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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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擅长祛除湿寒,试试能不能帮到你。”九藏坐到矮凳之上,也不问对方同不同意便拿起那只玉足放到自己腿上。
耶水媱本想抽回来,可看了看他又改变了主意,“有劳九藏尊者了。”
“很简单...”九藏屈起中指抵在她脚心处顶压,嘴上问道:“到这有十几年了吧?怎么还没适应当地气候?”
“也不是,是前些天上山采药染上的湿寒。”
“哦...族人们都还好吧?”
“挺好...这还得多谢天醒法王,否则西泽国国王不会对我们这样照顾。”
“众生平等嘛!天下众生都是禅天宗的子民...”
九藏手上缓缓加重力道,在他的按压下耶水媱发出愉悦的呜呜声,这时侍女送茶进来、耶水媱用目光示意她出去。
顶压一番后九藏变换手法,一手抓着玉足另一只手顺着胫骨两侧向上按捏,又麻又痒的感觉不时传来、耶水媱禁不住呻吟起来。
孤男寡女同处一帐,这种声音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咬牙忍着可是麻痒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白嫩的面庞罩上了一层红晕。
人的忍耐力是有限的,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叫出来,为了掩饰尴尬耶水媱便顺口问道:“尊者不是...啊...特意来为我祛除湿寒的吧...哟...?”
“不是...”九藏妩媚的笑,“我想帮助你们西羌族,为你们做些事情,改善一下你们的生存环境。”
“唉...我的故土都被大夏占了,只能寄人篱下苟延残喘的活着,如何改善?”
“如果...我让你做西泽国王,怎么样?”
“哦...”耶水媱眼睛一亮,“尊者能做得到?”
“禅天宗任何一个尊者都具有毁城灭国的能力...”九藏右掌贴在她足底、左手按在膝盖上,内劲使出一股热流注入小腿之内。
麻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酸爽的惬意、些许慵懒和无比的舒适,那感觉让人...让人有股莫名的冲动,这更令耶水媱尴尬之极、无法面对。
九藏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眼波流动而是专注的发功,片刻后耶水媱白皙的小腿上出现了几块紫红色斑点。
好像可以洞察一切,他看都不看就随手从她裙摆上捏起一根落发,不知怎么头发到他手中立刻变得挺直、像一根细细的黑色长针。
这根长针迅速起落、在每一个斑点上刺了一下,紫红色的血水立刻涌出,九藏用布条擦去血水一条小腿依然白嫩光洁、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耶水媱也是修炼者,自然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只有每一针都刺在毫毛孔上才行。
“好了,”九藏依然握着线条优美的小腿,“还好,湿寒好像不多。”
“谢谢...”耶水媱也并没想收回腿,“尊者为什么帮我?需要我...用什么交换吗?”
“不需要...我从心里想帮你...”九藏的手缓缓上移......
两刻钟后耶水媱整理好衣裙坐下来,一双美目半斜着看过来,“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天醒的女人。”
九藏笑了笑,“师尊太老了,他的时代也即将结束。”
“哦...这么说你来还有别的事情?”
“没有人跟你说女人太聪明了不好吗?”妩媚笑容少有的从九藏脸上隐退,“我还需要一副药...对了,你称之为蛊,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次换了耶水媱妩媚的笑,她也不说话而是起身到帐边打开一只黑色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小银盒交给他,“等体内之蛊发作时喂给他吃,自然他就听你的话了。”
九藏把银盒托在手中看了一会,也不打开看里面的东西便满意的收进怀里,“快则半年、最多一年,这个国度就是你的了,我这就去见让雷诺国王!”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谁敢欺骗会制蛊的女人...?”
此行堪称圆满,九藏步履轻松的走出大帐径直向城中心走去。他没有回头看,可就算他回头也未必能看到。
距离白色大帐百步外有一棵杉树,高高的树冠密叶之中隐着一个身影,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只有一双眼睛透过叶缝...
……
两个人出饭店上马,王长清不解的说道:“夏无双是封疆大吏、又贵为镇国公,可以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然还不满足?”
“越是手握权力的人越喜欢追求权力,因为他们更了解权力的好处和作用,”狗蛋说道:“有钱人会嫌钱多吗?一样的道理。”
“嘿嘿,有时候感觉大人是成年人、什么都懂,我反倒像个孩子...”
二人纵马奔驰,径向北行。当天晚上在客栈住了一宿,明日午后赶到南翼州边界。
正走着忽见远处围了一群人,奇怪的是好几十人冲着路旁的树林指指点点,狗蛋凝目望去发现树上好像吊了个人。
“有人上吊?”王长清嘀咕道:“八成是走投无路的难民吧!”
“好像不是...”越来越近狗蛋发现不对,那人上方并没有绳索之类的东西,好像是直接挂在树杈上。
两人到了近前驻马观看,果然、那人是被断枝穿胸而过,突兀的悬在空中。
王长清脸色陡变目光中略带惊恐,狗蛋立刻明白了、不动声色暗中扫视着围观众人,没有看到想找之人才下马来到树下把人弄下来。
“应该是被发现了,胸骨都被打塌...特么的,出手真够狠的。”王长清皱着眉头嘀咕,“这个兄弟很机灵最擅长跟踪呀?”
“世事难料...王兄,你把人埋了我去打听打听...”
狗蛋反身回到路边,向围观者询问人是怎么死的,可这些都是经过的路人、谁也没看到事发过程。
张望之下见远处有房子他便赶了过去,那几家都是庄户人家并不知情,失望之际刚好有个挑担货郎走过、据他听说是被一个壮汉打死的,凶手的相貌说不清楚只知道打死人后坐着大车往南去了。
狗蛋立刻赶去会同王长清掉头往回追,遇上南行的大车就留意打量,可是察看了七八辆大车也没看到禅天宗的人。
王长清一个劲的犯嘀咕,“大人,是不是那个货郎听错了?咱们只晚了不到半天时间,事发地离河阳城还有一段距离,按说没这么快回来吧?”
狗蛋也有些叫不准,沉吟道:“不行就赶回宜春山下等...哎不对,咱俩找错了...”
“怎么错了?”
“禅天宗的那个人是骑马来的,应该是雇的大车...也许他坐在车里,咱俩只顾看赶车的车把式当然找不到了。”
“对啊...可现在怎么办?不知道咱们在前还是大车在前...”
这时天色渐黑,狗蛋想了想说道:“先到前面集镇住下吧!他们也不会连夜赶路,大车走的慢、到宜南郡之前怎么也找到了。”
两个人便继续前行,快进镇子时看到前面有辆大车,车后稍上拴着一匹马。
狗蛋心里一动,向王长清示意一下,两个人便远远的跟在车后。
为了方便行商乡野之地都是车马店,他二人看好那辆大车的落脚处、故意兜了一圈回来才进去。
让伙计拴好马开好了房间两个人来到饭堂,食客不少、贩夫走卒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但是没费什么力气就在角落里找到一个戴帽子的人。
不过这人不像他两个师兄那样张扬,或许是故意的低调,简单吃了些东西就离开了。王长清本想故技重施给他加点料,这时却没有机会。
狗蛋安慰道:“不要心急,早晚会有机会的...他必须得死!”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獬豸弟卫兄身死,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王长清猜到他心中所想,反过来劝道:“这帮秃驴危害大夏帝国,大人是为国除害、那个兄弟也是卫国而死,您别想多了。”
“是啊!为国为民都应该灭了禅天宗...”
夜色来的很快,感觉转眼间黑幕就笼罩了整个世界,窗外不时传来马匹嘶鸣之声、狗蛋忽然有些怅然若失...
从前的日子虽然清苦,可是每天只想着怎样填饱肚子、怎么搞些肉吃,倒也简单快乐无忧无虑。
现在吃喝不愁、穿得好住的好了反而觉得挺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肩膀上多了个担子,而且这个担子越来越重、感觉好多好多事情需要自己去做,难道这才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本因?
“您想什么呢?菜都凉了。”王长清说道。
狗蛋笑了笑,“突然想...人到底有没有前世来生?”
“谁知道呢!也许有吧...老人们总说投胎重新做人嘛!”
“嘿嘿,重新做人...就是说前世不是人。”
“不是人是什么,还能是野兽吗?对了,那些秃驴前世肯定不是人...”
“他们是驴...哈哈...”
车马店不同城里的客栈,饭堂设在邻街一侧、平时也做饭店使用招待外客,要回客房得穿过安置车马的院子。
两个人走到一半时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身前,“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
“搞错了吧?”王长清笑着说:“我们又不认识你,跟着你干嘛呢?”
“你们中午刚过去的吧?那时是北行,怎么突然又回来了?在镇外就跟在后面以为我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