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章 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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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张富贵已经7岁，随着年龄增长，很多记忆也在张富贵脑子里回想起来。

“我居然还带着前世的记忆，也不知我是穿越了还是转世投胎。”很多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记忆片段在张富贵的脑子里出现，虽然不连贯，但是也让张富贵意识到自己可能异于常人。

虽然记忆零散，但是让张富贵明白的一点是自己非常人也，他不会只窝在村子里当一个农夫或者是一名地主。

这时张家已经靠着张马的俸禄或者是其他收入逐步的成为了黑牛村的一个大户人家，不光地有可能几十亩，就是房屋也是两进的四合院。

张马也娶了一个媳妇，是同村的一个黄花闺女，唤作金凤，张富贵唤作小娘。

张富贵的母亲时疯时醒，但就是醒着也是痴痴傻傻的。因此张富贵的父亲张牛则重新纳了邻村的一个寡妇王氏，这个王氏张富贵则唤作二娘。

对于自己的母亲，张富贵是又爱又怕，爱是因为这个女人毕竟就是自己的生母，怕呢，自然是这个女人疯起来又打又咬。

从小到大，张富贵被这个女人打伤咬伤十来次，因此骨子里对这个疯女人是极其恐惧的。

自从王氏进门，父亲张牛就再也不来看疯妇了，就是送饭的次数也越来越少，虽说这个疯妇帮他生了一个儿子，但是没有交流，其实也没有什么情感，对于张牛来说，疯妇也许就和家里养的家畜没多大区别吧。

但是富贵每天三顿，自己吃完，都要给疯母亲送一次吃的，甚至倒马桶也是张富贵去干。而对于这点，张牛和王氏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嘱咐富贵照顾自己母亲时小心一点。

这天张牛吃完饭，就又去厨房拿自己母亲的破碗。

“富贵，今天中秋，这里还有一些肉菜，也给你母亲拿过去。”王氏说道，这女人也不是什么恶妇，嫁过来后倒是对张富贵照顾的还算可以。

“好的，二娘。”张富贵走过去，灶台上果然还有一碗红烧肉，肉不多，拇指大小五六块。

说实在的，张富贵家现在虽然衣食无忧，但是也不是能天天吃肉，今天二娘能拿出一小碗红烧肉给他母亲送过去也算比较稀罕。

拿上烧肉，张富贵也不忘给自己尝上了一块。

“富贵，不准偷吃。”二娘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二娘怎么知道的。”张富贵抹了抹嘴边的油一溜烟跑了。

他母亲关在后院的一间小屋，张富贵捏着鼻子推开门，这里很少打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尿液臭味，也就是这个疯女人能在这里若无其事。

看了看坐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张富贵把饭菜放在床上。

“娘，吃饭了。”张富贵说道，但是话说完那个女人却没怎么动。

张富贵感觉今天有点奇怪，这个平时疯疯癫癫的母亲似乎隔着披散下来的头发在看自己，这是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房间里很静，也很昏暗，因为窗户都是用木板钉起来的。随着张富贵的移动，那个女人也在转动头颅，这个情况有点让张富贵觉得毛骨悚然。

“娘，你在…在看我？”张富贵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但是那个女人却没有回答，仍然是安安静静的看着。

“娘，娘，你不要吓我了。”放下碗筷，张富贵赶紧一溜烟跑了，他知道那个女人的脚上有铁链，跑不出来的。

“富贵，你跑什么？”张牛恰巧从堂屋走出来，差点被张富贵撞到。看到张富贵一脸惊恐，出于关心，张牛抓住儿子的胳膊问道。

张富贵心里有点乱，毕竟他现在身心还仅仅是一个七岁的孩子。

稍微稳定心神，张富贵还是没把刚刚在母亲房间的异常告诉父亲。

“没有什么，父亲。”张富贵说道。

“真没什么？”张牛看向那个女人的房间，又大致检查了一下自己儿子身上。

“真没事。”

“那你这个小家伙跑什么。”张牛又问。

“我…我也不知道。”张富贵干脆来个一问三不知，反正他现在是个小孩，很多事情不需要解释很清楚。

看着一问三不知的小孩，张牛也没当回事，放开张富贵，拍了拍他的屁股。

“行了，没事就去玩吧。”张富贵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