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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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鸡蛋怎么卖?”来到集市,曾康走到一处摊位,轻声询问道。
老板微微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一文钱两个!”
“要不便宜点?”摩挲了一下怀里仅剩的一枚铜钱,曾康试探道。
结果这老板根本没回答他,不过也对,就曾康这穿着,任谁也不会相信他能买得起鸡蛋。
曾康只能讪讪地笑笑,心中暗自腹诽:“怎么那些穿越者前辈每次砍价都能成功?!”
“那几只老母鸡怎么卖?”曾康继续问道。
“十文钱一只!”老板冷漠道。
“十文!”
“不下蛋了,不然我也不会卖,而且在这个集市你找不出更便宜的了,不买就赶紧滚,别耽误我做生意!”
曾康砸吧下嘴,走向了“回春堂”,此刻他只有将希望寄托在那株看起来极为不凡的苦蒿上了。
回春堂是知音镇唯一的药铺,堂主的医术很是高超,据说祖上曾给皇帝当过太医。
到了前台,结果并没有看见堂主,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儿留在这里。
“小孩儿,你们堂主呢?”曾康问道。
“我爹爹出诊去了。”小孩儿缓缓道:“你有什么毛病,吃什么药?”
这回话将曾康噎了一下,不满道:“你小子说话别那么难听!”
然后,曾康将剩下的苦蒿拿了出来,问道:“这个,能卖多少钱?”
小孩儿将苦蒿接过,脸色顿时变得精彩:“虽然不是什么宝药,但是也可以算得得上是上乘草药,你从哪儿搞来的?”
“你别问那么多,就说多少钱吧。”
“不说算了。”小孩嘀咕道:“都被鸡啄了一半,五文钱。”
“五文钱?!”曾康心中一惊,平时一大把都只能卖一文钱,即便这株苦蒿品质极为优良,他也没想过能卖这么多钱。
曾康以为小孩不懂,呵斥道:“喂鸡?黄口小儿懂个什么,这起码值二十!!”
“你!你也没大我多少,别张口闭口都是小孩儿!”
经过两者激烈的拉扯,曾康最终以十文钱的价格卖了出去,美滋滋地走向了自己的房屋。
待到曾康走远,小孩脸上的愤怒逐渐消失,冷笑道:“最近也不知为何镇上老是有人流血不止,品质如此优良的苦蒿就卖了十文钱,你还觉得你赚了?真是土包子!”
……
太阳初生,徐徐的光芒洒下,带来了明亮,也好似融化了饥荒引起的恐惧。
此刻的集市已经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显得十分嘈杂。
曾康走出回春堂,没有逛街的打算,由于害怕鸡蛋被卖光,径直朝着刚才卖鸡蛋的地摊走去。
还没有走近,曾康就发现一位中年妇女在跟摊前的商贩讨论着什么。
曾康眼睛一转,放慢了脚步,躲在中年妇女的背后,竖起来耳朵偷听。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道理,你就说这鸡五文钱卖不卖吧!”
妇女穿着不算朴素,身材略显臃肿,但气色上佳,一看就没有饿过肚子。此刻,她正插着腰,指着商贩的鼻子“询问”。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八枚铜钱已经是这个集市你能听见的最便宜的价格了,爱买不买,你不买,有的是人买!”
刚才对曾康不怎么搭理的商贩,此刻正对着中年美妇吹胡子瞪眼。
看见了这个场面,曾康顿时笑出了声。
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这商贩刚才面对曾康时的高冷早已荡然无存。
“呵,我看你在这里坐几天了,怎么鸡还没有卖出去啊?”
这下子商贩没有回答,如今是灾年,一般人连米饭都吃不上,哪里还有钱买鸡?
“行了,还说什么不下蛋,依我看,其实就是你也拿不出粮食去喂养。”
“再不卖掉,过不了两天这鸡就得死了,死鸡能卖几文钱?”
商贩略显犹豫,眼神有些挣扎,中年美妇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见状,中年美妇称热打铁道:“给你一分钟考虑,不卖的话,我就不要了。”
“好!”半晌,商贩才咬了咬牙,一脸肉疼地从口中吐出来一个好字。
“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嘛!”中年美妇笑道。
旋即,她选了一只老母鸡,又拿了几个鸡蛋,留下钱财,就要离去。
曾康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对着商贩说道:“我也要一只母鸡,六个鸡蛋。”
说完,没等商贩回话,曾康留下了八枚铜钱,在中年美妇和商贩惊讶的注视下,飘然而去。
“你...我...这都怪你!”反应过来之后,商贩朝着中年美妇怒道,他知道今天少赚了五枚铜钱。
中年美妇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怪我什么,我不是还给你拉了个顾客么?”
“你,要不是因为你,我......”商贩气得说不出话。
......
而远去的曾康自然没有听见他们的争吵,此刻已经来到了一处卖粮食的商铺。
不过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少了一个杀价的高手。
最终,曾康将剩下的钱买了一把菜刀,一口铁锅,以及15斤米和三十斤糠。
之所以买糠,自然是掩人耳目,毕竟乡里乡亲都知根知底,曾康突然变得富裕定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做完这一切,曾康本想将母鸡和粮食放进灵药园,但是又害怕母鸡把粮食吃了,于是只好把粮食放进去,将母鸡放在背篓里。
其实,曾康想把母鸡放在灵药园里,毕竟太过显眼。
但是这只打蔫儿的母鸡在灵药园里突然变得精力旺盛,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进灵泉,于是曾康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还得想办法把这母鸡藏起来,不然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曾康暗自思忖。
于是又用了一斤米糠为代价,跟商贩交换了一个麻袋。
做完这一切,曾康还想将鸡的喙给绑起来,放置它乱叫,结果尝试了半天都没有成功,还差点被这母鸡啄上几下。
“真是只不听话的只因!”曾康照着母鸡的鸡冠子弹了一下,怒骂道。
无奈之下,曾康只好将它塞进麻袋里,放进背篓,最后背起背篓,朝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