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咱四十几万子孙,居然有几万人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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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您之后的建文帝削藩的原因所在”
“藩王叔叔们在各自的封地手握重兵,说是为大明靖边,拱卫京师,可是建文帝会认为,他被群狼环绕”
“这……”
朱元璋愣住,虽然之前听陆听寒说起过这事儿,但他只顾着发怒,还没有好好想想这个问题。
“当然了,这都是小事儿,最主要的问题还是皇室宗亲的俸禄,待遇问题”
“据我所知,史书记载,大明皇亲,勋贵们不可经商,不可从政,不可科考”
“爵位世袭罔替,有朝廷根据爵位高低下发田地,俸禄,可免除税收”
“那么陛下,您考虑过在这些前提下,那些宗亲,勋贵们每日有什么事儿做吗?”
“难道不应该如此吗?咱不许他们从商,是怕他们与民争利”
“不让他们从政,科考,是怕外戚专政,怕那些王爷左右皇权”
“所以咱让他们在家老实呆着,咱养着他们,咱不认为有问题”
听完陆听寒的话,朱元璋反驳道。
“可是问题就是出现在这里,他们什么都不能做,那么他们只能每天无所事事”
“享受他们的生活,每天都会不停的造人,以期待自家儿子再次从朝廷手里分田地,拿俸禄”
“现在宗亲勋贵倒是不多,可是陛下您知道明末时期,光是您朱家有多少人吗?”
“多少人?”
朱元璋吞了吞口水,他知道陆听寒将要说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
“整整四十几万,光是皇室而已”
朱元璋呆了,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惊。
说实话,他将有四十几万的后世儿孙,他很开心,但是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就算陛下给每人十亩耕地,那四十万人会有多少?”
“再加上他们的爵位,他们的俸禄,这些可都是实打实的国库出钱”
“当然了,经过后世那些个帝王的操作后,俸禄这东西算是名存实亡了”
“但是他们还有土地在啊,他们还有爵位在啊,那他们便始终高人一等,他们便一直趴在大明身上吸血啊”
朱元璋本想站起来,但听到这话,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
“什么叫俸禄名存实亡了?”
朱标在一旁问道,他都惊到了。
“呵呵,史记记载,洪武一朝发行宝钞,以此替代银两不方便携带的弊病,一宝钞等于一两银,这是好事儿”
“但是架不住陛下后期大方啊,随手赏赐便是几万几十万,到建文一朝更甚”
“以至于永乐一朝的时候,皇帝想改革都每处下手,那时宝钞的价值便开始下滑了”
“到了仁宗,宣宗时期,宝钞彻底沦为不值钱的东西,而那之后的皇帝便以此忽悠那些宗室”
“一给便是几百万的宝钞,反正俸禄是给他们了,花不花的出去那是他们的事儿”
朱元璋脸色涨红,这是他的原因?大方也有错?咱难得大方啊。
“所以之后的宗室因为皇明祖训的原因,依然没有从政,依然没有科考,“
“但是为了活下去,他们便只能从商,而皇帝也当做不知道”
“而朱家皇室那么多人,在大明灭亡之际居然还有几万孩童名字都没有,因为取名要排队,要经过朝廷”
陆听寒讲解道,他看过以后也觉得奇葩,堂堂皇室,连名字都没有。
朱元璋麻了,他的子孙连名字都没有?
“如此,那怎么能说对于宗亲的耕地,俸禄,爵位有问题?”
朱标问道,他已经自动免疫大明亡了得事儿了。
“殿下天真了不是,从商能养活四十几万人?”
“那还是得依靠田地,他们依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而且殿下,我只说了每个人十亩地,可是事实真的只有这么点儿吗?”
朱元璋有点慌了,脑中开始思考起对策来,其他人也是如此。
可是陆听寒可不会给他们时间思考,他依旧还在继续。
“那么宗室基本就这样,但是还没有算勋贵啊,他们加一起是多少?还有朝臣呢?”
“他们可都是不交税的,也就是说他们的税收都是由百姓分担了,陛下,您觉得百姓能分担的起吗?”
朱元璋无话可说,但他认为勋贵朝臣的这点钱算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他的子孙后代。
“陛下可能认为这不算什么吧,”
“可是陛下知道,大明末世皇室崇祯,在国家危难之际,不得已向朝臣勋贵们筹款,筹到了多少吗?”
“二十万两,他只拿到了二十万两,可笑至极”
“可恨,可恶,他那个皇帝怎么当的,居然向朝臣募捐,还只拿到二十万两”
朱元璋大怒,他觉得丢脸啊。
“陛下也觉得可恶对吧,那陛下知道差不多的时间,有一支起义军闯入京师,杀人抄家,得了多少银子吗?”
“多…多少”
“差不多七千多万两”
听着陆听寒报出的数字,朱元璋觉得头晕目眩。
光是抄家朝臣勋贵便得了这么多,还只是京师一地,那其他地方?
但是他那个子孙只得了二十万两,简直不忍直视。
李善长三人也是脑袋冒冷汗,太大胆了,太贪了。
“如此,殿下还觉得有问题吗?”
“没…没问题了”
朱标不知道该说啥了,他这个太子都没见到那么多银子。
“而整个明朝,因为陛下的节俭,所以朝廷官员的俸禄是所有王朝中最低的,低的离谱”
“都说学的文武艺,卖于帝王家,”
“十年寒窗苦读,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的过上好日子,”
“那明知朝廷俸禄低的可怜的前提下,为什么还是那么多人前仆后继?”
“因为他们看中的就是田地,就是免税,”
“陛下,您觉得您的决策有问吗?”
陆听寒说的兴起,不知不觉开始拱火。
“……”
“所以陛下说的节流和我说的节流是不一样的,”
“陛下的节流是节了不该节的流,而偏偏该节流的却放开没管,陛下觉得是不是方向错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