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鲜血与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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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起精神来！你们看看自己像什么样子？”

第二天一早，起来集合的部队让特拉生了一肚子气。

一帮帮垂头丧气的士兵站在营地中央，步兵们一个个抖拉着脸、唉声叹气的拄着兵器杵在那。

骑士虽然看不到面孔，但是整个队伍都弥漫着哀伤的气息，连马都是低着头喘气。

再加上空了将近一半的队列，特拉看得非常清楚、也非常闹心。

“我知道、你们失去了很多战友。”

盖蒂亚伯爵深呼了几口气，张嘴说道。

“失去了战友、我也同样痛心！我也同样难过！但我们是军人！”

“军人！就要有军人的样子！就要有军人的气质！你们不是奴隶！你们是帝国的战士！”

他越说越激动，嗓门也越来越大。

“看看你们胸前的勋章、看看你们头顶的旗帜！你们是保卫国家的英雄！你们是拯救萨克森的勇士！”

“是、我们打了一场败仗，牺牲了很多战士，但他们的牺牲没有白费！我们同样给敌人留下了一道刻骨的伤疤！”

伯爵挥舞着拳头，情绪昂扬，下面众多目光都集中过来，身后也是一样，吉姆、詹姆、纳尔森跟罗威尔也全神贯注的聆听教诲。

毕竟在鼓舞人心这方面，特拉算得上专家了。

“维京人怎么样？狂战士怎么样？他们留下的尸体不比我们少！维京人也会疼、也会死！也会害怕、也会流血！”

“我们也能让他们滚出帝国的领土！”

“荣耀！与我们同在！”

伯爵高声呐喊，却没有像平常一样迎来呼应，他放下胳膊审视面前的队伍，发现骑士们的气势有所回升，步兵们还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决定换个方法，于是迈腿向前走去，走进队列之间的空隙，然后抚摸骑兵的马头、或是拍拍步兵的肩膀。

“来、战士们，往中间聚聚，把空位补齐。”

他再次张开嘴，用平常的音量说话，周围的士兵们开始调整位置补齐空缺，外围的士兵有样学样，渐渐的部队里行纵列齐，可整个阵行小了一圈。

这样有一个很直接的好处——伯爵不用喊大家也能听到他的命令了。

“看看你们的周围、看看那些熟悉的面孔，想想那些看不到的面孔。”

“他们走啦、但你们活着。”

“他们牺牲了、是为了让你们活着！”

伯爵一边走一边声音渐渐高昂。

“他们死了吗？他们没有死！他们就在我们身边！他们就在我们身上活着！”

“当维京人被赶走的时候、他们会跟我们一起获得荣耀！无上的荣耀！”

“用鲜血铸就的荣耀！”

“骑士的荣耀！”

话音刚落，众多骑兵们举剑呐喊，士气终于被带回来点儿，特拉决定再加把火。

“当维京人仓皇逃命的时候！就是加官进爵的时刻！我们！都将获得无上的荣耀！”

此话一出，步兵们也跟着欢呼起来。

打仗为了什么？还不是利益驱使。

“为了帝国的荣耀！”特拉举起两旁士兵的胳膊高声呐喊。

“荣耀！荣耀！”战士们跟着举剑呼喊，洪亮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营地。

对于荣耀的追求与执着，是嘉伦人自出生而始接受的教育，是他们为之奋斗的动力、与信念。

或许今天我们无法理解这种狂热，但在骑士与魔法的时代，鲜血和荣耀就是无数人毕生的追求。

盖蒂亚伯爵很好的扬长避短，给这支军队再次注入了活力。

有人说、一支部队的性格、一支军队的军魂，是由初次带领这支部队的首任长官决定的。

那么格拉茨三城的部队，所拥有的就是盖蒂亚伯爵带来的极强韧性。

时刻坚守光明的信念，随时向往着荣耀的光芒。

这就是伯爵身上的气质、也是这支部队的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