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历史的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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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虎山前山。
被顾临渊留在后山深处的田晋中这时已经被容山接了回来。
老天师看着田晋中，上前问道：“师弟，没事吧？”
一旁的陆瑾这时亦是关心道：“老田，没事吧？”
田晋中神色平静的微微摇头，说道：“师兄，老陆，我没事。”
“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对我做什么，不仅救了我一命，而是一直都是很是客气甚至是尊敬。”
田晋中说着，环顾了一圈被全性妖人大闹一番而变得有些一片狼藉的天师府，目光最终落在了一旁地上的龚庆尸体上。
看着地上的龚庆尸体，田晋中神情复杂，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都说人心险恶、人心叵测...”
“未曾想...”
“哎！”田晋中并未再继续说下去。
陆瑾神情同样有些复杂和感慨，他不由叹道：“谁能想到今天晚上局面会变得这样。”
“不过话说回来，虽不知他究竟是何人，虽不知他究竟意欲何为，但今夜能够几乎全歼全性，倒也是真的多亏了他。”
“或者说，今夜发生的一切，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而我们，不过是帮他促成了他的计划，不过是他这盘棋的棋子而已。”
“我陆瑾活了这么多年，今夜之事，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当真是算无遗策、细思极恐啊！”
“对了...”陆瑾说着，忽而又重新看向田晋中，问道：
“这全性代掌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今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田晋中闻言，看了一眼老天师。
见老天师微微点头，田晋中随即将今天晚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大概告诉了陆瑾。
但有关张怀义的那些事情，田晋中自然并没有说。
陆瑾听完，算是彻底明白了过来，他不由再次感慨道：
“全性居然真的就没一个人发现任何异常！”
“若非今夜之事已经发生，怕是说出去绝不会有一人相信！”
陆家说着，冷眼看向被封锁经脉、被束缚全身的苑陶，冷声问道：
“苑陶，事到如今，还不开口说点什么？”
苑陶看着陆瑾和老天师，早已彻底认命。
不认命也没办法。
如今经脉被封、全身被缚。
当今绝顶的老天师更是就在眼前。
他又能如何？
他只能认命！
苑陶长叹一声，低声说道：“陆老，我自知我罪孽深重，罪该万死！”
“但憨蛋儿他从始至终都未杀过一人。”
“陆老您和老天师也都能看得出来，憨蛋儿他为人憨傻，平常都是我让他做什么才做什么。”
“我知道这一天或许迟早会到来，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让憨蛋儿出手杀过人，甚至极少伤人。”
“我甘愿受死！可憨蛋儿他真的罪不至死！”
苑陶说着，看向见他看来正在对他憨笑的憨蛋儿，面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而后缓声说起了憨蛋儿的过去和悲惨身世。
说完这些，苑陶又紧接着说起了憨蛋儿的炼器天赋。
说起憨蛋儿的炼器天赋，苑陶语气难掩骄傲和自豪。
“憨蛋儿他是我见过的天赋最卓绝的炼器师！”
“再过几年，当今异人界的炼器师必将无人能和他相提并论！”
“因为他真的纯粹！”
苑陶说着，又重新看向老天师和陆瑾，语气近乎哀求道：
“老天师，陆老，饶憨蛋儿一命吧。”
“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句话，但憨蛋儿他真的不该死，他一定能成为异人界首屈一指的炼器师！”
老天师和陆瑾看了一眼一直在憨笑着看着苑陶的憨蛋儿，知道苑陶这时说的话应该都是真的。
但这不是他们要管的事情。
苑陶和憨蛋儿要如何处置，那是哪都通该负责操心的事情。
陆瑾收回看向憨蛋儿的目光，冷声道：“说完了吗？”
“说完了那就说说那个人的事情吧。”
苑陶闻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叫‘吕渊’，是夏禾动用能力控制的一个吕家人。”
“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因为我们打算利用完他之后就杀了他，所以我们都没有对他太过在意，自然也就对他没怎么了解。”
陆瑾听到苑陶的这一番话，却是冷笑了一声：“吕家的人？”
“吕家要是能有他那样的人，当今异人界哪还会有什么四大家族和十佬会。”
“吕家要是真有他这样的人还让他叛逃了吕家...”
“吕家怕是早就不复存在了！”
老天师听陆瑾这么说，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了一句：“老陆，别这么说。”
陆瑾说道：“老天师，不是我乱说，实在是太过可笑。”
“吕家的人？”
“看来你们全性还真是一帮废物啊。”
“从头到尾、完完全全都被他一人玩弄于掌心之中。”
“无根生那个王八蛋要是还活着，知道全性现在变成了你们现在这样，必是要被活活气死！”
说到无根生，陆瑾不禁又恨声道：“真应该让无根生那个王八蛋看看！”
“真是报应不爽啊！”
陆瑾说着，开怀大笑两声：“我原本还觉得我这《通天箓》和毕生符箓所学给的有些不值当。”
“现在想想，还真是给对人了！”
“就单凭他今晚让全性一举沦为全天下笑柄这件事...”
“下次再见，老夫真得要好好宴请他一番！”
陆瑾对全性、对无根生可谓是痛恨至极！
恨不得将无根生千刀万剐！
恨不得杀尽全性所有人！
而今夜顾临渊的所作所为，当真是让陆瑾满意至极！
当真是让陆瑾解气！
宴请一番可并非是说说而已。
如果下次真的遇到了，陆瑾肯定会这么做。
当然，自不会仅仅只是因为今夜之事。
苑陶此时听到陆瑾这番的话，不由陷入深深的沉默！
因为陆瑾说的对！
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今夜过后，整个异人界所有异人都会知道今夜发生的事情。
都会知道他们全性这一夜在龙虎山上几近被全部歼灭。
今晚这一夜，注定是异人界历史性的一夜！
而这一历史的创造者...
正是顾临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