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美酒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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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门口挂着许多葫芦,酒馆里没有客人,稀稀疏疏的桌椅沾满了灰尘,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杵着拐棍从里面走出来。她的模样苍老,沟壑纵横的皱纹的眼窝里嵌着一双浑浊的眼睛。见到齐景修和常清清两人进来,她步履蹒跚的走到二人面前。
齐景修弯下腰,大声对着她说:“赵夫人,我是小四。”
那老妇人揉搓着眼睛,从散乱的白发中努力看着他的脸,等到看清后,她才乐呵呵的笑起来。
“您看您这都多少年没来了,我老太婆都要记不住咯。”
齐景修笑着答她:“我来取那坛子酒。”
那老妇探头看了下身后跟着的常清清,意味深长的说:“殿下且稍等片刻。”
常清清好奇的看着这个老妇颤颤巍巍的离开。齐景修告诉她,这个老妇以前是宫中的一位女官,专管酒酿,后来便出宫和相公一同卖酒了。
“多年前,我在这里存了一坛好酒,如今也适时取出来了。”
常清清来这还没喝过酒,她的酒量不算好。因为出生本来就不错,所以她不用参加什么酒局,也不用陪酒,平时参加活动也只是小酌怡情。
那老妇不久边从内堂出来。她干枯瘦弱的手中提着两个精美的青釉瓷瓶,仅是男子手掌般大小。
齐景修接过瓶子,打开木塞,一股醇香的酒糟香气就漫了出来。
他递给常清清,常清清也凑过去嗅了嗅,浓郁的酒香直冲她的天灵盖。
好上头。
他盖上盖,二人辞别了老妇。
常清清跟在他身后问:“我们现在去哪?”
齐景修步伐轻快,翩然而来的自信里满含心花怒放的意味,“当然是赏月赏花。”
常清清抬头一看,圆月已然高挂,皎洁的月光洒满了乌青的砖瓦。
齐景修带着她绕来绕去,最后止步于城中最高的塔楼下。
塔楼最顶上是一口大钟,平时到了午时辰时的时候,就会有专人来敲钟。而此时已经夜深,守楼人也不知去了何处。
齐景修带着她进了塔内,里面是乌漆麻黑的一片,依稀能见的是旋转向上的石梯,蜿蜿蜒蜒的直指明月。
常清清摸着墙上石头的纹路,一点一点的走着,齐景修跟在她背后,时不时提醒她小心脚下。
塔楼最顶处能俯瞰整个京都,能看见此时各个城门处都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一丸冷月,傲视万里。
楼顶的大钟被铁栏杆围了起来,楼的四周也被石砖围了起来。
齐景修递了一瓶酒给常清清,“试试,这可是不可多得的。”
柔白的月光铺在他玄色的衣袍上,那双凤眼尤其显得清冷。
他摩挲着自己手里的那瓶酒,十分熟稔的仰头喝下一口。
常清清也拔开木塞子,捧着瓶子小心翼翼的灌了一口。
醇馥幽郁的酒香立刻在她口腔炸开,一点也没有干涩火辣的感觉,反而甜香无比。
良久,她才说出一句:“好酒!”
齐景修低头看着她,她的脸色已经有些绯红,往常灵动的眼睛也变得迷离飘渺,娇嫩的樱唇沾着残余的酒,妩媚动人。