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22章:明察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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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温庭韵进到坛子寨,先到死者家中了解情况,随即找来邻居一一询问。
楞娃的母亲刘三婶,由于受不了打击,一病不起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精神恍恍惚惚,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时而涕泣,时而傻笑,从她嘴里根本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见这情况,我与温庭韵也颇为无奈,只好又到忠老汉家,让忠老汉好好想一想,狗剩子近来有没有跟什么人结怨。
忠老汉提起狗剩子老泪纵横的对我们说:“狗剩子是个可怜娃,从小没了爹娘,在世上就我这么一个亲人,这娃子从小懂事,跟谁见面都客客气气,都从来没跟人红过脸……”说到此处,忠老汉又哭的不能自已,无法继续讲述了。
温庭韵听完了忠老汉的哭诉,沉吟片刻之后,待忠老汉情绪稳定一些之后又问:“你说狗剩子是你什么人?”
忠老汉说:“是我的外甥啊,亲外甥,他娘就是我的亲妹子。”
温庭韵又问:“那么狗剩子的爹娘又是怎么过世的呢?”
忠老汉长叹一声说道:“唉!说来话长啦,我那妹子嫁给了桃花村的庄户连远林,生下个儿子,就是狗剩子。连家也是穷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后来我妹夫连远林拿着辛苦攒下的那点钱干起了小买卖,日子也是一天比一天的好。”
“慢慢地,妹夫家就富裕了起来。嗐——钱少是福,钱多是祸啊!没钱那会儿,没人惦记着,等到有钱了,祸事也上门了。有天晚上,来了一伙凶汉,全都用锅底灰涂脸,皂帕子缠头,各个手里都提着刀。”
“这帮凶汉进了门,不是抢钱就是杀人。我妹夫庄户出身,有把子力气,又会几招拳脚,抄家伙跟那伙凶汉拼命,打斗中还砍死了一个强盗,可寡不敌众啊,让那伙强人给砍成了几段。我那妹子也未能幸免,好在保住了清白。”
“万幸的是狗剩子没有遇害,在那伙凶汉刚进门的时候,我那妹子把熟睡中的孩子裹在被子里,顺着窗户丢了出去,狗剩子那会儿睡的死,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一直没醒,这才幸免于难。”
“第二天一早,我就听到了噩耗,狗剩子没了爹娘,我便把他抱了回来,养在身边了。”
温庭韵听罢之后,皱眉不语,这时候一个跟随老仵作在寨外探查的寨民匆匆赶来,推开门满头大汗的对我们说:“可找到你们了!在寨子外老仵作他们无意中认出了一年前脱狱逃走的贼首河二马,因为现在不能确定河二马身边有没有同伙,老仵作没敢轻举妄动贸然上前抓人,里长这才派我来找你们一起过去拿个主意。”
温庭韵听后对我说道:“朝廷通缉的要犯绝不可放过,可眼下还有这桩两尸命案要侦办,兮儿,你留在这里继续寻访,我去寨外看看。”
这额外的情况本就让人焦躁不安,这时,门外有个老汉前来求见,却被来报信的寨民拦在门外,那寨民说:“哎呀,刘伯,这时候你就别来添乱了呀。”
那被寨民唤作刘伯的人却说:“誒!我是听到有衙门的人前来查案,才特地找来这里禀报情况的。”
温庭韵连忙上前拉开寨民问那老翁:“这位老伯,你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要跟衙门禀报的呀?”
那刘伯自报家门说道:“小老儿是专管寨子里打更的更夫。”
他自报家门后又说:“大前天的晚上二更时分,我看到寨子鲜肉铺的东家,双手之中各提着一口刀,出了寨子,
看他去的方向,就是发生命案的方向。”
温庭韵怕刘伯年老眼花,又多问了一句:“可是看真切了?”
刘伯见温庭韵似有不信,忙又说道:“小老儿虽上了年纪,可眼神却是极好,不用近看,仅凭身形,就能知道那人是谁。”
站在温庭韵身边的我开口问道:“刘伯,鲜肉铺的东家姓甚名谁?”
河伯想一想说:“鲜肉铺的东家是去年才搬来的,平日里他这人不擅言谈,除了卖肉之外,很少与人说话,小老儿很少吃肉,所以与那肉铺东家疏于来往,至于名字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这话温庭韵又追问道:“刘伯,烦请与我们说一说肉铺姓张的东家身高样貌如何?”
刘伯记忆力倒是不错,与温庭韵详细描述了肉铺东家的样貌体态,温庭韵立即认定刘伯口中所说之人多半就是一年前逃狱的强盗河二马。
再与眼下这桩凶杀案加以联系,将所有已知线索串在一起,当即认定河二马既是逃狱的强盗,又是杀害楞娃与狗剩子的凶徒,说不定跟几年前桃花村的劫杀案也有牵扯,于是温庭韵当即决定抓人。
我与温庭韵跟着报信的寨民一路到了寨外,正赶上老仵作与里长带着寨民围攻凶徒河二马,远远就听到有人打斗的喊叫声,到了近处我看到这河二马确实厉害,此时已经将几个健壮的寨民打翻在地,此时正与老仵作打在一起。
温庭韵见状,施展轻身功夫,几个飞纵便到了凶徒河二马身前,眼见他剑都未出鞘,只一个照面,便用手中佩剑的剑鞘,硬生生拍断了河二马的双腿,围在附近的寨民见状,一窝蜂似的冲过来,将其捆了个结实。
那河二马倒也算条汉子,他自知今日在劫难逃,当温庭韵问及此间凶案时,他干脆和盘托出说道:“没错,老子承认杀死楞娃和狗剩子之人,不是旁人,正是我河二马!”
我们三人听后,便与此处里长借了驴子,将凶徒河二马搭在上面押回衙门听罪。
翌日,苏知府升堂断案。
堂下河二马供述了其早年拉帮结伙,啸聚山林,专做杀人越货的勾当。
河二马供述道:“几年前,我听说桃花村的庄户连远林做买卖发了财,于是带着一票兄弟用锅底灰抹脸,皂帕子罩头,手持凶器,趁夜色进入连家,本打算劫写钱财了事。”
“不曾想姓连的是个硬茬子,竟敢玩命,混战中还杀死了我一个拜把子兄弟。”
“我二人在拜把子时就发过誓,若日后一人遭人所害,另一人定要为其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