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当个实习生还把自己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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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可这话说的还是挺坦荡的，但是听起来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看到凌一凡和王海愣住的样子，胡小可连忙乘胜追击，装出一副无辜又可怜的样子，“你忘了吗？那天晚上我们一见如故、相见恨晚，我们俩促膝长谈，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我向你诉说了我对游戏的爱与恨，你还鼓励我不要放弃，说会帮助我实现梦想，还说等你以后成立了公司，一定让我跟着你好好学习，怎么我今天来找你，你就不认账了呢！”胡小可说得声情并茂，王海听得倒是很入迷，徒留凌一凡一个人在那头疼。

王海讶异，“你们那天晚上见过呀？”

“可不是嘛。那天我上楼顶吹风，恰好见到他靠在栏杆边上喝酒，还整个人踉踉跄跄的，我连忙上前把他从那‘危险的地方’拉了回来。”

“诶呦喂，那这还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了，换古代都得以身相许了。”王海赶紧顺着胡小可的话往下扯。

“许什么许？”凌一凡无语了，这胡小可倒是说得一板一眼的，但是真是假也就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结合那天她在酒吧里的表现，她说的话可信度多少让人存疑。

凌一凡在王海八卦的眼神下清了清嗓子，避开了胡小可的眼神，“对不起，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如果我说了什么胡话，做了什么错事，我在这先跟你道个歉。我可以帮你联系一下其他游戏公司的朋友，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位。”

凌一凡这话倒是让胡小可想起来那个不该想的吻，不对，这就是磕了一下，根本就称不上吻，胡小可清咳了两声，“我用不着你道歉，也不需要什么其他游戏公司的职位。”

“我知道我现在实力是差了点，但我只需要一个月的实习期就够了。我爱加班爱内卷还不要工资，996是我的福报，007是我的理想。你就给我一个机会，我什么活都愿意干。一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不能让你满意，我立马收拾包袱走人。”

王海没想到胡小可竟然能拼到这份上，愣了好一会才开始帮腔，“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要不让她试试。她救了你一命，你就带她入入行……”

“真的不要工资？”凌一凡无视了王海的话，好整以暇地看着胡小可，“007也无所谓？”

胡小可其实说出口的那个瞬间就有点后悔了，如今被反问，竟然莫名有一种自己进了圈套的感觉。

凌一凡不屑地笑了，“还真是睁眼说瞎话。胡小姐，做不到的事情，请不要轻易许诺，社会可不是学校，不是让你遮风避雨，你受委屈了撒撒娇就可以的象牙塔……”

“我做得了。”胡小可心一横，反正自己是个体力强于常人的小丘比特，熬一个月怎么了，“我胡小可说了可以就可以，一个月免费劳动力任您差遣，要是提前辞职了算我输。”

凌一凡无语了，一时间竟没有抑制住心底傲气，跟那天喝醉后耍孩子气似的，“好啊，那我便拭目以待。”他偏不信这世界上有能对利益视若无睹的人，怎么也得给胡小可上一堂现实课程。凌一凡扭过头就跟王海说道，“准备一下实习合同，签了，可就不许反悔。”

凌一凡离开了季创集团之后，总经理的办公室便空了出来。季博宇二话不说就搬了进去，回想起当天他站在这里给凌一凡撂下的狠话，他的心里很是得意。

助理小万带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些人都是季建林派过来协助季博宇的。不过与其说是“协助”，倒不如说是“监视”比较恰当一点。这几个人都是人精，心里知道季博宇没什么能力，于是便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季博宇刚开始还沉浸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错觉中，很快也发现了公司的氛围并不对劲。大家不仅不把他的命令和决策当成耳边风，还老喜欢把他和凌一凡放在一起比较。季博宇心里窝火，直接就在办公室里对着那几个聊八卦的小员工破口大骂，还吵着说要辞退他们，最后还是市场部的另一位总经理出来息事宁人。

季博宇没有办法，只好又向林淑芬告状。只是自从上次凌一凡离职一事让她和季建林大吵了一架之后，林淑芬也不愿意再多管公司的事情了。她随便应承了几句，敷衍了一下季博宇，就让他直接跟季建林商量工作上的事。季博宇没辙，心里就是有火也没地儿让他撒，于是他又将矛头对准了凌一凡。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凌一凡，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

季博宇火急火燎地找到了昔日的债主龙哥。龙哥，大名叫做赵小龙。他一见凌威竟然咸鱼翻身，自然是立马巴结了起来。

季博宇如今要的，就是让凌一凡永无翻身之日。这些年来他过的龌龊日子，他都要在凌一凡的身上一一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