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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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晓的案子进行的很顺利，第一次庭审结果很不错，工作上的事对她至少是个安慰。九月多，张莐的生日就在几天之后，杨晓在商场看到一条精致的领带，她觉得很配张莐，她站在外面看了一会，还是走了，走出没几步，她又转了回来，进了店里。
“你好，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导购礼貌又热情。
“帮我把那条领带包起来，谢谢。”杨晓指着她刚刚看过的那条。
店员熟练的将领带包好，递给了她，还不忘夸杨晓眼光好，杨晓付了钱出了店里，就回家了。
她回到家，盯着桌上的领带，想着要怎么送给他呢，他会不会收呢，最后只好先收起来。
孙志伟和汪雪的案子总算有了结果，汪雪做假账，欺骗孙志伟，还出轨在先，后又安排人故意给他丈夫孙志伟下套，一切都是因为她和公司刘副总不可告人的关系，就连她的儿子都是和刘副总生的。
张莐一方向法院提交了所有证据，最后汪雪无奈之下，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们受伤，她选择撤诉，私下解决。
杨晓去了蓝禾也知道了这件事，她听到后有些难受，在办公室里坐了许久，既然不爱却还要如此伤害，汪雪如此，她的妈妈也如此。
陈韬有点庆幸这个案子交给了别人，他进去的时候，杨晓坐在办公桌前发呆。
“中午了，去吃饭吧。”陈韬出声，才让发呆的杨晓回过神来。
“好啊，走吧。”两个人刚到前台，还没出门，一个人影就飞奔向陈韬。
陈韬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人给了一个热情的拥抱，陈韬整个人向后仰，杨晓和其他人一样都被吓了一跳。
“陈韬哥哥好久不见。”来人终于松开了陈韬。陈韬才看清楚是小时候最爱跟着他玩的邻居家的妹妹米娜。
“米娜，你不是在加拿大吗？怎么回来了。”陈韬看清楚时谁，也很吃惊。
“想你了，不行啊。”年轻漂亮还直接，陈韬有点尴尬。
“都多大人了，还爱胡说。”
“我从加拿大毕业了，跟陈叔叔说了，要来蓝禾实习，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欢迎。”陈韬哄小孩似的语气。
“你有朋友，那我自己去了。”杨晓看到他们挺亲密的，应该是很好的朋友，老朋友叙旧，外人不便打扰。
“这是米娜，她爸和我爸很熟，小时候就认识。”米娜听出了陈韬解释的语气，女人的第六感在感情面前尤其准确，她打量了一下杨晓，漂亮，知性，高挑，这是她对杨晓的感觉。
“你好，我叫米娜。”米娜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是杨晓。”作为女人，杨晓看得出她打量自己的原因。
“你是蓝禾的律师，那你做我师父吧。”米娜要先知己知彼。
“米娜，我帮你安排别人。”陈韬打断她，他了解这个丫头，直率，固执，有时候还有点大小姐的脾气，不管是谁她都敢跟对方硬来，他担心杨晓吃不消。
“好啊，有这么个漂亮的徒弟，是我的荣幸，午饭要一起吗？”既然她相要了解那就给她了解喽，她还挺喜欢这个直率的姑娘的。
“正好饿了。”米娜挽着杨晓两人出了门，陈韬没办法只能跟上。
一顿简单的午餐，大家互相了解了一下，米娜正式由杨晓来带。
私下陈韬有跟杨晓提过，如果她觉得不合适，可以换人，但杨晓回答觉得挺好的，有个活泼率真的人在身边，她说还不错，陈韬也就没在说什么。
杨晓的代理的案子第二次审理的时候，米娜作为杨晓的徒弟协助她，她觉得这个姑娘很聪明，很用心。庭审很顺利。
出了法院，杨晓说她有事，叫米娜自己回了律所，她去看了苏言莫，她们两人大部分工作时间是颠倒的，她有段时间没见她了。
杨晓打了电话给苏言莫，“阿莫，有空吗？出来我请你吃饭。”
“晓晓，我有空，就是吃不下。”苏言莫听起来无精打采的。
“怎么了，不舒服啊？我去看你，今天我正好没事。”
“好吧。”
杨晓开车去看了苏言莫，她开门时的状态，都有点吓到杨晓了。几天不见，她瘦了一圈，脸色蜡黄，往日精致的美女主播，连妆都没化。
“你怎么，阿莫，你是不是病了。”
“不知道，反正不舒服。”苏言莫过去瘫在了沙发上。
“你不会还在想和小川的事吧？他找过你吗？”
“找过，被我给气走了。”苏言莫把她和赵小川说的吧啦吧啦全跟杨晓说了一遍，杨晓看着她，无可奈何。
“你呀，还说赵小川，你也就只会嘴上逞能。”杨晓给她倒了杯热水，“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我现在手艺还不错。”
“吃不下。”苏言莫最近什么都吃不下，工作都不专心，都开始掉粉了。
杨晓看着她的确是状态不好，她担心苏言莫是不是生病了。
“走吧，咱们去医院看看，我看你状态确实不好，别小病拖成大病，快点起来。”
杨晓将苏言莫拽起来，苏言莫觉得自己好歹是个百万博主，硬是去化了妆才肯出门。
两人到了医院，挂了号，大夫听了苏言莫的症状，叫她去验了个血，结果让苏言莫再次想死，她哭丧着脸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杨晓就看出来应该是结果不好。
“阿莫，你没事吧，你先别伤心，不管什么病，肯定能治好的，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杨晓安慰她，扶她先坐下。
苏言莫没有说话，将检查单子递给了她，杨晓看到妊娠两个字，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轻抚握住她的手臂。
“晓晓，你说我该怎么办，要不我约个时间流产吧。”苏言莫突发奇想。
“先别冲动，小川他还不知道，他作为孩子父亲，你不打算告诉他吗？”
“不告诉，省的他以为我要赖着他。”
“那这样，我们先回去，你考虑清楚了再做决定好不好，现在情况突然，别一时冲动，再后悔。”杨晓觉得安慰起他人总能想出道理来，可自己却面对不了自己的事，安慰不了自己。
“好吧。”苏言莫其实现在脑袋都是懵的，怎么就能这么巧呢？
杨晓送了苏言莫回家，陪了她一个晚上，第二天才走，她去法院办事出来，遇到了张莐和罗欣，杨晓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三人擦肩而过，杨晓想了想还是问了“张莐，你方便吗？我有点事想问你。”
张莐让罗欣先走了，他们俩人去了附近一家咖啡厅。
“什么事？说吧。”张莐这段时间难得见到她。
杨晓做了一番心里活动，最后还是开口，“赵小川他有女朋友吗？”
“什么？你怎么这么关心他了。”
“能给我他的联系方式吗？”
张莐其实从上次就猜到她是为了苏言莫，可她就是不肯跟她敞开心扉，张莐给了她赵小川的电话，两个人就那样坐着，各自喝着咖啡，时不时看对方一眼。
“上次害你住院的事，对不起啊。”杨晓忽然开口。
“不怪你，是我自己的问题。”的没确他当时就是不想在陈韬面前输，自己的不理智不冷静才会导致自己住院，“而且是你送我去的医院，我应该谢谢你。”
“应该的。”
“你…消失了一个多月去哪儿了？”张莐虽然看到了他们一同会来，但还是想听她亲口说，也许会对这些年的坚持释怀，死心。
“我去了陈韬那里，但是我是有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就是朋友。”杨晓没骗他，但她也为自己做了解释，钟医生说得对，我们有时候需要面对问题，才能解决问题，不是逃避。
张莐看着杨晓没有说话，杨晓以为他不相信，有点失落。不过至少她已经比以前勇敢了。
“谢谢，我先走了。”
“我跟罗欣也只是朋友。”张莐向杨晓解释。
“那照片上你们…”她一直记得阿莫传给她的照片。
“什么照片？”张莐被她说的奇怪。
“没什么”杨晓摇了摇头，又说到“我知道了。”
两个人出了咖啡厅，并肩走了一段距离，最后互相道别，各自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