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先当个记名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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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道友可否拿下那几名魔道妖人？”赤耀真人关切问道。
落月真人遗憾摇头，“那几个妖人颇有神通，我等联手追击数百里，还是让他们跑了。”
“可惜了，没想到魔道沉浸多年之后，这么快就又开始冒头了。”
“是啊。”落月真人也跟着感慨起来，“此事之后，我们正道各派恐怕又得认真商讨一番了。”
赤耀真人凝重点头，忽然话锋一转道：“对了落月道友，老夫准备收留一名被你们云中派逐出师门的外门弟子，贵宗门应该没啥意见吧？”
落月真人也不傻，凌厉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一旁的程旭身上，“偷看娇娇洗澡那个？”
“咳咳，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赤耀真人抚着圆鼓鼓的肚子，笑道：“小问题~小问题~。”
“赤耀真人是在质疑我云中派的眼光和决策吗？”落月真人淡漠着回过头，俨然没把程旭当回事儿，“收留别派弃徒，还是个品性有问题的登徒子，就算赤耀真人丢得起这个人，你们药仙谷也丢不起吧？”
程旭很想辩解一番，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毕竟这位落月真人一看就不是啥好说话的主，颇有些灭绝师太的味道。
“……”
赤耀真人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正如落月真人所说，真要收下程旭，药仙谷和云中派的脸面都会挂不住。
虽然他相信程旭是被冤枉的，但这事他一个人相信没用。
而且眼下魔道蠢蠢欲动，若因此事跟云中派闹个不愉快，确实不太妥当。
就算他将程旭带回宗门，掌门师兄丹阳真人那边恐怕也不会同意。
“言尽于此，还请赤耀真人以大局为重，别因为一些小事，伤了两派的和气。”
落月真人淡漠着客套几句后，便带着白瓷儿御空离去。
目送落月真人师徒走远后，赤耀真人犹豫不定。
“没事儿，其实当个散修其实也不错。”程旭无所谓的笑了笑，毕竟他感兴趣的是药仙谷的炼药知识，而不是药仙谷这个门派。
苗长生忍不住吐槽道：“云中派那帮人也真是的，都把人逐出师门了，还不让人另谋高就。”
“这么好的炼药师苗子，错过了实在可惜。”
赤耀真人心中暗暗琢磨。
之前在交易会上跟程旭分别后，苗长生才想起那份中品聚气散。
赤耀真人看到那份聚气散后，大为震惊。
可惜等他回去找程旭的时候，程旭早已不知去向。
“小家伙，你可愿拜我为师？”赤耀真人思索良久后，郑重其事的问道。
“嗯？”程旭颇有些受宠若惊，“多谢前辈厚爱，但您真没必要为了我一个小人物而难做，您要觉得晚辈还算个可造之材，给晚辈点炼药方面的指点就好。”
却见赤耀真人咧嘴笑道：“无妨~你可以光拜师不入门嘛，先在老夫这儿挂个记名弟子的身份，等事情过去了，再接你正式入门。”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一旁苗长生眼眸微亮：“不愧是师尊。”
“怎么样，小家伙~！有没有兴趣跟老夫修习炼药一道？”
程旭也被赤耀真人这波操作给秀到了，当即行礼拜师。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毕竟当个记名弟子又没啥坏处，反而很适合他现在的状态。
“哈哈哈，很好！”赤耀真人欣慰着将程旭扶起身，“从今往后，你便是老夫的第二个弟子了，不过暂时还是以记名弟子的身份行事比较好。”
“弟子明白。”程旭了然点头。
“欢迎程兄加入药仙谷，”苗长生兴致勃勃道：“快快快，叫声师兄听听。”
程旭哑然一笑，正要开口，却被赤耀真人打断。
“为师座下向来以炼药水平排资论辈，从现在起，小程子是师兄，你是师弟！”
苗长生一脸懵逼。
本以为给自己找了个小师弟，没想到找了个师兄回来。
而且他并不觉得自己的炼药水平比程旭差。
“我不服！”
“不服憋着。”赤耀真人哼哼道：“走走走，随为师回药仙谷。”
“呃，直接跟您回去会不会不太合适？”
“这样，我们药仙谷离浮仙城还挺近，一会儿先去为师洞府认个门，然后你去浮仙城住着，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为师洞府请教。”
程旭暗暗窃喜，浮仙城可是小南天最大的坊市，他也正想去浮仙城收集一波数据呢。
……
天空中，一艘精致奢华的宝船缓缓行驶在云层之中。
落月真人满脑子都在思考魔道的事情，而一旁白瓷儿则一直在回忆之前战斗中程旭的表现。
“对了师尊，刚听程师弟说，他跟胡师姐那件事只是个意外。”
“意外？”落月真人轻哼道：“男人的话你也信？”
“可我感觉程师弟不像那种人。”
“不管是不是意外，娇娇那丫头也不可能让他在云中派待下去。”落月真人沉声皱眉道：“另外，别一口一个师弟的叫，那小子已经不是云中派弟子了。”
“好吧。”白瓷儿嘟囔着点点头。
“不过话说回来，赤耀真人竟然想收那小子为徒，这倒是让为师有些意外。”
白瓷儿嫣然笑道：“听赤耀真人的意思，程师…呃…道友似乎很有炼药天分的样子，哦对了，之前在坊市中徒儿还跟他买了些聚气散呢。”
“是吗？”落月真人稍显诧异，“小小年纪就能靠自学炼制出聚气散，确实有些炼药方面的天赋，但炼药终究只是辅道，修行之人还是得靠修为跟实力说话。”
白瓷儿微蹙眉头，不太认可师父这一观点：“炼药师地位不是很高吗？”
“虚高罢了，”落月真人嗤笑道：“就像那位赤耀真人，堂堂金丹中期修士，见了魔道妖人跑得比谁都快，有何用？”
……
赤耀真人的飞行法宝是一个可以变大的药葫芦，就是不知道里面卖的什么药。
程旭跟苗长生并坐在药葫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苗长生辩论着药理。
可怜的苗长生被他辩的抓耳挠腮，满脸通红。
一旁仰靠在药葫芦上的赤耀真人将一切看在眼里，笑的合不拢嘴。
“行了长生，都说了你肯定不是小程子的对手。”赤耀真人打趣道：“就凭他那份中品聚气散，你一时半会儿都炼制不出来。”
“开什么玩笑，弟子上次明明都炼制出上品聚气散了好吗？”苗长生一脸不服。
赤耀真人摇头笑道：“同样是中品聚气散，你炼制的跟小程子炼制的根本不在一个层次。”
“怎么就不在一个层次了，不都是中品吗？”
“所以说你还差得远嘛~”赤耀真人轻笑着看向程旭：“来~小程子，跟他说说你炼制中品聚气散的损耗率是多少。”
程旭疑惑道：“还行，一份材料大概能出三份多一点聚气散吧。”
所谓损耗率，就是指一份材料炼制成功后，能出多少丹药，损耗率越低，出的丹药就越多。
“真的假的？！”苗长生大惊小怪道：“三份就够离谱了，还能再多出来一点？”
“怎么样，知道差距了吧？”赤耀真人没好气道：“你小子能力确实有，但细节方面还是差点儿意思。”
程旭好奇问了句：“师尊炼制中品聚气散的损耗率大概是多少？”
“五份半吧，状态好能出六份。”赤耀真人淡定装逼。
程旭默默竖起大拇指。
因为他很清楚，一份聚气散材料，能出六份聚气散已经是物理层面的极限了。
也就是说，赤耀真人在状态好的情况炼制聚气散，几乎可以做到不浪费一丝一毫材料。
看来他这师父是找对人了，有这样一位牛逼的炼药师当师父，还怕【炼药】应用的等级拉不起来？
就算不去读取药仙谷的炼药典籍，光听听赤耀真人讲解，估计都能收集到不少高价值的数据。
“师兄，快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苗长生虚心求教起来。
“就那么做到呗，”程旭尴尬着挠挠头，“话说师弟的损耗率能到多少？”
“勉强能出两份吧。”
“哦，那确实不太行。”
“……”
一路上，程旭和赤耀真人你一句我一句，指点苗长生如何炼制聚气散。
至于这家伙能听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了。
……
两日后，药葫芦抵达一片仙雾缭绕的群山，这里便是药仙谷的山门所在。
程旭好奇俯瞰着下方灵气充沛的仙山，暗暗羡慕。
赤耀真人操控药葫芦降落在一座半山腰上的洞府门口，带程旭简单熟悉了下洞府。
“为师得去跟掌门师兄汇报一下这次魔道袭击的情况，长生，你带小程子去藏书洞一趟，将为师让你研习的那些炼药典籍给你师兄抄录一份。”
“好的师尊。”苗长生乖巧领命。
赤耀真人神情凝重的御空离去，而苗长生则熟络着带领程旭前往藏书洞。
“怎么样师兄，咱药仙谷这环境不比云中派差吧？”
“比云中派好太多了。”
程旭贪婪吸了口空间中的灵气，神清气爽。
曾经作为云中派外门弟子的他，只能居住在云中山脉灵脉最差的山头上，哪里享受过如此浓郁的灵气环境。
“那种不识货的门派，不待也罢。”苗长生如今对程旭已经心服口服，暗暗为程旭打抱不平的同时，也在吐槽云中派有眼无珠。
开玩笑，一个靠自学就能达到如此程度的炼药天才，将来的成就岂是那帮庸人能看懂的？
程旭暗暗期待道：“话说咱们药仙谷应该收藏着不少珍贵炼药典籍吧？”
“那是自然。”
“之前基本接触不到什么正经的炼药知识，如今有这个机会，为兄心中很是期待。”
苗长生表示理解，因为他也是一个对炼药充满热情的骚年。
“走，师弟这就带你去咱药仙谷的藏书洞。”苗长生一边带路，一边吹嘘道：“不是我吹，放眼整个小南天，在药道典籍这一块，我们药仙谷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对此，程旭并不怀疑。
一个以炼药为根基，传承千年的宗门，完全有资格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