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再访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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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皑白雪之中，一池碧水。记玉龙和易佩珠盘旋其上，记小仙和厉小雁打开仪器监测，郝仁和易伊卿也冥思联络。一时之间，只有厉飞雁在看热闹。
厉小雁的仪器仪表什么显示也没有，等玉龙和佩珠回到地面，还是没有显示。对池水的探测分析倒是有了结果，但对比以往，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于是，只好等玉龙佩珠的口述。
记玉龙：“大哥大姐，看来早期的科学家有的后来研究神学是对的。他们的很多说法都难以理解。”
记小仙：“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没有监测到任何信号，他们的频率太高了。”
易佩珠：“好在我们和爸爸妈妈能做到三方沟通。他没有恶意，只是很惊讶，和爸爸说的一样。”
厉小雁：“我们现在的时间没有静止，很正常。看来他们的技术能够改变时间速度，或者说，他们在方便的时候能够大幅提高空间运行速度。”
易伊卿：“但是我们下山又上来了啊，需要很长时间。”
记玉龙：“他们的飞行推动模式很好，比我们的节约又有效，不用自备燃料。他们发现了基本粒子的运行原理，只是还没有发现组成密码。否则，他们可以创造万物。不过，现在能够改变万物，已经相当惊人了。”
厉小雁：“噢！时间还是‘静止’了！我慢放十万倍卫星图像，我们也监测到了频率，太高了！看看……”
大家凑过来观看，只见郝仁和易伊卿下山又上来了，说明沟通方式和距离没关系，完全可以同步。
记小仙：“昨天我们疏忽了，让爸爸和姨娘在家里试试联系就好了。不过可以回去再试，由玉龙和佩珠来试，很累是吧？”
易佩珠：“好的。我们还好。爸爸妈妈应该很累。”
厉小雁：“那我们就吃点东西，去转一转。明天回去准备课题报告吧？妈妈都有点无聊了。哈哈。”
厉飞雁：“呵呵呵，妈妈没事，以你们为主。”
大家收拾东西下山，将一应设备放进飞行舱，各自背着装备包，去往原始林中探险为乐。几个人都是经历大风大浪的，普通的旅游已经感觉枯燥乏味了。
历经两百多年休养生息，山林完全恢复了原始样貌，仿佛从未受到人类干扰与破坏，厉飞雁七人，也仿佛是来到这里的第一波人类，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原始森林的探险，险处便是迷路、饮食、毒物叮咬，七人的装备，对付这些自然界的威胁绰绰有余，剩下的便是欣赏未见美景和偶遇不明生物，本来嘛，探险也包含猎奇的意思。但科技的强大，往往在很多时候令人无趣，不认识的东西，聚焦查询，即刻显示答案，某科某属的一目了然，唯一的收获是在自己的记忆里增加了知识含量。
一番跋涉，七人在一处稍显宽敞的地方，铺上防潮薄膜，吃饭休息。
记玉龙：“大家看见那只大猩猩了吗？”
易佩珠：“看见了。不像猩猩，像是个穿兽皮的人。”
易伊卿：“嗯，更像是人。但是没有道理，我们的社会已经如此发达，不会有人继续过原始生活。”
郝仁：“我也看见了。感觉只有一种解释说得通，他不是我们定义的人，而是逃生舱里的人所说的，是他们创造的第一代或者第二代人，赋予了他们长生，却没有赋予他们智慧，长年累月的孤独生活，也没能让他产生更高的智慧。文明的发展，需要群居。至于为什么单独生活了多少年到现在，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厉小雁：“哈哈，还是大仙厉害，我只看见一个影子，一晃就没了。”
记小仙：“呵呵呵，我也是。妈妈看清了吗？”
厉飞雁：“哈哈，我是最老眼昏花的，怎么看得清？哈哈哈。”
易伊卿：“姐姐一向淡定，武功盖世的，不怕妖魔鬼怪。嘿嘿嘿。”
厉飞雁：“嗯，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嘴甜。呵呵呵。”
郝仁：“如今科技发达，人们都不健身习武了，不知道是好是坏，是喜是悲。”
厉飞雁：“对了，当年你俩和孩子们的奇异交流方式，和逃生舱那人所说的高科技交流方式异曲同工啊。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其实背离了祖先的科技之路，绕了几千年，才回到祖先的起点？”
厉小雁：“对啊对啊！哥，咱们一直认为爸爸和姨娘只是特异功能，从来没有以科技角度研究。咱们好像错过了什么。”
记小仙：“是。我们小时候受到的教育都是传统的，科技方面没有考虑祖先的神乎其神的传说。其实我们早就该研究一下，为什么我们一家人长生不老，而其他的弟弟们却仅仅比普通人长寿一点点。现在，从科学角度讲，爸爸、妈妈、姨娘，基因都是和普通人不同的，玉龙、佩珠，从能量角度考虑，和我们也是不同的。如果把凤凰神、虬龙蚌仙的传说，归结为飞子的聚合和运动，那么，特异功能一下就解释通了。而爸爸、姨娘、玉龙、佩珠，以飘子的聚合方式与普通人不同来解释，也说得通。妈妈、你、我，因为没有受到飞子的影像，只是继承了飘子级别的基因密码，就是没有神仙手段的科学解释。这样，一切都从科学角度解释通了。眼下，我们需要从微观角度深入研究，微观明了，宏观自然迎刃而解。可能我们的女娲娘娘认为，我们的祖先不必了解为什么，只需要按照她的旨意办事就行了。换言之，我们的祖先不过是像爸爸所说的，是创造出来的苦力，女娲娘娘不是什么好人。呵呵呵呵。”
郝仁：“无论如何，需要你们年轻一辈努力了，我们恐怕帮不上忙。不过，我感觉，神池的某些景象，特别像我们居住的阳山。奇怪的是，阳山在南方，这个季节，山顶却依旧积雪，而这极北的神池，山顶却郁郁葱葱。如果需要去考察，爸爸带你们攀登雪山，我知道路。”
厉小雁：“对啊对啊！哥，我们应该去看看，以前的解释可能不对呀。”
记小仙：“嗯，我们回去把课题上报，批准了就去。可能我们要颠覆以前的基础理论了，课题很难批准。”
厉小雁：“那我们就辞职！即便将来证明我们错了，也不能迷信前人的理论。如果我们是正确的，人类便真正了解这个世界了。值！”
记小仙：“呵呵呵，行，你和妈妈脾气太像。”
厉小雁：“唉！朕寂寞呀！哈哈哈。”
厉飞雁：“呵呵呵呵，你们都太过优秀，你们都寂寞，将来会有幸运的那一天的，像你们的爸爸妈妈一样幸运。因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记玉龙：“雁妈妈，还是谈谈那个大猩猩的事吧？嘿嘿。”
厉飞雁：“呵呵，一谈到婚嫁问题，你们都是顾左右而言他。”
易伊卿：“是啊，搞得像我们太老了，唠叨你们一样。哼！”
郝仁：“呵呵呵，妈妈说的都对，孩子们也不要不在意。我们就暂且聊聊那大猩猩的事。”
厉飞雁：“每次都是你装好人，名字真没白起。”
易伊卿：“就是！”
郝仁：“呃，引火烧身了。”
大家哄堂大笑。
记玉龙：“哈哈哈，爸爸，咱俩去把它抓来，让大哥大姐检查一下。怎么样？”
郝仁：“稍等，我好像在哪里看见过那些最早的文字，我们先尝试和它沟通一下。实在不行，咱俩再抓它。”
大家大眼瞪小眼，见郝仁拿出老古董一样的平板，在上面像画画一样，画了几个古老文字。
厉飞雁：“这些字，我好像也见过。”
易伊卿：“嗯嗯！我好像也见过。只是不知道怎么读。”
郝仁：“嗯，我也不会读。应该是哪本古书里的，记不得了。我们真的老了。呵呵呵。不过，这是已知的最早的文字了。如果那大猩猩真的有来历，认识这些字，沟通就不难了。”
厉小雁：“我的天，三位老人家还是考古专家呢？”
记玉龙：“咱们的爸爸妈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什么没见过？这算什么？呵呵呵呵。”
大家又哄堂大笑。
郝仁：“呵呵呵，调皮。好了，让它看看，如果能看懂，就好办了。这个方向对吧？”
记玉龙：“对的。它一直在那里观察咱们。”
易伊卿：“它远视吗？”
易佩珠：“噢对，爸爸，我来帮你，把你的字放大，投放到它眼前去。”
易佩珠说完，拿出一个平板手机模样的东西，与郝仁的古董卡在一起，屏幕上的字便凭空出现在空地边缘，而且大了很多。只见那里树林间人影一闪，那大猩猩逃离了。过了一会儿，从树后又探出头来，看着空中的字发呆。
记小仙：“爸爸，你的字是什么意思？”
郝仁：“我们也是神的奴仆。佩珠，我怎样继续写字？”
易佩珠：“只需要在后面写就可以。您看着全息投影，不要的字，只需要用手从后面抹一下，就没有了。”
郝仁：“哦，傻子都会的，我却不会。哈哈哈。”
大家笑着，看着全息投影的字摇晃着被抹去，又出现一笔一划的写字过程。写完之后，见那大猩猩慢慢走出来，身材高大壮实，三分像人，七分像兽。
郝仁：“我写的是，我们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可以来画。我们没有恶意。佩珠，它怎么在那里写？看样子它还没有相信我们。”
易佩珠：“它在全息屏幕上写就可以。”
郝仁：“哦，俩傻子在交流，聪明人在看戏。”
大家又笑着，看着屏幕的字被抹去，又出现了几个字。
郝仁：“我让它在屏幕上画。好，我抹去，把屏幕留给它。”
只见那大猩猩谨慎地上前，试探着在屏幕上画着。画完之后，便停下来看着大家。
厉飞雁：“它问咱们怎么到这里的？”
郝仁：“是的。我写乘飞船吧。”
记玉龙：“爸爸，它为什么激动？”
郝仁：“等它画完。我也不知道。哦，它把我们当成神的部下了。看来神的部下比它高级，它在跪拜我们。看来我们能顺利带走它。”
易伊卿：“老夫子，快问问它，愿意和咱们回去不？”
大家又笑着，看着屏幕的字被抹去，又画上几个字，接着又画上几个字。
厉飞雁：“你们爸爸说，我们可以带它一起，不用再辛苦劳动了。”
只见屏幕字被抹去，那大猩猩又画出几个字。
郝仁：“它问战争结束了没有。我这样告诉它吧：战争早已结束，我们是留下建设星球的。也问一下它是怎么到这里的。”
大家静静地看着费劲儿的交流，过程如下：
大猩猩：我逃跑、迁徙、受伤掉队，一个人在这里不敢出去。
郝仁：为什么没有和神一起走？
大猩猩：神不要我们，又创造新的奴仆，生养奴仆。
郝仁：为什么战争？
大猩猩：神回到天上。新奴仆生养太多，缺乏食物。白天神不见了，战争。晚上神在天上看着，睡觉。
郝仁：最后你们败了？
大猩猩：是。我们长生，不能生养，被杀死，越来越少。新奴仆短命，但能生养，越来越多。我们由胜到败，最后消失。
郝仁：新的奴仆也战争吗？
大猩猩：不知道。
郝仁：战争的事为什么不告诉神？
大猩猩：奴仆求神上千年，神也没回来，一直在天上。直到我们被打跑，神也没回来。神把星球交给了新的奴仆。
郝仁：你们没有和新的奴仆谈判，和平共处吗？
大猩猩：谈了，和平持续两千年。新奴聪明，制造神器打败了我们。又经过上千年，我们被杀光了。我们杀死的新奴更多，但新奴又生养了更多新奴。我们最后消失了。新奴后代看见我们就杀掉，我们逃散的旧奴都不敢现身。不知道新奴世界什么样了。
郝仁：我们是神的新的部下，不伤害旧奴新奴，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吗？
大猩猩：害怕。
郝仁：不会伤害你。你看着。
郝仁借过厉飞雁的莫邪雌剑，运气挥手，便劈开旁边一块石头。
郝仁：若是伤害你，你是逃不掉的。
大猩猩：神啊，我愿做你的奴仆。
郝仁：来吧，我们一起看看新的家园。
那大猩猩小心翼翼地慢慢靠近，郝仁拿出一张大床单给他，暂时像裙子一样围在腰间，然后教他用叉子吃肉。很快，大家取得了他的信任，但他明显拿郝仁当主人了。
一番商议，决定马上回去，开始实施科研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