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生意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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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水在女眷当中的闻名，让杨氏香粉店的香水一上架之后，就全部售空。
起初的一批香水在上架还没有一个上午的功夫，就被守着的各家女眷一扫而空。
香水的售价虽然没有莫家香粉店的大部分香粉贵，但是相较于自家店内售卖的肥皂香皂来说，价格会贵上一些。
不过店内的所有香水都售空，哪怕是单件不高的利润，最后赚的的银子，还是不可简单估量的。
但是奇怪的是，虽然店内的香水全部都卖完，店家却没有补货。
店内本该摆放香水的架子前却始终放着已售罄的牌子。
这一举动让不少人都开始困惑，这店家到底想不想要赚银子？
这香水背后的利润有多大，哪怕是没有任何经商头脑的人都清楚。
这店家……莫不是个傻子？
但是即使他们非常着急，香水还是慢慢地补货，迅速地被卖完，再慢慢地补货等着下一次售空。
这样的销售方式在大部分的人看来的确是有些古怪，但是在后世，却是奢侈品极其常使用的一种销售方式。
饥饿销售，就是用极低的补货率和极少的售卖数量来造成一种供不应求的状况。
一旦出现供不应求，变相地就大幅度提高了产品的价格。
这样新奇的售卖方式其中暗含的奥秘，自然也有一小部分的人观察到，他们意识到这背后可能蕴含的利润，不由开始思考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但不管怎么样，香水的流行，对于其他家的香粉的售卖，的确有着很大的影响。
这样的影响，对于靠着香粉店巨大利润为主要获利渠道的莫家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莫家这一段时间的利润大幅度地降低，即使是把新研制的香粉上架，还是无法弥补这样的颓势。
这样的变化很快引起了莫家人的注意力，主管香粉店生意的莫家族人，聚集在一起，商量着问题应该如何解决。
因为莫家的每一个分支都会拥有一处宅邸，因此莫家的宅邸几乎遍布江州许多繁华的地段。
每一个分支的族人都会居住在这个宅邸或者周围的宅邸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他们都会聚集在自己的宅邸，一起商量事情该怎么办。
“这杨氏香粉店的香水到底是怎么弄出来的？能找得到秘方吗？”坐在首位上的人着急地问到，他的眉眼之间自然而然地带出些忧虑。
显然最近香粉店急剧下降的利润，让他们坐不住了。
而这个问题显然得不到答案：“找不到……这香水根本找不到配方，林盈的手下口风都很紧。”
林盈店里的人，大多都是她努力帮衬起来的孤女，即使是有爹娘的，也大多是被爹娘抛弃，如此的人自然是没有任何牵挂。
这样没有牵挂、没有弱点的人，当然没有好拿捏。
“那香水买回来，也还原不了配方吗？”
“不行。”依旧是否定的答复，“香粉一直以来都是粉状的样式，为什么他们会是水状的，实在找不出原因。”
这样的回答，让在场的不少人都有了一种压迫感。
这次在宅邸集合，本来就是为了商量着把客人拉回来的方法。
如今却怎样都找不到解决的方法，那不就意味着……香粉店的生意拉不回来了？
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些为难。
这时有人埋怨地提了一嘴：“这杨氏香粉店到底是怎么来的？之前是卖什么的，为何从来没有听过。”
“这香粉店的店主，唤作林盈，她是梁家的长媳，这香粉店之前的店主就是她。”莫冉脸色阴沉，不情不愿地说道，“那梁家的二小姐——梁宜兰，与景家的小姐是闺中密友，恐怕没有办法从林盈那里下手。”
“我倒是知道一件事。”这时一个族人忽然冒出说了一句，“这杨氏香粉店，在之前叫作方家香粉店，好似分家之后才到了他们二房手里。”
“如今这香粉店真正的主人，就是这方家二房的媳妇。”
提到方家，这时屋里的另一个人又好似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说道：“若是说起方家，我倒有些印象，之前好像他们家三房的人来找我，说过这香粉店的事……”
这里的停顿，在场的人都知道意思。
那三房的人说起这香粉店还能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恐怕他是想要利用莫家的势力，帮助自己在这家香粉店里分得一杯羹。
“你为何不和我们说过？”那人才冤枉地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实在是那时候只不过是肥皂香皂的小买卖，利润少得可怜，哪里比得上香粉，我插手只能是吃力不讨好。”
在场的人听到他的话，也只是沉默。
的确，原本的香皂肥皂，就算是卖得再怎么好，也实在没有什么利润，赚得的小钱哪里够莫家半个月的香粉收入？
但谁知道现在的他们，虽然没有卖香粉，但却折腾出来比香粉还要实用的东西。
这下可是真的影响到莫家的香粉生意。但现在想起这个也是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从别的地方下手，把生意给抢回来。
既然没有办法得到香水的配方，把香水复现出来在自家的香粉店里售卖，那么就只能……
这一刻，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个答案。
把杨氏香粉店的名声搞臭，那么到时候一旦那些买家怀疑香水的质量，自然就会回头来买莫家的香粉。
这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
但是怎么搞坏杨氏香粉店的名声也是一个问题。
在场的人陷入思考，没有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商量起自己想好的办法。
其中不乏不干净的方法，但经商，在他们看来，本就是尔虞我诈的事情。
……
莫家的小心机没有人知道，最近香水的生意实在是太好了，杨语冰赚得那叫一个盆满钵满。
其实店内的香水为什么慢慢地补货，也没有其他复杂的原因。
主要是香水卖得比预想的要好太多，而香水的制作跟不上，哪怕是以最快的速度生产，也仅仅来得及在一定的周期内补货。
这样下去，一旦香水的品质受到了任何影响，反而会砸了香水的招牌。
所以得想个办法，让现在的香水售卖速度能够慢一点，以便香水的后期产量能够跟得上来。
所以杨语冰与林盈商量着，在店内的香水售卖上多加了一两个条件。
每一个人一次性只能购买两瓶同款的香水，若是不同款式的，也只能一次购买不超过三种。
而且为了防止有人大量地买回去高价转卖，因此买卖的条件极其苛刻。
必须得是女眷亲自来才可以购买，若是自家女眷不方便来，得拿出证明的东西证明自己家中有女眷需要这东西。
这样筛除掉一部分心不在香水上，只图暴利的商人，香水的出售速度果然下降了不少。
并且杨语冰也并没有只限于目前几款的香水，她以每月十两的工钱，聘请来擅长制香的人，让他们制作新型的香，以便充盈店内的香水种类。
这样，较之以往，店内也多了几种新的香水，这些香水一部分与原本的香一样上架，而另一部分，则是被单独拎出来，作为每月的特殊款式。
这种款式的香水，每个月只有三瓶，只有答对香粉店出题的前三个人，才可以免费获得这种香水。
而作为每月特殊赠品的香水，只有在等到三个月之后，会以普通香水的身份在香粉店上架，那时才可以随意购买。
每月的出题也大多刁钻，都是一些难对的诗词对子，因此能够对得上的人，从另外一种角度来说，也意味着她们的文采，也是江州女眷中的佼佼者。
因此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努力钻研香粉店出的诗词，成为了不少女眷的常态，这还反而促进了江州的诗词水平和书香氛围。
不过这都是后话。
今日的天气倒是不错，所以杨语冰闲来无事，便往香粉店赶去，打算瞅瞅在香粉店内的日常经营中，可还有需要精进的地方。
坐着马车到香粉店，正巧撞上每隔几日香水的补货时间，因此店内店外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马车连挤进去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杨语冰只好下了马车，绕过前头，往后门走去。
好在后头没有什么人，因此她很轻易地敲开了门，走进店里。
也许是开门的店员与林盈说过，所以在杨语冰刚走进店里没有多久，她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主子怎么来之前不与我说一声？”林盈脸上带着灿烂的笑，不难看出这几日香粉店生意好，的确让她心情舒畅不少。
“我就是随便过来瞧瞧。”杨语冰笑着点点头，与林盈一起往前头走去。
还没有走到前头，刚走到中间，就能听到前面人声鼎沸的热闹动静。
借着中间的珠帘略微往外头一瞥，就能看到挤在前头各处的人。
前头的人真的比预想的人要多很多，店内的人手似乎根本招架不住这么多的人，因此处理起来显得有些零乱。
林盈微微皱起眉头，这样的状况也实在是让她有些无奈：“今日香粉店上了新品的香水，因此不少之前没有买到的客人，都在今天一并挤进来，店内预留的人手还是有些太少了。”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面露一点抱歉，目光往外头瞥了瞥：“我得出去帮忙，主子可以先在里头自己坐一会儿，等到店内不忙了……”
杨语冰摇摇头，打断了她的话：“既然我今日是来看店里的情况，去前头看着自然比光听你说要好，我与你一起去吧。”
她的这个意思也就是说要一起去前头招待客人，林盈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转瞬即逝：“如此也可，主子与我一并去前头吧。”
说话间，她就在前头拉开隔绝的珠帘，两人一起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