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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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测室内，舒丽双手插兜静静注视着场内一言不发，这时在她身后响起了一道熟悉且厌恶的声音：“舒丽所长，想不到贵所的能力测试竟会这般残酷，会不会太勉强他们了？”。
舒丽头也不回说到：“柳所长，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菩萨心肠了？你感兴趣的不就是这个吗？我又何必藏着掖着”。
柳心刃呵呵笑道：“舒丽所长这话有点不妥，我指的不是他们，而是寰宇，即使有护甲恐怕也会受到伤害吧，到时候总部责怪下来你也不好交待”。
“柳所长不必多虑，这种测试是我们平常就会有的，只不过碰巧你在场而已，寰宇足以应对，这点还请放心”。
柳心刃上下打量着舒丽身旁突然插话的高大男子，虽说身型也是相当魁梧，但和盤山比起来还有不小的差距，其他都和平常人无异，只是臂膀上的SCR臂章格外显眼。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昊阳队长了吧？早就听闻七分所的SCR队长虽处在变体级但实力超群远超同等级能力者，甚至有人断言足以媲美灾厄级，不知是真是假，今日得见，幸会”。
舒丽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夸张的笑声让柳心刃脸上挂满了疑惑，一旁的男子也有点忍俊不禁，直到舒丽缓过劲来才说出原委：“柳所长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七分所SCR代理队长尧山”。
柳心刃听到尴尬又不失风度的笑道：“没想到代理队长都这么气宇轩昂，看来你们七分所果真卧虎藏龙”。
舒丽斜瞥了一眼柳心刃说道：“得了吧，你别这样说话了行不行，真受不了你这种说话一套一套的。反倒是你们研究的什么神话物种再现，还获得了总部的最大权限支持，恐怕一旦实现会彻底颠覆人类的认知了吧”。
柳心刃心里一惊，但很快平复说道：“没想到曝光的这么快...不错，是有这项研究，代号‘Chaos’”。说完脸上洋溢着毫不掩饰的骄傲。
“Chaos？”
柳心刃瞧着满脸疑惑的舒丽心里说不出的得意，说话的语调也高了三分。“对，是结合古神话资料的一项探索研究”。
舒丽若有所思说道：“我大概知道你们要做什么了，你们真的认为可能？”。
柳心刃向前两步看着还在场内激战的寰宇等人坚定的说道：“可能！神话传说或许不可思议，或许被夸大，或许根本不存在，但后人的不断完善，不断增添色彩就成了学说，反之就有迹可循，也就是说可能存在原型，这个计划就是找到原型，甚至创造原型，以星环现在的能力，完全有可能实现”。
“现在到了什么阶段？”。舒丽冷静问道。
柳心刃淡淡笑道：“你说呢？”。
舒丽听到这里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你们需要天星...”。
柳心刃看着舒丽，淡淡说道：“你不打算看看她吗？”。
舒丽摆摆手说：“有什么可看的，在我心里，她早就已经死了...”。言语间眼睛里闪过一丝忧伤，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也是没能开口。
柳心刃来到观测窗前，看着下方的寰宇对舒丽小声说道：“寰宇呢？他知道天星的情报吗？”
舒丽摇摇头说道：“不确定。本来寰宇的定期记录我是打算延后的，但总部那边各管各的催的太紧，本来我也没当回事一直拖着，没想到今天他自己来了，但按现在的时间点来说他们也不可能相见”。
“据我所知黑蝶那边早些时间接触过寰宇，万一？”。柳心刃提醒道。
舒丽露出一丝惊讶道：“看来自打你来这儿，一会儿都没闲着啊...这都知道了？”。
“黑蝶此刻就在我们附近，说不定你的七分所已经被入侵，我不希望有隐患存在”。柳心刃义正严词说道。
舒丽冷笑道：“你说七分所被入侵可有依据？还是你柳所长的臆断？”。
柳心刃呵呵笑道：“多方情报和先前在所外击杀的黑蝶人员，说明他们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况且...”。说到这里俯身悄悄说到：“白起流他们刚刚在路上俘获了一名黑蝶，据悉应该是一个小头目，现在正提前押解到这，你七分所有没有被入侵，我想很快就会知道”。
“哦！？”。舒丽略显惊讶的看向柳心刃，思索片刻后招呼来尧山小声交待几句，后者连连点头然后快步离开观测室。然后回头淡淡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也很想知道能从他嘴里撬出来点什么，但你所说的入侵...我不认为他们有能力可以突破你我的部署。还有，你认为以他们的能力还能在你们的手里夺走天星？就算他们有星幻在也是一群散兵游勇，连星锁都没有，大部分还是失败品，他们这样做无疑是以卵击石”。
柳心刃摇摇头无奈说道：“你千万不要大意，如你所说，本身以他们的能力根本就无法对我们构成威胁，剿灭他们也是迟早的事情，但还是小心为好，况且他们当中除了星幻也有不少麻烦的能力者，虽说知道他们的资料，但有些部分涉及分所机密所以是加密的。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动向和部署，可能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手段”。
舒丽用眼角刮了一眼柳心刃笑道：“任何手段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徒劳无用，随你吧！你是特使你说了算”。接着回到刚才的话题：“他们早些时候是接触过寰宇，昊阳传回的情报说他们并没有足以说明的佐证，寰宇也没有相信，毕竟寰宇当初是亲身经历的当事人。后来他也问过我，都被我挡过去了。据昊阳所说他们当时还差点交手，但最后不知什么原因退走了，多半是觉得讨不到什么好处吧，现在想来，让昊阳在寰宇身边是做对了...”。
柳心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的用意总部早就心知肚明，以昊阳的能力早就可以调入SCC，但你始终不想放人所以才给他安了这么个保姆的差事”。接着不等舒丽开口继续说道：“寰宇现在有什么变化吗？”。
舒丽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能力范围还是10米以内。就拿现在来说，场内SCR成员各项体征、能力指数都在缓步上升，一直处在解除限制的临界点，只有寰宇不升反降，尤其是身体感官，越来越迟钝。这种衰弱导致他越来越无法精准掌握能力的精准度，如果不是这个能力真的就和普通人一样”。
“真是可惜了...”。柳心刃惋惜道，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想不到这种能力竟会在这么一个特殊的人手上，想想他之前在前五分所的爆发，仅凭一己之力差点毁了一个分所”。
舒丽不以为然说道：“那一次也差点要了他的命！姐姐待他像自己的孩子一样，他有那样的失控也在情理之中，但他现在的处境对总所来说真的就像鸡肋一样，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柳心刃轻笑一声说道：“鸡肋吗？那也只是以前，这两年间恐怕总所对他也慢慢失去了兴趣吧，就像这个世界一样，缺的从来不是天才”。
舒丽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啊，所以他才能被特殊照顾，毕竟从小就在各个分所间来回转移研究，在现阶段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以这种‘散养’的方式看能不能在心理层面找出办法...真希望他可以永远就这么过下去...”。
“那你可要保护好他了”。柳心刃说道。
话音刚落，下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二人同时望向场内，只见寰宇此刻躺在一片废墟上，身上还压着半截柱子。见到如此情景，舒丽回头喊道：“测试终止！整理相关数据，清理场地，让寰宇他们到休息室，医疗组过去！”。
“是！”众人齐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