的。
贾珙一行人,沿着庄中的道路,缓缓而行,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了,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准备卸下救灾的物质,给庄民们分发,好让他们,寒冷的冬天里有些留存,不至于饥饿而死,平安度过,这个灾荒之年。
只是,贾珙一路行来,依着庄中的见闻,夏塔庄并不像是,遭了旱灾的样子。
贾珙的原身就是,农村通过考学走出来,去往上海这样,一线大城市打拼的农三代。他对农村的情况,再熟悉不过了。
当下,贾珙下令给,在自己身边护卫的焦大,去把正在指挥小厮们,卸载救灾物资的刘禄,押解过来。
见焦大猛地一脚,将刘禄踹倒在地,痛苦的满地打滚,贾珙冷笑一声,厉声呵斥道:
“刘禄,你好大的胆子!”
“你竟敢,私自谎报灾情,勾结外贼,骗取我宁国公府公中的钱财!”
“你这,该死的背主恶奴!”
“来人啊,将这恶奴,押下去,就地乱棍打死!”
一旁的焦大,毫不犹豫地,搓了搓他那粗糙的双手,神情严肃,准备执行贾珙的命令,亲手将刘禄,给乱棍打死。
眼看着,焦大就要把那,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不起的刘禄,拖下去杖毙时,只见那刘禄,突然,不知哪里来力气,一把挣脱了,焦大的束缚,踉跄地来到,贾珙的身前,声泪俱下,磕头如捣葱一般,痛哭求饶,道:
“二爷,饶命啊!”
“奴才,并没有存心欺瞒主子,勾结外贼啊!”
“奴才,只不过是,宁国公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库房管事。”
“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勾结夏塔庄的庄头吴大胆,骗取宁国公府公中的财物?!”
“请二爷,开恩,明察啊!”
“奴才,不敢啊,不敢!”
见那刘禄如此凄惨模样,想来,说的也都是实情。
贾珙心下想到,先声夺人的目的,已是达到,在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未免让人小窥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