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凌天云?夜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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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程景西与程景和这兄弟俩的父亲,明华中书令程东松。这程东松是曾经是明华的功臣,对明华乃至整个大历都忠心耿耿,尽心竭力。明华二王子出生时,由于他年事已高,已经不怎么参政了,就被明王安排做二王子的老师,他的两个儿子也被他带了过去,成为二王子的贴身侍卫。
这……程景西与程景和不是凌天云的护卫么,怎么成了这个什么二王子的人了?
眼看是程东松,大家不禁松了一口气。白芸先回屋里去了。程景西迎上去拉住自己的父亲:“父亲,您来了?”
程东松笑了笑,发出了苍老而坚实的声音:“大王让我做二殿下的老师,先王后临终前也将二殿下和三公主托付于我,所以我要常来看看殿下。怎么,现在不可以了?”
程景西急忙解释道:“当然可以!父亲,我不是那个意思……”
程东松点了点头,然后又对旁边的人道:“你们都先下去吧。”
两旁的人都退下了,并且带上了宫门。不久之后,魏学义也来到了这里。这魏学义是明华先王后魏茵的兄长,明华太傅。魏茵临死前,曾把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交付与自己的哥哥魏学义和儿子的老师程东松。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魏学义听说了,是肯定要来的。
魏学义、程东松、程景西和夜清凌则迅速进入了清和宫的内部,并且把每一扇门窗都关好了,还上了锁,只留了一扇小小的、不引人注目的宫后侧门。就算这扇门没有锁,也是虚掩了起来,让人几乎看不出来。
这时候,一直未曾出现的程景和也来了。他见过了父亲,这才与大家谈论起了正事。
程东松对夜清凌道:“公主,这些都是您一手操办的,您能否为老臣详细赘述一遍,让老臣也了解一下?”魏学义也看着她。
夜清凌点点头,道:“二哥有些事情,为了不被发现,就让我先回来了。我先把景和易容成二哥的样子,让他装作二哥躺在清和宫里。然后我让白芸和景西在大哥他们来的时候一定要全力阻止,令他们生疑,等我来了再带他们进去,更大程度上地打消他们的疑虑,并且让他们更加坚信二哥无法与他们抗衡,这样他们就不大可能三天两头来找麻烦了。”
魏学义叹了一声道:“唉,是啊!前有生母早逝,现有兄弟争斗,暗中又有后母以及其他一些人的背后插刀,二殿下的处境真是越来越艰难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帮他呢?”
屋里一片沉默。
的确,就目前来看,这位殿下的境遇十分困难。错综复杂的关系、难以揣测的人心,等等,诸如此类,让人觉得他一不小心就会遭遇大劫,稍有疏漏便会危及性命,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惨遭暗杀。这样的生活,使他乃至他身边的人都看不到他的希望。
沉默之氛围维持了很久。
程东松勉强开了口,有些艰难地说道:“这叫老臣如何对得起大王和先王后的信任与嘱托?这……老臣以为……”说到这里,他有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是真的没有能说出口的。对大王王后的愧疚、对二殿下的担忧,等等,让他难以启齿。况且,他也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能干头疼了。
旁边的程景西、程景和,还有魏学义,都是一件苦思冥想,但却什么办法也没有的样子。
夜清凌倒没有表现地那么明显,好像有了些计划。
突然,有人朗声道:“谈论关于我的事情,也不问问我,反倒在这种小地方背着本殿偷偷摸摸的,是何用意啊?莫非要密谋什么事情?竟然需要瞒着本殿?”
众人心中一惊,急忙抬起头,只见后墙角落里的那扇小侧门被人一把推开了。一开始,他们还是有些警惕的。毕竟他们还没看清是谁,也没听清那人说的话。等到那人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时,几个人心中大喜,除了夜清凌以外,其他人几乎就要行礼了:“殿下!”
真是奇了怪了,这个人竟然是——凌天云?
凌天云?
他不是江湖高手么,怎么会如此坦然地出现在这里?而且,听他那语气,说话的内容,说明了……他难道就是?
没错,他就是明华的二王子,明王前妻、明华先王后的儿子,夜凌天。
夜凌天!
大历的“天下四公子”中,其中一个是名满江湖的凌天云,还有一个是明王子之一夜凌天。天下四公子,这个凌天云或者叫做夜凌天竟然和他的妹妹一样,也是一人独自占据了两个名额,可见这一对兄妹的各方面实力是多么的强悍了。
可是,他究竟又是为何要上江湖呢?如果是因为王宫里行动艰难,上了江湖可以毫无顾忌,可他还是要回来的呀!又或者说,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对于他,不明白者有着和对夜清凌同样的疑问。
看着大家都要对自己行礼了,夜凌天微微举了一下手,轻声道:“免礼。”这一下,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爽朗与江湖上的洒脱,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让人不敢相信他们真的是一个人。即使相信了,估计也在很大程度上不能够理解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殿下,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做?”魏学义问道。怎么说他们几个人也只是辅助,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夜凌天手里。
夜凌天道:“你们说的都没有错,只是,眼下最要紧的,是过了父王那一关。”
“怎么说?”众人问道。
夜凌天看了白芸一眼。于是,白芸先退了下去。
“大哥和五弟就是因为怀疑我在清和宫干了什么才特地前来的。现如今他们看到了。五弟没那脑子,他会相信他的眼睛。但是,大哥就不一样了。他一定会继续心中生疑。他能怎么办呢?当然是告诉父王,但又不能明说,所以要找个借口把父王带过来。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