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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复仇与无声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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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黑炎之灾篇

第八章 复仇与无声的祈求

屋外的雪花轻轻的落下,为白天已经融化了一层的被子重新增加厚度。神社内部另外一处房间里,烛火摇曳,一面薄薄的纸隔门将空间一分为二,成了两个单独的小房间。

映照在纸门上的影子动作飞快,随着一声压低的脏话,衣袍大开的男人倒在了隔断上,喘着气抱怨道:“今天好不容易神主不在,原以为终于有机会同时跟那三个女人一起过夜,没想到会冒出一个碍事的家伙。”

后面房间的动静同样不小,片刻后才有人回话道:“就凭你还想一次玩三个?上次就一个业务不熟的早纪,就让你虚了好两天,别在这里吹牛了。”

仅一句就让男人的自尊心受创,两人顿时争论起来,从时长争到人数,又变成至今为止睡过的哪个女人最爽。这无意义的对话在各自的动作结束后,突然变得索然无味。要是平常的话,这个时候他们身边或多或少都应该有个女人才是。

想到这里,两人同时有些不忿,那三个巫女是他们的女人,现在却在客房里伺候别的男人。即便这已经是常态,两人仍旧觉得很不爽,可那个外来人实力很强,他们也只能忍气吞声,甚至以往的旁观也不敢再去了。

就在两个男人猥琐的讨论着那个客房里是一副什么景色之时,屋里的烛火突然被一阵风吹灭。门扉从外面推开,冷冽的寒风灌入屋内,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只见,两双泛着蓝光的眼瞳在黑暗中盯上了他们,随后带起一串黑影袭击了过来。

厢房内响起一阵打斗声,但很快又平息了下去,一高一矮两个身影拖着各自的猎物,穿过了反射着莹莹雪光的走廊。他们呼出的热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化作一缕白雾,灰蓝与蓝绿色的眼瞳中升腾着冰冷的火焰与杀机。

“白神父不是说这些人罪大恶极,可以当成畜生吃掉吗?乔伊斯你不喝一口尝尝味道?”少年人狼虽然不想伤害人类,但恶人不在其中,他还没尝过人肉的味道,得了允许此时也想试一试。

听了莱尔的话,乔伊斯步伐稍稍一顿,眼神中露出不加掩饰的厌恶,他道:“当你知道他们做下了哪些恶事之后,我想,你会跟我一样,会觉得这些人脏得就算罗兰来了也下不了口。”

“哇喔,这么严重?”居然能让这个老好人乔伊斯,用他那个纯牙党的老情人来做比喻?莱尔瞅了一眼手中拖着的猎物,也露出了嫌弃的表情。

乔伊斯此时觉得用罗兰来形容都还不够,起码罗兰也是一个有品味的公爵,而他们抓的这两个人那肮脏的血液,大概只有饿极了的杂血才喝得下去。

通过血炎契约从白无哀那里得知三位巫女的遭遇,以及这个村子暗藏的黑暗之时,就算修养再怎么好的贵族绅士都要口吐芬芳。乔伊斯只恨自己没学更多粗俗的话,否则也不会来回只能骂一句‘F**k'。

不仅轮番凌辱村里的女性,甚至连小孩也不放过,因为这些人渣的变态欲望,被害死的人没有上百也有几十。

乔伊斯在看到那段记忆时,也想起了自己的女儿,都是一般大的年纪,这让他更加愤怒。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破了自己那个不伤人类的戒律,况且,这些狗东西根本算不得人类。

客房的门被推开,乔伊斯和莱尔拖着像死狗的两个男人走了进来,扔垃圾一般丢在了地上。这两个男性庙祝实力还不到A级,对上一只相当于2A级的伯爵,跟一个差不多A级的人狼,也只能是送菜。术法都没放两个,就被打成重伤拖了过来。

结子和沙织抱着失神许久的早纪,看到这一幕神色一震,她们不敢相信的看向那个长发美男子,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采取了行动。一丝名为希望的火光在两人空洞麻木的眼眸中点燃,她们互相紧握的双手更加用力。

“来吧,让我们看看这些畜生的心肝脾肺是不是烂的,能做出那样的事还完全没有悔恨之心,这胸腔里应该全是黑的吧。”起身来到了两个待宰牲畜的跟前,白无哀扬起的嘴角带着冷意。

血色的水晶毫无征兆的从地面生长出来,穿透了两个庙祝的四肢,成了八道固定素材的木桩。剧烈的疼痛让昏过去的两人清醒过来,皆是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在见到那宛若黑色死神的人影后,痛哭流涕的开始求饶。

这么多年来,总会有那么一些外来人从那些女人口中得知了一些事,想要做那救美的英雄,但真正成功的没有一个。他们不知道这群人了解了多少秘密,只知道能役使影骨兽的存在定然不凡,这一次怕是真的要翻船,也只能开脱自身的责任祈求饶他们一条小命。

两个男人恬不知耻无下限的求饶,以及那颠倒黑白的开脱与狡辩,让一边的三位巫女听得气抖冷,就连一度被黑暗记忆吞噬的早纪,都被刺激得清醒了过来。她将一口银牙都咬的出血,愤恨不已的大骂那些畜生的无耻。

施暴者与受害者的辩论,白无哀并没有兴趣仔细听,他要想知道最真实的真相,利用血炎分分钟来一个搜魂大法,保证当事人当时的心里感想都能还原。所以,他选择了直接动手。

血色水晶化作了他最熟悉的手术刀、解剖钳,在两个素材还保持着清醒的时候,进行了许久没碰的现场解剖。鲜红的血在四溅,刀下的人在惨叫,可白无哀并没有停止,毕竟解剖魔兽的时候,也会有惨叫的不是吗。

“欸~真是奇怪啊,里面竟然还是红的。”看着两份素材的胸腔中那跳动的脏器,白无哀发出一声平淡的感叹。随后他转头看向了三位巫女,笑着问道:“他们玩了你们这么久,现在你们想过来玩一玩他们么?”

之前听到那一声声惨叫还觉得解气,现在却都是一脸土色的三女,战战兢兢的抱作了一团,眼前那个男人大概真的是从深渊出来的恶魔。

可即便她们心里有着恐惧,又莫名滋生了许些兴奋与雀跃,这让她们在看到那个黑色的微笑时,也忍不住露出了黑化的笑容。

鲜血喷溅在纸拉门上,血肉被一块又一块割下,骨头被一刀刀剁碎,女人崩坏的笑声与男人凄厉的惨叫,回荡在黑夜中的神社里久久不散。诡异而恐怖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天边亮起了微光,才慢慢归于死寂。

房间里一副地狱般的场景,浑身是血的三名巫女,衣衫不整的靠坐在墙角呆愣出神。那血泊的中央,两具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的血肉竟然还有着生机。白无哀看着那些鼓动的血肉,搓着下巴整理了一下信息,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行实验结果。

如果没加入乔伊斯和莱尔的血做实验,那两份素材可没法坚持一整晚的泄愤。吩咐有火系能力的早纪将那堆垃圾烧掉,白无哀抱起了结界中熟睡的风花,带着吸血鬼和人狼去泡温泉了。先放松一下,重头戏等会才开始。

……

“听说了吗?村里来了一个自称是水神的家伙,带着两个西洋人,还有之前送去镜渊的巫女。”

“是外面来的骗子吧?水神怎么可能真的会出现。”

“但是,那些人役使着禁忌森林的霸主,那头名为森牙丸的影骨兽!”

“这也只能说明那些人很强,是不是水神还是难说。别在这里议论了,赶紧布置好招待会场,食物里的毒药多放一点,辉一郎大人还在等着呢。”

低声讨论传入了没有灯光的柴房,引起了里面蜷缩着的身影的注意,一双双眼睛小心翼翼的靠近了门窗的缝隙,紧盯着外面的人想要听到更多。他们在阴影中用动作比划着交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神却在逐渐发亮。

然而还没等这群人交流完,房门被一脚踹开,进来的人一脸不加掩饰的嫌恶,厉声呵斥着让他们赶紧起来干活。柴房里的十来个人面黄肌瘦,神色麻木的爬出了狭小的房间,像一群被驱赶的牲畜,拎起了各种打扫工具往宅院里躬身走去。

……

“镜渊大人,村长...不,松本的人来了,说是请您去赴宴。”轻轻的推开房门,结子跪伏行礼禀报道。

她还是那一身干净的巫女服,只是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了开来,晦暗的双眸里也多了一丝神采。一晚上对仇人的泄愤,让她看开了很多,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无法回头的复仇之路,那就至死方休。

“哦?速度挺快,但是态度傲慢。看样子这个村长已经习惯了高高在上,都不肯亲自来迎接我这位神明呢。”嗤声一笑,白无哀看着手上的地图头也不回的评价道。

“需要拒绝吗?”结子坐起身来,望着那个修长的背影,轻声询问。

“不用,我还要继续赶路,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一群死人演戏,这场复仇大剧还是早点落幕吧。”确定了现在所处的位置,白无哀将地图一收,迈着长腿离开房间。他急着回家,眼前这点麻烦还是尽快收拾干净。

水镜神社的鸟居下,来接人的抬轿队伍看着台阶顶端的人傻了眼。他们家主人只是邀请水神与那两名仆从,怎么神社里的巫女也跟来了?暗自腹诽那些女人不懂分寸,但在水神面前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瞥了一眼那堪堪能塞进一个人的小轿子,白无哀暗自撇嘴,不愧是小国,连接送贵客的花轿都做得这么小气。

只是一个响指,在神社旁边山林中待命的影骨魔熊走了出来,无视了一干被吓得跌坐在地的仆从,带着一行人向山下走去。

不消片刻,可怕的魔兽就已穿过村子,来到了一处气派的宅院。出门迎接来客的仆从与武士,在森牙丸面前都是脸色煞白,两股战战。他们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挤出难看的笑容,在前方引路。

白无哀带着几人走进了大宅,雅致的庭院景观在积雪的覆盖下,别有一番风味。道路两旁一排排年轻貌美的女仆与男侍行着大礼,齐声喊着欢迎之词。不远处还有着不少护院,为了体现这处宅院的底蕴,一个个不加掩饰的外放着自身实力的气息。

在这接风仪式正进行到热烈之处时,院子的角落里突然蹿出来一道黑影,冲向了贵宾。半天才反应过来的护院武士连忙抓捕,却被那身影以各种狼狈的姿势躲过。

一时间场面混乱,直到那身影冲破重重阻碍来到一行人跟前,扑通一声跪下,护院武士才趁机抓住了作乱的人。然而那人还不肯放弃,不断发出无意义的叫声,挣扎着想要祈求些什么。

“住手。”察觉到有内情,又感觉到暗处传来的急迫视线,一路上不发一言的白无哀出声制止道。

“水神大人,十分抱歉惊扰了您,我们立即将这个不听话的狗奴才处理了。外面天寒,请您先进屋里吧。”护院队长频频躬身赔着不是,一边挥手让手下把人拖走。

然而,一阵可怕的威压突然传来,空气都因此变得沉重,一干护院武士被那股力场直接压倒在地。他们心下骇然,勉强抬头看到的也只是一双诡异的红瞳,冰冷的带着一丝不满。

“我已经说了住手,别让我再重复一次。”冷冷的警告了那群不会看脸色的护院,白无哀来到了那看似只是低贱杂役的身边,问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那杂役在雪地中挣扎得气喘吁吁,此时有机会能跟传闻中的水神说上话,都不顾冰冷的地面和身上的伤口。爬到那高贵的大人脚边,急切的一边比划,一边努力发出声音道:“阿巴阿巴阿巴巴!”

看着脚边这个面黄肌瘦,蓬头垢面,满目急切的男人,白无哀眼尖的发现这人的舌头已经被割掉,难怪没法说话。再看其布满各种冻伤划伤的手,那手腕上有着一道明显的长疤,就连脚腕上也是如此。

通过哑巴男人那异化成深蓝色的眼瞳,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一个等级不低的施法者。居然还沦落到这副模样,少不得是遭受了长久的非人折磨,才被迫成了废人。

“你是在求我救你吗?”

那一道清朗的声音犹如天籁,哑巴杂役抬起头的瞬间,泪如泉涌。即便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这位降临的神明还是听到了他内心的祈求。他激动的哭嚎着,一次又一次拜伏在地。

随着哑巴杂役的几声单调的呼唤,躲在院子角落里的人也不再犹豫,他们带着最后的希望,来到了信奉的镜渊水神脚边。跪拜着,祈求着,争取来自神明的救赎。

十几人都在围着那人跪拜哭号,仿佛是真神听到了他们的祈愿,为了拯救这座地狱里受苦的生命而降临。

侍奉神明的巫女们也在看着那人,眼睛里有了光与热。这场景感染了更多被迫为奴的人,那群男女仆从中也有人不再隐忍,义无反顾的奔向了信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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