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高考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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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就是如此，但问耕耘，莫问收获。不因某个目标不能达成就放弃努力，未来充满未知，只要默默积累，接近这个目标，直至达成目标，最终超越目标。

5月5号，五月版的人民文学杂志上市，朱一帆在学校学习，中午休息时第一时间去买一本支持自己。虽然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欢，但你现在每一个作品，在未来定会铺就你脚下的路。

5月6号，朱一帆的家推倒重建，选定的黄道吉日吉时朱父朱母开心地在门口拜神、放鞭炮，预示可以开工动土，祈求一切顺利。在这个值得记住的时刻里，依萍在上学，朱一帆也在学校学习，不能返回。

世事岂可尽如人意，往一个目标尽全力时，总会有地方无法顾及。朱一帆在这天空闲时打电话回去询问进展顺利否，本来打算这星期天再回家一趟看看，那天也刚好是母亲节，双倍理由，让朱一帆很想回去。但朱母拒绝了，拆房子你回来也帮不上忙，让朱一帆专心读书，快高考了，不能松解，争取考个好大学。

5月9日，星期天，母亲节，朱一帆早上打电话给老妈问好，也没说母亲节快乐，她没这概念，自己明明想关心却没说出口，典型的爱在心中口难开。电话也没讲太久，老妈那边一片忙碌声从手机传过来了，朱一帆就借口主动挂电话，不打搅她干活。

高考就是与几百万人比赛，不进则退，朱一帆很认真的复习一个上午，经过几个月推导数学物理公式定理，与系统兑换地球公式定理，又题海战术，理科思维有了很大提高，大脑就像单核cpu变双核cpU，试卷最后的大题逐渐看懂，并且能解了。

中午饭堂吃饭，饭后一瓶牛奶，听说喝牛奶能长高，朱一帆每天坚持一瓶，午休到二点，看着空荡荡的宿舍，看来他们都跑教室复习了，正好安静，自己在宿舍学习，于是拿出资料复习。

看得正入神，手机铃声响起，一看是陈建军打来，朱一帆立马接通。

“陈哥下午好。”朱一帆礼貌问好，入乡随俗叫一声哥吧。

“下午好啊，这才对嘛，叫哥，在忙什么啊？”陈建军说话还是那么爽朗。

“在复习，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哈哈，争取水木燕大呢。”朱一帆实话实说。

“有志气啊，凭你才华，他们追着收你啦。”陈建军也开了点玩笑，既然忙学习，就长话短说了。

“既然你要复习，我就赶紧说正事了，半个月前不是说帮你在线上推广吗，那时在摸索中，第一个星期看不出效果，但我们市场部一致认为你的鬼狐传还有潜力的，趁着五一黄金周，我们线下也投资源了，结果在一周内大卖五万多本，其中线上销量就有一万多本。现在已经形成好口碑，相信接下来销量不会差。库存还有五万多本，再跟一个星期销售情况，你的鬼狐传要再版，具体数量看销售情况定。”

朱一帆安静的听陈建军说了一大通，听到还要再版，立马乐开了，又有小钱钱啦，暑假可以好好计划一下。

“多谢陈哥的大力支持，鬼狐传的销量才这么好，万分感谢。”朱一帆立刻道谢，鬼狐传大卖离不开陈建军的支持。

“行啦，感谢话就不用多说，多写些好作品出来就不枉我支持。”陈建军将朱一帆的感谢收下，确实如果不是欣赏朱一帆的才华，不会这么卖力帮忙，出版社一年出版多少新书，多少旧书籍再版，资源就这么多，还是因自己是社长支持才特例待遇，还好鬼狐传争气，交出还算满意的答卷。

陈建军也没多说，正事说完就挂电话了，高三复习时间宝贵。

朱一帆本来打算继续复习的，但学不进去，心思飘来飘去，完全没效率，干脆逛街去。

五月天，不冷不热，天气刚刚好，街上很多人闲逛，手握巨款，朱一帆逛街看到想吃的东西就买来试试，一路走，一路看景，一路吃，这悠闲自在的感觉真好。

县城繁华的地方就那么点大，逛两圈也就将没什么好逛了。看看时间才四点钟，回学校太早，在这里吃饭也早，于是便去网吧看看，正好看看出版社如何线上推广。

走到网吧，人满为患，各种游戏叫喊声此起彼伏，朱一帆一排排找，果然看到张金健与陈红毅他们，跑去跟他们打招呼，他们都回了一声就投入到游戏中，玩得不可自拔，可惜他们旁边都没空机子，只好随意找一台机子上了。

首先登陆tt，再打开音乐播放器听歌，再回来看看谁在线。看到tt群里陆宛瑜与石家诚都在线，立马发送调侃一句。

“大好时光，不去约会，居然在上网，多浪费光阴啊。”

陆宛瑜秒回：“小p孩找打”

石家诚文青一点：“时间的修饰词在于我们在做什么样的事。”

日常闲聊开始，朋友就是无论什么话都可以说，无论说的话有没有意义。

朱一帆一边聊天，一边上网查找鬼狐传的信息。花钱就是不一样，门户网站首页就看到有关新闻稿了：必看！2004年年度最火小说鬼狐传几十万销量。

一点进去页面，将鬼狐传介绍一遍，夸大其词，仿佛不看就是人生一大损失。看得朱一帆直摇头，不过流量确是真的，几千条评论，很火。

继续上网，连震惊部都出来了。震惊！这位妙龄女子为何半夜三更在树林，原来她是……，看得朱一帆都想点，但朱一帆深深地明白这些套路，就不贡献点击量了。

线上的图书购物平台在显眼的位置展示，文学相关网站与论坛的广告位也投放了，广告真是无处不在，在资本面前，显得自家三人的努力一文不值。

宣传广告无论是文字方案与图片都很专业，很有创意，投放力度很大，虽然在互联网初期，广告费便宜，但这个规模的投放力度，花费不少。具体多少费用朱一帆不了解，但希望能四方共赢，朱一帆的书能多卖出影响力提高，广告网站与平台赚钱及提高用户数，出版社赚钱兼且紧跟互联网潮流，顾客能买到心仪的书籍。

朱一帆在一些论坛的精华贴上还是能看到陆宛瑜与石家诚还在做维护与推广，心意得领，再次在tt群里感谢一翻，言说现在出版社线上推广力度很大，可以不必为他的事花太大心思，还不如你们俩去约会。

他们俩表示知道了，只说近期确实经常看到鬼狐传的推广，现在很少做推广了，只是混论坛混久了，在网络上交到不少朋友，大家一起探讨文学。

朱一帆只好告诫他俩网络上的人很复杂，你永远不知道网络的对面是一个人还是一条狗。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朱一帆关心最新一期人民文学杂志他两篇作品有没有读者反馈。杂志社一向有每期杂志收集读者反馈，以便更好的知道市场反应。

他们就说了一般都是些夸奖的反馈，少许是对你作品的。读后感，与现实社会问题解读，来信就是问你这样解读对否。不过知道你是高三学生，便不转交到你，一般不处理。最后陆宛瑜很气愤表示居然有人说你文学水平不过如此，只会作些埋进坟墓里的旧式文学，没接受过现代化教育。

带有偏见看人，你无法说服他，思维不在同一维度的，只会将你接到他那个层面上，然后用他的理论打败你。

朱一帆表示看透了，还得开解一下陆宛瑜与石家诚，一样米养百样人，真正的强大是不会被别人的言论左右的。只要作品好，会有更多人欣赏。

一阵闲聊，时间就不知道不觉五点多，晚上需要晚自习，就与他俩告别了。朱一帆拉走陈红毅他们几个同学，他们本来还不想走的，朱一帆一句请吃饭，他们立马爽利的下机。

这个五月是忙碌的，事情接踵而来，5月13号，第三次模拟高考就来临，最后一次大规模的考试，学校自己都显得有点敷衍，规格是高考的规格，但上至市级再到学校与学生都不太当会事。

本来朱一帆想发挥一下自己最新的实力，但看到试卷题目的难度后，觉得都可以人均本科线了，于是试卷凭感觉，一遍过，考得咋样就咋样。

三天考试过后，其实也是复习的三天，当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的卷子做。

临近高考了，就剩大半个月，朱一帆不打算回家了，反正家里也上正轨了，自己还不如在学校学习，本次模拟高考虽然简单，但还是暴露了一点自己的问题，抓紧查漏补缺。

下一个星期有一场不显眼的高三毕业考试，有一些不参加高考，却需要高中毕业证的学生考试，考完这个考即可以通过的考试，代表你就可以高中结业了。

公平也罢，不公平也罢，世道就是如此，有些是家里支持不了或者不支持继续读大学深造，只得早早投入到社会打工，多是女孩子。有些则是怎么也读不进去，不如早出来工作。再有些是读不进去，就选择去技术学校学一门技术。

选择不同，大家的人生到了分岔路口。不过现在谁也不能肯定谁选择错误了，谁成就如何，未来充满不确定性，前行的路上，最先成功的说不定是你呢？都有可能。

鉴于有些高三学生可能会提前离校，学校决定高三拍毕业照了。

这天温度刚刚好，阳光明媚，天蓝蓝，绿树成荫，特意挑选图书馆前拍照。摄影师确实会选景，两边树林茂盛，中间是图书馆，大大的假石标语：知识改变命运，立在一旁。全体高三七班56个学生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校服站在校长等几个领导与全体任课老师身后。朱一帆一米七三左右身高，最后一个上高三营养跟上了，还再次发育了几厘米。就站在学生后排，只露出个头与半边不到的身体。听到摄影师一声开始，全体一起喊田七，全体充满笑容的画面就定格了。

接下来有些许自由拍摄时间，不过冲洗照片需要自己花钱，手头不富裕的还真舍不得花这钱。但朱一帆手握巨款，在这个时刻，真的是错过就不会再有，怎么可能吝啬钱财。赚钱的意义就在于当你需要花钱的时候你可以毫不犹豫。

朱一帆先是与校长合照，感谢他给予自己的便利与支持，再与班主任周全合影，感谢他对自己的理解与关爱，各科老师也不放过单独合影，最后全体任课老师一起合影一张留念。

朱一帆与陈红毅其实没拍过照片，今天特地多拍几张。黄燕颜，自己最好的女性同学兼且朋友，一起课后后山学习英语，几个月时间的相处，很是熟络了，在鸟语花香下，两人笑容满面的拍了不少张照片。同宿舍舍友也不放过，还有一起打篮球的同学，平时聊得来的同学李惠英等都合影留念。

可以说全场最靓的崽就是朱一帆了，有钱任性。其他同学其实也在找自己相熟的朋友一起拍照，其中老师们更是忙得恨不得劈开两半。

拍照的时候开开心心，过后大家却都有种莫明的伤感，一场相遇，三年相伴，终归是到分别的时候，为数不多的几个女生有些都眼红红了。

时光对每个人公平，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有人走，有人留。

接着，第三次模拟高考成绩终于出来了，朱一帆继续领跑全校理科成绩第一名，总分来到了724分，没有满分科目，但每科扣分的不多。张风波依然位居第二，总分708分，文科就算难度简单了，其实没多大区别，依然拿不到高分，与上次分数差不多。不过他俩都不在意这成绩，也不认为这会是最后的高考成绩，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对自己依然充满信心。

第三次模拟高考成绩大家的分数都彪升，连陈红毅这种成年本科线徘徊的存在都考出了一本分数线，大家都充满信心。

三次模拟成绩都出来了，意味着高考复习已经来到最后的阶段，自己基本水平已经知道了，如果高考没发挥失常，成绩不会浮动很大。最后的时间用来查漏补缺了，运气好能提几分，作用还是有的，不是说高考一分一个档，可能同时几百人在争渡。

现在的高考制度是先报志愿，然后再高考。班主任述说报志愿的重要性，要谨慎的评估自己的成绩，谨慎的选择学校与专业，不能有一丝差错。不厌其烦的介绍报志愿的方法与注意事项，直到全班每个人都没有疑问才罢休，最后留下二本高考报考指南让同学们查看学校与专业情况，及往年分数线，最后叮嘱同学们最好与家长商量，问一下他们的意见，别冲动报志愿。

同学们一下课全涌向班长处，争先恐后的抢着看，其实离最后截止报志愿日期还有几天，完全不用急。

朱一帆之前的愿望只是考个水木燕大而已，当时自己没未卜先知自己大概率能考上水木燕大的，真当个理想而已。当理想照进现实，水木与燕大怎么选可难倒他了。就他粗略的认知，两家大学的知名度与实力差不多，具体那些专业比较强还真不知道。其实那间学校都可以，自己又不某间学校的粉，只是想领略最高等学府的风光而已，要不抛骰子，交给上天来决定。那专业又选什么好呢？烦，好难选，先放着吧，反正还有时间，说不定到时灵光一闪决定就出来了。

陈红毅好奇的问朱一帆打算报考那间学校，听到回复是水木燕大，表示不打搅你了，默默走开。其后拿到高考报考指南，特意挑选燕京的大学看，燕京很多大学，从重点到专科都应有尽有，但他发现以自己正常发挥的本科线上下的成绩，报考燕京的本科线的大学，可能考不上，划的分数线虽然达到了，但辣么多人争，学校录取分数线肯定会比这个高，自己没戏，难道拼运气？还是算了，明明有本科读，最后运气不好，掉下专科，最后可能自己打死自己。与朱一帆同一个学校不行，就算同一个城市也难，但陈红毅决定从心，报一间本省的大学，环境熟识，没有文化与生活习惯的差异。

黄燕颜也来问朱一帆的志愿，朱一帆直说水木燕大，还没最终决定，左右跳不开这两间。黄燕颜听后没说什么就走开了，只告诉朱一帆决定了那间学校要告知她。以黄燕颜的成绩，重点线上分数，水木燕大够不上，最好那批985院校要看点运气，但她可选择的余地比陈红毅大多了。最后黄燕颜也没告诉朱一帆自己将报那间学校。

期间班主任周全与校长也来关心朱一帆报志愿情况，毕竟全校有机率能考上水木燕大的就是朱一帆与张风波了，其中最大概率的是朱一帆。当听到朱一帆只选水木燕大时，他俩都觉得以朱一帆成绩，正常发挥，考上水木燕大问题不在，但不是有高考发挥失常的吗，每年高考发挥失常的也很多，虽然不希望朱一帆是其中一个，但作为老师与校长，本着为学生负责的态度，还是劝说朱一帆在重点线报水木或者燕大，第二志愿，第三志愿也要填上，本科线等都填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认真挑选有好处，如果高考发挥正常，这些也不影响，发挥不好还能补救。但朱一帆表示接受劝解，但不照做。有九成概率成功，如果连这都不敢拼一下，那么对不住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当然与班主任与校长不能这么说，委婉地表达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如何考好高考。最后他俩劝不动，知道他父母是听朱一帆的，只好听之任之了。

最终朱一帆在其后几天也没选定那间学校，抛骰子了，交由上天决定。上天帮朱一帆选择了燕大，朱一帆相信天意，就选择燕大了。

至于专业，朱一帆记得小时候，老师问大家长大后理想是什么？那时候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宣传无处不在，自己无意中被影响，那时自己的回答是成为一个科学家。其实自己一直都有个科学家的梦，一个大国梦。只是以前自己能力有限，长大后都连自己面向内心时都不敢提起了。背靠系统，现在自己有成为位科学家的可能，自己能不尝试一下吗？就算最后失败了，也无愧于心，不后悔今天的选择。现在最前沿的科学就是物理，朱一帆决定选择理论物理作为自己大学的专业。

最后填报志愿时间截止，同学们都认真填报自己心仪的志愿了，现在属于买定离手，没有悔改的机会了，只能为目标一往无前。

不知不觉间，六月已到，最后决战的时间快来临。离高考越近，同学们越紧张，整个高三都弥漫着紧张，学校决定高考前三天放假，大家自己安排时间，让大家放松身心。老师传授经验给同学们，这三天可以减少复习，多点其它活动来放松身心，但要你放松身心，不是要自己放飞的心，不能过犹不及，就怕高考时回不回来。

朱一帆作为过来人，知道如何放松自己，正常的学习，不长不短，把握好度，放弃对新知识的索取，在温习旧知识。偶然与舍友们侃大山，偶然与黄燕颜逛下校园，逛下后山，与女生相处更能放松身心，这个效果十分明显。

而张金健与陈红毅等人放松身心的方式就多了，这三天闲不住，一半时间复习，其余时间偶尔去网吧玩游戏，偶尔看小说。朱一帆劝说过几句，太过放飞自我了，这样不行。但他们自述自己其实很想全力以赴复习的，但控制不住自己，自制力不行。

无论如何，高考时间最终来临，同学们都以自己最好的状态迎战人生第一场大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