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选玄元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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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卯时一到，打更人的声音从夜色中传来，随之而来的则是天涯武馆那让杂役弟子欣喜的铜锣声。
这是杂役弟子起床开始干活的标志，换作是平常，杂役弟子无论如何都要在磨蹭一点。
但今天这平日里让人无比讨厌的声音，在杂役弟子的耳朵里则是如同红馆中的舞曲一般，撩人心弦。
这并非是因为，今天上午可以不用干活，而是因为今天上午是杂役弟子做出选择的时候。
天涯武馆作为凉州的第一武馆，来到这里学习的人很多，有钱有权的可以直接成为外门弟子。
有钱有权再加上天赋不错的，那直接就能够成为内门弟子。
没钱没权的，就算是天赋再好也只能老老实实的成为杂役弟子。
原本这是一个已经固化的阶级，没钱没权不可能在天涯武馆得到什么好处。
但树大招风，武馆的第一任馆主为了防止那些权贵送来的内门、外门弟子让天涯武馆沦为某一家武馆。
做出了两条比较合理但又比较残忍的规矩：
第一自然是就是武馆内部的晋升道路了，杂役弟子干活一年之后可以参加成为外门弟子的考核，成为外门弟子三年后可以参加内门弟子考核。
这样的规矩，让杂役弟子看到了希望，虽然不多。
第二则是淘汰制度，内门弟子如果没有满足馆主的要求，就会被剔除，成为外门弟子。
当然外门弟子也是一样，只不过选择成为杂役弟子的外门弟子很少。
主要大部分都是花钱进来的，沦为给别人干活的，自然是没有那个脸面。
这两条规矩，虽然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但从某种角度上还是遏制某些情况的发生。
……
“起来了！”
房间里已经穿好衣服的陆川，一个巴掌直接拍在杨帆的背后。
昨晚杨帆累的连洗漱都没有就直接睡觉了，睡眠质量可想而知。
而陆川则是泡脚减轻了疲劳，不仅入睡快，而且睡眠质量还很好。
“啊……怎么了！”
伴随着巴掌带来的疼痛，杨帆睡眼惺忪的醒来，眼神里满是血丝，甚至还能在眼角看到一颗颗黄褐色的分泌物。
“去排队了，只有一上午的时间，错过了又得等一年。”
见到杨帆这副模样，陆川有些无奈，这家伙每天刚刚醒来的时候都是这个鬼样子。
最少要等到巳时的时候，才能恢复正常状态。
“哦……哦哦哦！我马上来！”
原本还有些困惑的杨帆，仿佛突然间回想起来什么，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大概过了一刻钟，陆川和杨帆二人早早的来到了天涯武馆的东北角。
二人来的已经够快了，但即便如此前方已经排了六七个人。
看着这一幕，陆川下意识的瞥了眼身后的杨帆，如果不是等他的话，那此刻站在第一位置的绝对是他。
或许是这具身体素质不错，陆川只要按时休息，第二天醒来之后都是元气满满的。
在三个月的接触中，杂役弟子当中第一个起床的都是他。
杨帆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只是尴尬的笑笑，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他已经从一开始的不好意识转变为无所谓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二人的关系不错的缘故，要不然陆川完全不用去刻意等他。
起初一开始时候，陆川为了防止引起别人怀疑才选择原身一样的行为举动。
但慢慢的就变成习惯了。
队伍的正前方是一座古朴的藏经阁，虽然不知道为啥叫这个比较佛系的名字，但这并不妨碍这里成为杂役弟子眼中的圣地。
“以我的天赋，只要得到烈火掌，不出半个月绝对能够学会……”
“那是自然，只要学会烈火掌半年之后的考核，我肯定会成为外门弟子的！”
“当然要选烈火掌啊！怕是只有傻子才会选择那残缺不全的玄元功！”
“就是、就是！”
“反正我肯定是会选择烈火掌的！”
因为武学的发放在辰时开始，队伍里很快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
听到其中某一句的时候，杨帆戳了戳陆川的后背，明白他意思的陆川没有任何反应。
早就已经做好的选择，怎么会有临时改变的可能。
以杂役弟子的身份学习烈火掌，实在是有些为难。
见到陆川没有任何反应，杨帆也就放弃了劝说的想法，毕竟他离开天涯武馆还能成为镖师，家里也有一些财产存在。
他的父亲作为一名二品武者，别的不说，哪怕烈火掌没有学会，也能够得到一门能够突破到二品的武学。
而陆川作为孤儿，自然是没有这样背景的。
这就是差距。
完整的烈火掌是五品武学，武学的品阶代表的就是修习武学能够达到的上限。
只不过完整版本的烈火掌，需要内门弟子才能学习。
而玄元功不一样，本身就是残篇，天涯武馆根本就看不上，要不然也不会直接就扔出来给杂役弟子。
等待的时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不过时间终归是在缓缓流逝的。
辰时一到，藏经阁的大门缓缓打开，一位年老的武者先是从藏经阁内部搬出一章桌子。
随后从藏经阁取出早就抄录好记载烈火掌和玄元功的纸张，放在桌子上。
见到这一幕，整个队伍都是兴奋起来，就在所有人认为马上就要开始的时候，那位武者则是进入搬了一把椅子，准备好笔墨之后，这才正式开始发放武学。
确定杂役弟子的选择之后，武者先是将其记录下来，随后才会把武学的抄录版本递给眼前的杂役弟子。
得到武学的杂役弟子，自然是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原地，他们脸上露出喜悦的笑容。
终于拿到心心念念武学了，成为武者，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的通天大道就在眼前！
在这样的节奏下，很快就轮到了陆川，原本陆川都准备好怎么说了，但他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看到那老者直接写下了“烈火掌”三个字。
“叫什么？”
写完这三个字后，他才缓缓抬头，随意的发问。
“陆川。”
陆川有些无奈的回答道，老者点点头就准备直接写了，见到这一幕陆川连忙开口。
“我选玄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