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古今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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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历六四十年，榴月初七。】
【这一日，大隋三万重骑兵归来不到两千。】
【而这两千之数，是十万步兵以血肉之躯，抵挡金兵铁骑，才将他们护送回城。】
【这一战，大隋惨败。】
【金国金甲重骑兵阵亡过半，但余下者可轻松破城。】
【沐阳城内不足五万将士，半数带伤，此时此刻，充裕的粮草却成了你最大的难题。】
【你嘱咐无法作战的伤员，明日一旦城破，立即点燃粮草，一粒米都不能给敌军留下。】
【虽然可惜，但你没有办法。】
【夜晚，副官汇报，敌军阵亡金甲重骑兵两万三，我军阵亡重骑兵两万八，步兵五万七。】
【副官离去，你坐在城头，问，兄长我们能挺过明天吗，半晌无人应答，你蓦然回首，才发觉身后早已没了兄长的身影。】
【你深知明日城门必破，最后一晚，你选择……】
【A：缴械投降，b：誓死守城，c：临阵脱逃，d：自主干涉。】
王川看着突然出现的选择，脸上露出自嘲之色。
“现在让我做选择，我还有得选吗，自我踏进这座城起，我便没有了退路。”
除了城外葬枯骨，他别无选择。
书卷上，除了【誓死守城其余文字渐渐淡去】。
文字继续变幻。
【即便明日身死，你依然选择镇守城池。】
【边塞冷冽的寒风中，你换上兄长的甲胄，束起头发，眼中尽是决然之色。】
文到此处，王川忍不住闭上眼睛，他累了。
心很累，走到这一步，几乎让他身心憔悴，他没想到守护天下苍生竟然会这么难。
他费尽心思，宁犯天下之大不韪征来的粮草，最后却要亲手烧掉。
他对不起三城的百姓，这一次，他可能要食言了。
一种挫败感油然而生。
林星宇时，他身后有天尊，可以说是一路平坦。
这一次，李修远的背后没有超凡，有的只是最底层的平民百姓。
失去了靠山，他王川做不到翻云覆雨。
【第九日，雾气阴森。】
【城中凡是能动者，皆立于沐阳城下，等待迎接金兵铁骑。】
【你站在万人之前，一如兄长昨日模样。】
【半个时辰后，迷雾中出现金甲重骑兵的身影，他们带着恐怖的威压，一步步逼近。】
【你握紧手中长枪，长啸，纵使身死葬沙场，英魂不散守故乡。】
【身后众将士齐声大喝，英魂不灭，大隋必胜！】
【一刻钟后，两万金兵铁骑近了，他们没有着急发起进攻，而是冷冷的看着你们，似是想看到你们脸上畏惧的表情。】
【可信，他们没能满足自己高傲的姿态，在你们的脸上他们没寻到一丝恐慌之色。】
【折可求在大军中看到你的身影，直言，你即便是个书生，也是个合格将领，他会亲手将你的头颅摘下，挂在他的大戟上。】
【你呼吸着战场的空气，笑而不语。】
【折可求下令进攻，铁骑冲锋。】
【就在即将出现单面屠杀的场景时，天空突然电闪雷鸣，竟是下起了大雨，有雷电击落在地，炸起一片焦黑。】
【因金甲重骑兵全身覆盖金属甲胄，最是容易引得雷电。】
【天威难测，折可求无奈下令收兵。】
看到金兵撤退，王川长舒一口气。
“看来老天还是帮我的，就是不知道这雨能撑到几时，不用多，能挺过今晚便好，明日便是第十天了。”
【金兵撤退，众将士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
【返回到沐阳城内，大家无时无刻不抬头望天，皆是祈求大雨延绵数月。】
【可事与愿违，入夜雨停了，繁星显露天空，众将士的心沉到谷底，这一晚不过是最后的道别。】
【见军中士气低迷，你命副官打开赵阳珍藏的酒窖，将所有酒水尽数发到将士手中。】
【见到酒水，众将士的眼睛都明亮了，大声高呼，指挥使万岁！】
【你与将士们席地而坐，啃着羊腿，话说家常，共饮美酒。】
【酒虽少，却酒不醉人人自醉。】
【今晚便是最后一叙，副官提议再为将士们作诗一首，更是扬言，诸君有耳福，国子监几位大儒曾经为了指挥使大人的一首诗，争抢到不可开交。】
【此举赢得满堂喝彩，面对满面红晕的将士们，你没有拒绝，遂吟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商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众将士直呼好诗，有此诗作陪，死而无憾！】
【你笑骂，谁说我们会死的，随后便重重倒下，鼾声骤起。】
【众将笑你喝醉酒说胡话，席散又言，结识指挥使大人，此生有幸。】
……
【第十日，晴空万里。】
【沐阳城下大军早已集结，一如昨日，却多了几分意气风发。】
【金兵铁骑如约而至，见大隋将士脸上释然的表情，皆是不解，他们就不怕死吗？】
【折可求言，看来一夜时间思考，你们依旧选择负隅顽抗，那便杀吧！】
【金甲重骑兵席卷黄沙狂奔而来，你身后大军欲要发起冲锋，与敌军正面相抗，却被你挥手拦下。】
【眼见铁骑逼近，众将士以为你是怕了，正欲开口。】
【却见你回首呢喃，应该到了吧。】
【与此同时空中传来声音，小舅子，姐夫来救你啦！】
下一刻，众人身后的沐阳城上空，赫然出现一条蛟龙。
此蛟龙生得三首，蛟身近百米之长，影子遮盖战场，让人望而生畏，在其背上更是林立十余道身影。
其中为首的青衫道人御剑而下。
【道门圣子林清安，前来助阵！】
紧接着第二道身影落下。
【擎天门主冉治道，前来助阵！】
【灵霄山主楚培林，前来助阵！】
【蓬莱岛主顾必明，前来助阵！】
【落云宗主席银峰，前来助阵！】
【天剑门主谭观，前来助阵！】
【玄天宗主碧海，前来助阵！】
……
足足十三位身影落入战场中央，且每一位都是武道宗师一流高手。
【十三位武道宗师齐聚沐阳城，自隋朝开国以来从未有，此后千年更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