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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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不愧是最强。
他们当之无愧。
当然，赤焰松和水梧桐也没有做他们能单枪匹马打败两位冠军的梦。至少在他们得到超古代宝可梦之前都不可能。
因此喷火驼喷出的烟雾是欺诈，帝牙海狮的细雪也并非为了制造伤害，他们想要从这场必败的战斗中脱身而出，这一点凛和大吾都能看出来。
不应恋战，也不应追逐穷寇，胜败不由这一战决定，他们想要的只是古兰陨石。
无需训练家多言，巨金怪在最后的时刻用念力夺回了古兰陨石。
还差最后一把火，凛乘胜追击：“热风！”
庞大的灼热的风，既可以对敌人造成无可忍耐的灼伤，又可以从而逼退敌人。
水梧桐的眉头一瞬间就皱起来了——他们可以败北，但唯有古兰陨石不能在此刻失去。思及此处，他咬牙又翻出一个精灵球，手指刚要剥开，却被赤焰松拦住。
“……喂，你……！”
他震惊地看向身边的红发男人。
赤焰松比他看起来儒雅很多，鬼点子也是。但真要论脑子，他们俩其实没差多少。
“别急于求成，水梧桐。”赤焰松淡淡地说，他伸手，用力，握住水梧桐的手，不让他打开那枚精灵球，“如果我们现在离开，他们不会追；但如果我们这样僵持不下……你也知道我们赢的几率会有多小。”
“古兰陨石没有[那个]重要，”他又说，“关于火山的激活，我可以放弃，希望你也不要只图这一时的胜利。”
“……”
赤焰松手上力道一松，这让水梧桐缓缓收回了手。
“……虽然这么说不是时候，但是，”水梧桐莫名其妙地看着赤焰松，“你小子，看起来跟个白斩鸡似的，手劲儿还挺大啊？”
赤焰松：“？”
赤焰松：“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达成共识后，他们两人同时放出了叉字蝠。
“那么，就到此为止吧，冠军们。”
不知是他们之中谁的宝可梦使用了守住，淡淡的绿色光辉暂时地挡住了呼啸风火的炙烤，赤焰松和水梧桐站在叉字蝠之上，异口同声地说：“你们最好不要大意，啊，就这样吧。这一次我们就放弃我们在烟囱山的计划——”
“——不过，没有人能阻挡我们。让我们后会有期吧，冠·军。”
穷寇莫追就是这样的道理，两位冠军停在原地，无有答话，谁也没有再出手。
他们静静地站在那儿，看着两个组织的首领乘着宝可梦远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
凛忽然开口，她若有所思地说，“他们知道打不过我们……现在就选择离开，应该是因为后面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处理吧。我想的对吗，大吾先生？”
少女笑盈盈地弯起眉眼问他，水波惊扰一刹，那一瞬间一只古代妖精从硝烟里将将走出来，迈开步伐时如梦亦似幻。
于是他就也笑了一下，收回心里头那些纷纶思绪。在卡洛斯时暂且不谈，而今大敌当前……儿女情长，又能算得了什么东西呢？
他们都是明白人，他们都明白这个。尽管他的魅力都是不自觉散发出来的，要想终止没那么容易。大吾无奈地想。
真正让他终止的是米可利打来的那通电话。铃声响起，不等他竖起手指做出噤声动作，凛便已率先闭上嘴，转而眨着眼睛看他。火山顶峰炙热，但她却好像刚从森林之城茵郁市之中走出，碧色的眼睛像是林梢间一片浮翠青叶，轻而易举地把人心头的火舌浇灭。
大吾定下心神。
米可利在电话那头说：“嗨，大吾，你那边怎么样？”
这是来汇报工作的。
他说：“卡洛斯的冠军和我在一起，我们在烟囱山，刚刚击退海洋队和熔岩队的首领。”
“哇啊。”米可利夸张地感叹了一声，“大人物啊——两个组织的首领都在烟囱山？那想必是有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吧？”
大吾轻笑了一声，显然满意于友人的敏锐。事实上，他很喜欢和聪明人交谈，这才是真正带得动的队友。
联盟那边该清洗一下了，他想，但嘴上却还是说道：“他们想要古兰陨石，不过——显然没有成功。”
米可利在那头笑起来了，他说：“我想也是，两位冠军联手，如果成功才是怪事。”
这个话题结束，轮到米可利说他那边的情况，“有个叫路比的小孩儿缠着我要当我的弟子，我答应了。嗯……他很有天赋，尽管年纪小，但我想还是应该能帮上忙的。”
他那边好像隐约传来了男孩子憧憬的呼唤，喊他“米可利师傅”。
“是吗。”因为天海蝴蝶翅膀的煽动，这导致大吾从未像原本的世界轨迹那样在武斗镇遇到路比。但后生可畏，他还是忍不住笑了，“他是你的第一个弟子吧？可要好好教导他啊。说回来，道馆训练家的会议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不知道能教给他什么——准确来说，是要看他能从我这里学到什么。”米可利说，然后他回答大吾的问题，“我在路上了，不出意外的话半个小时内就能到，希望娜琪没有等我太久。”
“我真希望你还记得要等你的不只有娜琪。——杜娟也在，她会希望你守时的。”
是啊，优等生。米可利想。这句话没有冒犯的意思，充其量只是个玩笑，因为杜娟其人确实严谨，这没什么不好。道馆主里也有跳脱性子，关键时刻需要严肃的人作为调剂。
这对朋友对彼此告别，他们祝愿对方武运昌隆。
然后他们结束了这次通话。
另一边，凛也没有傻等着，她拨通了志米的电话，询问卡洛斯的近况。
“一切良好。”志米回答她，“冠军离开卡洛斯的消息还没完全传出去，但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去丰缘……拯救世界的。”
他斟酌一会儿，最后挑了这个词，把她说的像救世主一样。
“好吧，”她说，又反驳道，“不过我可不是救世主。”
“坦诚一点吧，凛，你知道你确实是卡洛斯的救世主，从弗拉达利那家伙手里救我们的土地于水火——”
“停下。”凛受不了志米这通彩虹屁，于是她皱起纤秀的眉毛，揉了揉太阳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只需要告诉我联盟的状况，我的朋友，我可没让你说这个。”
“好吧，朋友。”
志米轻飘飘地笑了一声，“其实我只想祝你和冠军取得良好进展——你知道，就是丰缘的那个冠军。”
“……闭嘴啦。”她脸上浮出一点灼烧的温度，这让少女不得不腾出空来轻轻拍了拍脸颊，希望这样就能把热度降下去，“沙奈朵那边怎么样了？”
“还是那句话，一切良好。”志米说，“你要它重点关注的那个训练家……天海对吗？也好好地待在我的水之间呢。”
冷知识：完全开放状态的水之间周围有高压水流作为帷幕屏障，等同画地为牢。
凛松了一口气，说：“这样就太好了。卡洛斯那边我可以暂且放心，接下来就是……”
她看了一眼大吾，男人刚刚结束与米可利的通话，和她一样都是在讨论自己领土范围内的战略问题——所以她得说，接下来就是丰缘那边的问题了。
最终志米这么结尾道，“祝你好运。”
帕琦拉刚才过来了，脸色不太好看，显然是因为工作堆压，兼之她还有电视台那方面的工作——双倍的工作，双倍的痛苦。而她不想要当社畜。
在她发火之前，志米果断地掐掉了电话，以免帕琦拉看到让她加班的罪魁祸首怒烧联盟。
凛：“……”
好吧，其实她也听到帕琦拉的声音啦……就，sorry啦，帕大夫！
转头又要和大吾讨论下一步，他们没有太多休息时间，现在该是交换情报，和等待道馆训练家会议后传达来的消息。
“我有一个提案。”大吾说，“道馆训练家之间的会议，你想要旁听吗？”
“……嗯？”
凛有些迷惑：“我可以吗？我的意思是，我应该是无关人员……而且丰缘的事情，我一个卡洛斯人应该不太好过问吧？”
“没关系。”大吾却微笑着和她说，“你是我的人。我是说，他们都会明白卡洛斯的冠军是丰缘的盟友。”
……什么叫“我的人”啊？凛脑子乱了，她明白大吾是什么意思……但尽管是口误，他那句话也很难不让人为之浮想联翩。
最后她自暴自弃了，只含糊地答：“欸……但是这样的话……我个人认为，或许我们应该去电视台那种地方看看，收集情报。对了，丰缘最大的电视台是？”
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也不是生硬地转移话题。志米让她想起一件事——帕琦拉作为四天王的同时也是优秀的记者，而记者朋友们掌握舆论风向，小道消息也最多。如果能从电视台内部入手，想必情报获取这方面会好办的多。
她能想到的事，大吾自然也想得到。他们俩的脑电波似乎链接上了，男人忖度一会儿，才缓缓说：“从丰缘电视台入手吗？丰缘电视台位于水静市，同釜炎镇隔了四条道路，以及包括烟囱山和送神山在内的山峰……以盔甲鸟的速度，两个小时左右我们就能到达。”
“那太好了。”
凛很快笑眯眯地说，她又合拢掌心拍了一下手，这个动作好像成为了她高兴时装可爱的惯有动作。不过可爱是真可爱，不用刻意也体现得出来。
她做了一个“冲鸭”的动作，“让我们去水静市守株待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