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困难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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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考彷佛一座大山压在晓雯的心里,把她的自信心彻底摧毁。晓雯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了,还开始有意避开同学。
这天晓雯独自走上教学楼,没有再绕道到教学楼西侧,径直从东侧304教室侧的楼梯走上楼,走到3楼下意识看了下3楼拐角,拐角处空无一人。晓雯试着站在肖晓经常站的地方往楼下望去自己常常走的秘密小路清晰可见,不禁陷入沉思。
古月、丁冲、李毅结伴上楼,走到3楼看到晓雯站在3楼拐角发呆。李毅觉得挺惊讶的,因为晓雯一向是有些回避这个地方的,今天竟然站在这里。古月悄悄站到晓雯背后,突然“啊!”喊了一嗓子!晓雯吓得浑身一哆嗦,回头看到是古月他们,惨然一笑。
古月学着晓雯的样子往楼下看去:“这能看到什么风景?你看得津津有味!”
“什么也看不到!”晓雯怅然若失地摇摇头,转身向302教室走去。
期末考试考完,很快迎来高二暑假,班主任李老师把家长通知书发给大家,要求家长签字后带回,并告知补考将安排在高三新学期。最后李老师语义深长嘱咐同学们:“马上高三!希望同学们本着对自己负责任的态度,在暑假不要放松学习!”
晓雯拿着家长通知书,想像着爸爸看到这样成绩的表情,想找个地缝追进去啊!
晓雯、王纱、安小静结伴回家,晓雯心事重重路上没说什么话。王纱、安小静知道晓雯最近心情不好,安慰几次没起到什么效果。
晓雯回到家,发现家门上的门锁好久都有些生锈,对了,爸爸外出打工并不在家。晓雯在家门口附近查看着可能放钥匙的地方,小砖头,小窟窿里摸索了一会儿,终于找到家门的钥匙,走进家门,随手关上门。
“妈!爸!我回来了!”晓雯轻说了一句,终于没有忍住悲伤,蹲在地上捂脸哭起来。
院子里因为许久没人住,新生了不少小草,随着风轻轻摇曳着,彷佛在无声安慰着小主人。
过了一会儿,晓雯擦干眼泪,站起来,心里感觉轻松许多。看着院子里轻轻摇曳的小草,“苦难终会过去!”晓雯在心里默默念道。
晓雯开始动手收拾屋子,把灶台上厚厚的灰尘扫掉,拿出锅、碗端到水管处开始洗起来。“叮叮铛铛”的声音在小院里响起来,家里又有了人的气息。
晓雯找到家里的面粉,发现面粉袋子已经被老鼠咬破,晓雯找到绳子把袋子破的地方重又绑起来。也没有菜,将就做了一碗疙瘩汤,对付了一顿。
天慢慢黑了下来,一个人在家的晚上是最难熬的,一切被黑暗笼罩,晓雯不由自主想着黑暗里隐藏的可怕事物,扰得人心神不宁。
不敢关灯,晓雯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门外有点风吹草动就觉得好像有人闯进门来,屋子里也时不时传来老鼠窸窸窣窣的声音。
晓雯神情紧张地蜷缩在被子里侧耳听着各种声音,突然院子里传来类似人“哈哈”笑的鬼魅声音,这个声音以前听到过,妈妈说是猫头鹰在笑,传说猫头鹰笑会有人死去。晓雯听着不禁头皮有些发麻,不如把灯关了藏到黑暗里,晓雯心里想,于是战战兢兢关了灯。翻来覆去不知又过了多久,晓雯终于睡着了。
早上院子里的鸟儿叽叽喳喳的叫声把晓雯吵醒,天亮了!晓雯由衷感激太阳,把黑夜里一切让人恐惧的东西一扫而光。
在家里现实的困难面前,学校里失败的成绩显得微不足道。晓雯翻遍身上只剩下几块钱,而家里吃的仅剩面粉和一袋盐,酱油此时都成了奢侈品。正当晓雯看着灶台发呆时,听到院门外有人拍门。
晓雯赶紧去开门,看到是邻居王大婶。
“唉呀!是晓雯回来了,我看到你家门上没锁了,想着是有人回来人了,原来是你回来了,放暑假啦?”王大婶高兴地说。
晓雯点点头,目光停留在王大婶手上的一团白色的东西上面:“大婶,你拿的是什么?”
“这个呀!是刺绣,大婶在绣花,绣完一副2块5角的工钱。在家里没什么事儿干,勉强挣点零花钱。”王大婶笑哈哈地说。
“大婶你能教教我吗?”晓雯犹豫了一下问道。
“学这干嘛,你还是学生,过两年说不定就是大学生了。”王大婶夸赞晓雯道。
晓雯想到自己的成绩,脸上不觉有点发烫。“大婶,我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想着向你学学绣花。”晓雯为了生计央求王大婶道。
“行吧!你要是觉得稀罕,就来我家,我教你。但最开始不能给你多了,要是弄废了,可能得赔别人钱呢。”王大婶担忧道。
“嗯嗯,我一定小心绣,不把绣布弄坏。”晓雯高兴地说。说干就干,晓雯关上门就去王大婶家里去学绣花了。
王大婶展开绣布,晓雯望去,白色的绣布上,浅浅地印着图案。王大婶指着图案告诉晓雯这就是要绣的形状,只见王大婶拿着针,先在头上轻轻划了一下,顺着图案飞针走线,一会儿就勾勒出图案的骨架,接着又绕着骨架一会正绕,一会反绕,一个个小六角形漂亮的图案就呈现出来。晓雯先去洗了洗手,学着王大婶的样子开始绣,看着挺简单的勾勒,晓雯却一直找不到窍门,绕着绕着就发现图案的形状不对,只好又绕回去重新绣。
“看花容易,绣花难!别急慢慢来。”王大婶看着越绣越急的晓雯。
晓雯抬头不好意思地向王大婶笑了笑。
“晓雯,学校里怎么样?学习累不?学得怎么样啊!婶儿就盼着你出息呢!”王大婶关心起晓雯的学习来。
“啊!学习!那个。。。唉呀!”晓雯一分心针扎在手指上,血顺着针眼冒了出来,害怕染坏花布,晓雯赶紧用口吸了吸。
“不要急,你心一急呀,针就找机会吃肉了。”王大婶嘱咐道。
学了约末1小时,晓雯终于学会了基本的针法,担心自己弄不好,所以只拿了1块花布回了家。回到家顾不上弄吃的,晓雯加紧绣起来。早饭没吃也不觉得饿,晓雯一直绣到中午终于绣成一小片相连的六角形,晓雯高兴地拿起来左看右看。但万万没想到,因为时时会有返工,一块花布晓雯整整花了两天才完成,托王大婶交给放花人,换回了2块5角钱。2块5!晓雯第一次靠双手挣到的第一份工钱。晓雯拿它们换了一小袋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