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剧场的伶人短剧出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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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格拉尔教江政忠识字开始过去了三个星期,他已经掌握了基础文字和比较常见的词汇。这时,江政忠正看着格拉尔写给他的草纸,细细地回忆学过的内容。
“这个词表示的是鸟、这个词表示的是火。这句话的意思是‘鸟儿告诉主人要小心火灾发生’。”
格拉尔皱紧眉头:“额,还真对了。我说你真的是什么人?才学了不到一个月已经能看懂一半文字了啊……”
特斯德人种语言分为好几种:精灵语、矮人语和灵人语,其中灵人指的就是一般人类,是人种里分布最广泛、数量最多的群体。灵人语也分很多种,而大多数地域和这个国家一样,使用的是国家联盟统一的诺玛语。
诺玛语是类似英文的拼音文字,学起来的感觉有点像24个英文字母变成了34个其他字母。只要记住字母,剩下的便是简单的背单词,这是国内的初中生都能做的事情。只要记住了单词的含义后,即使不会语法也能猜到表达的意思。这点内容当然难不住学霸江政忠。
“因为和我家乡的语言体系很像,学起来熟悉所以才学得快。”
“就算是这样也太夸张了吧,我可是8岁学了1年才把全部字母记住……”
“按小孩子的记忆力,1年学会算好了。”
“但是同样是8岁的你不到一个月就搞定了啊?”
江政忠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头发长了皮肤深色了,长时间的排练身体练出了小许肌肉,但自己外貌看上去还是8岁小孩。在特兰德生活了2个月,身体比刚开始协调了许多,以至于时常会忘记这不是现实世界的身体的事实。
“回主人,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是个异世界的大学生,这些学习对于自己来说很小儿科,江政忠便隐瞒下去。
不过也不是所有学习都那么顺利。书写认读可以有学习技巧,但到说和听就难多了,流畅地使用一门语言可不是简单的事。而且江政忠平日里依赖着菲兹的鱼鳞,实际上说话和听力的练习极少。
之前格拉尔派给他的五本字典般大小的书籍他已经阅读完了,看上去速度快的惊人,实际上那些书只是空有厚度。每一页的文字相对写得大,熟练的话一页看下去用不上一分钟。除了文字大,书写的内容也相当简单易懂。比如他看的第一本《旅途见闻录》,书本记载的是一位作家走遍半个世界见到的奇闻异事。一则则故事像寓言一样,只不过主人公都是特斯德的人物。像一则叫《东之祈祷》的故事,写的是某个地区的一位聪慧女性,在经历各种爱恨情仇之后看破红尘,成为掌管神事的伟大圣女的故事。介绍主角的出身,主角第一次遭遇和解决事件,主角渐渐转变,主角最终感悟到真谛,书中的故事架构大多都是如此。
总而言之,有了借鉴的材料,江政忠想把地球的文化结合入特斯德的操作便容易了许多。
“新剧本的剧情都想好了吗?”
一只竹篮随声而至放置在土墙上,安娜露出脑袋发问。
“安娜,能不能别吓唬人。”
“呵哼,能被屡次吓到的也就格拉尔你一个。”
自从格拉尔经常往江政忠这边跑,安娜突如其来的恐吓便成为家常便饭。被捉弄的格拉尔每每会被吓到,而江政忠倒是很快适应了这种情境。
安娜探出身体,把丰满的上半身压在土墙上。看到土墙沙沙下落,江政忠便知道它正承担着不应该承受的重量。
“那边的小鬼头,有这么好看吗?”
“诶?看什么?”
江政忠下意识地避开视线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喂,认真工作,别打这些坏主意。”
格拉尔警惕地瞪着江政忠
。无论是安娜秀她的身材,还是她刚好摆正在自己面前让自己看到,都不关自己的事。江政忠颇感躺枪之惨。不过心里有点鬼,江政忠还是道歉了。
“是,主人。”
安娜看戏一般欣赏两人的丑态后,又接着刚才的话题。
“话说回来,剧本的事情怎么样了?”
“还行吧,溯,你觉得怎么样?”
“居然问我……因为是我自己做的,当局者迷不好评价。”
“大概剧情能透露吗?”
“也不是不可以。”格拉尔瞄了我一眼,“溯,你来解说吧。”
“哦,好的。”
总的来说,江政忠还是沿用了之前的想法,也就是说以《聊斋志异》里面的《狐送女》篇为模板进行修改。只不过为了更加贴合地气,江政忠把里面的人物改成符合这个地方的价值观。比如主角原本是个书生改成贵族骑士,女主人公是狐狸精改成狐灵族,主角的友人都是异种族,如羽妖族等等。
剧本的设计江政忠也按格拉尔的建议修改,与舞台演出契合一幕一幕来排版。所谓幕,指的是一个场景的使用里发生的事情。不像电影,舞台剧需要人员临场调控场上的布景和设备,这些都是要时间和具体位置设计的,多次改动非常麻烦。所以才会有幕这个说法,简单点来说就是辛苦摆出来的一个场景里,不做修改和干涉的情况下能配合场景演出的内容。这方面江政忠至今还是半桶水,所以剧本设计我大多听纳格拉尔的建议,照着他说的修改就好。
因为剧本的初稿书写在地面上。江政忠用“捏肥皂”术式再捏出了一个占地面积约8x8米的“书写室”,里面的地面写满了文字。
为什么不用笔和纸?
纸墨笔在这个世界并不算贵重物品,一般民众都买得起。但是价格还是挺高的,要大幅度修改的初稿用宝贵的纸张实属浪费。到了江政忠剧本完成,格拉尔会用自家的纸张进行记录。
而文字也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江政忠写的是中文,还需要翻译回诺玛语才能用。所以他还得和格拉尔进行中文转异世界文字的物理操作。江政忠在一边讲述,他在一边记录书写。看上去文质彬彬,格拉尔并不习惯用笔,是个里外不一的粗鲁人,所以写起来非常艰辛。速度基本上是江政忠说一句,他写一两分钟。
好在格拉尔毅力十足,能一个劲地从太阳出来写到太阳下山,还要求江政忠陪同不能中途休息。江政忠一边受着折磨(说剧本)一边制作新材料,连肝许久才完成了剧本交接。
回到正事,介绍一下江政忠的剧本概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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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幕:年轻贵族骑士和三位友人聚会。四人聊起城边有一座阴森的城堡,里面居住着强力的魔王没有人感接近。贵族骑士胯下海口,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敢一个人前往城堡一探究竟。如果见到魔王,自己乐意把它击败活活拖回来给友人们看。
第二幕:在友人的调侃下,贵族骑士当真前往了城堡。走到城堡的时候黄昏的太阳已经看不到脸,奇怪的是越接近城堡人的声音越多,周边的装饰也越华丽夺目。贵族骑士很快意识到这是订婚宴席。到了城堡门口,两个守卫看了看贵族骑士以为他是受邀请的人,糊里糊涂把他放了进去。
第三幕:贵族骑士在不熟悉的城堡里迷路了,他逐个房间探索,在一间金光耀眼的房间里找到了一位美丽的狐灵族女子。经过一番戏话,贵族骑士对狐灵族女子产生了好感。但贵族骑士很快知道了女子正是订婚的新娘,而且是当地的狐灵族的族长之女,将要嫁给魔王。宴会结束,贵族男子看着女子完全走进屋子才愿意离开,突然发现狐灵族女子身上滑落了物件。物件是一个黄金雕刻的牌子。贵族男子拾起牌子,脑海里响起了声音。原来这是狐灵族女子故意落下的,让贵族男子能和她联系的道具。
第四幕:出了城堡已经是早晨,当贵族男子回头,城里大门紧闭不让任何人通行,唯独手上的金牌能证明狐灵族女子的存在。每晚用金牌与女子交流,贵族骑士渐渐沉迷陷入情网,而狐灵族女子似乎也不想就此和不喜欢的人结婚。为了私奔,两人制定了严密的计划,并尝试执行。然而魔王的能力太强,事情很快暴露被他得知。逃跑到半路的狐灵族女子被抓回城堡,贵族骑士持有的金牌也被收了回去。
第五幕:与深爱的女人隔绝一方,贵族骑士痛不欲生,每天借酒消愁。此时,他的三位朋友为他的情况感到担忧。他们找到了贵族骑士秉烛夜谈,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并决定帮助贵族骑士救出狐灵族女子。四人策划好之后,再度向城堡出发。某天趁着魔王外出,利用友人A的术式隐藏身影潜入敌阵,用友人b的术式确定敌人的分布和目标所在,四个人协调合作很快救出了狐灵族女子。然而在将即出城时,发现猫腻的魔王堵在了门口。
第六幕:一番大战之后,五个人都受了不同轻重的伤,唯独魔王没有一点喘息。战力最强的友人c决定牺牲自己,拖住魔王让其余的人逃走。一度抛下友人成功脱难,但贵族骑士内心不忍,最终他独自一人返回了城堡救友人c。贵族骑士推断魔王只是放不下颜面,他觉得牺牲自己可以成全所有人。贵族骑士吹嘘魔王的强大,欺骗它答应了以游戏为胜负,并最终获得游戏的胜利。按照约定魔王放了友人c,同时收走贵族骑士的灵魂,留下活的肉体给女子。魔王不但保住面子也给灵狐族女子相应的教训,他不再插手灵狐族女子的事宜,让她独自在人间存活。
落幕:灵狐族女子精心照料贵族男子的躯体,十年的某天看到了躯体的指尖再度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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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只是剧本概要,剧本本体还没完成。为了保持足够而又不过量的狗血剧情,江政忠还时不时和菲兹、安娜小姐两位大姐交换意见。确保剧本的可演出性,他要和格拉尔进行协调。确保演员合适,他需要和大伙商量好角色编排和听取他们的建议。总的来说,一个小白能搞成这样子已经相当不错了。
“还行吧,有好好听我的意见。”
自己意见被采纳了一部分,安娜感到少许高兴。顺便一提,原本江政忠的想法是大伙一起击败魔王的热血happy End,现剧本最后的几幕修改是安娜和菲兹的手笔。她们两人趣味相投,似乎都喜欢悲恋。
“不过这样不会太长了吗?”
安娜想到的问题很关键。听到问题,江政忠和格拉尔对视一笑,因为这正是他俩觉得有尝试的价值的地方。
按江政忠估算的时间,演完全部内容需要一部较长的电影的时间,即要2个多小时。和电视剧不同,即时演的戏剧非常消耗演员的体力的同时,也锻炼观看的观众的耐性。专业如赛克斯戏剧场,一场的时长会控制在1小时以内。而江政忠尝试的是,控制在30分钟左右一场,分4场演出的短剧模式。
“我们会采用短剧连播的方式。”
“什么意思?”
“溯,我来说吧。”
格拉尔拍了拍胸口,他非常喜欢这种吃香的装逼时刻。随手抄起一本有图案的书,格拉尔用手遮住半副图。
“安娜,你看看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安娜好奇地凑近书本,但左看右看没看出个所以然,“不懂。这图什么意思?你倒是别挡着下面啊。”
格拉尔会心一笑:“对吧,你好奇下面是什么内容吧?”
“什么……哦哦。”
安娜也明显感受到了分剧的魅力。
分剧吸引人的地方,或者说恶心的地方就在于停在一半,勾起人们对后半的幻想和好奇心。平平无奇的一幅图只看到一半会产生看到全部的欲望。正是这种心理促使人们追剧。
“好厉害啊,这是你想的吗?”
“呵、呵呵,当然了。”
江政忠一脸无趣地低头默默工作。实际上都是他想的,就连格拉尔拿来撩妹的介绍方法也是他想的。在原创面前用原创的主意打鬼主意,简直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没有抱怨是假的,但江政忠也不大介意。因为即使笨拙如江政忠也能看出格拉尔对安娜是真情实意。而安娜嘴上不说,行动上克制,但江政忠总觉得她也并非完全没那个意思。否则以前不怎么来的安娜怎么会天天往他的工坊跑。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会有怎么样的表现,江政忠本人再清楚不过。助得有情人终成眷属,也算是一种善行。
总而言之,格拉尔和安娜在一旁打情骂俏,江政忠脚踏实地地工作,这就是最近工坊的常态。
江政忠到底在做什么那么投入呢?
一切的根源在于他产生了新的想法,这个想法的实现需要巨量的材料和对术式充分的使用。而因为都是只有他自己能做的工作,也就只能勉强自己爆肝赶工。
“对了,格拉尔主人,之前说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之前说的事?”格拉尔回想了一会,“额,我记得了。是说让我导演和监督‘纽斯达’成员完成这次的剧本排练的事吧?”
“不错。因为新想法要耗费大量的道具,得尽可能地多做材料。我不能离开工坊,所以排练时的导演和监督要交给其他人。而最优的人选无疑就是这方面有造诣的格拉尔主人。”
“话是这么说,但我也没有实际参与过啊……”格拉尔少许不安,“何况这是你做出来的东西,自然是你最能理解,换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发挥出剧本的全部。再而,我还有伶人管理的工作,不可能一直停留在一个地方只关注几个伶人。”
“嗯,确实有道理——”
安娜回答道:“没有大问题吧?伶人管理并不是很忙碌的事情,我平时也有做,只要我包办了你不就能抽出时间了吗?至于导演的工作,我想没有人能比格拉尔你更合适了。剧本不懂可以质询别人,但导演的功夫只有有见识的人能做。”
“安娜……”
格拉尔憋着嘴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别看他对伶人的态度强硬,实际上是个害羞怕事的青年。
“挑战未知事物、自己没有做的事,谁都会有不安的时候。决定去做会不安,但不做永远克服不了不安而止步不前。故步自封不是你想要的未来吧?”
“对。”
“凡事多点尝试准没有错,不去做怎么知道自己合不合适,兴许这是你的强项也说不定。我也想看看未来的剧场之主指点江山的英姿。格拉尔,你觉得如何啊?”
人大多有软肋,而软肋的话莫名有说服力。对于格拉尔而言,这块软肋便是安娜。格拉尔的视线上下浮动,最后停留在江政忠身上,布满十万个不乐意的眼睛仿佛正在说:“喂,来帮我解围。”
然而今天溯先生心情好,不在意他人的心声,便装作没看懂默默地竖起满是泥土的大拇指。
“好吧,我会试试。但事先声明我只能尽我所能,不要期待我能做得多好。”
“谢主人接纳我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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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白天工坊的工作,晚饭时间江政忠和小伙伴们聚集在一起用餐。
“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奇怪的人的干扰什么的?”
江政忠示意地望着远方的刺猬哥,成员都明白他的意思。
最近刺猬哥很老实,老实地有点奇怪。起初被希克斯揍了之后,在他们训练区域附近经常能看得他的身影。那色眯眯的细眼不仅上下打量阿瑞,还留意着他们训练时使用的符号道具。生怕被破坏,江政忠让组员分两组行动,一组外出必要留一组留守高地。然而明目张胆的行动最近都没看到,反而让江政忠十分忧虑他是不是想到了整人方法。
阿瑞望着地面轻轻一笑:“没有,最近都没有人找我。”
“放心吧主人,我们有希克斯,没人敢欺负的!”
格琳自信地翘起右手,做出秀肌肉的姿势,然而羽翼的臂膀根本看不出肌肉线条。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最怕的不是明来,而是暗中的行动。希克斯大哥,最近有感觉到奇怪的事情吗?”
“没有。”
既然希克斯如此斩钉截铁,可信度还是挺高的。
这么说,是刺猬哥不打算干扰我们了?
江政忠仔细一想也觉得正常。这边人多势众,不仅有武力值爆表的希克斯大哥坐镇,如今还成为了剧场表演的重要一员。区区奴隶伶人,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自然会放弃无谓的挣扎。
应该不用担心了吧?
“哦,对了,有件事我要和你们说一说。因为我很忙走不开,明天开始格拉尔主人会代替我的位置前来指导你们演出新剧本,希望大家配合一点。”
“大老板吗?哇,有点不适应。”
“没事的,姐姐。既然老板让大老板过来,老板肯定是认定了大老板的能契合我们。”
“哦,也就是说大老板的能力得到了老板的认可了!厉害!”
嗯嗯?
“得到了溯的认可,太羡慕了。”
喵喵喵?
这对话是怎么回事?我这么听着有点奇怪?
大概在场的人很多忘记了格拉尔才是剧场老板,江政忠这菜鸟何德何能与他比肩。
“格拉尔主人的能力一直比我出众,不需要我的认可吧?”
“老板在说什么呢?”
“不愧是老板,当真谦虚。”
“不愧是溯。”
三人还是如此认同江政忠,这让他很不好意思。
“你们在说啥,我们在同一个频道吗?”
“我们在说老板是一个相当厉害的人。能言善道,极强的行动力,征服众人的野心……”亚萝抱着双手回味,“总觉得老板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亚萝!你说什么话!”
身为姐姐的格琳谴责。亚萝抬起头,发现自己的说法引起误会后连绵摇头补充。
“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老板太厉害了,就像是从比我们更厉害的世界来的人一样。”
事实上江政忠确实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至于地球和特斯德比哪一边厉害他也不清楚。
“我有那么厉害吗?”
“是非常厉害!现在剧场里都流程着老板的传闻呢。来到剧场没一个月已经成为了剧场的新支柱,各种新颖的做法和不畏权势的行动换做其他人早被打死丢出去了。但老板不但活得好好的,还和管理层的人打好了关系,几乎算是剧场开场以来传说级别的人物。”
阿瑞接着话题:“对啊,最近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人找我说话,一开口就是问关于溯的事情。溯一直关照着我们,别的组的人都说,没了溯我们只有饿死的份。所以我也感觉到我们和溯差得太远了,不像活在同一个世界。”
传言总是美化的事实,实际上的经历并没那么愉快。不过难得被追捧,被伙伴依赖,这种能人的感觉让江政忠感到欣慰。
“别笑,这么下去可不是好现象。”
菲兹小声地提醒。
“为什么?活得曾经自闭的他们的认可,在不久之前还是很难想象的啊。”
江政忠回忆起最初见到自闭三人组时他们的神情。死潭水一样毫无浮动的眼神,恐惧症蔓延严重,只会做出发抖和尖叫的反应。比起来,现在是何等活泼欢快,是江政忠改变了他们。
“傻啊你,我不是说这个。”菲兹皱着眉头,但没有继续下去,“算了,还是等你之后慢慢品味吧。”
我忽视了什么了吗?
实际的年龄或许比不上江政忠,但菲兹无疑是一个聪慧的人。她在在特斯德的存活经历远比他丰富,肯定看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如此作想,江政忠对无知感到不安。
无奈在之后无论江政忠询问很多次,菲兹都没有说出所思所想,吊着他的胃口不上不下。很难叫醒一个执意装睡的人,江政忠只能闷声吃完饭回去房间研究术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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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在工作时间累得吐血,江政忠依旧坚持每天晚上研究术式。反复练习术式发动流程在工作时间已经做够了,多亏了工坊的艰难日子,江政忠调动灵气和发动术式如同呼吸般自然。回到房间里,他主要是尝试术式的新应用或者发动新的术式,并不用花费太多的灵气。而他最近的研究目标是之前使用的“促生”术式。
菲兹说过,这种术式是木属性的基础术式。江政忠至今仍搞不懂属性、基础术式、术式、术阵的具体含义,只能通过反复尝试来探个究竟。
江政忠拔出插在腰间的杂草,用手轻轻地捂着发动“促生”。和之前尝试的一样,枯萎的杂草没有再生,而还有点绿的杂草断面伸出了一些纤维后也慢慢枯萎。作为对照,他把类似的杂草放置在木桶里不做处理,杂草当然没有变化迹象。而江政忠手上的绿色杂草重新生根快速成长,可时间一长也会萎缩。这说明,他使用的“促生”术式确实只是促进细胞分化分裂,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治愈”。
很多人会混淆,分裂分化和治愈可不一样。同样是愈合伤口,细胞参与的形式不同。前者是利用细胞正常生命活动合拢,后者是用超常的力量干涉细胞促使其不自然地合拢甚至起死回生。效果是看上去区别不大,实际上前者会消耗细胞的活性,而后者完全是魔法的未知领域。人的生命由细胞总体衰老决定,加速生长意味着机体本身急速衰老。简单点说,“促生”是一把双刃剑,高速恢复的同时会让身体的寿命减少。
这得三思后才能使用啊。
“溯,到你洗澡了。”
长发湿润的阿瑞用手挡着胸前,仅仅穿着裤衩从卫生间回来。如果不是确信他是个男的,江政忠大概也会流鼻血。
“需要我用‘清净’帮你吹干身体吗?”
阿瑞笑着摇头:“不用了,我等一下脱光凉一凉就好。”
脱光凉一凉,听到这句话江政忠脑子一瞬间走过了某个奇怪的画面。
振作点,他只是个可爱的男孩子啊!
不过想回来,阿瑞最近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原本上个厕所就要畏手畏脚,生怕奇奇怪怪的大叔来做不应该做的事情。在他们教训了刺猬哥和成为剧场演出的主要成员之后,阿瑞变得能一个人行动了,如今洗澡也敢半裸着离开希克斯大哥自行回房。
这是好事,明明是好事,江政忠却想起了菲兹的提醒——“这么下去可不是好现象”。
“阿瑞,你觉得现在的自己怎么样?”
“额?”阿瑞也没有料到我这么问便思索了一阵,“我觉得现在的自己好极了。”
狐耳微微下弯,水晶般的眼睛柔情地看着江政忠。再配合些许的歪头,无边无际的可爱感像丘比特的箭直穿江政忠的老心窝。狐灵族男儿,着实可怕。
“怎么了,溯?是我说错了什么了吗?”
“不,我没事。”江政忠拍打着良心振奋精神,“阿瑞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有溯在啊。因为溯在,以前那些人不敢欺负我了。因为溯在,我有了饱饭吃,有了地方住,还有了格琳和亚萝这样的好朋友。现在发生在我身边的一切,都是从前难以想象的奇迹。而给予这一切的人,就是溯你啊。”
等等,菲兹和希克斯大哥哪去了?
以过人的灵光制造出脱离奴隶场的机会、武力镇压杂剧场的不和谐之风、用超高的技艺震惊杂剧场之主、沉着冷静地化解剧场之难成为剧场英雄、剧场之花安娜的绯闻对象、空手套住剧场的未来主人等等。
阿瑞滔滔不绝地继续说着江政忠的事迹,听得他满头大汗。故事概要姑且是真实的,只是加了不少盐醋。主人公是聚集了智力、技巧、魅力、战斗力、创造力、行动力于一身的六边形战士,比江政忠本人写的剧本角色还要精彩。
这人谁啊?
“啊,嗯。阿瑞,这些事情在自己人里面讲就好,外人不要多说……”
“嗯?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家丑不外传啊!要是传出去,我得是个怎么样的神人才能撑得住这样的高大上形象?
“咳哼,这些都是我们之间的回忆,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隐私,不是什么见得光的故事。给人知道隐私相当于晒出自己的肉体,你也不愿意在其他人面前裸体吧?”
“啊,这样啊?对不起……”
阿瑞一脸覆水难收的表情,江政忠的眼皮不断抖动。
“该不会已经对外说过了吧?”
阿瑞点了点头:“还挺详细的。”
江政忠傻眼了一会:“一次两次没问题,接下来注意就好。”
“这……午休很多人会围过来听,说了不止一两次……”
居然是午休时间。因为江政忠最近一直在忙,午休他也得赶工,只有晚上会和大伙聚在一起。他想不到产生了控制不到的死角,成为奇怪的武侠故事散播的时间。难怪最近其他人看自己的视线有点不同,原来在他们心里自己已经是万能超人一样的存在。好在菲兹向他们强调过不要把江政忠的能力说出去,所以江政忠会使用术式没有加到里面,否则他现在可能就被抓走了。
传闻的流传是最恐怖的,因为一传二,二能没完没了地往后传,根绝几乎不可能。
江政忠怀着不好的预感:“我保险一点再问一下,你的好朋友格琳和亚萝是不是也在宣传。”
“嗯,我们三个人……”
我勒个去,一个人传播就够呛了,你们还三个人一起上。哆啦b梦,请给我一个时光机回到过去,或者干脆一点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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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拉尔开始指导成员演出过去了两天,江政忠被传言弄得彻夜难眠,精神力严重不足。格拉尔的指导意外得认真和严格,完全看不出一开始还想着拒绝。
“喂!那边那谁,慢了,赶上来!”
“是!大老板!”
“这表情不行!你丫的平时哭的时候是笑的表情的吗!”
“对、对不起!”
“人鱼,唱歌啊,愣着啊!”
“知道了。”
即便格拉尔是江政忠委托的人物,江政忠事先和大伙再三支招了,纽斯达的成员们还是有点抵触。快要出问题的时候,江政忠会亲自出手安抚情绪,这是他一开始的打算。然而江政忠很快发现自己多虑了。
能对一群陌生人述说神人“溯”的故事,阿瑞他们已经克服了以往的怕生。为了继续担任神人“溯”的伙伴而严格要求自己,几个人的演出能力也明显高了一个等次,面对斯巴达导演格拉尔也毫无怨言。
最糟糕的是身为神人的江政忠本人没有什么改进。这次剧本他是主角。一个小孩当骑士,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然而事到如今找人不好找,内部成员要不凶神恶煞,要不阴柔软弱,能出演主角的只有江政忠一人。
之前的演出只要不怯场,能正常发挥就是数一数二的好演员。在大学江政忠曾是工学院辩论队的成员,虽然很少参加比赛,对怯场有着十足的抗性。但现在大家都习惯了演出,工坊作业为主的江政忠反而很难跟上他们的水准。
术业有专攻就是这么回事。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江政忠决定不久之后得扩充纽斯达,把自己演员的位置交给其他人。
“卡!卡!卡!”格拉尔叫停,“不行、不行!一个两个都太缺乏表达力度了!你们是石头吗?表情怎么一点都不变啊?动作看上去就是树枝摇动,干巴巴的!动作、表情都要注入灵魂!注入感情!”
不得不说,格拉尔真的很有导演的天赋,至少很快模仿出了导演该有的样子。顺便一提,“cut”(卡)的说法是江政忠教他的。
指导成员之余,午休时间格拉尔回前往工坊找致力于制作材料的江政忠。这天,格拉尔说话半带着笑意。
“你最近被传得很厉害嘛。”
“我知道,前晚听说了。”
格拉尔靠着墙死死地盯着江政忠:“那么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介意告诉我吗?”
江政忠马上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其实自从他听到其中一句是“剧场之花安娜的绯闻男友”,他便料到肯定会有现在这么一幕。
狗血啊,明明我什么都没做过。
“主人,我可是奴隶,真真假假对于我来说都是浮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解说公道不是我的工作,为剧场奋力才是最应该的。而且真的想知道,主人用‘奴隶纹’术式验证不就好了。身为奴隶的我只能说真话了不是吗?”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心里害怕格拉尔再一次闹脾气,江政忠默默地吞口水压惊。可格拉尔对江政忠大方了很多,没有那么多拘束感。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信我了?”
“别小看人。虽然和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好歹把握得住你是怎么样的人。比起搞奇奇怪怪的事情,你更喜欢一个人堆土。”
哦,看人还挺准的,不愧是未来的剧场之主。
江政忠也笑了笑:“那就多谢主人的信任。”
格拉尔搔了搔头,憋了一会才出声:“私下不用叫我主人了,其实我还挺讨厌这称呼的。以前我不知道你有多少能耐,所以久久不想降低身份。但现在我清楚了,你是个值得信任的能人。固执于表面形式无论多久都无法真正交心,所以私下不用再叫我主人,叫我格拉尔就行了。”
主人想和奴隶寻求对等,这是何等滑稽的想法。格拉尔想必也是考虑了许久才敢做出如此行动。
江政忠伸出手示意:“我叫溯,单字单音的溯。”
“你的手好多泥土,脏得很啊。”
尽管嫌弃,格拉尔还是握住了江政忠的小手。与老板修的好关系,江政忠回头继续埋头苦干。
“不过既然你相信我,为什么还来问?”
“因为我相信你,但不相信传播消息的人。总之是值得注意的行为,但这些你不需要管,这是我的工作。你就想着怎么把演出搞得最引人注目就好。”
眉头一跳,江政忠感觉到格拉尔话中有话。江政忠知道传播消息的人主要是他家的自闭三人组,而江政忠个人十分信赖他们。但从格拉尔的口中说出这话后,江政忠心里产生了少许的不安。
“话说回来,你那些伙伴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啊。教育起来太费心神了。”
之前受过摧残,江政忠当然知道他的小伙伴们有多难教。
对此,江政忠正儿八经地回答道:“天将降大任于人,必先苦其心志,练其筋骨。格拉尔,这是天测试你的高光时刻。”
“天降大任吗……”格拉尔明显地叹气,“我真的不觉得自己能做好这工作。”
“能者多劳,新模式能不能行就靠这一出。如此关键的时刻,自然要用上最优质的人才。无论是我还是安娜,都觉得在指导方面无人能出你其右。如果你也说不行,恐怕剧场里没有人能行。所以自信一点吧,你是最棒的了。”
用上肩负未来责任和爱人诱惑双管齐下,格拉尔充了不少能量。
“我只能尽力而为。”颇感满意的格拉尔笑着拍打江政忠的后背,“不过我还真想不到这番话能出自一个奴隶小孩之口。溯,你到底是何许人物?”
“我只是一个奇怪的小孩,仅此而已。”
尽管江政忠再三如此宣称,格拉尔还是无法放下这个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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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制作和成员训练照常进行,时间过去了两个星期。大伙完成了短剧的第一阶段的排练,今天是首秀的日子。
如江政忠提议,格拉尔让人在外做足了宣传。科瑞特剧场打着“新星初诞”的广告,以免费附加演出的噱头炒热了气氛,环形的剧场久违地坐满6成的座位。当然,能吸引到如此人流还得归功于江政忠教给格拉尔不少肮脏的手段。
剧场之花的安娜也被这一盛况震撼,找上了江政忠和格拉尔。
“厉害嘛。刚开始听说的时候我也有点抗拒要不要这么干,从效果来看,确实不失为一种好手段。”
“对吧。”
江政忠自信地挺起胸膛,这表现让安娜十分好奇。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做了什么了吗?”
“当然是我们做的啦,耶!”
江政忠和格拉尔兴奋地对掌,让安娜更加迷迷糊糊。
“所以你们到底做了什么?能不能说明一下。”
“没问题,格拉尔你来说说。”
“咳哼。”格拉尔装腔轻咳,“首先是打广告。这是以前也有做的,这次只是强调了一下会增加新的内容提高客人的好奇心。然后最重要的便是我们这一次的门票打出‘活动价’,表明前100位贵客能享受8折的折扣。”
安娜想了想再问:“打折的话,剧场以前也做过啊,当时也没有那么夸张过。”
“那是因为这一次卖票的时候,我们让人故意强调‘还剩几个折扣位置’的说法。表明是折扣前100位,实际上超过了预定人数我们还是强调‘还剩几个折扣位置’,刺激客人的消费心理。结果就是,在场的大部分都享受了8折,而我们通过卖量弥补了打折的出入。”
安娜闭眼思索着原理:“也就是说,你们是打着限量打折的名号,实际上根本没有限量,以此来哄骗客人消费咯。”
安娜的话让江政忠想起在地球经常遇到“3天清仓搬走骨折出售”,结果“3天”卖了整整一个月的商业套路。这一次他的所作所为本质上和这些套路没什么区别。
江政忠迅速地做出补充:“这叫优惠,不是哄骗。”
“溯说得对。”
“我是真服你们了,万一被看穿了怎么办?背负恶名要多久才能消除你们知道吗?”
“放心吧,我安排卖票的人每半天换一次,票数统计在换班的时候都由我来回收。这件事只有你我他知道,大家都不说哪来的空穴来风。别说客人之间互相不认识,即使认识也很少不知趣到问对方买的是不是打折票。一来一往,不会穿帮。”
“对啊,比起担心这个,安娜小姐你更应该集中精神表演。今天来到客人不少,得给出百分之两百的表现力吸引眼球,让科瑞特留下极好的印象。”
“我清楚自己要怎么干。”安娜放弃了追究,“算了,你们也是为了剧场行动,轮不到我说三道四。”
“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剧场之花,安娜!”
舞台上主持的长鞭女的“麦克风”声传入后台,安娜应声调整好状态前往舞台。
“那我也去做准备了,今天得万无一失呢。”
“拜托你啊,不要给我失手。”
嘴上这么说,格拉尔的脸上并没有担忧,他十分信赖名为江政忠的伶人。
“当然了。”
和格拉尔分开,江政忠回到了“纽斯达”的队伍。准确来说,还不止“纽斯达”的六人。这一次演出用到的角色有十余个,纽斯达六个人不可能全部担当,所以格拉尔安排了“死亡组”的部分成员来协助他们演出。外来的成员配的都是龙套角色,即路人甲乙,不需要过多的训练。
“今天是‘纽斯达’第一次上演正式的剧本,不成功便成仁,我们必须为科瑞特的戏剧开辟新的道路。不仅是‘纽斯达’的各位要打起精神,我也希望其余的各位能拼尽全力投入自己的角色。如果出演顺利,科瑞特的戏剧会进一步发展,届时各位便不用再做危险的表演,能投身与其他的工作。一起奋斗!”
“哦哦哦!”
对于“死亡组”的成员,这番话无疑直击心扉。他们进行的是高度危险的表演训练,重伤甚至死亡都不出奇,这种鬼地方谁都不愿意久留。而戏剧的龙套角色工作为他们提供了新的可能性,如果能长期跑龙套,甚至转来专门演戏剧,这是上好的出路。江政忠也借着他们拼命逃离“死亡组”的心理,刺激他们认真对待这一次演出。
一行人紧张兮兮地反复进行脑内练习,很快来到了上场的时间。
大件物件,如一块巨大的土方块,由希克斯抬上舞台,小件由其他人拿上场布置。出到舞台,人群和视线给予了所有人重压。和第一次演出的时候相比,观众席涨潮般满上了几圈。人多的原因不仅是宣传手段奏效,时隔两个星期出新剧,想模仿赚一笔的人和敌对的人都会进来观看。
“最后是剧场‘纽斯达’组合附送给在座各位的戏剧。他们带领的是完全自造的新剧《骑士与狐女》。因为新剧时长过长,今天附送演出的是四分集里的第一集。有请‘纽斯达’!”
成功的电视剧最吸引人的地方是每一集结束的地方会吊住观众的胃口,一点一点消费观众的热情。电影能一口气说完内容,但也因此难以顾及细面,产生的共鸣时间较短。而拉长的电视剧则相反,耗时过长过于细面,虽然表达清晰但是很耗费观众的精力。所以江政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在这个没有电视剧概念的地方,采用了连续短剧的模式。
很少听到分集数的概念,观众席上一片喧哗。花费一场的钱看四分之一内容,换做谁都不会高兴。但这是附送的内容,客人固然有意见也不至于大吵大闹。何况戏剧场的门票原本就比杂剧场贵了将近两倍,而杂剧场除了演剧还有其他演出,综合来考虑依旧廉价。
就是有捆绑买卖的嫌疑那味。
“这天,贵族骑士和他的三位友人约在一起把酒谈欢。”
说话的是音响兼顾旁白的菲兹,出演三位友人的分别是友人A格琳、友人b亚萝以及最强助攻友人c的希克斯。
演出第一幕,贵族骑士和三位友人的聚会。这一幕以语言表述为主,为了大家都能说人话,菲兹十分不情愿地分出了自己的鳞片。而考虑到菲兹唱半小时会很辛苦,在人物说话的时候歌声停滞,开场、人物走场或者剧情突然转折时才切入背景音乐,避免无声的尴尬。
友人A:“喂,你听说了吗?”
骑士:“听说了什么?”
友人A:“西南处有一个奇怪的城堡,一年四季不开门,只有允许通过的人能过进入其中。而附近的人都说,里面居住的是一位强力的魔王!”
骑士:“魔王?哈哈哈,魔王又怎么会居住在这种乡下地方呢?”
友人A:“你不信?”
骑士:“不信。”
友人b:“哈哈哈,他只是不想去验证罢了。要是说信,难免要被你忽悠走上一趟。平时喜欢和人争斗,那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比大多数人要强。但对上魔王,这就不好说了。”
骑士:“谁说我怕的,要是我敢去,你们会不会为这么侮辱我而登门道歉?”
友人A、友人b:“会,肯定会。”
友人c劝阻:“莫着急。魔王是真的在,我打听过很多人都这么说。安全起见,千万别去。”
友人A调侃道:“对啊,魔王不是你能应付的了的人物,千万别去。”
骑士相当不忿:“去就去,天大地大,我还没有遇到过让我害怕的东西。我明日便去一查究竟,要是真有魔王,我会亲手将其捕获回来示众!”
友人c按着骑士:“不,真的不要听他们开玩笑。”
骑士:“无需多言,我自问胆大博识,定会给各位一个交代!”
随着骑士走动微风四起,地上布置的假草假山自动化成另一番模样。同时,希克斯放置的8x8x5米立方土块的表面化去,庞大的土块逐渐出现清晰的轮廓,一点点地变成方方正正的城堡。此次变化表面上没有任何物理操作,场景自动切换到了第二幕。被眼前的效果惊艳,观众席上统一发出“哇啊”的惊叹。
对的,是特效,我用了特效。
江政忠左思右想,没有钱设备不可能跟得上,那用动态效果来弥补好了。在特效不发达的时代,旧电影的5毛钱特效能看得入迷,而如今江政忠正是着眼于此。在这个有术式的世界,特效制作并不困难。但像他这样用术式制作特性来优化演出的使用者,估计难找出第二个人。
场景转化的术式操作不难。江政忠只是在一种道具的表面套上另一种道具,经过时脚踩中突出的部分。那是“清净”术阵的边缘。江政忠同时发动“捏肥皂”术式软化表层,用“清净”把软化的材料“捏”到内部模型的表面。因为只是融为一体,接下来的回收利用也很方便。从观众席角度看像是配合江政忠走动材料自己变化,实则完全是他自己操作,非常损耗精神力。
物件的幻化变动,遇上了各种奇怪的人之后,贵族骑士到达了目标的城堡。城堡道具再度变形,像展开图一样四面缓慢地打开,展示出内部的道路和房间。走进城堡,贵族骑士迷路逛了许久最后找到了目标的房间门,房间里的正是美丽的狐女。
短型连续剧《骑士与狐女》的第一集至此落幕。
“感谢各位客人的观赏,《贵族与狐女》第一集将重复演出2天,而第二集将在3天后继续,敬请各位关注。”
在长鞭女继续主持时,纽斯达谢幕之后来回取走道具快速清场。观众席上的掌声不算多,看戏的观众似乎不知道怎么接受这种演出一半结束的奇怪设定。但江政忠确信目前给足了强烈的印象,连续剧的路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