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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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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兄且慢,我有一言,请风兄静听!”溪故棠见虞风真的要走,一反刚见面时那波澜不惊的姿态,语气里有些颇为焦急的道。

虞风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他来到镇云阁有小半天功夫了,算了算也耽搁了不少时间,不过不管怎样,最后总算是完成了交易,可这还没高兴一会儿呢,溪故棠那苍老的声音又传到耳中,令他有一丝不快的感觉,但又不好直接得罪眼前之人,只好回过身来。

“哦?什么事!”虞风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冷漠说道。

溪故棠快步走上前,衣服啪啪作响,一阵虎虎生风,根本不像是老弱之人才该有的体态,只见他来到虞风身体一侧,终于下定决心一般,附耳小声地说道:“你可知那鸣翠丫头,是传说中的万欲妙体!”

“轰隆隆”地一声,像是石头丢进沸水里,石破天惊!

“溪道友,我敬你是镇云阁的掌柜,你可不要太过分!”虞风面色一寒,随即身上的气息陡然一转,庞大的灵压蜂拥而出,立马压得溪故棠喘不过气来。

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说八道,让他失去了最后一丝耐心。

虞风双目一凛,变得通红通红的,额头隐约有几条青筋暴起,犹如一头噬人的洪水猛兽,一尊阎罗杀神附体,说不出的怖人!

“风…兄…息…怒,是老朽考虑不周…贸然唐突了。”溪故棠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差点说不出话来,脸色也成了酱猪肝色。

此刻,溪故棠可不太好受,全身寒毛齐刷刷乍起,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双腿更是差点跪倒在地,对面前黑袍人的实力,又多了几分深刻的认识,不禁胆战心惊起来,心头更是填满后悔不已!

“哼!”虞风脸上寒霜未减,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虞风虽说只比溪故棠高了三层修为,但一身实战功夫可是真金白银,不知经历了多少摸爬滚打,才从死亡边界中历练出来的,又岂是他这种养尊处优之人能比的,所以气势也是异常的惊人。

当虞风看到溪故棠面容泛白,又出现一阵潮红之色,知道快要到他身体承受的极限了,这样下去非得咳出几口老血,随即便不在继续释放灵压了。

这一幕发生的太快,快到无人反应过来,几乎是转瞬间的功夫,虞风又恢复了冰雪消融的状态。

在虞风的心里盘算当中,本来就不想发生任何冲突,要不是因为溪故棠的胡言乱语,他才不想白白的给自己找麻烦呢,更何况这镇云阁里面藏龙卧虎,真发生冲突自己也决计讨不到好处,所以算是给其一个小小的教训,以示惩戒吧,也表明自己的立场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胡乱随意拿捏的。

溪故棠下一秒如释重负,张大嘴巴喘着粗气,他身子一晃还差点瘫软无力,慌忙扶着一旁的红木架子,这才感觉缓了过来。

“风兄你误会了,老朽不是那个意思。”稍微定了定神,溪故棠愁眉苦脸,又苦笑一声后,才接着说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虞风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道。

虞风一身黑袍无风自动,笔直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叉抱着,就这么望着溪故棠,便不在言语了。

溪故棠下意识的心里一紧,眼前之人全身都被黑袍覆盖,黑色映衬他的体型更显幽秘,而且最让人挠心的是,还看不出虞风脸上的神色,但从剑拔弩张的形势来看,真的是触动到他的底线了,如若自己再出言不逊的话,溪故棠相信一刀砍过来都大有可能。

“呵呵,都怪老朽言语表达的不够清晰,才让风兄有所误会,希望风兄千万别介意,老朽在这里给你赔个不是了。”溪故棠尴尬笑了两声,脸上红润交加,对着虞风拱手施了一礼,不过为了缓解空中的凝重气味,他又赶忙说道:“风兄一直站着,又岂是镇云阁的待客之道,请坐下说…请坐下说。”

听罢,虞风眼珠一闪,又望着溪故棠不似作伪的样子,气也早已消了一大半,但心中的疑虑仍然还在,过了一会,他才略微犹豫了一下,信步走了过去,一屁股坐下。

这下溪故棠和虞风两人又对面而坐,又重新回到了刚才各自座位的情景,只不过现在他二人的心态,都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溪故棠重新沏了一杯香茶,推到了虞风的面前,并且偷偷看了他一下,便一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和之前的气度不凡大相径庭,似乎在斟酌着什么语言,微微思量了片刻后,便悠悠张开嘴巴,打开了话匣子。

“唉,说来话长,不过请风兄放心,老朽没有恶意的,只是不知怎么开口而已。”溪故棠忽然叹息一声道。

“噢?有话直说!”虞风脸色也缓和了不少,平静地道。

“请恕老朽冒昧,敢问风兄可是…锻造师?”溪故棠满脸期待的问道,却不知汗水已经湿透衣背。

“我?锻造师?”虞风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道!

这下轮到虞风有些奇哉怪哉了,而且看溪故棠一脸郑重的样子,还以为他会问什么高深莫测的问题,没想到竟是这个连自己也想知道的疑问,已经悄悄埋在心底多年,逐渐地生根发芽了。

自小,在踏入修仙路途的那一刻起,虞风的父亲就给虞风测试过灵根属性,他依稀记得好像是火灵根和风灵根两种灵根属性,虽然身具双灵根的几率在这个世界上不大,但这种概率还是存在的,但要说其中之一竟然是异灵根,那可以讲是万中无一,机会渺茫,就像大街上掉落一块陨石砸到人,因为这种异变情况是很难形成的。

所以从侧面证明,锻造师是多么的稀缺珍贵,而且还不包括另外一个条件,那就是神魂同样也必须达到要求标准,才能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锻造师。

由此就能发现,想要成为锻造师是难上加难,恐怕几十万人里面才会出现一例,怪不得说锻造师的数量不多,这样掐指一算的话,无异于鸟儿没了翅膀攀上高枝!

随后,虞风轻轻闭上眼,突然又回忆起另一幕画面来,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寒冷的冬季,父亲和母亲抱着自己围绕在火炉旁,炙烤的美味让一家人其乐融融的,而在一阵追逐的欢声笑语当中,他们是多么地温馨和幸福啊。

“父亲…母亲,风儿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们…”

虞风心里默默念着,顿时面带一丝狰狞之色,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接连痛失双亲,这份压力和痛苦不是谁都能够承受住的!

都说大道无情,在这个惨淡的修仙界里,这种没人帮、没人护、没人疼、没人爱的滋味又有谁能懂?谁能懂!又有谁能知我心?谁能知我心!

虞风胸腔憋了一口浊气,在身体内各个部位横冲直撞,如临凝视漆黑的深渊,然而他的心底却在不断地嘶吼着,呐喊着,癫狂着,挣扎着,仿佛被刀剑划破开了心脏一般,这种无处宣泄而出的苦楚,深深地刺激着他,显得非常的悲壮苍凉和寂寥萧索…

不过,虞风最后也习惯了,也接受了,也学会坦然面对了,因为他到此时此刻才发现,原来孤独才是人生永恒不变的常态。

此时,虞风的内心不亚于剧烈地天人交战,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根本不受大脑控制行事,猛然间他的指甲嵌入了红木桌子,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洞印和血痕。

溪故棠大吃了一惊,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恐惧,虞风突如其来的异常变化,不禁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紧跟着也吓了一跳,眼前之人实在太可怕了,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而且面对这种突发情况,也是让溪故棠始料未及的,他以前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更不相信黑袍人会起杀人夺宝的念头,怕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但这也不意味着溪故棠会完全放下心来,因为包厢的大门一旦关上以后,封闭在墙上的禁制就会产生连锁反应,与外面的一层楼道彻底隔绝联系,这也是镇云阁为了保护客人的**,选择布置的屏蔽手段。

他眼神急速闪动,赶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

“风兄…你…不打紧吧?是不是老朽又说错什么话了!”溪故棠小心翼翼地道,嘴上却结巴了起来。

然而他却不明白的是,刚才看似一番无心之举,带给虞风的冲击有多大,犹如行驶一叶扁舟,雷鸣电闪、惊涛骇浪。

“风兄?风兄?”溪故棠见虞风没有反应,只得又轻声喊了一遍。

“嗬!”

听到耳边传来溪故棠那焦灼的声音,虞风顿时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本来呆滞的目光也变得炯炯有神,知道其大概是看出自己的异状,一定在心里惴惴不安吧,他赶忙收敛了所有心神。

忽然,虞风长呼了一口气,很快收回了血红的手掌,并撕开衣服上的一块长布条,便简单粗暴地胡乱包扎一通,然后又围绕着指尖打了个十字活结,绷带缠绕的样子虽不好看,可也总算是把血液凝固住了。

“多谢溪掌柜关心了,在下只是一时犯病,现在已经无碍了!”虞风苦涩一声道,虽然十指还在隐隐作痛,但灵台处却多了几丝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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