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玩扑克喝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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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周东北迈步进屋,笑呵呵说:“这么热闹!”
盛夏故意不去看他。
四个女生里面有一个是杨屯的,一个是小屯的,还有两个家住市里,上学时她们都常去盛夏家,所以都熟悉周东北,纷纷打着招呼:
“周大哥,过年好!”
“二哥,来了!”
“……”
姜银山吐出了嘴里的一口水,刚才他还在哈哈大笑,没想到事发突然,这个货竟然吐了自己一身。
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一双眼睛恶狠狠瞪着二虎。
老嫖笑的刀口直疼,见他这副样子就说:“银山,咱可都是老同学,就算二虎是故意的,也是逗着玩,可不带急眼的!”
姜银山眉头挑了挑,刚要发火,猛然想起了二虎他哥大虎!
自此孙大马棒死了以后,大虎在北山可是越来越牛逼了,跟着他玩的小子越来越多。
他咬牙切齿地不吭声了,也没回头去看刚刚进屋的周东北。
“芳芳,你可是越来越好看了!”
“小玲,你这头发都快比二哥的短了!”
“咦?文静,你好像又长个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二次发育吧?看这大长腿……”
“小霞……”
“……”
四个女生,周东北都喊出了名字。
女孩子们捂着嘴笑,盛夏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流氓,含着糖来的吧?!
“二哥,咋才来?”
二虎打了个招呼,他没再去看姜银山,上学时他就烦这家伙,仗着他爸是木材加工厂副厂长,一天天牛逼哄哄,这个瞧不起那个也看不上。
老嫖也笑嘻嘻说:“哥呀,快来吧,一盆水等着你喝呢!”
其实他也看不上姜银山,不过这小子家里条件好,兜里零花钱不断,那时候就跟着混点零食吃,偶尔还能顺根儿烟抽。
今天本来也没喊他,他是跟着马文静和林芳芳她俩来的。
周东北看向了几个人,看到姜银山后,眼角就是一缩……
姜银山?
姜岩的二儿子!
姜岩,木材综合加工厂副厂长,同时,他也是小屯王老骚的远房亲戚!
上一世,就是拜他姜岩所赐,诬陷自己偷厂子里的木材,把自己开除了加工厂!
要不是今天看到了姜银山,自己竟然都把这个仇家忘了!
姜银山转过头来。
果然是他,刀条脸,塌鼻梁,一副刻薄寡情的相貌。
这小子应该还在加工厂办公室混日子,九几年下岗以后,他爸把他弄去了工商局,一天天耀武扬威,在兴安市也是个人物。
说起他来,就不得不提他哥姜金山。
姜岩退休以后,姜银山嚣张跋扈的底气都来自他哥。
姜金山混的确实牛逼,当初借着他爸的关系进了市政府,从科员到股长再到副科长,一路火箭一样的速度,到了九十年代初,就当上了红星林业局的副局长。
此人在红星十分嚣张,哪个去倒木材的老客都得上供,否则一根木头你都拉不走,上一世周东北三个人,就差点没让他折磨疯了!
有句话说的好,老子英雄儿好汉,虽说虎父犬子的也不少,但老子如果有权,底线是儿子就算是滩烂泥,也能糊上墙。
老虎生了个狗儿子,却也比那些普通人家的狗好。
而我们大多数人,都是条无家可归的流浪狗,少小离家,混迹于钢筋水泥的丛林,受伤后只能蜷缩在角落里,孤单地舔着伤口。
都说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可有些人就在罗马出生的,连作弊的时间都不给你……
姜银山并不认识周东北,当年虽然都在一个中学读书,可周东北大他们一届,所以也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刚才又听到他和这些女生嬉皮笑脸,不由脸色就难看起来。
另外三个小子上学时常来玩,尤其是胖子和四眼,在学校时通过老嫖和二虎就熟悉周东北,于是纷纷打招呼,喊着二哥过年好。
“盛夏,”姜银山不再去看他,歪着头喊:“帮我拿条毛巾呗,我擦擦!”
盛夏根本就不惯他毛病,除了她的二哥哥,也不会惯任何人毛病,嘴里吃着冻柿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使唤老妈子呢?自己没长腿?”
姜银山差点没被她噎死,这么多人,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他磨马文静她俩跟着来,就是为了盛夏,上学时他就喜欢这个火辣的小丫头,可她却从来都不给自己好脸儿。
人就是贱,越是这样,他就越觉得盛夏好,和别的女孩不一样。
毕业以后,没想到她去了旭日国营饭店,想想一个饭店小服务员,工作以及身份地位都大大的不如自己,恰好家里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医院的护士,于是就慢慢断了这个念头。
万万没想到,前段时间听同学说她竟然调去了区人事局,这让他又后悔起来,所以今天才会跟来。
周东北和几个小子嘻嘻哈哈打完招呼后,看向了落水狗一样的姜银山,笑问:“这位是姜大厂长的二公子吧?”
姜银山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不认识!”
说完,周东北脱鞋上炕,不再搭理他。
姜银山一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盛夏给自己脸无所谓,谁让自己喜欢她呢!
可这个农村大傻个子谁呀?
最可气的是,明明是他先和自己打招呼,完事又噎自己,我特么认识你吗?我得罪过你吗?
周东北坐在了老嫖身边,二虎吐舒服了,笑嘻嘻问大家:“还玩不?我还能喝!”
姜银山真想一口老血喷他脸上,想想大虎又不敢,憋着气起身下地,“你们玩吧,我去擦擦!”
老嫖摆了摆手,“手巾在脸盆架上!”
随后又说:“换个玩法,不能再喝凉水了,实在是喝不动了!”
胖子说:“要不咱们玩藏猫猫的?”
二虎笑骂起来:“都特么多大了,还玩那玩意儿!”
甜杆儿是个标准的马屁精,平时和姜银山走的很近,和周东北不熟,他说:“要不弹脑瓜崩儿?”
四眼撇撇嘴,“那还不如贴纸条呢!”
“……”
二虎见姜银山出了房间,压低了声音问:“哥,那逼养的得罪过你?”
周东北呵呵一笑,“我烦他爸!”
这么解释没毛病,毕竟上辈子的事也没发生,他是从木材加工厂出来的,讨厌一个副厂长很正常。
甜杆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
四眼问:“二哥,你是不是就是社会上都说的那个周疯子?”
周东北笑道:“你觉得呢?”
“我觉得不是,二哥啥时候像神经病啊?你那时候学习还挺好呢!”
老嫖笑道:“这和学习有个屁的关系?!”
甜杆儿在心里嘀咕起来,周疯子?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周疯子?
再看向周东北时,眼里明显有了一丝惧色。
几个人聊着天,老嫖知道姜银山一直暗恋盛夏,不由暗笑,弄不好这货今天就得挨揍。
该!
谁他妈请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