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双人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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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子是被人双手直握着从下方捅进格雷森身体里的，谁会在大清早袭击一个略带酒气的大块头男人，并且还没拿走他的钱包，同时还能让格雷森没有任何的防备。
饥饿的孩子？贫穷的老人？复仇的女人？
老人引不起他的注意，孩子则构不成威胁…
虽然不善于安慰别人，但加德纳好在还知道这时候最好不要跟德丽雅谈论这些。
他要去现场看看劳埃德有什么进展，实在不行后面就是警探们的工作了。
最好是下一秒格雷森自己醒过来说明这一切。
“先生，抱歉你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这。”
在加德纳和医生谈话间，劳埃德早已赶往了现场进行勘察，只留下了兰迪警员坚守着房门。
对于恪尽职守的探员，任何善良守法的公民都不会主动去违背对方的合理要求。
房东杰米太太似乎不想再扎在这男人堆里，起身走进了卧室。
医生同事顺势离开了卧室，他还需要跟兰迪警员做进一步的记录，看来在这方面他同样轻车熟路。
邮局的三位员工远远避开了沙发，聚集在房屋一角小声交谈着什么，加德纳悄悄给马克打个眼神，示意他跟自己走到厨房的窗边。
“为什么是女人？”
习惯性的想要推窗点燃烟草，不过烟斗仅露出了半截就又被他装了回去。
精神平静下来后，屋内还能闻到昨晚烘烤饼干的淡淡香味。
“刚离开的探长是我的一位老朋友，工作能力出众，汉克街区的事情已经结束了，也许明天你就能在报纸上看到报道。”
了解这位朋友在怀疑什么，所以加德纳先指出了这点，“格雷森、他最近有跟什么女人走的很近吗？”
“据我所知，没有。”
“我也是。”
邮局那年轻的伙计把格雷森的马车停在了道旁，从这里刚好可以看到，“我需要到现场去看看，从今早开始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你这样说我才有种不好的预感，希望警方不会把我当作凶手送进大牢。”苦笑了一声，马克从橱柜中找出了个新鲜的土豆。
显然这不是两人第一次合作。
“我保证你不会，注意信号。”
倒了杯清水回到大厅，只是浅浅喝了一口加德纳就准备将其放在了走廊门口的柜子上。
“咳、咳！”
咳嗽声打断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抱歉，我快一天、咳，快一天没喝水了。”
还没等从加德纳身上收回视线，众人的耳朵又立刻被屋外的嘶鸣声占据了。
第一个跑到窗边的车夫很快指明是马儿受到了惊吓，但兰迪不允许任何人离开屋子，所以众人又齐齐走进了厨房，那是唯一能看到马车的地方。
惊慌的棕马吓退了房外围绕着的看客，好在它被紧紧拴在树上，所有没有人因此受伤。
兰迪转过了身，就连卡米拉都站在了厨房门外。他扫视了一圈，那个瘦高的男人不见了！
……
“得救了，我还以为要刷盘子刷到死了！”
一间破旧狭小的诊室内，隶属于教会的七死死趴在了接诊的硬海绵床上，一副死鱼模样。
那位侵蚀者是很大方的请自己饱餐了一顿，虽然从后面发生的事情来看他是遇到了些麻烦，但最重要的事情无论是自己还是他都没有意识到。
加德纳离开的时候没有付钱。
满脸怒火的老板举着猎枪联同百年老木门被摔两次的仇恨全算在了自己身上，一间小餐馆怎么会有那么多盘子要洗！
幸亏教会之间有特殊的联络方式。
“别闹了，七，你见过那个人了？”
这里是老杰夫的无证诊所，价格低廉但不保证疗效。
“他确实被清除了部分相关记忆。”从床上挺起上半身，七盘腿坐在了上面。
“部分是指？”老杰夫依旧是加德纳之前见到的那佝偻模样。
“他不记得和亚雷亚尔之间的事，但却对坍塌和奥兰的情有一定了解。是侵蚀在那之后又找上了他呐？还是说他早有准备，只是假装被你修改了记忆？我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侵蚀者。”
考虑到这是这位驱魔师大人第一次单独执行任务，老杰夫并没有多说什么。
“你猜我是在哪里碰见他的？”
见老杰夫没有表示，七便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是在领域中，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和他接触的。要是报告没有差错的话，可能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他身上的侵蚀根本看不出消退或是减弱的迹象。-”
“确实奇怪，我亲自检查了没有问题，而他也确实按照亚雷亚尔早先的暗示过来了。”
“又回到亚雷亚尔身上，一位资深的协助者怎么会被一只下等恶魔轻易干掉。等等，难道是诱饵？！以往教会的记录中有出现过恶魔自己制造坍塌的记录吗！？”
“你的意思是…”老杰夫顺着一想便明白七的意思。
“如果那只小型恶魔只是某只更早出现的恶魔投出的诱饵的话。”
“我马上去现场重新调查。”
少年不再先前的悠闲模样，从海绵床上跳了下来，直接从二楼跳离了诊所。
为什么才想到到？亚雷亚尔先生当时就死在了自己不远处。
自己当时完全没认为亚雷亚尔先生会被杀掉，但亚雷亚尔、他或许早就注意到了，那只恶魔只是诱饵。
它的主人是谁？是今早在树上见到的恶魔？领域是谁展开的？加德纳·多诺万？不对，他只是个普通的侵蚀者，是那个藏起来的恶魔？
对方把这里当作了狩猎场，今早是杀死它的最好机会，自己竟然就这样错过了。
当务之急要先找到那只失踪的小型恶魔，它和它身后的主人一定存在有某种联系，等等、如果坍塌真的发生不止了一次？
有关于奥兰的报告浮现在了七的心头，本以为卡瑟尔发生的不过是一次普通的坍塌，亚雷亚尔先生，还有威廉姆斯先生，他们究竟发现了什么？
想到了最差的可能，七转身又跑回了诊所，他需要老杰夫留意的事又多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