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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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啧……”
这老头只是看着马丁咂嘴，什么都不说，然后转起了圈，眼神说不出的怪异，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老人家，你想要做什么？”
看着对方那闪闪发光的小眼神，马丁微微皱眉，下意识摸到了腰间的手枪。
这位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谁知道，老头的眼睛越来越亮，嘴越裂越开，自言自语道：“啧啧啧，贵不可言，贵不可言，贵不可言啊……”
说完，老头将双手插进裤兜，似乎想去摸什么。
我擦！
眼见对方这副猥琐模样，马丁猛然一惊，想起了有关闪银镇疯子的一些传闻。
闪银镇在外面又被称为痴愚小镇，是因为在小镇内经常会出现疯子，由于行为疯狂，这些疯子大多会被赶出小镇。
他们只敢在晚间出来晃悠，听闻其中有个游荡的奇怪老头，每逢夜晚都会专门用脱裤子的方式惊吓过往的路人，不分男女也不挑食，逢人就脱，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深恶痛绝。
自己该不会碰上的就是这位吧。
“老人家，别看我英俊潇洒，其实我不是随便的人，恐怕你找错人了，我什么都不想看，你有的，我也有！”
马丁好言相劝，手已经按在了腰带上。
“慢着！”
谁知老头扎了个马步，双手去摸裤裆。
“你想要干什么！”
马丁虎躯一震，以为对方要开启邪恶的脱裤模式。
当下，他气运丹田，右手蓄力，老头敢脱，他就敢掏枪，保准让这老家伙鸡飞蛋打！
老头笑眯眯的咧开嘴，露出一口老黄牙，摇头晃脑起来：“知道嘛，我看你犹如黑暗中行走的贵族，那种气质好像一位吸血鬼朋友……”
他手撸胡须：“你这种天赋简直就是传说中的超凡之子！”
“超凡之子？”
马丁微微皱眉：“老头，你到底想干嘛？”
老头小碎步上前那双粗糙的老手，神情款款握住了马丁双手：“小兄弟，不瞒你说，给我看看你的身体！”
“身体”二字刚刚说出口，那柄冰冷的左轮手枪便顶在了老头的脑门上。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会开枪。”
马丁出言警告。
话刚说完，他的嘴角便抽搐起来，因为对方抓的很紧，几乎跟铁钳差不多了。
呯！
火星四溅，一颗子弹的擦着老头子耳边而过，而这位老头子依旧没有松开手。
老头盯着马丁，越看越凝重，然后抬头，一本正经道：“天啊，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你竟然……你竟然……”
看着老头欲言又止的模样，注想继续开枪击毙对方的马丁冷声问道：“说吧，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黑暗，是一片黑暗，你被诅咒了！”
老头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淡淡吐出四个字，灰袍飘荡，颇有高人风范。
马丁当即脸黑下来了。
死老头真是没一句好话。
自己怎么就被诅咒了？
信不信我下次直接瞄准你的脑袋。
“孩子，你恐怕躲不开这种诅咒，不过我到是有办法破解……”
说着，老头又开始摸裤裆。
竟变魔术般又从裤裆中摸出了好几本小册子。
他笑眯眯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摇头晃脑起来：“我刚刚看到你就知道你非同寻常，绝非凡人，想不到你竟然遭受到了严重的诅咒，
我这里的有个神奇的药方可以解救你。”
马丁：“……”
“这些只要5美金！是的，你没看错，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一个药方只要5美金。”
“你妹的5美金……”
马丁虎躯一震，恍然大悟，对方竟然在用如此过时的套路卖自己药方。
老家伙！
你不去骗小朋友，竟然来骗我这个牛仔？
眼见马丁一脸鄙夷，这是老头当即把头一昂，吐沫横飞：“孩子，不瞒你说，我就是传说中超凡者，拥有绝对超凡的力量，所以能看出你身上的诅咒。”
“我从来不会说假话的！”
“你的诅咒很厉害，会吸引幽灵的，尤其是女性的幽灵。”
呸！
你竟然诅咒我见鬼，还是女鬼找上门。
信不信我一颗子弹送你见上帝，疯子天天有，想不到给他遇上了一个最疯。
“老头，别来烦我。”
马丁没好气的收起枪，转身就走。
幸亏自己不是真的法外狂徒，否则真的会一枪崩了对方。
“孩子，别急着走嘛，这药房可目前是对抗诅咒唯一的办法。”
老头迈着小碎步，干脆拦住了去路，语重心长道：“如今世道大变，诡异横行，你还是买下的好！”
“老头，这里是10美分，请你别来烦我了。”
马丁不想纠缠，干脆从口袋中摸出了一枚硬币。
他将硬币塞入了对方手中，转身就要走。
“哎哎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货你还没拿了。”
老头将那数本小册子一一展开：“我会贪你便宜？别走啊，你要选一本才行！”
艹！
疯子就是个疯子，付了钱都不让走。
眼见老头不依不饶的样子，马丁看都没看，从那些小册子中拿了一本，转身就开溜。
“小兄弟，相见即是命运的安排，乱世即将到来，你好自为之吧。”
随后，老头哼唱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夜幕降临，繁星满天。”
“盛世不再，末日降临。”
“来自彼岸，无名之神。”
“降临世间，鲜血遍地。”
“恐惧蔓延，人间炼狱。”
“当他归来，主宰众生。”
“人类匍匐，众神敬畏。”
“星光凋零，诸神黄昏。”
“这就是末日降临时……”
“恐怖，癫狂，愚昧，死亡，将笼罩整个世界。”
“尸横片野，无尽的疯狂吞噬你我。”
“盛世不再，末日降临。”
“祂来了……”
声音戛然而止，察觉到身后一片死寂，还在侧耳倾听的马丁立刻回过头。
猛然发现，刚刚那个老疯子竟然消失不见，犹如人间蒸发般，前方只剩下了一件随风飘荡的脏兮兮的灰色袍子。
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临走之前连衣服都脱了，这位疯的实在够厉害！
当马丁准备离开时却彻底愣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双目瞪圆，嘴角抽搐:“糟糕，怎么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