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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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满意的点点头, “也好，这几年钮祜禄氏的所作所为，哀家也是看在眼里的, 她管理后宫从不曾有一句怨言，知书达礼、待下宽和、端庄贤惠, 由她来当继后，哀家也是认可的。”
“佟佳氏……”康熙提到佟佳氏时眼里似乎还带了些不确定，顿了顿才说道：“朕想把佟妃加封为贵妃！”
“你决定就好。”太皇太后淡淡的说道，对于佟妃她也不好说些什么，虽然她个人不喜欢佟佳氏，可佟佳氏毕竟是玄烨母族的人, 说多了皇上还以为她对佟家里有意见。
太皇太后侧耳等着康熙接下来的话，可却没听到他继续说，反而是说起了其他。
“皇祖母, 孙儿想把后宫妃嫔们的品级做一个调整！”
“哦？皇上又什么想法？”太皇太后倒是有些好奇。
“朕想着皇后下边设一位皇贵妃, 贵妃二人，妃位四人，下面再设嫔位、贵人、常在、答应、庶妃份位。”
“这倒是有意思, 只是，皇上这次大封打都给她们晋升什么位份？”
康熙有些头疼, 后宫的庶妃太多了, 有些他已经没有印象了，“这个事情，朕先打算先让昭妃列出一份名单来, 朕在上面再行斟酌！”
“也好, 昭妃办事哀家也是放心的。”太皇太后点头认同。
康熙想了想, 还是提起了博尔吉特氏：“至于宝娜表妹, 皇祖母是想着她在慈宁宫里陪您住些时日，还是安排到别的宫殿去？”
太皇太后一听，赶紧说道：“快把那丫头给安排出去，整天在慈宁宫里看着她，哀家头疼的紧。” 现在她巴不得把宝娜扔进后宫里去，这样才算过了明处，这不明不白的住在慈宁宫算什么事？
“都听皇祖母的，朕等会就让人去吩咐昭妃，这件事情交给她去办理。”
太皇太后多问了一句：“不知宝娜的寝宫，皇上打算安排在哪里？”
康熙沉吟了半响，试探的说道：“皇祖母，如今东西十二宫里，只有咸福宫是空置的，不如把宝娜安排到咸福宫里去，倒是不用和其他庶妃挤在一出。”
太皇太后一听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是想把宝娜丢到偏僻的咸福宫去，找的借口罢了。
不过，好歹不用和别的庶妃挤在一块，她也担心宝娜那性子是在草原上野惯了，怕她不习惯和人共处，别一个不痛快就和人闹起来。
宝娜自是不用怕那些庶妃，只是传到皇上耳朵里，怕是会对宝娜印象不好。
如今东西十二宫中，空置着的只有玄烨亲额娘住过的景仁宫和咸福宫了，景仁宫是不可能的，玄烨连佟佳氏都没让住进去，更何况是宝娜呢，咸福宫就咸福宫吧。
太皇太后心里头还有另一个想法，现在给宝娜安排寝宫的时候她退一步，等到册封位份的时候，玄烨总得念着点。
康熙和太皇太后谈完事情，神色愉悦的走出了慈宁宫，即使顶着炽烈的大太阳，也没能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宫里又在传着新鲜的事而，太皇太后的侄孙女博尔济吉特氏进宫了，只不过皇上不待见她，把人安排在偏僻咸福宫。
咸福宫为什么冷僻呢，因为距离乾清宫最远！在这紫禁城里，什么宫殿最好？当然是距离乾清宫的越近和距离中轴线越近的宫殿了。这咸福宫在偏远地区，自来都是属于不受宠的嫔妃的住所。
至于皇上为什么不待见博尔济吉特氏，宫里已经有了各式各样的流言，据说这位博尔济吉特氏力大如牛，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据说皮肤黝黑，身高七尺，形如关公在世……总之传言里都没什么好话。
不过，很快就有另一件更加重磅的消息，把这个事情给盖了过去。
皇上打算大封后宫了！
并且让昭妃娘娘先行拟好花名册作为参考，一时间，永寿宫的大门都要被各宫的庶妃们踩烂了。
这个讯息里有很明显的两条信息。
昭妃有很大的可能是继后的人选，二是这次大封中昭妃的决定也很有分量，虽说是作为参考，可万一皇上就同意了呢。
不少庶妃抱着这样的想法，跑来烧永寿宫这个热灶。
侍画私底下对着昭妃小声的抱怨道：“娘娘，这些人还真是势利眼，以前可没见她们来得这么勤快！如今都知道……皇上看重娘娘，都跑来您这里拍马屁来了。”
她本来想说都知道主子要册封皇后了，可想到如今只是皇上对娘娘私底下说的，尚且没有明旨出来，她说话还是要谨慎点，别再这个紧要关头，给娘娘平白添了麻烦。
侍书也附和道：“可不是，今天听茶房的管事姑姑说，这段时间咱们永寿宫的茶叶都用的比往常多了几倍，烧水的几个炉子可都没停过碳火。”
昭妃笑笑：“趋利避害，人之常情罢了，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她放下账册，想了下有说道：“茶房的人也是辛苦了，侍书，你去拿些银两，私底下打赏她们。”
“娘娘放心，奴婢这就去！”侍书福了身，便退了出去。
昭妃对着桌子上的花名册正头疼得紧，皇上让她列出份名单作为参考，虽说是信任她，可又何尝不是想要试探她，看她是否能秉公对待这些嫔妃们呢。
这次的大封，势必不止在后宫。以皇上的心思，后宫前朝从来都是拉扯在一起的，她真的有点摸不着皇上的心思，这份名单到底该怎么写？昭妃揉了揉疲惫的太阳穴。
她把后宫里所有人按照家世、子嗣、资历等一一罗列了出来，仔细斟酌。
昭妃头痛的时候，隔壁承乾宫的佟佳氏也好不到哪儿去。
乌雅氏自从怀了身孕之后，就三天两头的请太医过来安胎，佟佳氏对这个孩子已经没有那么期待了，她甚至都怀疑这个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毕竟乌雅氏的怀相太差了，她都怕这个孩子保不住。
直到大封后宫的消息传来，皇上也透露了给她加封为贵妃的消息，可她还是不高兴，贵妃又如何？还不是有个钮祜禄氏排在她的前面？
佟佳氏早就有隐约的预感了，毕竟皇上对钮祜禄氏总有一种特别的倚重和信任，这是对后宫里所有女人都没有的。
可她还是不死心，心里仍然期待这又奇迹出现，以至于皇上亲口对她说要加封她为贵妃时，她确实麻木的，心里没有一丝丝的欢喜。
她回想起当时皇上那复杂的眼神，他一定对她很失望吧？会不会觉得她是一个欲壑难填、爱慕虚荣的女人？
佟佳氏越想越难过，她望着窗外被风吹的东倒西歪的玉兰花，似乎也在嘲笑她这个一无所有的女人。
真是可笑，这么些年，她想要皇上的真心，没有得到，想要个孩子，偏生自己的身子不争气，想要名分也没能得到。
她看着西洋镜里的女人，定眼一看，眼底下似乎已经有了细纹！
佟佳氏一脸的惊愕，不可置信的坐得更近些，她才二十四岁，怎么可能呢？一定是镜子的问题，是镜子沾染了灰尘留下的印迹！她用力的擦拭着镜子……
还是没能擦掉！
“玉璇，你们是怎么做事的，这镜子都裂了，这么还没有搬出去？”佟佳氏一脸怒容，恨不得被这面镜子瞪出两个窟窿来。
玉璇匆忙的赶了过来，对着完好无缺的西洋镜检查了一番，可有不敢出生质疑佟妃的话，只好命小太监们把镜子给搬了出去。
西洋镜在宫里也是个贵重物品，都是有数的，玉璇小声的问道：“娘娘，咱要换回铜镜吗？”
“换什么换，难道本宫用
不得西洋镜了么？”佟佳氏一脸怒火的盯着那个镜子，顺手抄了桌子上瓶子仍可过去过去，正正砸中了镜子的中央。
清脆的一阵“哗”的声音，西洋镜碎了一地……
玉璇和玉玑却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喊来小太监，把内殿里打扫干净。
承乾宫就这么点地方，更何况在自己的寝宫里，佟佳氏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隐瞒。
正殿里的动静，乌雅氏虽然不是一清二楚，可凭着传来的声响，她也得猜得到七八分。
毕竟宫里面关于皇上要立钮祜禄氏为继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佟佳氏怎么可能开心的起来？
乌雅氏小心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只希望皇上能看在这个孩子的份上，也能提一提她的位份，乌雅氏摸着尚未显怀的肚子，面上笑得一脸温柔……把进来换茶水的小宫女吓了一跳，只觉得背后的汗毛都竖起了。
赶紧换了温水，便退了出去。
“真是服了你们了，这宫里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你们怎么还坐得住……”王佳氏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对着这个品茗用点心的二人一顿巴拉巴拉。
奕瑶捻起桌子上的点心，塞了一块到王佳氏的嘴里，“你也坐下好好歇会吧！看你一身汗的，不难受啊！”
王佳氏囫囵吞枣似的把点心咽了下去，清澜还贴心地给她斟了一杯茶，防止她被噎着，“怎么样，这是瑶瑶的小厨房里新做的糕点，给个建议？”
王佳氏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两位，刚刚她哪有心思细品尝，就那么一下子就咽了下去，连什么味都没有尝出来。
清澜叹了一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真是暴殄天物！”
奕瑶也赶紧作摇头晃脑状，跟着来了一句：“牛嚼牡丹 ！”
“我说你们这是够了啊！怎么关注点都在我吃点心喝茶的事上？我刚刚说的你们听到了没？”
“这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这么可能不知道？”奕瑶耸了耸肩，“只是，知道了又能如何？这是咱们说了算的吗？”
她也不是不着急，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要册封谁，皇上心里早就有数了，现在已经不是她们能改变了的。
奕瑶还是存着几分侥幸心理的，她想着就算皇上再宠爱乌雅氏，可她到底出身低，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影呢。
以皇上对子嗣的看重，奕瑶觉得自己还是一挣之力的。
“ 可你们就一点都不急得么？这可是皇上第一次大规模的给大家伙进位呢。入宫这么多年了可都还是庶妃，也不是皇上会给进什么位份。”王佳氏说着叹了一口气，她自然也是希望得封个高位的。
她家里的父兄叔伯在这几年了里，大部分都陨在平三藩的战场上了，如今家里仅剩一个年幼的弟弟，难以支撑的起门楣。如果她在宫里有地位，即使不能给给家里实质性的帮助，也能起到一些震慑的作用。
可这宫里，总是要有倚仗才能被皇上重视的，她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了宠爱，也没有子嗣，若是论家世，家里人丁凋零……
“想多了也无益，平白增添烦恼罢了，来尝一尝今年的新茶！”清澜再度给王佳氏添了一杯新茶，叮嘱道：“仔细品品，可别浪费我的好茶！”
“服了你们了！”王佳氏也跟着坐了下来，这才注意到桌子上的糕点，晶莹剔透的上面还撒了蜜渍桂花，很是精致漂亮，惊叹道：“这是什么糕点？造型挺别致的，竟然还是透明的，这是怎么做到的？！”
“小厨房新鲜出炉的，还没有取名字，我本想叫桂花糕的，可是被清澜嫌弃说不够雅致，你也帮我想一个？”自从有了这个小厨房，她的幸福指数都在蹭蹭的上涨。
说得王佳氏垂涎欲滴，把大封不大封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好说，我先尝尝
味道，刚刚吃太急了，还没好好品尝呢。”
“味道真不错唉，软糯香甜，还有桂花的清香……”她眯着眼睛，感觉到味蕾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可惜现在还不是桂花盛开的季节，不然换上新鲜的桂花，味道会更好的。”
“蜜渍的桂花也不错，香香甜甜的。”
“瑶瑶，这个糕点倒是适合小孩子吃，五格格一定很喜欢的，你给宁寿宫送去了没有？”
“我亲闺女，我还能忘了她？”奕瑶笑道，吃食这类东西向来是后宫里阴谋诡计的重灾区，启祥宫的吃食糕点几乎不往外送。后来五格格去了太后的宁寿宫之后，奕瑶才慢慢的跟宁寿宫走动，得了些新鲜的东西总要往宁寿宫送去。
她也不怕别人说她巴结太后，反正她闺女在宁寿宫呢，这关系是怎么都撇不请的。
不过也是有好处的，宁寿宫那边有什么好的，太后也会打着五格格的名号，送了一些给奕瑶，倒是无意中刷了不少太后的好感。
五格格刚刚正在树底下晃荡这她的小秋千，一看到看到启祥宫的冬月拎了个食盒过来，她也不在外边玩耍了，利索的从秋千上下来，飞快了跑了回去去。
林嬷嬷在和两个小宫女在后边追着，一边追一边喊道：“哎呀，格格慢点跑，可别摔着了……”
五格格一跑进宁寿宫，就直接扑在太后的腿上，仰着通红的小脸蛋，甜甜的喊道：“皇玛嬷，保安的肚子饿饿！”
她已经三岁了，说话已经很流利了，太后会教她说些蒙语，奕瑶来宁寿宫也说叫她说汉语和满语，好在五格格是个很有语言天赋的孩子，才不至于脑袋混乱了。现在三种语言日常交流都是没问题的。
太后看着五格格的脑门上冒出了细细细的汗珠，应该是刚刚跑进来才有的，服侍的人还来不及替她擦掉，“过来，皇玛嬷给你擦擦汗，你在外头疯了一天了，等下先去净手，让林嬷嬷给你换身衣服……”
五格格仰着小脸，太后细细的给她擦拭着汗珠，不忘絮絮叨叨的叮嘱她一些事情，“……现在是七月份，日头毒的很，中午日头大你可不能贪玩跑出晒……”
搬到宁寿宫后，太后把外头的一大片院子都规划上，种了不少花草树木，经过这两年的时间，已经是鲜花绽放、绿树成荫了，树底下还给五格格安了个秋千，平日里这一块就是五格格的乐园，她一个人也能玩上一整天。
“皇玛嬷，保安都是在树底下玩的，才不会这么不乖，跑出去晒太阳！”五格格奶声奶气的说道。
“皇玛嬷就知道咱们保安最乖、最听话了！ ”太后笑着点点她的小额头。
“就是就是，保安就是很乖哒！”五格格一本正经的点头，把太后给笑得不行。
五格格被林嬷嬷和几个宫女折腾了一番，终于一身清爽的坐了桌子前，看着桌子上漂亮的小糕糕，虽然很想吃，但是小家伙倒是很懂事的看着太后，洗得白白净净的小手，抓起一块就举到太后的嘴边：“皇玛嬷，吃糕糕！”
“好，皇玛嬷吃！” 太后就小保安的手，轻轻的咬了一口，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这一块小糕点甜到太后的心里头去了。
太后吃了一块之后，就不太愿意动了，只是满脸慈爱的看着小保安，吃得脸颊鼓鼓囊囊的，像小金鱼一样可爱。
“你额娘倒是个心思巧妙的，可惜都放在吃食的上头。”太后盯着桌子上的新鲜糕点，口味软糯也不粘腻，不像时下的糕点，要么是噎得慌，要么是腻得慌。
眼前这个清爽的口味，倒是适合太皇太后。
要不说兆佳氏把心思都放在吃的上头了？做了好东西也不知道往乾清宫或是慈宁宫送一份，光是往她宁寿宫送有什么用？
“额娘？弟弟！”保安
想到额娘，就立刻想到了启祥宫里好玩的弟弟，弟弟才两个月，小小的软软的，可好玩了，还会吐泡泡呢！
“想你额娘了？等会让林嬷嬷带你去启祥宫找你弟弟玩去！ ”太后虽然养着保安，倒也拘着她和兆佳氏接触。
“好呀，好呀！”五格格高兴的手舞足蹈，她可喜欢和小弟弟玩耍了，弟弟还不会说话，只会转着乌溜溜的大眼在看人，一开心了还会咧嘴笑，只是弟弟还没有牙齿，好可怜哦，都吃不了好吃糕糕了。
太后看着保安高兴的模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这冷年冷眼瞧着，兆佳氏倒是个好的。
一开始养着保安有一部分是喜欢保安，更多的是想养个孩子解解闷。可养着养着，从小保安还不会走路到现在满园子乱跑，投入的感情也一天天的增多。她现在想得更多的事保安的以后，她老人家年纪大了，总会走在保安的前头的。
皇上每次过来宁寿宫请安，太后都会喊保安出来给她皇阿玛请安，让他们父女两多多亲近，也让皇上时刻记挂这保安这个女儿，等以后皇上才会对位保安考虑几分。
可皇上的孩子那么多，将来还会有更多阿哥和格格的出生，他是这么多孩子的阿玛，能分到保安身上的能有多少呢。
“太后，您可真是一门心思为五格格作打算啊！”刘嬷嬷忍不住感叹道。太后养了五格格两年多，五格格给她带来欢乐的同时，太后也五格格产生了牵绊，已经开始为她的将来担忧了。
“兆佳氏虽说现在还是很疼爱保安，可保安毕竟没有养在她跟前，如今又添了十二阿哥……”所以她才想着让保安多去启祥宫和十二阿哥玩耍，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她一母同胞的兄弟，将来万一……也能有个为她说话的人。
“额娘，额娘……”小保安一进入启祥宫，就扯着嗓子大声喊着“额娘”，这是保安的一个坏习惯，喊一个人非得要听到对方应声为止，不然就一直喊下去。
奕瑶掀了帘子出来，应道：“宝贝啊，你喊这么大声，嗓子疼不疼啊？”都担心保安把自个的小嗓子喊坏了。
“额娘，我是保安，不是宝贝。”五格格歪着头一本正经的说道，那种小大人的模样可把人稀罕坏了！
奕瑶亲亲她柔嫩的小脸蛋，说道:“可保安就是额娘的宝贝啊，是最珍贵的宝贝呢!”
五格格一两懵懂的侧着头，奕瑶牵着五格格的小手，“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和你皇玛嬷说呀？不然你皇玛嬷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有的，保安有说的！”五格格奶声奶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