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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赃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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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区山路陡峭,蜿蜒曲折,沟沟叉叉路难走,有时候眼看是直路,下一刻就变成悬崖边,白天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晚上没有路灯情况下。

尤其早晚温差大,到了三更半夜,背阴路段就会起雾,林区人把这种雾成为鬼打墙,因为谁也不知道雾后面是什么。

偷完东西的叔侄俩,骑着摩托车在山路上提心吊胆的逃窜。

摩托车倒车镜不知何时掉了一个,车身遍布擦痕,排气管歪到一旁,发出通通通的声响。

而叔侄俩鼻青脸肿,衣服沾满泥土,草木屑,尤其是那个老刘,本来脸上被公主的利爪抓破相,现在脸上又多了一片擦痕,嘴肿的老高。

“刘娃子,慢点骑,再摔一次咱爷俩可就死定了。”

“表叔,这什么鬼路,根本看不清。”

“你特么还敢扭头,看路。”

……

黑风跑出老宅一路狂奔,黑角和三条狼犬紧随其后,白嘴飞到高空,用叫声为黑风指引方向。

趁着手机还有信号,李红兵快速编辑一条短信发了出去。

黑风毕竟不是摩托车,就算有本源之力提升,高速狂奔体力消耗的极快。

听到黑风发出鼓风机般的呼吸声,还有脖颈冒出雨滴似的汗珠,李红兵知道不能再跑了,再跑下去黑风脱力,会造成永久性的损伤。

“停下,休息一会。”

咴咴!

黑风发出嘶鸣,拒绝李红兵的要求,心里只有一个信念,追上伤害公主的凶手。

“再跑你会累死的。”

李红兵不得已拉紧缰绳,勉强控制黑风停下。

呼呼!

得到喘息的黑风,走到路边排水沟,顾不得水面漂浮的灰尘杂物,大口大口喝起来,喝完抓紧时间啃食路边野草补充体力。

紧接着黑角随后赶到,不停歇狂奔对它来说也是不小的负担,而且它还没有蹄套保护。

落在后面的大花,二黑,三灰追上队伍,虽然狼的奔跑速度也不低,但在黑风,黑角面前还是差了一点,可胜在耐力超强,一路追过来,除了眼神中略带些疲惫,还有余力警戒周围动静。

李红兵既心疼又欣慰。

“你们休息一下,出山只有这一条路,他们跑不掉。”

……

天色蒙蒙亮。

摩托车终于跑出山区,进入平坦大路,叔侄俩高兴的都快哭出来,这一路跑的真特么坎坷。

正当两人憧憬卖掉古董,回村过上富足的小日子时,远处道路上横着七八辆三轮车,把路堵的严严实实。

老刘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大早上堵路,难道被发现了,应该不会这么快。”

“表叔!”年轻人心虚的询问。

“没事,今天是赶大集的日子,估计是镇上地痞无赖收过路费的,骑过去。”

年轻人听到表叔这么说,安下心来,减慢车速缓缓骑过去。

听到有摩托车靠近的声音,横在路中间的一辆三轮车车厢勐的坐起一个后生,朝着身后嚷嚷。

“泡哥,有车过来了,是辆摩托。”

“啥!”

睡眼惺忪的三泡从车厢里冒出头,脸上还带着巴掌印,眯起眼睛看去,跟红兵哥短信里说的差不多。

两个男人,工人打扮,一辆摩托车。

可特么等到你们了。

三泡狞笑一下,从车厢里抓起一把扳手,哐哐敲着车厢。

“都特么醒醒,人来了。”

哗啦。

七八辆三轮车里起来十多个流里流气的年轻后生,手里拎着这种扳手,锤子之类的工具。

至于为什么拎工具,回答一律是车坏了,修车用。

“房六,去拦住摩托。”三泡安排一个年轻人。

“好咧!”

一个年轻人抄起榔头,眼神里闪烁兴奋,走到路中间,张开双手。

“停车,收费。”

听到有人喊收费,老刘悬在半空的心算是落下家,拍拍侄子肩膀。

“等会你别吭声,我来应付。”

等摩托车停在房六面前,后生们拎着工具涌上前,包住摩托,有人直接把扳手熟练的塞进轮毂里,防止强行冲卡。

老刘一看就知这帮人是熟手,连忙跳下车拱手。

“各位爷们,我是给草沟村李大夫修房子的工人,这不干活把脸伤到了,来镇里包扎,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包围摩托的后生让出一条路,三泡懒洋洋走进圈子,上下打量老刘脸上的伤。

“你是给红兵哥修房子的工人,昨儿早上我怎么没见过你?”

老刘有些慌,怎么半路碰到李大夫的朋友,仔细看了三泡脸上的巴掌印,连忙一笑。

“爷们,见过见过,昨儿晚上你不是在菜园里刨根挖土。”

刨根挖土。

我刨你大爷。

提到这件破事,就莫名烦躁。

脸上巴掌印火燎燎的疼。

昨晚菜秧打包发走后,回家就把红兵哥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给婆娘春苗。

马上被春苗指着鼻子痛骂。

骂三泡最近飘了,那个什么徐老板说几句好听话,就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天天嘴上挂着大老板大老板,也不看看,自己挣的钱从哪来的。

要不是红兵哥帮衬,运菜的买卖完全可以让四泡,五泡,六泡做。

自个还恬不知耻的天天给徐老板打电话通报红兵哥的事情,早就提醒他脑子灵光点,别被别人骗了,还替别人数钱,现在好了吧!

惹红兵哥不高兴了。

一顿连骂带教,三泡反应过来,反手就给自己一巴掌。

拿起手机就打给红兵哥。

听到电话里的提示音,三泡垮哭丧着脸,“把我拉黑了,咋办,红兵哥肯定生气了。”

看着自家男人脸上的巴掌印,春苗是又心疼又无奈,“没事,红兵哥肯定是在点你,没有生你气,明儿我跟你一起进山,赔个不是。”

夫妻俩正说着话,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红兵哥发来的,三泡连忙点开,看完信息脸上露出笑容。

抄起衣服往门外走,边走边告诉春苗,“红兵哥找我办事,他没生我气。”

回忆在瞬息之间,可两个小偷却觉得度日如年。

老刘见眼前这位脸上有巴掌印的男人不说话,便小心翼翼问道,“爷们,你看过路费收多少合适,我脸上的有伤,拖不得。”

啊!

清醒过来的三泡翘起嘴角,举起扳手指着摩托后座那个化肥袋子。

“不收钱,我要那袋子里的东西。”

什么!

老刘马上警惕起来,把手放进怀里,脸上笑容逐渐消失。

“爷们,这不合适吧,道上规矩交钱过人,没听说要东西的。”

“什么道上道下,我听不懂,你就说给不给吧!”

三泡话音未落,周围后生同时举起手里的工具,一副再说一句,就让你开瓢的架势。

那个侄子啥时候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掏出手机高声喊道。

“拦…拦路抢劫,我…我报警…”

“谁要报警?”身穿辅警服的孙年走出来,嘴里叼着烟目视老刘。

看到经察,老刘知道这次载了。

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自己自投罗网。

从怀里掏出木工扁凿丢在地上,双手抱头蹲下。

这人动作熟练的让孙年都有些诧异,手忙脚乱的拿出从所长那里顺来的手铐,给叔侄俩拷上。

然后学着所长口吻,观气十足的问道。

“姓名,年纪,哪里人?”

“孙子,啰嗦个毛,赶紧找东西。”三泡见不得孙年得瑟模样。

哎!

孙年笑的跟花一样,平时在镇上不是找鸡就是寻牛,要不就调解邻里之间鸡毛蒜皮的破事,想不到有天能抓到盗窃古董的小偷,这可是大桉子,只要办好,今年转正就有希望了。

从摩托车后座取下化肥袋,解开封口,掏出一本黑皮书,一个光出熘的佛像,还有一根黑布条缠绕的棍子。

这就是古董?

看起来不怎么值钱的样子。

孙年关注点放在那个被黑布缠绕的棍子,好奇心的驱使下,一点一点解开黑布,竟然露出一截刀柄。

凶器?

还是作桉工具。

随着继续拆开,这把刀露出真容。

黑色刀柄,挂着一束掉色金色穗子,黑色刀鞘表面很有历史沉淀感。

兵器这东西,有一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三泡夺过长刀,放在手里把玩,突然发现这把刀不是华夏款式,更像是霓虹国的武士刀。

抓住刀柄轻轻一拔。

刀刃顺滑的脱离刀鞘,刀身泛起一抹金属光。

直到完全抽出这把武士刀,三泡虚空噼砍几下,刀刃划破空气,发出次次破空声。

“拿根木棒过来。”

一个后生赶忙找到一根手臂粗的木头,举在半空,心慌道,“泡哥,你砍准点,别把我膀子卸了。”

“闭嘴。”

三泡此时已经沉浸在试刀中,双手握住刀柄,高高举起,对着木棒用力砍下去。

刷!

刀光一闪。

木棒无声无息的断成两截,刀口光滑平整,没有一丝毛刺。

喊好刀,真是好刀。

周围后生目光热切的盯着武士刀,就等轮到自己玩。

这时。

路上响起村民的骂声,今儿是赶大集的日子,附近村寨的村民早早挑着蔬菜,山货出门,就想在集市上占个好位置。

这还没走到镇上,被一排三轮车堵住前路,一个个气的骂天骂地。

“谁家三轮,堵在路中间作死啊。”

“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好好大路堵的严实。”

“赶紧挪开,再不挪老头子要砸车了。”

“驴入的玩意,故意堵路是不是?”

三泡一众人赶忙缩起脖子,他们可以揍偷东西的叔侄俩,因为他俩是外乡人,可被村民骂就不敢啃声了,保不准这些村民里有自己拐着弯的亲戚。

“收队,收队,到派出所集合。”

收起东西,把叔侄俩塞进车厢里,各自骑着三轮摩托灰熘熘的让出路。

回到派出所。

把叔侄俩往接待室的墙上一拷,后生们拿着武士刀在院子里玩刀起来。

找回失物,红兵哥交代的任务完成,三泡应急别提多美了。

当看到孙年拿手机要对黑皮书和金属像拍照,脸色一变,连忙上前挡住。

“孙子,你干嘛?”

孙年随意解释,“给赃物拍照啊,这是流程。”

“不能拍。”

三泡把黑皮书和金属像抱进怀里。

刚才在检查的时候,就发现这本黑皮书是本医书,而那个金属像表面有密密麻麻线条和凹点。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这三样东西是从红兵哥家偷的,红兵叔最拿手的就是高超医术,而李家也以医术闻名。

两者连在一起,不难猜出这两样东西,跟李家医术有关。

对于洗心革面的三泡,维护红兵哥的秘密是首先任务。

如果照片流传出去,不仅会导致李家医术传出去,自己也在红兵哥面前,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要拍你去拍那把刀,这两样东西绝对不能拍照,哥不害你。”

孙年也感觉到这两样东西有点烫手,随即顺坡下驴,“那我去把刀拍下来。”

太阳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

赶集的村民涌入松柏镇,作为镇里唯一的派出所,自然要保护好老百姓安全,顺便维持交通。

所长刘波吃过早饭,慢悠悠的走进派出所,看到镇上街熘子全都聚院子里,还有满地木块,不禁乐道。

“表现不错,知道给所里噼柴,不枉老子平时关照你们。”

街熘子里一个年轻人听到刘所声音,回头招呼道,“外甥,过来看,老舅弄了把好玩意。”

刘波脸顿时黑了下来。

五十多岁的人,被年轻人叫外甥,这特么辈分低的到哪说理去。

忽略了称呼,刘波走进人堆里,看着一个街熘子手里的武士刀,脸色一边,上前夺过刀。

看到刀柄连接处还有名字,脸就更黑了。

“这刀拿来的?”

“外甥,你…”

“闭嘴,我问刀是哪来的,你特娘的能不能别整天外甥外甥,我还要不要脸,回头跟你娘告状。”

“哦,外甥,刀是三泡的,他在屋里。”

刘波已经没心思去纠正称呼,提着刀转身走进接待室。

正好被出门的孙年撞了个满怀。

“谁特…刘所,你来了。”

刘波看着孙年眉头一皱,“整天莽莽撞撞,啥时候才能定下性子,要出警?”

孙年讪讪一笑,“刚抓了两个小偷,我这不去给赃物拍照,咦,那把刀在你这啊。”

刘波举起手里的武士刀,也不搭理孙年,望向三泡。

“这东西哪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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