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搞什么不如搞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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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一凡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脑袋，然后慢慢地支起身体，回头一看，王海的脸就这么倏地出现在自己眼前。

凌一凡吓了一跳，对方却明显对他的反应非常满意。王海的脸上出现了常见的欠揍的表情，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向了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终于舍得醒了？”

“这是哪？”凌一凡的声音有些沙哑。

“这是我姑的房子。”

凌一凡走到王海旁边，茶几上摆满了早餐，从白粥油条到广式早点再到西式火腿三文治。王海得瑟地看着凌一凡，等到对方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时候，却又装出一副冷脸的模样。

“你当喂猪呢？”清醒过来后的凌一凡倒是回到了那副冷冰冰又惹人嫌的模样。

“谁说买给你的？那是我给自己买的。”

“你是猪吗？”

王海气结，干脆将凌一凡面前的早餐都揽到了自己面前。在耍嘴皮子这件事上，王海就从来没有吵赢过凌一凡，难为他还特意连夜飞回国内，还把烂醉如泥的他给辛苦康乐回来。

凌一凡倒是笑了，“你昨天什么时候到的？”

“十点多啊。”王海吃着三文治，口齿不清地回答着问题，“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够兄弟了，说好了给我接风洗尘，一起喝一杯。你倒好，我人都还没到，你就先喝醉了，为了把你扛到这，可累死我了。我不管，反正你得好好补偿我……”

王海在一旁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凌一凡倒也不打断。他表情凝重，不紧不慢地喝着粥，突然脑海里就闪过了一张陌生的小圆脸，圆脸的背后还伴随着夜幕巨大的背景和淡淡的酒气。

一些零碎的记忆开始在他的眼前浮现，隐隐约约中，他倒是记得有一个挺眼熟的小女生细细安慰了他半天，然后又不知为何地和他打了起来，还把他一脚踹在地上，狠狠地骂了一顿，似乎还话唠得很。

“你昨晚找到我的时候，还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没有啊。谁啊？还有其他人？”

“没什么。”凌一凡只觉得有些头疼，酒精可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他细细想了一会，才发现那个女生不就是那天他在酒吧里撞见的那一个。

凌一凡呢喃出声，“竟然是她？”这女生倒是还挺有趣的。

“谁？”

“没什么。”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好一会，凌一凡才不紧不慢地开口，“你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王海这下总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这人虽是没心没肺，但还是很讲义气的。这两天听到了凌一凡的消息之后，王海就连夜赶回了国内。只是心灵导师这种角色确实和他的个人气质不太搭，他便一如既往地插科打诨，等到凌一凡愿意提起这个话题为止。

王海笑了笑，扔下纸巾，一副奸商模样，“吃饭泡妞赚大钱，凡哥有没有什么好介绍？”

“前两件我帮不了你，第三件倒是还可以。我打算自己开家游戏公司，第一款游戏已经有个模子了，你来帮我忙吧。”

“什么游戏？”

“《纪念岛》。”

王海有点意外。《纪念岛》这个游戏算是凌一凡十一岁时创作的小游戏，当时他们都还是背着书包的读书小二郎，有一天凌一凡突然告诉他，自己想要做一款关于人类小男孩拯救丘比特的游戏。王海有点懵，自古以来都是都是强者拯救弱者，哪有弱者去拯救强者的道理。凌一凡却不同意，救赎游戏若只配是强者的游戏，那平凡的大众又还能谱写什么故事。只有十来岁的王海不懂，他当然不知道凌一凡的想法里还有一丝“夹带私货”的成分存在，也只当凌一凡这兄弟天生叛逆，不乐意走寻常路，更不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理解的，就随意附和了过去。

十一岁的凌一凡说干就干，作为他的第一款游戏，虽然在制作上算不上精良，画风也稚嫩小众，但是故事的情节却温馨动人，而关卡设计也别出心裁，有一种让人沉迷的魔力。凌一凡的天赋被季建林看在眼里，季建林立马开始筹划着将儿子拉入游戏帝国。王海都以为凌一凡已经忘了这茬事了，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再次听到这个游戏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