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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不讲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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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治安署内一众探员,都陷入沉思的时候。

蒋队脑袋一阵刺痛。

他突然两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啪”

额头重重磕在键盘上,一声巨响在办公室传开。

几名下属同事赶紧围过来。

“蒋队,你怎么了?醒醒。能听到吗?蒋队!”

任凭他的下属摇晃,就是没有醒过来,似乎已经失去了意识。

“完了,他怎么突然晕过去了?”

……

“这是哪?我刚不是还在办公室看监控吗?”

蒋队正身处一片纯白的空间。

四周白雾弥漫,看不到尽头。

“我是这的菩萨,你且听好,你追查的第四名失踪女子已经惨遭杀害了,尸体就在铸铁厂里。你现在去还可以人赃并获,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

一道浑厚的声音,响彻在巨大的空间。

方庙内的项信凡,正闭目盘坐。

身上金光闪烁,右手抬于胸前,掐着莲花印。

他进入了蒋队的识海,用心念与其沟通。

“什么!?菩萨?这世上怎么会有菩萨?”

蒋队满脸惊恐的四处张望,却什么都看不到。

“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

蒋队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声音。

还来不及询问,便清醒过来。

他睁开眼猛地坐起,吓到了身旁的下属。

“哇!蒋队,差点就喊救护车了,你可吓到我们了?”

“我刚都以为你猝死了。”

蒋队起身看着周围,四处打量过后。

一个手刀敲在下属头上。

“犯人一天不落网,谁都不许猝死。”

办案讲究证据,而不是封建迷信。

可当玄乎的东西,都糊到脸上了,赌就赌一把吧。

“我怀疑铸铁厂里有尸体,都将手边的事情放下,紧急出动吧!”

他满脸凝重的吩咐道,几位下属面面相觑。

蒋队自然知道他们顾虑什么便开口。

“出了事情我兜着,跟我走。”

“是!”

……

方庙内的项信凡睁开眼后,轻声叹息。

“接下来到我了。”

他缓缓起身,朝前迈出一步。

周围景色突变。

仅一个跨步,就瞬间出现在铸铁厂外。

厂内巨大的冶铁炉,嗡嗡蜂鸣作响。

高热的红光,灼烤着夜里的冷风,淡白色水雾向外飞腾。

胖子浑身大汗的扛着女尸,将她摆在机械传送带上。

设备嘎啦嘎啦的启动。

三人在巨炉前无言的仰望。

令人牙酸的摩擦音向上运输,很有节奏的扩散在宽阔的车间。

女尸被缓缓送上炉口,就差落入黄红色铁水的一瞬。

一团耀眼的强烈金光将其包裹。

金芒将女尸托住,飘出了炉外。

这一幕被三人看在眼里,直接吓得瞪大双眼。

“嗯?这……闹鬼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浮起来?”

项信凡在他们身后,面朝女尸托掌。

轻轻将她的身体放在地上后,冷笑道。

“怎么,你们还会怕闹鬼吗?你们比鬼可怕多了。”

他斜眼扫过这三人,语气相当冷漠。

胖子大哥听声回头,看到身穿僧袍的项信凡大惊失色。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

项信凡一步就出现在了胖子面前,抬脚一踹。

“没你说话的份。”

腰粗如桶的胖子就像球一样飞滚出去。

嘭的砸在车间墙边。

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大,大哥!大哥!你……我跟你拼了!”

排老二的中年男人焦急的看了眼胖子,然后挥舞起拳头就朝项信凡脸上砸去。

但还未触及到脸,拳头就被握住了。

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后,一阵凄厉的惨叫哀嚎起来。

“呃呀!!手,我的手啊。”

老二的右手,粉碎的如同紫色的抹布一般,软绵绵的耸拉。

白骨刺出皮肤,鲜血淋淋很是恐怖。

他哭喊的声音扩散在厂内回荡,项信凡却不为所动。

凡人也敢向神明出手?

“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包庇你弟弟?”

项信凡抓着他的衣领,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他的脸上。

两个门牙飞出后,又是一个巴掌,打的嘴里满是鲜血。

“当!”

这时,绕在他身后的老三,抄着水管闷棍。

重重的敲在项信凡的后脑。

然后双目不可思议的看着弯曲的铁棍,内心难以置信!

对方怎么一点事情都没有,他这个力道可没留手啊。

项信凡扭头看着他,露出了几分不屑的笑容。

“你个小垃圾,搞偷袭,你没有实力呀你。”

他松开了老二的领子,已经晕过去像一滩烂泥掉在地上。

反手揪着老三的头发,就朝地上甩去。

然后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抓起那根半米长的铁管捶在他的膝盖。

“啊啊……好痛!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么怪物?!”

“痛?被你害死的人,他们痛不痛?”

项信凡说着又朝另一条膝盖上,拿着水管砸下去。

但却没有惨叫声,这货居然气绝了过去。

“哟,你可不能死掉!你要清醒的享受这令人愉悦的折磨。”

项信凡两指隔空,朝他脑袋一点。

一道金光给他续活了。

他担心醒来的老三没体验到刚才的痛苦,又朝两个膝盖踩了踩。

“呜哇!放……啊啊!放过我吧……呃啊!!”

男人痛的浑身冒汗,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哭着哀求起来。

“呵呵,她们求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放过?”

畜生东西。

项信凡令他意识保持清醒,踩着他的手臂。

用水管砸在他的手指上进行折磨。

这种人渣做尽了不人道的事。

可别指望活着的时候能有人道尝。

这时,已经清醒过来了的胖子大哥,攀爬着过来。

抱着项信凡的大腿,苦苦的哀求。

“不,不要伤害我弟弟,他还是个孩子。”

脸颊的血都沾到了他的法袍。

“二十七八还是个孩子?那我不杀他,我杀了你好不好?”

项信凡高举水管,作势朝他脑袋上砸下去。

这胖子却咬着牙,闭起了眼,脖子都不缩一个。

“呵,这三个人里,就你还像个人。滚!”

他控制着力度敲在胖子头上,将其打晕后踹开。

救下女尸,一个是因为小姑娘已经很惨了。

逝者为大,尸体不应该再遭受这种践踏。

另一个也是不希望这胖子,被弟弟害的做出造孽的事。

这胖子留给官方去处理吧,还需要他去赔偿死者的家属,替弟弟赎罪。

项信凡继续一棍一棍的打碎老三身上的骨头,每次差点死掉的时候又将他救活,悲惨的叫声、哀嚎声,连绵不绝。

如此反复,直到他听到了警笛声才作罢。

“你敢逃一个试试?到天涯海角我都给你找出来打。”

项信凡揪着老三的头发,一字一句的恶狠狠的警告过后。

他到了厂外,苟队长一行人正带着四个影子等候。

“他活不过今晚了,到时候你把他带给陆琉吧。”

“谢谢项大人!那个……她们,接下来怎么安排?”

项信凡看着那四个充满怨气的影子。

正是惨死的那四名女孩,他悲叹一息后,念诵起往生咒。

散去了她们身上的怨气并吩咐道。

“害你们的人自会有他的惩罚。你们去投个好胎吧,黄泉路上都打点好了,尽情去挑下辈子的人生,好好来过。”

好话、好事都项信凡说了。

苟队长的脸都快挤成一团。

因为通融的费用,当然是用他的钱来出的。

“给她们一炷香的时间跟家里人道别吧。周素素,你跟我来。”

项信凡嘱咐过后,将一个女影收走,护在手里。

一个迈步便到了周叔的卧室,已经入睡的男人。

头发花白,四十来岁的年纪却苍老的像六十岁般。

眼角还带着泪水,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

项信凡将手轻轻展开,冲着周叔额头,嘴里呼出一道金息。

将周素素吹入了他的梦中。

……

梦里。

周素素出现在一处草坪,她四处张望着。

眼前的场景,让她突然鼻头一酸。

正是她小时候,爸爸带她最爱去的公园。

即便多年前就已经拆掉,不复存在了的公园,她也不会忘记父亲曾带她去草地上奔跑。

小时候随父亲放风筝、折纸飞机的种种记忆涌出。

这个梦境的地点。

是项信凡能为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她连忙看向一棵大树下,正站在树荫里的父亲。

“爸!”

周素素哭着小跑,依偎到父亲的怀里。

“素素!你来见我了?爸……爸爸没用,爸爸没,保护好你。”

周叔霎时间泪流满面。

搂住女儿不停的自责,愧疚的话带着哭腔,断断续续。

“爸,这不怪你。凶手已经被抓到了,要怪也是怪我瞎跑。”

周叔此时已经哭的像个孩子,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小时候,你问我为什么别人有妈妈你没有,我还曾在这向你许诺,即便只有爸爸一人。我也会倾尽我的所有,保护你不受委屈。”

他越说越难过,心里充满悲痛的一字一句道。

“但你死了之后,我连犯人都找不到。我才发现我根本没保护好你,我没当好你的英雄,我什么都做不到,是爸爸没用……”

周素素推开了父亲的胸膛,擦掉了父亲的泪水。

“爸,你别这样自责。小时候你曾将我举过头顶,所以即便没有妈妈,我在哪也从不觉得低人一等,你永远是我的英雄。我时间不多了,菩萨说让我投个好胎。”

她红着眼睛逞强的挤出笑脸,周叔却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菩萨?你要走了吗?!我,我舍不得你啊。”

项信凡出现在两人的旁边,将周叔的手拉开。

“好了,别说了。”

“项大师?”

“你这样会让她不舍,带有留恋的。”

他摇了摇头,心情沉重的阻止这一幕。

这时,周素素面向周叔,露出灿烂的笑容嘱咐。

“爸,我来世还做你的女儿的。你要好好活下去,多积阴德行好事,下辈子才能争取给我娶个漂亮妈妈的,可别急着过来呀。”

周素素最大的挂念,就是担心自己走后,会变孤寡老人的父亲。

“好,我答应你。谢谢你,项大,项菩萨!我女儿就拜托了。”

“人在做天在看,但行好事吧。”

项信凡留下这么一句,便将周素素带走。

事了之后。

回到方庙的项信凡。

一个人盘坐在庙内闭目,心里怒斥道。

“大胆妖孽!你什么时候潜伏在我眼睛里的?”

自从他在佛珠中,不断的拿回法力。

不仅多了很多神通。

还察觉到了一些之前没有发觉的事。

“你以为我不想出去?别那么嚣张,你这臭和尚。”

眼睛的神威空间里,一个黑长直的少女,叉腰指天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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