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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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连数天，李煜仍然过着混吃等死的生活。
每天就是吃吃茶说说书，甚至还变小有名气，积累了一批忠实的听众。
而肥雪，都在为完成前几天李煜交给他的任务奔波。
至于是什么任务嘛，就是让他去招募一些手下。
当肥雪朝李煜要经费的时候，李煜的一席话算是给了肥雪当头一棒...
“经费没有，咱们两人赚的钱的都不够花，哪里来的钱招人？”
“你是专业的，要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难道就没有不花钱的办法么？”
“记得，即使是不花钱，也不能什么歪瓜裂枣都收来当小弟！”
为了达到李煜的要求，肥雪头发都快挠秃了。
但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神奇，还真有这种不长眼的，往肥雪手里撞！
冯桦，出身太湖边的一个庄子，自幼家贫，家中姊妹众多。
为了家中生计，作为老大的冯桦，十三、四岁便跟随同村的二叔来姑苏城讨生活。
最开始是在杀房当学徒，打下手做做杂活。
杀房就是宰猪杀羊的地方，虽然活多且辛苦，但至少吃的还算不错。
在杀房混了好几年的冯桦，凭着自身的机灵劲，也让一名老屠户青眼有加，收为正式徒弟，学了一身正经的屠宰手艺。
老屠户无子无女，出师之后的冯桦，便顶了老屠户在码头区的一个肉摊，再加上杀房的字号，日子也算过的不错。
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过的好了，但冯桦的心思也活络起来。
什么心思？那就是他的习武梦想！
乡下农庄，信息闭塞，老百姓最大的消息来源，便是那些出门打过仗，后又因各种理由退伍回乡的人。
闲时，这些人都会口若悬河的吹嘘自己的经历...
什么‘白袍银枪的大将，在敌阵中三进三出，杀人如麻’。
什么‘攻入敌军城池，搜刮财货无数，每个人分的东西一匹马都驮不下’。
什么‘擒敌酋家眷于主将前，主将大喜，充作营妓，犒赏众将士’。
小时的冯桦听了这些，那是一个热血沸腾。
直到后来到了城里，他才知道，这些人基本在吹牛，因为他们大多就是做民夫的，能当战兵的少之又少。
可这依旧没有打消他心中的练武梦，甚至在自己有了钱之后，这种想法愈来愈强烈。
按道理说，凭他现在手上的积蓄，寻摸个武馆，请个师傅，那是绰绰有余。
但现实就是，有真功夫的武夫，基本都托庇于豪门大族之下，或者投军。
而一些莫名其妙练出劲力的武夫，也没开馆收徒的能力...他自己都搞不明白呢！
直到冯桦碰到肥雪...
“什么叫功夫？功夫是靠时间磨练出来的！那些话本小说里，什么得到一本秘籍，依葫芦画瓢就能练成绝世神功的，都是瞎扯淡...照这么说，那些读书人岂不是个个都能成为高手？”
一间茶肆之中，肥雪侃侃而谈。
旁边几名闲汉听得是摇头晃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中，一个身材跟肥雪差不多的大汉，立马说道：
“老大说的好！”
肥雪瞟了他一眼，不悦的说道：
“我说冯桦你小子，给你说了多少次，别叫我老大，叫我肥哥...”
冯桦摸摸脑袋，讪笑一声也不敢搭话。
这几天肥雪收了好几个小弟，但唯独对这冯桦他很是看好...不止是对方肯花钱的原因...
更是因为对方身材雄壮，吃的好，还是见过血的汉子，练出明劲问题不大。
“冯桦，你知道你为什么练不出明劲么？”
见肥雪问自己，冯桦神色一肃。
其实他也是找人打听过的，其中不乏一些明劲武者。
可对方告诉他，一个字‘练’！
但当他追问怎么练，练到什么程度的时候，得到的答案确实五花八门，弄得他一阵头大。
所以面对肥雪的提问，他也就答不上来，只能摇头。
“那是因为你的练法不对！”
冯桦听了，立马追问。
“知道人应该从哪里发力才是最合理的么？”
这时，旁边几个新收的小弟七嘴八舌的说道...
“手臂！”
“腰！”
说什么的都有，还有说内脏的...
肥雪摇摇头：
“是腿！腿部发力，传导全身，才是最合理的发力方式！”
一个小弟不明所以，接着问道：
“老大，你说的是腿功么？”
肥雪怒了：
“别他娘的叫我老大...我说的也不是腿功，是桩功！要习武，先站桩！”
冯桦恍然大悟：
“所以老大你教我们扎马步，也属于桩功咯？”
肥雪点点头：
“马步当然是桩功的一种，虽然是很基础的东西，但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够用了...还有，再叫我老大我翻脸了哦！”
小弟不解：
“但光站桩没招式，怎么跟别人对打？我听说，那些世家豪族、高门大派的武夫，都是高来高去，招式一经使出，眼花撩乱，可攻可守！”
肥雪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你也说是豪门、大派了，人家有的还有秘药，从小就能药浴；有前辈高人指点；有传承秘术，不会练偏...练出内劲不是水到渠成？可这些，你有么？我有么？”
小弟点点头，心说自己如果有这些，还会坐在这里听你吹牛皮？
“所以，你们也不要小瞧扎马步，这可是从军中传出来的桩功，虽然只是最基础的东西，可也是经过军中前辈不停摸索出来的...只要你们肯练，练出明劲不在话下！等你们练出明劲，我再传他一手无定飞斧，直指暗劲！”
好吧，这些都是肥雪自我吹嘘的！
但这些小弟听的那是热血沸腾，面红耳赤...
“老大，给我们展示一下您的绝技吧！”
肥雪斜眼看了一下这个不懂事的小弟，心想我也想啊，可自己还得等升完级才行啊!
想到升级，自己老大怎么还没来，不是早就说好了的么？
就在这时...
“肥雪，我来了，刚刚在那边跟老赵多扯了一会儿...你到底啥事情啊...”
李煜走进茶肆，场中一肃，众小弟都安静下来。
肥雪赶忙起身，对小弟们说道：
“这是我老大，你们都叫老大！”
小弟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再冯桦的带领下，叫了一声‘老大’。
肥雪没管他们，而是对李煜说道：
“老大，事情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